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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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汝脑海里瞬时间浮现出千百种可能,刚才在下头见着的场景却又似乎在指向着他往一个方向去想着。
杜汝神色变换不定,上了岸,手握成拳,静静的看着水中的倒影。
脚步声忽然从身后响起,杜汝寻了个藏身之处,躲了进去。
这后院荒无人烟的,甚少有人会来打理,也因此树木花草生长的粗旷,躲在其中也是难已寻查。
他瞧见一个白衣男人走了过来,他双眼被蒙着,杜汝本以为是那小王爷,但身形看上去并不相似,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的衣裳都被染红的人。
是泠之。
“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几夜,还要劳烦您准备一下处理那几只烦人的两脚虫。”玉琸成手里头盘着两个不明的圆球,神色悠然,“事情办好之后,王爷会安排您好好休息的。”
玉渊望着水面,冷笑,“我还需要七日。”
“我会向主子禀报,若是主子同意,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您这几日,可千万不要让那些两脚虫跑了,不然王爷不快,我也会受到牵连。”他将手里头的圆球捏了捏,忽然爆出的血迹染红了他的手,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流在地面上,渗入泥土。
“别弄脏了我的水。”玉渊皱了皱眉,只在瞬间,手腕上的银丝齐发,嚣张的往他身上扑去。
玉琸成笑了笑,他看不见玉渊的攻势,只能一味的向后闪躲,很快他就败下阵来,被银丝吊起倒挂着。
玉琸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是我冒犯了。”
玉渊低声向他呵斥道:“滚。”说完就直径跳到了水中,收起的银丝也毫不客气的将他甩在了地上。
玉琸成借着手劲,有惊无险的平稳站在了地上,他虽是笑着,但是一双手紧握得青筋爆出。
杜汝在丛间蹲了许久,直到他双腿麻痹的毫无意识,一个人独自的静默了许久,转身离去了……
……
此番行动没有得手,又瞧见了这样的画面,杜汝觉得自己似乎发觉了什么,被隐瞒的事端,突然被揭开了一个角落。
他恍惚的修整了几日后,决定再次动身前往暗道,起码,要将答应了老和尚的事情给办好。
这一次他已是熟门熟路,只是还心存警惕。
只是这回他刚一踏入那厅中,敏锐的察觉到诡异之处。
那本该有着的鲛丝做的屏障,竟然是没有了。
甚至是连那些血肉都被藏秘了起来,只剩下几辆纺车在自发的运转,这一幕叫他如何不生疑。
那鲛人石像依旧是目带慈光的看着他,杜汝站在外头许久没有踏入那间小室。
玉渊在另一条道中倚靠着石壁,手指微微蜷缩着,合上双眸细细的感知着。手腕上的银丝在火光下兴奋的张牙舞爪,一边为他传递着消息,一边随时准备着生事。
两人仿佛都在等待着,看谁先沉不住气打破僵局。
杜汝先是做出了反应,他没有太多时间,天一大亮,他出去就会暴露行踪。
他脚程轻快,没个几瞬就能够来到这面前,只是玉渊比他更快,在他刚一发动时,就能够捕捉到他的动静。
气息里似乎都一下子弥漫出血腥味来,玉渊任鲛丝贪婪的吸收着他的血肉,年轻而鲜活的血液由这边传递到另一边的小室中。
杜汝发觉这些银丝突生了灵智般,在各个角落都能捕捉他的步伐,速度更是快上了一步。
而这次,他还没有开始动手。
杜汝闪躲的同时,将这间小室的各个角落都扫视一下,没有可以容许人藏身的地方。
他咬了咬牙整个借着腰肢发力凌空飞起,如同被人放上天际的纸鸢,竭力避开身下一齐发动想要将他捆住的银丝。
突然寒光一闪,背后一凉,一根丝线不知什么时候趁他不备从他身后攀了上来。
玉渊睁了眼,手腕上有一条鲛丝不知什么时候耐不住性子跑了出去,顺着道路溜进小室中掺和了起来。另外的几根对着他扭弄的身躯。
玉渊喃喃道:“只来了一个?未免也太弱了些,连武器也没有出手。”
他皱了皱眉,比他预想中的所花费的功夫要少上许多,见着手腕上其余几
根也跃跃欲试着想要效仿跑出去,他干脆的让那段的都退下,手腕上的鲛丝得到了许肯,一发而越出。
杜汝见着身旁只剩下一根,才刚刚脱身,就见又冒出了几根。
他心道:“这鲛丝似乎与那些不同,看着的光泽都鲜亮了许多。”他顺着源头看去似乎是从外头而来,突然想到什么,微微晃神。
刚来的几根银丝可是没有玩弄人的心思,吸附满的鲜血使它们兴奋不已,像蟒蛇一样一击即是捕获
杜汝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只是他目光闪动,忽然手里头蹦出了什么东西一息间让鲛丝都断裂开。
真气一瞬间爆出的感觉可不好受,杜汝疼的扭曲了一瞬嘴脸,只是那银丝被震了一瞬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只好又继续躲闪起来。
他还有闲心自嘲道:“本以为起码是要碰上什么高手再用这伎俩,只是现在
连人都没有瞧见就被制服了。”他心感无力的同时,又微妙的再期盼着什么,眼里突然有了光辉,困扰他几日的心结有了些疏解。
那边玉渊忽然觉得奇怪,感应到真气的同时,又似乎感知到什么。
他面色微怔,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假想,只是下意识将这假象给否定了。
或者说,不愿意去相信。
但这假象已经将他动摇了,让他不顾着反噬和暴动将鲛丝唤回了过半,同时自己身形一掠,足尖微触,在这不大的空间中飞速前行着。
光影重重,他身形带着慌张。
绀纱几乎是没在了黑暗中,乌发散乱开在空中凌乱。
族人犹死犹生零碎的肢节对他释放出善意,玉渊心间一痛,他们示意着他步入小室中。
距离已经十分近了,无需多看一眼便已经能够感知到气息。
玉渊掌心都泌出了汗水,里头几根旁观的银丝忽然窜了出来,在他身旁蹭了蹭生气,还向他传递着自己的心智。
死去的鲛人产出的鲛丝所具有的灵智将随着时日而减少,到最后逐渐成为普通的丝线。
只是这些鲛丝被养在这里,靠着他一人的生气和尸体的血肉,维续着孩童般的心智。
见着那几根亲密的蹭噌他的手腕,还卖好般告诉自己,它们故意的放了水,玉渊心间微涩,划破指腹,给了他们几滴血。
里头还在和杜汝纠缠的几根也贪食的想要回来,玉渊慌张的捻了捻指腹,将它们按在了里头。
面前的银丝忽然停顿,杜汝很明显的可以察觉,莫不是操纵的人不行了?
他撑着这个空档,翻滚到织好的成布那段,手掌一震,被织好的鲛纱被震断了。他抓住一小节塞到袖中。
玉渊轻声挪动着步子,将头探出去,看着他动作。是为了鲛纱吗?他嘴角悄悄上扬了一下,把头收了回去。
“明明自己也可以织啊。”他心里暗道,只不过对方也不知道罢了。
泠之觉得他看着有些让人怜爱,指尖微动,手腕处几根鲛丝快速的编织成一小节布料,只是比杜汝好不容易弄到的那些大了亿点点而已。
“要想个办法让让他。”泠之心道,“还不能让阿汝发现自己。”他正谋算着让鲛丝瞧瞧当作是力竭退了回去,不想对方实力忽然大减这一行为让杜汝有了多余的时间审视周围,他发觉这银丝是从外头进来的。
杜汝一边挨打,一边不动声色的渐渐往外头挪动着,泠之正准备是先一步回去,那一抹不易让人看见的绀色在杜汝眼中却是十分晃眼。
他身形一震,被鲛丝拍了一下,但他也没有闪躲,站在原地长长吸了口气,忽然朝着外头喊道:“泠之。”
刹那之间那一抹绀色从眼前跑过,心虚感涌上心头,泠之失了往日的稳重,完全忘了杜汝这样诈了他多少次。
见那人跑走了,杜汝更加确定,提步追了上去。
泠之手在水镜上划过,正准备开个禁制,再另一端再设个水镜好叫杜汝从
另一处离开。
只是他忘记杜汝体内有着他的鲛珠,这禁制早已是形同虚设。
强行开了个禁制后,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眼前恍惚。
杜汝在身后觉得有些不安,提速到了尽头,发觉竟是有了两个水镜,只是他没心思再思考,干脆的直接纵身从原先那个迈了过去。
在湖里学了那么些日子,好在是学会了游术,杜汝睁着眼穿过屏障,池子里头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池子的底部,是一只小鲛人静静的躺在那里。
只见玉渊面色发白,身体上还未复原的伤口这下又崩裂开,还在渗透着血,扩散在池中。
杜汝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压下心中的焦躁,缓缓游了过去把人抱在了怀中。
一瞬间他也有些怀疑,莫不是刚才真的瞧错了?
玉渊受了太多的伤,但是鲛人的体质让他恢复极快,看着骇人了些,但也只是恍惚几下就没了痛感。
等他恍惚回神,已经被人搂在了怀中。
长睫颤动的如扑闪着的蝶翼,青丝在水中倾泻着,与杜汝的肌肤一触即离,又像丝丝线线瘙痒着他的脖颈,怀中的人毫不设防的就倚靠着他的肩,摸着的触感微微带着温热。杜汝浑身颤栗不已,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条条纵纵轻重不一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丝凌虐的味道。
杜汝心上一紧,将人搂紧后游出了水面微微的喘息着。
怀里的人头露出水面了,才睁开眼睛,只是那眼里初睁开后不见任何朦胧。
彼此都心知肚明着某些事情。
两人视线浅浅的相交,泠之的身体戛然的僵硬住,目光闪躲着不敢和他相对,他嘴角习惯性的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来,习惯性的想往那人怀里蹭了蹭。
许是牵扯到了伤口,他小声的吸了口凉气,脸色更是煞白了几分,他也注意到,抱着他的人抱的很紧,身子也带着微微的颤抖,玉渊再度抬头和他相对着,才发现杜汝的眼眶有些红了。
杜汝没去问他身上的是怎么回事,两人只是心照不宣的避开了一切外界事物。
杜汝如同怀里抱着个纸糊的小人,将他搂在怀里,抱上了岸。
他的手太凉,凉的也连带着握着他的手察看伤势的杜汝心尖微颤。
他低头给他上药,两人都心慌不已。
玉渊发觉一滴湿润落在他手心,带着痒意,涩入心间。
“你把鲛珠给我了。”杜汝淡淡的道,语气生硬而疏离。
玉渊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言不发,他听着对方一件件说着。
“刚才也是你,还有,你同这王府里的其他人,也有来往。”
泠之僵了僵,他自以为能够掩盖好,却还是暴露了许多,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认为的那样一无所知,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是……
“泠之……你,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杜汝忽然开口道。
两人都对彼此隐瞒了一些,而此时似乎是被瞬间抽离掉,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纸张,一点即破。
泠之试探着拉了拉他的手指,一汪杏眸是今日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和他的视线交缠,少年的眼里没有险恶,没有厌烦,更没有仇视。
是有浓郁到说不出的情感。
泠之抿了抿唇,伸出双臂来搂紧了对方,细声道:“阿汝想要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杜汝见着那红唇一张一合,二人近到能听清彼此胸腔内两颗心跳的频率。
太快了。
重叠在一起的心声,交织重叠。
是求饶言败的信号。
再多隐瞒起的事端,藏秘着恩怨都与他们无关了。
“旁人的事情我又在乎他做什么”头顶的身影淡漠地道
“只是我想要知道,关于我心上人的事,泠之应当很了解。”
他低头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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