第八十七章 神秘女

一时间我有些好奇这个叫姚晓婷的姑娘。

        没过多久，出去的那妹子便拉着一个高个儿姑娘走进门来。

        那姑娘好像并不想进门，走到门边儿看了一眼便有些犹豫。

        孙棠笑嘻嘻地走过去，一把将那女孩拉了进来。

        等女孩儿走进门里，我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姑娘居然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五以上。

        再瞥了一眼她的鞋子，惊讶地发现她并不像是其他女孩一样穿的高跟鞋，而是穿了一双银色的平底鞋，那底子很薄，跟舞蹈鞋似的。

        再看姑娘的身材，纤细可人相当棒，小蛮腰，就是胸平了点。

        样子长得也清秀，留着长卷发。虽然浓妆艳抹，但能看得出原本文静的气质。

        我心想八成这又是个大学生下海了。

        这年头的学生都咋了？

        “你叫姚晓婷？”孙棠将女孩按到沙发上，便坐在一旁问道。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孙棠笑道：“刚才听你的姐妹说，你的粤语歌唱的很好，来一首？”

        姚晓婷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您喜欢听哪首？”

        “唱你最擅长的吧。”孙棠笑道。

        “那我就唱一首《该死的懦弱》。”女孩笑了笑。

        姚晓婷去找歌的时候，我盯着孙棠，想不明白他这时候墨迹什么，还要听歌？

        孙棠仿佛看不见我的眼神，兴致很高地听着姚晓婷唱歌。

        我对粤语不怎么懂，但是偶尔也能听明白几句。

        “谁一直记挂着爱护你，该死的懦弱蚕食掉惊喜，等到契机，担心拒绝，又要退避……”姚晓婷的歌声确实不错，但是声音居然比一般的女孩低，等唱高音的时候，能听出声音有些粗。

        可能这就是一种特别，低沉的嗓音反而衬托出这首歌的伤感调调。

        姚晓婷在唱歌的时候，孙棠倒是很不客气地一把搂住她一起唱。

        我在一旁看着很无语，心想这孙子真当来这儿H来了？

        在这些姑娘眼睛里，孙棠又帅又年轻，外加出手阔绰也没特别猥琐地动手动脚，一般女孩见了他都会挺高兴地凑过去，就算孙棠不出手去搂着，姑娘们也会主动地搂过来。

        结果这个姚晓婷真算是特别，孙棠揽着她的肩膀，她仿佛都有些抗拒似的。

        等姚晓婷唱完了，孙棠照旧很大方地掏出五百块钱给她。正当她要接过去的时候，孙棠将手收回来，笑道：“你认识张颖吗？也就是张小染。”

        姚晓婷愣了愣，随即说道：“两位是来找她的么？小染很久没来上班了，可能不来了吧。”

        “你也是医科大学的学生不是？”孙棠问道。

        “我不是大学生，我就是个外地来打工的。”姚晓婷低声道：“我是湖南人。”

        孙棠此时突然冷笑一声：“知道，家里肯定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跟年幼的弟弟要养。”

        说着，他将手中的五百块钱居然塞向人家姑娘的胸部。

        我睁大眼睛盯着他，心想这孙子干啥呢，干啥呢？！以前怎么没发现还这样呢？！

        姚晓婷倒是不跟其他小姐一样那么“不拘小节”，有点不太高兴地避开了，伸手接过那钱。

        孙棠也没继续为难她，便让姚晓婷走了。

        我看了看时间，这闹了一场晚上十点半多了。

        赵攸真打过两个电话，但是由于这地方太吵，我没听到，也就没接起来。

        孙棠对我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我松了口气，赶紧跟他起身出门。

        等出了神话夜总会，夜里清冷的风吹到脸上，我才感觉到自己一身酒气。

        “你今天怎么回事，对人家女孩又搂又抱的，”我对孙棠说道：“以前你可不是这么没正经的人。”

        “你看。”孙棠笑了笑，将手在我跟前晃了晃。

        “看什么看啊？！”我皱眉道。

        “你眼睛不好使啊？！没看到我手上捏着东西。”孙棠说道。

        我借着灯光定睛一瞧，看到他手上果然捏着东西。这“东西”也忒不显眼，其实就是两根发丝，如果不是对着灯光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苦笑道：“你特么逗我？就两根头发，你从哪个妹子身上扯的？人家居然没发现？”

        拽两根头发下来会疼的吧。

        “我不是拽下来的，而是用我随身带着的刀片给割下来的。”孙棠说道：“所以对方并没发现。”

        “谁的头发？莫非是姚晓婷的？”我问道，因为我注意到这发丝是卷曲的，就像是姚晓婷的发型。

        孙棠将那头发装进证物袋里，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

        “我当了这么多年法医，摸过无数次死人的头发，知道人的发质是什么触感。”孙棠说道：“我刚才故意摸了几下姚晓婷的头发，我觉得不像是真人头发，像是假发。”

        “假发？”我愕然道。回忆了一下那姑娘的长发，着实看不出端倪。

        “你还记得石家庄市局的法医说过，女尸身上找到过假发的发丝么？”孙棠说道：“虽然姚晓婷的假发发型改了，可我观察过，其他女孩的头发都是真的，只有她戴了假发。当然，别人都说她跟张颖关系还不错，她的假发发丝出现在张颖身上也许并不奇怪。”

        “你怀疑她是凶手？”我问道。

        “起码跟张颖的死有些关系，我觉得。”孙棠说道。

        我给赵攸真打了电话，说明了晚上查案子的情况。赵攸真说她在市局，让我们赶过去。

        挂了电话后，没多会儿，我们便到了市局门口。

        下了车，孙棠摇头道：“得，这个点儿还没下班。我看啊，那个钱永晨是故意让组长跟他工作到这么晚。”

        我冷哼一声，刚要说话，就瞧见钱永晨跟赵攸真出现在院子里。

        “你们俩怎么一身酒气？”赵攸真皱眉道。

        孙棠笑道：“去神话夜总会找小姐们了解情况来着。”

        钱永晨在一旁笑道：“看来你的手下挺能干啊。”

        不知怎么，我觉得这孙子话语里满是嘲讽的意味，便没接茬。

        孙棠笑道：“那是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组长，我找到一个嫌疑人，神话夜总会的点歌公主，姚晓婷。”

        钱永晨说道：“哦？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我笑道：“要么我们怎么是专案组呢？没办法，就是这么厉害。”

        钱永晨笑了笑，没说话。

        孙棠将装着发丝的证物袋递给赵攸真：“组长，我们查到张颖在神话夜总会有个好朋友，叫姚晓婷。这个女的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赵攸真问道。

        “她戴了假发，而张颖的尸体上发现假发丝。还有就是，姚晓婷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看上去女人味儿十足，可又不太像是正常女人。”孙棠说道。

        “这什么意思？”赵攸真说道。

        我突然想起孙棠想摸人家胸的那事儿。莫非他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假胸？我心中好笑，怎么看姚晓婷都是个女孩儿啊，总不至于是泰国人妖。

        “说不好。组长，希望市局的同事们也查查姚晓婷的身份背景。”孙棠说道。

        赵攸真回头看了看钱永晨。钱永晨点头道：“好，明天一早再继续吧，时间太晚了，你们一路赶过来都没休息就开始调查，也很累了吧，我给你们安排了住处，现在送你们过去。”

        于是我们几个连同刚从市局里出来的仇铭，跟着钱永晨到了他说的地方。

        钱永晨给找的是一家酒店，看样子起码四星级，装备不错。

        仇铭看着这地方笑道：“呦呵，钱SIR，您这市局挺有钱啊，安排的这么好？”

        钱永晨笑道：“这不是市局安排的，是我请你们住。攸真跟你们一路过来挺辛苦的，不能亏待你们。”

        我心中好笑，重点是赵攸真吧。

        送走了献殷勤的钱永晨，我们几个提着行李回房。

        走到二楼房间的时候，赵攸真说道：“你们几个放下东西之后，来我房里讨论下案情。”

        仇铭笑道：“组长，为什么钱队在的时候你不说话？”

        赵攸真笑了笑：“他的调查方式跟我们可能不一样。”

        赵攸真这句微妙的话里似乎信息量很大，不过我仿佛会意了什么，心中倒是挺舒坦。

        让丫的有优越感。

        放下行李之后，我们四个聚在赵攸真房里。

        赵攸真问仇铭：“我让你下午问法医详细的尸检报告，她怎么说？”

        仇铭说道：“法医告诉了我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这个张颖的胃里好像也有毒品残留。虽然很少，但是能检测得出来。这边的法医显然不知道魅影等等东西，说是类似冰毒，可我觉得也许是那一系列难搞到的毒药。”

        “如今这系列毒品在京津等地开始泛滥了，好像南方也出现了贩卖这种毒品的情况。”赵攸真说道：“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孙棠，你说的假发女人？”

        孙棠说道：“组长，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姚晓婷可能不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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