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逛街

　　聋老太太将傻柱和娄晓娥锁在自己的屋内以后，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中院，见秦淮茹没在家，知道应该出去了，然后又走出四合院门在四合院大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休息了一会，才缓缓的走出巷子，准备在巷子口等着秦淮茹。刚刚到巷口，就远远的见到一位体态婀娜，皮肤白皙，扎着两条麻花辫，鹅蛋脸相貌美丽的女人在往四合院走来，那就是秦淮茹了。老太太不徐不疾的迎了上去，远远的，秦淮茹也看到了聋老太太，担心老太太听不见，大声的招呼着聋老太太道：“您在这里溜达呢？”脚下也快步迎上老太太，亲切的伸出一只手扶向老太太的手。
　　聋老太太今天耳朵特别好使，居然听清了秦淮茹的招呼，应声道：“等你呢”。秦淮茹诧异的反问道：“等我？什么事儿啊？”
　　聋老太太接话道：“你告诉我，易中海去干嘛了？”
　　秦淮茹还是担心聋老太太耳背听不见，继续大声的说：“他呀，班上呢呗。”
　　聋老太太听到这个回答，似乎不怎么满意抿了抿嘴，继续问道：“他媳妇呢？”
　　秦淮茹立刻接着回答：“一大妈呀，一准在家呢。”似乎着急回家，又急切的补了一句：“您找她呀，走我陪您找去”。
　　聋老太太怎么能回去？继续瘪了瘪嘴，说道：“没在。”
　　秦淮茹听到一愣，立刻不确定的说道：“一准买菜去了吧？”。
　　聋老太太见秦淮茹反应这么快，立马哎了一声，试探性的接着问道：“傻柱呢？”同时身体靠近秦淮茹，耳朵往秦淮茹的嗓子凑了凑，像怕听不清一样。
　　秦淮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傻柱，也在班上呢。”
　　聋老太太听了头也慢慢的抬起来，和蔼的笑着摇头说道：“没在”。
　　秦淮茹立马回问：“上哪去了？”
　　聋老太太身体微微弓了一下，贴近秦淮茹，笑眯眯的看着秦淮茹说道：“我让他上酒仙桥去了”。
　　听到聋老太太的答复，秦淮茹微微皱眉，耳边响起聋老太太嗯的回应，也不怀疑有它问道：“酒仙桥？干嘛去了？”
　　聋老太太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呀，原先婆家呀，有个亲戚。也是个孤寡老人，身体不好，我呀，让傻柱伺候他一晚上，明儿就回来。”
　　秦淮茹略带怀疑的说道：“没听说您还有亲戚呀”。
　　聋老太太尴尬的张嘴一乐，不急不缓的答复道：“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说罢，偏头向着四合院反方向的地方张望了一下说道：“你扶着我上前面商店里，咱溜达溜达”。
　　秦淮茹虽然着急回家，但也不敢拂了聋老太太的脸面，面上笑呵呵的应道：“得，我这又被您抓住啦”，手也赶紧扶住老太太，接着说道：“走走走，陪您去。”老太太应了一声“去吧”。然后两人各怀心事的往前面的商店走去。
　　聋老太太被秦淮茹挽着，听到秦淮茹耳边的搭话，她忽然就又聋了，一点没有应和秦淮茹的打算，心里想着：“傻柱哟，太太我已经尽量帮你了，你得抓紧呀，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这秦淮茹我已经支走了，最大的麻烦已经给你们引走了，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咯。”
　　转头看着身旁扶着自己的贾家寡媳秦淮茹，心中又开始泛起了念头：“这贾家媳妇可惜了，也是命苦的。上有个婆婆，下有三个孩子，这些年苦了她了”心里刚刚泛起怜悯转瞬又想起了自己的孙子傻柱，接着又在心里嘀咕：“傻柱啊，你真不能被这个寡妇套住了，真被拉了帮套，做牛做马也没能给自己留下个一儿半女的。还有秦寡妇她那个婆婆贾张氏也不是个省心的，好吃懒做，生怕自己的儿媳妇丢下自己和孩子改嫁，每个月要自己媳妇三块钱的养老钱，吃止疼片成瘾，每个月还要9块钱的止疼片。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好像27块左右吧，还三个孩子加上一个婆婆总共五张嘴，全靠儿媳秦淮茹一个人，这不是把媳妇往邪路上逼嘛？！傻柱呀傻柱，你千万不要再趟贾家这溏浑水了。娄晓娥我是看准了，你们俩有夫妻相，娄晓娥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早早生个大胖小子哟。”
　　想到大胖孙子，继续在心里又嘀咕起来“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也是一个没家教的。自从秦淮茹男人死了以后，傻柱把棒梗和他两个妹妹当自己的亲孩子养，这个棒梗还一口一个傻柱傻柱的叫着，做奶奶做妈的也不好好教一下，指不定以后也就一白眼狼。小偷小摸的，也不教育教育，慈母多败儿啊。”想到这里，聋老太太忽然抬起手，放在耳朵上，对着秦淮茹大声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听不见~”。
　　秦淮茹楞了一下，马上又堆起笑容，立刻更大声的说道：“老太太，你走慢点，我就是问您去商店打算买点什么？”聋老太太这下不聋了，回答道：“先去看看，我看看能不能给我孙子傻柱买一双鞋。”秦淮茹听罢不解的问道：“鞋？老太太，你年初不是刚刚给他买了一双嘛？怎么又买？”老太太摇摇头说道：“那个是棉鞋，这个热天的没法穿。”秦淮茹才继续耐心的引着聋老太太继续往商店走。
　　秦淮茹其实最近心里也难受，起因是自己打算介绍堂妹秦京茹给傻柱，但是被许大茂给撬了，让傻柱误会自己把妹妹一女二许。再加上过年领猪肉，遇上李副厂长，差点被玷污，辛亏傻柱及时赶到，打了李副厂长一顿。不然自己还真可能丢了身子，因为这个，傻柱也被下放到车间，已经三个多月了。
　　傻柱不在食堂工作了，也没法给家里带剩菜，孩子们天天叫嚷着要吃肉，现在已经连粗粮都快吃不起了。想到傻柱，最近这一个多月，傻柱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很多，看来秦京茹这个表妹的事情真把傻柱得罪狠了。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傻柱的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仔细的思量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人了？但也不会啊，以前相亲那些姑娘，自己略施小计就已经吓跑了。难道是冉老师？也不对啊，现在冉老师已经被当做臭老九打倒，扫厕所去了，也没见她来四合院呀。心思电转，嘴上还应付着聋老太太，陪着老太太逛商店。一个装聋，一个心不在焉的信口胡列，兜兜转转，歇歇停停天已经黑了。
　　聋老太太暗暗算着，傻柱和娄晓娥应该差不多完事的，希望他们俩能成好事，也招呼了秦淮茹一声，往四合院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刚刚要跨进院门槛，秦淮茹扯着嗓子说道：“您慢着点啊，您说您这老太太啊，哪天逛商场不行？非得可今儿，您倒是买东西呀。得，一分钱没花，光剩过眼瘾了”。这么大的声，不知道是照顾聋老太太的耳背，还是让自己的婆婆听到自己今天是和聋老太太出门的，又或者说给那个傻柱听到，让他知道自己带着最疼他的聋老太太到外面逛了一天的商店。
　　老太太只是呵呵直乐，不搭话。刚进中院，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问秦淮茹道：“你这是扶我上哪儿啊？”秦淮茹顺口答道：“扶您回家呀。”
　　老太太皱眉说道：“回家干啥呀？”转头看向秦淮茹不满的说道：“傻柱不在。你还不能管我一顿饭吃？”
　　秦淮茹无奈面上依然挂着笑容回答道：“得，扶您去我家，走着。”
　　刚刚说完，就听到一大爷易中海从后院门走进了中院，远远地就问道：“这是去哪啊？
　　”秦淮茹扶着老太太，抬头看了看一大爷喊道：“一大爷，别提了，非得让我陪着逛商场。什么什么都没买，光过眼瘾。”
　　一大爷易中海乐呵呵的看着两人，走近聋老太太跟前抬手虚扶着，低头看了眼老太太，对着老太太说道：“嘿，老太太。”抬头正视着秦淮茹说道：“刚才我买了切面，给送过去了你没在，我以为你上班呢。就让你婆婆和孩子们先吃了。”
　　秦淮茹抬眼看着一大爷，满脸笑容的又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又让您破费了。”
　　一大爷听罢也不看秦淮茹，低头看向老太太说道：“瞧你说的。走吧，老太太到我们那儿吃茄丁打卤面去啊。”老太太喜悦的应了一声“好勒，”又补问了一句：“有肉丁吗？”一大爷笑呵呵的回答道：“哎哟，没肉丁。”聋老太太哈哈一笑道：“没肉丁也好吃。”然后和一大爷回家去了。秦淮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也抬头往自己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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