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Arrog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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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满都
古一今天随意地说了一句檀香好像不多了，你出来采买檀香，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香料。
就在你把新的香料都拿起来闻一下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问卡玛泰姬。
是在找卡玛泰姬疗伤的人？你转过头去看，他已经在往前走了。
于是你连忙付了钱，和老板约定送货时间，再回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你戴上兜帽找了过去。
等终于在小巷里找到这个人时，他正被一群混混痛殴，你走过去三两下解决了这几个小混混，拿回他被抢的手表和钱包，递给了他。
斯特兰奇从地上站起来，接过了手表和包，震惊地看着你。
他面前的这个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和黑色的斗篷，戴着兜帽看不清脸，但娇小的身材和手看起来该是女性。
你看到他手上满是横七竖八触目惊心的疤痕，新旧交呈，双手还微微颤抖着。
你低头摘下了兜帽，抬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有双灰蓝色的眼睛，头发和胡子都很久没有打理了。
他的脸看起来很眼熟，他……他不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吗？古一和你说过他，你查到了他的照片，但是因为卡西利亚斯的事情你忘记去找他了，他这段时间应该过得很不好。
你用确定的语气说：“你在找卡玛泰姬。”
斯特兰奇一直想看你的脸，随着兜帽摘下来终于看见了你的脸。
他觉得时间好像变慢了。
你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光，微风吹动你的头发，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细密卷翘。
你看着他嘴角慢慢弯起微微一笑。
斯特兰奇觉得自己心瞬间被击中了。
是上帝终于听到了他的祷告了？
还是天使降临凡间来拯救他了？
“是上帝派你来的吗？”
“什么？不是上帝……我带你去？”你看着他迷离的表情一头雾水，转身带着他走向市集。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你的脸，你从他面前走过时一阵风吹过，他闻到了一阵香气。
“？”怎么还不过来，你看他站在那没有动，心想他刚刚是不是被混混踢坏了脑袋，所以他反应这么迟钝。你停下来冲他挥了挥手说：“要去卡玛泰姬就跟我来吧。”
……声音也好好听，斯特兰奇微微一笑说：“好的。”然后终于跟了过来。
他不知道这一切早已注定，他将永远追随你。
这个世界的他去卡玛泰姬治好了手，却再也没有了自己，这天起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不管有多少阻碍，尝试多少次，他都没有放弃过。
直到达成这个结果。
命运交汇之际的你全然不知，还在想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你穿过人群和集市，偶尔回头看他是不是还跟着你，就这样你带着他绕过僧侣和寺庙，走到了卡玛泰姬伪装的小门。
“这？你确定是这里吗？”斯特兰奇看着这小门难以置信地说：“那个地方才更像卡玛泰姬。”
他指着街对面的人群示意你。
你哼了一声，转身认真地看向他。
“很多人在刚来的时候都问过这个问题，进门之前我提醒你一下，很多人刚来时都不够礼貌。”
斯特兰奇看起来并没有完全理解你，只是点了点头。
和以前你带进来的人都差不多的反应。
“忘记所有你自以为知道的。”你加重了语气。
“好吧。”斯特兰奇又点了一下头。
你暗自叹了口气，他还是不理解。
你右手打开门让他先进去，然后自己也走进去关上了门。
你带着他走到大殿外面顺便给他介绍了一下：“这里是我师傅的圣殿，我师傅叫古一。”
“古一？是真名吗？”斯特兰奇马上接话。
你停下来无语地看着他。
斯特兰奇点点头道：“好吧，忘记所有你自以为知道的。抱歉，我是史蒂芬·斯特兰奇，斯特兰奇医生，那你叫什么？”
你们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外，你停下来示意他先走，然后说：“我叫克莉·卫，这是真名。”
斯特兰奇笑笑转身走了进去。
你看着他一瘸一拐走了进去。
今天大殿的人不多，哈米尔法师正坐在右手边的藤椅上看书，最左边有两个法师和两个学徒站在边上小声说话，古一在最里面桌子那泡茶。
看到你们进来另外两个学徒走过来脱下他的外套和行囊。
“哦，真是谢谢。”突如其来的礼仪让他讶异，想起你进门时说要有礼貌，然后开始对每一个人说谢谢。
一个学徒走过来给他一个杯子，斯特兰奇连忙打招呼说：“你好”
古一走了过来给他倒茶，斯特兰奇捧着杯子对古一说：“非常感谢。”
哈米尔法师抬头看了一眼你们，准备起身出去。
斯特兰奇朝哈米尔法师点了下头，说：“谢谢你接见我古一。”
结果哈米尔站起来就走出去了，其他人也从另一边门走了出去。
这时斯特兰奇听见给他倒茶的女人说：“你不用那么客气。”
斯特兰奇马上回头看着你。
他以为和你一样都是东方脸孔古道风骨的老者会是你的老师，没想到会是这个西方面孔的女人，还不拘一格亲自给他倒茶。
你微微鞠躬说道：“这位是古一。”
“谢谢你卫法师，谢谢哈米尔法师。”古一朝你微微一笑，对走到门外的哈米尔也点了下头。
哈米尔微微鞠躬便走了。
“斯特兰奇先生。”古一冲斯特兰奇微微一笑，笑容明显没有对你那么亲切。
“医生，事实上我是个医生。”斯特兰奇纠正道，他还没有适应自己不再是医生的事实，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已经不再是医生了，所以你来到这。”古一看起来无所不知，她走回桌子那边又开始泡茶：“你最近做了很多手术……七次，对吗？”
“是的。”斯特兰奇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下来了句“好茶。”
“是的。”
古一这次脸上终于带了点真正笑意：“这是碧螺春，克莉的最爱。”
说着笑着看了你一眼。
你古灵精怪的眨了一下眼睛。
斯特兰奇惊讶地看着你们互动，回头看着你。
你见古一低下头在往杯子里加了一点点蜂蜜，就对斯特兰奇微微抬下头，暗示他可以进入正题了。
斯特兰奇回过头看着古一急忙开口：“你曾经治愈了个叫潘伯恩的人，一个瘫痪的人？”
古一往杯子里倒了一点茶，头也不抬地说：“算是吧。”
“你帮助他能够走路了。”
“是的。”古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怎么把完全损坏的颈七颈八两段脊髓给冶好的？”斯特兰奇迫不及待地说。
“不是我治的，他走不了路，我说服他可以走。”古一仿佛觉得蜂蜜有点少，又加了一点开始搅拌。
“你不会说那是心理治疗吧？”斯特兰奇皱起眉毛问道。
“当你重新连接受损的神经时，是你在治疗还是肢体在自愈？”
“是细胞。”
“但细胞只会通过其本身独特的方式进行复原。”
“没错。”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身体可以说服自己进行各种方式的复原呢。”古一看了斯特兰奇一眼走到你这边来。
“难道你是说再说细胞再生吗？”斯特兰奇走过去放下杯子说：“这可是非常前沿的医疗技术，所以你要在这里研究。因为没有医疗会的监管？”斯特兰奇连忙追着问。
古一把调好的茶递给你，你笑嘻嘻地接过去喝了一口。
“我想问一下这方法研究得怎么样了？”斯特兰奇激动地问。
“还行。”古一转过来露出笑容。这个方法确实治好不少人。
“这么说你找到了让神经细胞重新自我修复的方法？”
“不，斯特兰奇先生。”古一走过去说：“但我知道怎么借助灵魂更好的治愈身体。”
“……灵魂治愈身体。”斯特兰奇无语凝噎。
“没错。”古一肯定地说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做？从哪开始？”斯特兰奇点点头，一脸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样子。
古一法师拿起旁边的一本书，摊开给斯特兰奇看，上面是一个有关行星影响身体器官运行的图片。
斯特兰奇无语了一会。
古一见他不回答笑着问“不喜欢这张图吗？”
“不，这个挺好的，只是之前只在礼品店看过…”斯特兰奇挤出一丝笑容。
古一笑着又换了一张，问他“那这张呢”
“这个是针灸？太棒了”更扯了，他还是勉强自己应付。
你看着感觉目前表现都很不错，比之前的大多数人都要好。
“是吗？”古一又换了一张“这个呢？”
斯特兰奇忍不住了，开始激动地说：“还给我看磁和共振图像？！难以置信……”
“这些图正如盲人摸象，每个人都只见树木，而未见森林。”古一把书放下说。
斯特兰奇走开转过身，抓着头发着头，抓狂地说：“我倾家荡产买了这张单程票！你现在跟我说相信这些就能治愈我的手？”
古一奇怪地说：“你一生都在从一个钥匙孔那么大的小孔里看世界，你一直尝试把这个小洞弄得更大一点，从而见多识广。可现在知道这个洞能开得再大些，甚至大到你无法想象时，你却拒绝了这种可能性？”
“我拒绝是因为我不相信什么神话故事，也不相信什么精神力或者信仰的力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灵魂，人类是物质的！仅此而已！”
斯特兰奇很激动，他开始觉得这里完全就是骗人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会相信这里能治好他。
你听到这里忍不住低下头微微一笑，因为几乎每一个普通人和他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斯特兰奇又接着对着古一说：“你也仅是这宇宙中的一粒微小而无关紧要的尘埃而已。”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古一老神在在地说。
斯特兰奇说：“你觉得你已经看透我了，是这样吗？”他打心里觉得这人就是个骗子，刚刚的所有都是你们串通好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其实是我已经看透你了！”
斯特兰奇愤怒地用手指点在了古一的锁骨上的位置，古一直接按住了这只手，另一只手打出一掌，斯特兰奇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在斯特兰奇的眼里，他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数倍，可以看见房间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他看见自己缓缓往后倒下，眼睛闭起好像失去了意识。
他看着你慢慢走过来，接住他的身体。
你非常生气，斯特兰奇刚刚的话非常傲慢，你甚至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但是看着他被打你终于走上前来扶着斯特兰奇的身体，不让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古一手掌收回，斯特兰奇灵魂回到了身体，你扶着他站直了就松了手。
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你知道接下来又是老一套，准备去搬个凳子过来。
“茶里放了什么？裸头草碱还是□□？”
斯特兰奇觉得刚刚看到的是吃了什么东西造成的幻觉。
“就是茶，加了一点点蜂蜜。”
“刚刚发生了啥？”
斯特兰奇觉得刚刚的事情是如此虚幻又如此真实。
“一瞬间你进入了一个灵魂世界。”古一解释道。
“什么？”斯特兰奇不解。
“就是灵魂脱离了身体之后的世界。”古一戴上了悬戒走到了离他更近的位置。
“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种事？”斯特兰奇难以置信，
“告诉你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古一用手按上斯特兰奇的双眉之间，说：“睁开你的眼睛。”
古一打开了镜像空间，斯特兰奇直接从屋顶飞出去消失了，你把椅子搬过来放在他刚刚站的地方。
过了十几秒他还没回来，你和古一法师说：“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古一看看你，一挥手，不一会儿他就从房间右边摔了回来正好坐在椅子上。
古一弯下腰走过来看看他的脸色说：“我觉得他还好。”
然后斯特兰奇又从左边飞了出去。
“你自以为知晓世界运行，你还以为物质宇宙就是一切，什么是真？在你所认知的背后，还藏着怎么样的秘密？在现实的源头，精神会与物质相连。思想雕塑了现实，这个宇宙只是无限宇宙中的一个，世界是无限的，有的美好生机勃勃，而有的邪恶充满杀戮，在那些黑暗的角落，蛮荒之力正在贪婪的伺机等待…
斯特兰奇，你是谁？在这多元宇宙中…斯特兰奇先生？”
斯特兰奇突然从上空掉了回来，摔倒在地，把椅子都砸烂了。
他仿佛没办法回过神来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知道他刚刚看过些什么，因为你也看过，不过你没有这么狼狈。
“你之前见过这些吗？在礼品店里。”古一问他。
斯特兰奇看着自己无法控制颤抖着的双手。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可能真的有救了，他立刻冲着古一磕头说：“教导我吧！”
态度看起来是无比的虔诚。
古一却斩钉截铁地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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