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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书陷旋涡(二)


“不难,人已在路上了。”赫辰炀把玩着手里的折扇,风轻云淡地说着。

        果然,不多时,一个小厮便带着两个人进来,原来赫辰炀方才已经安排下去了。

        其中一人手持木箱,想来便是仵作,作揖行礼后便去验尸了。另一人着一身鸦青色云纹长衫,看起来气度不凡。

        赫辰炀向贺笙羽介绍道:“裴明宏,大理寺少卿。我若遇上不想管的案子,便由他来审。”

        贺笙羽点点头行礼道:“裴大人。”

        原著中,裴明宏似乎原也是赫辰炀手下的一名将领,同他一道回京后便被授予大理寺少卿之职,由此也能看出其能力非同一般。

        只是赫辰炀死后,他似乎也无甚好结局。

        裴明宏很是熟络地笑嘻嘻道:“在路上便听小厮说了贺大小姐方才的好一番言论,哎,在下很是敬佩啊!贺大小姐大概不知,我们世子殿下还有以骨相识人之能,前些日子还破了人|皮|面具一案……哎,我看贺大小姐之能与世子殿下甚至相配呢!也就是因为您观人入微知人所想,我们殿下才愿意审此案,否则又该是我来忙活了……”

        贺笙羽此刻觉得,裴明宏大概死于话多。

        一番功夫下来,仵作已然验明尸身,上前来回道:“世子殿下……”

        赫辰炀随手指了指贺笙羽:“同她说。”

        仵作一愕,有些僵硬地转身道:“回这位小姐,属下验明怀静侯额角的伤口正是香案下的碎花瓶所致。属下翻看侯爷的衣领,发现侯爷脖颈上还有用力掐按的勒痕。但,侯爷周身肌肉僵硬,生前应发生过抽搐,皮肤发绀,更有遗矢之状,此些均是突发心疾之兆。属下不力,还需剖尸方能确定侯爷的真正死因。”

        贺笙羽一时惊愕不已,这怀静侯究竟是招惹了谁?竟在生辰之日受如此多的折磨!

        赫辰炀也不禁皱了皱眉,很是惋惜地抬了抬手:“裴明宏,你去请示怀静侯夫人能否接受剖尸。”

        “是。”

        此时已时值正午。贺笙羽许久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裂,她舔了舔嘴唇,等待着裴明宏的请示结果。

        不久后,裴明宏前来复命,道:“殿下,侯夫人已答应下来了,只是……属下看着她的精神实在不好。”

        是啊,任凭哪个女子失去挚爱的丈夫都会受不住的。

        “殿下,臣女想去看看侯夫人,看看能否帮上什么。”贺笙羽动了恻隐,微微福身道。

        “哦?贺大小姐还有治人心伤的本事么?”赫辰炀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嘴角,起身道,“有意思,本世子与你同往。”

        就算无人说贺笙羽也知道,赫辰炀此举并非只为好奇,更是为了监视她,但她选择识时务地接受。

        侯夫人沈氏的院落很是温馨,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在春风的轻抚下,已经有不少花绽开了朵儿,只是这些与它们主人现在的模样实在不合时宜。

        沈氏眼睛红肿不已,抽泣之声从未停过,突如其来的悲伤几乎让她从一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变成一个苍老的老妪。

        听闻贺笙羽的来意,沈氏身旁的丫鬟当即急了起来,喝到:“贺大小姐还是莫要来刺激我们夫人了!您此刻尚还有嫌疑呢!”

        沈氏拉住了丫鬟的手,有气无力道:“无妨,她是好意……那便有劳了,贺小姐。”

        贺笙羽缓步走至沈氏面前,慢慢蹲下,如同清泉般清澈的声音滑过沈氏的心房。

        “请夫人闭上眼睛,想象您在您最爱的花园中,此刻百花齐放,您想要将所有的香气尽收囊中,”见沈氏照做,贺笙羽继续缓声道,“此刻,您深吸一口气,您闻到了所有的芬芳……那么现在,请您慢慢呼气,就好像您在吹去一朵牡丹上的灰尘,重了必会伤到花儿,所以,请您务必轻轻吹去……现在,将方才的过程重复五遍。”

        沈氏此时仿佛成了贺笙羽的木偶人,竟不由自主地想要按照她所说的做。而在其余几人眼中,沈氏慢慢停止了抽泣,甚至仿佛真的身处花丛中一般,享受着周遭的一切。

        做完这些,贺笙羽又道:“请夫人缓缓睁眼,此刻,您已身处新的一日,请用方才阖眼时的心如止水对待这一日。”

        爱人骤亡,沈氏若能做到心如止水依然是不容易。

        沈氏看起来精神确实好了一些,已然不似方才那般苍老。她有些苦涩地微微一笑,道:“劳烦你们了……世子与贺小姐应当饿了,颖儿,为两位准备客房,再去准备些饭菜让两位吃罢。”

        怀静侯府的灶房本就在准备今日寿宴的饭菜,此刻做起来便更快了些。不一会儿,那些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便堆满了饭桌。

        贺笙羽吃了好些东西,饥肠辘辘的胃这才得到了解脱,让她收获了片刻的满足。

        “方才有一事还未问贺大小姐。”

        赫辰炀无声息地出现在贺笙羽的房间中,生生把贺笙羽的饱嗝吓了回去。

        “……世子请问。”

        “你方才对侯夫人施展的是什么邪术么?”

        贺笙羽此刻略微有些尴尬,但在古人面前,似乎也不能很好地解释心理学问题。

        “殿下,那并不是邪术,而是通过夫人所爱之物让她得到平静,”贺笙羽娓娓道来,“侯爷深爱夫人,而夫人将鲜花栽满院落,可见其喜爱程度。缓慢的呼吸可以使人放松,夫人方才处于紧绷状态,在她喜爱并适宜的环境下让她得到平静,会极大程度上治愈夫人的内心。”

        “哦,甚是新奇的说法,”赫辰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却又听着合理。”

        突然,房间中的光猛地暗下来,原是房门口又来了人。

        仵作匆忙跪了下来,神色慌张地回道:“殿下,三皇子他、他……”

        “怎的?他是杀了我还是篡了权?”大逆不道的话在赫辰炀口中却仿佛是日常,“他如何?”

        仵作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属下刚验出结果,三皇子便率众前来,说侯爷乃皇室血脉,尸身应当尽快入棺,便移了侯爷的尸身去,还……还将屋中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不是在破坏现场么?!

        贺笙羽猛地跳下椅子,当即便跑了出去,只是当她到时,屋中的尸身已然不见了,甚至空气中都未留下什么气息,浓重的熏香掩盖了所有。

        这下难办了。

        “嚯,萧昱晟当真如此决绝,”赫辰炀看热闹般出现在门口,道,“若我所记无差,他与贺大小姐还有婚约。线索全无,你要如何查?”

        贺笙羽紧了紧拳头,走到尸身曾在之处,闭上了眼睛。

        右额角的伤、脖颈的勒痕、突发的心疾、得体的遗容、角落香案下的花瓶、断掉的鱼线……

        贺笙羽觉得自己仿佛漏掉了什么。

        她转过身,问道:“殿下,仵作可还验出了什么?”

        赫辰炀摸了摸下巴,道:“他方才道,怀静侯确实死于突发心疾,但那是由钝器所伤才引发的,至于勒痕……”

        “行凶之人为了再推进怀静侯的死亡,故行此举?”

        “不错。”

        贺笙羽深吸一口气,细细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看到过的一切。

        怀静侯身亡,是因为他与一人起了冲突,那人愤怒之下拿花瓶砸了怀静侯的额头,却不想引发了怀静侯的心疾。

        怀静侯当时会有何举动呢?

        他一定想求助,向那人伸出了手。

        或是出于害怕怀静侯秋后算账,或是恨其入骨,那人没有帮怀静侯,反而掐着怀静侯的脖子加速了他的死亡。

        但之后,那人却整理好了怀静侯的衣冠,将破碎的花瓶挪到了香案下,然后利用鱼线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密室。

        不得不说,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

        怀静侯乃皇亲,谁人与他有此等深仇大恨?为何偏要在他生辰当日与他发生冲突?又为何愤怒大胆到伤害皇亲?

        若是因一时的愤怒杀人,怎可能提前准备好鱼线做出一个完美的密室?若是因为憎恨而杀,又为何要整理好他的遗容?

        每个细节都说不通,此刻的熏香似乎格外呛鼻,扰得贺笙羽更加头疼。

        “杀人啦!杀……杀人啦!”

        正当贺笙羽苦思不得之际,一声惊叫冲破了云霄。

        门口出现了沈氏身旁那个名叫颖儿的丫鬟,她的青色襦裙上沾着触目惊心的鲜红,小脸变得苍白无比,眸中噙着泪水。她直直跪了下来,颤抖着手指着一边:“殿下,陈管家杀人了……”

        贺笙羽的心脏仿佛有一瞬间要蹦了出来,管家怎么了?

        “哦?你们侯府的管家如此视法典为无物么?”赫辰炀如此说着,面上竟是流露出了一丝嗤笑,“这般好戏可不容错过,请吧,贺大小姐。”

        贺笙羽硬着头皮一同前去,说实话她从来不愿看到大片流血的场景,但她内心的害怕却激发了她的好奇,驱使着她加快了步伐。

        庭院中,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等贺笙羽赶到时,她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一个衣着还算得脸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把还流着鲜血的菜刀,发髻已然凌乱不堪,赤红着双眼站在院落中央,他的脚边凌乱地躺着三个人,不知他们是否还活着,但地上三人的鲜血都几乎要汇到一处。

        周围是一个个惊恐的下人们,几个胆大的小厮拿着铁锹、斧头围在陈管家四周,警戒地握着手中的工具,生怕他下一秒便扑上来。角落里几个丫鬟瘫坐在地上挤作一团,泪水噙满了眼眶,似乎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动弹了。

        “啊——”看到又有人来,陈管家发狂一般冲上来,那些小厮赶紧挥着手中的工具要拦住他。

        “殿下您快走啊!若是陈老伤了您我们担当不起啊!”一个小厮竭力呐喊着。

        赫辰炀却勾着唇角站在原地,好笑地看着他们。

        在京城待久了,他们都忘记他是那个大杀四方的战神了?

        不等谁再有什么动作,突然间,陈管家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痛苦般后退了几步,手中的菜刀恍然落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仰起头来。

        一口鲜血直冲云霄。

        他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身体还在诡异地抽搐。像是呼应般,他锦蓝色的衣衫上竟渗出几片血迹。

        “怎的?死了?”赫辰炀眉间一凝,终于认真了些。

        一名小厮壮起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惊恐地收回了手,结巴道:“殿下,陈老他……他死了。”

        角落里的丫鬟们哭得更凶了,小厮们一个个放下了武器低下了头。

        “你应当认得我大理寺的仵作,去叫他来,”赫辰炀对一个小厮吩咐道,随后看向了贺笙羽,挑了挑眉,“贺大小姐仿佛不太害怕。”

        “大概是因为……从前见过,故而反应小了些。”贺笙羽闭了闭眸,这个赫辰炀还真是时刻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怀静侯之死尚无线索,侯府管家便暴起杀人,最终猝死在大庭之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贺笙羽走到一名小厮旁,问道:“你们如此伤心,陈管家是个好人?”

        小厮裹着衣袖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正是,陈老待下人极好,人又温和,我们都……多少受过他的恩惠。”

        脾性温和之人骤然转变性情连杀三人,其中必有蹊跷。

        仵作匆匆赶到现场,反复检查过后惊讶地回道:“殿下,小姐,陈管家亦是突发心疾,只是……不知为何竟会爆体。”

        亦是心疾?主仆二人这般凑巧?

        赫辰炀弯着嘴角,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你不知?那本世子要你何用?”

        仵作吓得嘴唇都在颤抖,他也不过是尽力去混口饭吃啊……

        贺笙羽像是想到什么般,问道:“你可验过毒?”

        “尸身上是否有下毒痕迹么?”仵作怔怔地眨着眼睛,“未曾……”

        “即刻去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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