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十四.痛苦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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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不必借光而行，我亦是星辰。
各自安好，顶峰相见，终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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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大课间打扫。
施婧舒作为值日组长，带领同学下到校园的环境区下，开始兢业地打扫。
安思文和同班的沈妙婅，坐在艺术楼前的阶梯上，干坐着聊天。
沈妙婅注意力，全在远处，拿着扫把的施婧舒身上，少女脸颊前的几缕头发，引起她的注意。
“哟！施婧舒公主切啊！”沈妙婅眉宇间，冲蚀着调侃，嘲讽的意味。
安思文瞅了她一眼，翘着手，等正在忙活的施婧舒。
在施婧舒的记忆里，至从认识郑曼冰之后。
总觉得郑曼冰，在有意无意地模仿自己，发型和眼镜相同也就罢，这学校多的是这些女生。
可施婧舒换个发型，那年很流行，剪公主切和空气刘海。
所谓渣女大波浪，绿茶公主切，渣男锡纸烫。
施婧舒就只是单纯觉得好看，便剪同款。
下个星期，就见郑曼冰也将脸颊两边剪短。
不知道该说赶巧，还是特意。
……
施婧舒周末，去姨妈家吃午饭，淡黄的纱裙，黄白横纹一字肩衬衫。
在洗手间，拍照发于贺世轩。
惊朝：【你拍一下，下身的裙子，给我看。】
施婧舒单发裙子的照片，过去。
惊朝：【太透了。】
梦延：【我都没有穿短裤短裙，你这个都不给我穿？】
惊朝：【有点透，就是不行，你这么想穿吗？宴会我都给你穿。】
梦延：【可你说的宴会，是你陪同下的宴会，生日宴都不行，纪念日也不行，平时逛街，就更不行了。】
施婧舒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述说。
梦延：【我要和你断绝血缘关系，那你就别和我玩了。】
惊朝：【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次。】
梦延：【我要和你断绝。】
惊朝：【好，你记住你所说的，那我们就结束吧。】
【我甩你也好，你甩我也好，我出轨也好。】
【不好意思激动了，反正就分开吧。】
梦延：【我有和你说分开吗？】
惊朝：【你说断绝，还说不和我玩。】
梦延：【请问我们有血缘关系吗？我们现在，是玩的关系吗？】
惊朝：【我不管，我就是这么狠，分不分随你，我们是不是玩，你自己知道。】
梦延：【不分，不可能分。】
惊朝：【虽是玩笑，但你要知道，断绝我是认真的。】
……
晚间，施婧舒跟随亲戚们，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怕被起疑的她，发消息于贺世轩后，随即关闭wifi。
梦延：【不理我算了。】
待到家后，重新连上网络，才瞥见99+的消息未读，全来自于惊朝。
惊朝：【老婆，想你，小宝贝，理我一下，爱你。】
施婧舒给他细致的述说，可少年却误以为，这个少女故意不理他，生气也不理她。
施婧舒只能用备忘录告诉他，刚发生的一切，还诚恳地回一份解释信。
梦延：【老公，对不起，原谅我，想你，我爱你。】
惊朝：【这么用心道歉。】
梦延：【那当然。】
……
传媒的最后一节课，教表演的男老师，让大家完成一个游戏。
女生在男生中选一人，对视3~5分钟，期间不能笑，也不许躲。
“施婧舒，你先选。”表演老师点名。
“我选罗竣福。”
施婧舒低着头，她只认识罗竣福，也因为他是贺世轩的同学。
罗竣福受宠若惊，接受这份邀约。
接下来的时间，施婧舒眼里，只有罗竣福的面容，看得长达半小时。
每每施婧舒要扭动身子，都被表演的老师给掰回。
施婧舒苦着脸，抿着嘴唇，熬过这漫长的时间。
现在一想起罗竣福的脸，就看吐了，全然没有别的感觉。
罗竣福也忍过这半小时，而后开声，想要揭露这一切：“她让我想起一个人，轩。”
一个，已不存在彰韵中学的人。
施婧舒手指并在嘴巴中间，示意他不要再说，罗竣福才作罢。
……
晚间，回到女生宿舍，外头下着倾盆大雨，还闪着雷电。
施婧舒苦闷的心情，没法沉下来，她思索着，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贺世轩。
她深知，贺世轩必然会生气。
可没有办法的事，她已经做好自己的本分，没有动旁的歪心思，只求他能原谅自己。
大家都说雷雨交加之时，不要随便启誓，因为很有可能招雷劈。
施婧舒在心中默念，突然天宫闪动，却没有雷声。
但愿他生气，却能原谅她。
……
星期六，施婧舒在手机发来之际，连忙联系贺世轩。
梦延：【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能打个电话吗？】
贺世轩看着手机屏幕，他不敢听，也不敢不听。
惊朝：【我现在不方便打电话，直接说和谁，结果。】
梦延：【是罗竣福，传媒课上老师要我们对视，我想着你和他认识，就选了他。】
【如果你认为我做的过分，就离开我吧。】
贺世轩想起，罗竣福早在星期二，便找过他，说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他，有关施婧舒。
可他叫罗竣福先别告诉他，等施婧舒亲口来和他说。
贺世轩思考很久。
惊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施婧舒庆幸，自己还有机会。
可眼看距离暑假还有几个星期，她不知道自己这么爱闯祸，还能不能坚持到，他回来见她之际？
……
在彰韵中学，最后的一个晚自习，班里的人，正在看热血青春的电影。
安思文在5班外，呼喊施婧舒。
施婧舒走出班门，跟着安思文到7班的杂物房。
屋里点亮一盏，黄调硕大的led球灯，在灯的底座刻上：文&舒。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往后，我们的关系永固长存。”
安思文拿出，在校外买的蜜汁鸡翅，递给施婧舒。
施婧舒现在，已不能言语，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接过鸡翅，只有点头，笑灿。
安思文接着，和施婧舒吐槽，班里的男生。
不知道是谁给她递张纸条，上面写着：做不成，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施婧舒恍惚间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正是贺世轩找盛加楠的第二天。
他告诉她，原来安思文，是因为这件事情哭，并且施婧舒知道，贺世轩误会了安思文。
“这句话我听世轩讲过，但坐你后面的男生，说你的纸条是‘想不到，内衣还有褐色。’是这样吗？”
施婧舒紧张地询问。
“是，所以盛加楠指乱的方向，把事情搞得恶劣。”安思文陷入沉思。
……
晚间，回到宿舍楼，就收到贺世轩的消息。
惊朝：【你这个星期，有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吗？】
梦延：【没有，怎么了？】
惊朝：【那就好。】
梦延：【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惊朝：【没有。】
施婧舒听贺世轩的这个口吻，定是知道，有人和他说了些什么，可能还会威胁他的话。
可无论她怎么问，那头的贺世轩硬是不松口，只是说不需要她理，她没有事情他就放心了。
自然也不肯透露，那个人是谁。
其实不需要他讲，施婧舒大致也能猜到，是谁在后面使坏，必定是那热心帮助她的初中同学们。
源于前天，贺世轩看见微信，有一个陌生人添加好友。
他同意后，一进来，就问他，是不是施婧舒的男朋友。
惊朝：【是，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女生：【我是施婧舒的初中同学，不知道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初中的事情。】
惊朝：【什么事？】
女生：【想不到你都转学了，她还和你一起啊，真羡慕她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只是她，本身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以前在初中，就乱和男同学搞关系。】
惊朝：【那你倒是说说，她和谁有关系？】
女生：【这人也太多了，都记不清了。】
【也就和男生吃吃饭，聊聊天，打打闹。】
【不过听说，初二的时候，她好像谈过一段哦！】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她都不和你说的吗？】
惊朝：【你对她，倒是挺了解。】
女生：【我是她初中同学，人人都知道她那点破事，还怕别人说了！】
【我劝你啊，还是慎重考虑，她这种女生，随时会甩了你。】
【你这么优秀，也不怕找不到，比她还好的是吧，非得要在她那吊死啊！】
惊朝：【谢谢提醒，我会考虑。】
【但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说。】
贺世轩眉头紧锁，察觉事情不妙，连忙去问施婧舒，有没有事发生在这个星期？
她说一切都好，她质问是谁和他说？
他不开口，沉默，他是在保护她，她却怪他。
回到家，贺世轩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开始猛得灌酒，再一次陷入痛苦。
他剧烈的思考，怕真如那个女生说的一般。
没有他的阻碍，她在彰韵中学会胡来，会慢慢忘记他，然后甩开他。
也不愿自己看不见她，摸不着她。
……
高一下学期结束。
施婧舒收拾行李，离开这所学校。
她站在宿舍走廊，右手指尖扶上栏杆，不锈钢的栏杆反射周边的景物，还有转瞬即逝的一代代人与事，顿时感慨万分。
看着低下黄沙漫天的操场，和途经此处的学生们，每人脸上，都写满放假前的笑容，只有她是苦涩的面容。
随后，道一句：再见，彰韵中学。
后，施母载着她回沥香苑，坐在摩托车身后的她，只专注着，手机里来往的信息。
施婧舒知道，自己暑假过后，就要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学校，于是也打听关于新耀中学的校纪校规。
她听别人提起，新耀中学要求剪短发。
梦延：【那你就陪我，从短发到长发，再到长发变短发。】
可待去到新耀中学，才知不强制性要求剪短。
多年出国后，她也还是长发。
在某天夜里，她决心自己剪下长发，一刀下，断相思，断情缘。
……
在回去的路上，还收到路珍晴的消息。
路珍晴：【你暑假还去浍廉城，学传媒吗？】
梦延：【不去了，我已经转学，没有资格去参加。】
路珍晴：【可以去申请，我们一起去不好吗？】
梦延：【不了，我男朋友不喜欢传媒。】
路珍晴：【你为什么要为了他，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不是喜欢表演吗？】
【你真的变了，以前站在校园的走廊上，信誓旦旦的说要圆梦，要追逐自己的梦想的那个你，去哪了？】
梦延：【那你，是真的喜欢传媒吗？】
路珍晴：【你也不了解我。】
梦延：【那看来我们都不了解对方，没有资格去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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