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块钱的廉价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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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添拉住霍野的手腕，掌心里，霍野的手腕骨感得近乎有些膈手，覃添的视线落到霍野脖颈上围着的围巾上，熟悉的白色针织围巾上还被贴上了一个可爱的圣诞老人的饰品。
“霍野，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霍野听了，却是转过头好笑地看着覃添：“我听杨霖说，以前那些omega喊你哥哥，你就不会拒绝他们，那今天，我也喊你哥哥。哥哥，你放过我好不好。”
雪场的人因为突然下雪的缘故少了很多，看雪场的情况，如果带会儿雪下大了，估计就会有人来关闭雪场。
霍野不常喊他哥哥，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他故意在床上逼迫的。
那时候的覃添觉得，霍野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喜欢霍野，喜欢得宁愿把自己的心掏出去，在和霍野的几次xing/哎中，虽然几乎没有信息素交融，但无可否认，他的心是满足的，他的身体也是满足的。
雪到底还是下了起来，穿橙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把人都喊了回去，霍野想要绕过覃添往里走，覃添抓住霍野的手腕不放，两人僵扯之下，霍野的手腕已经彻底红了。
“放手。”霍野说。
“做梦。”覃添固执地握着霍野的手腕。
“雪场要封了。”
“那又怎么样。”
看着覃添固执的眼神，霍野心里来气，做错事的是他又不是自己，他是哪儿来的少爷脾气？
霍野抬起手，朝着覃添的手就是狠狠一顿咬，咬的位置正好的手掌边缘，肉多。
覃添低头在霍野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你越咬，我越不愿放开你，霍野，我爱你，不管我要不要你，你都是我的。”
那话像是阴岑岑的带着点威胁的意味，霍野不禁松了嘴，他看着覃添的眼神，却发现那双曾经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此时却仿佛灰蒙蒙的，渺无希望。
摆脱不了覃添，霍野只好将覃添带走。
林妙可要跟过来，杨霖将她拦下。
回到家，覃添这才松开霍野的手腕。手腕已经彻底红了，甚至有点肿，覃添想要查看情况，却被霍野拒绝。
从冰箱里拿出冰袋，霍野给自己敷上，他怕冷，手腕刚触碰到冰袋的时候忍不住瑟缩，嘴里倒吸一口冷气。
“我在跟那个omega交往，我给她临时标记，她帮我演戏给我爸看。”覃添解释道，“你先前不是知道了吗？”
霍野没说话，当覃添不存在。霍野的手指微微蜷缩着，他今天没有戴手套出门，手冻得通红。可覃添却没有注意到。
冰袋也凉，他怕冷，可是面前口口声声道着歉的男人却没注意到。
覃添蹲下身，靠在霍野的脚边，霍野坐在沙发上，手腕敷着冰袋。
从覃添的角度，能够清晰看见霍野的下颚，以及脖颈上自己昨晚弄出来的痕迹，他想要伸手帮霍野按摩手腕，霍野却拒绝了。
霍野微微低头，他不知道覃添此刻的话里，真实度有几分，只是他累了，他看着覃添高挺的鼻梁，那上面架着一个细框的眼镜，他弯腰，用牙齿叼着眼镜架，然后转头丢到沙发上。
镜框摔在沙发上，覃添甚至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霍野吻了。
覃添斯文败类的模样，霍野总想着，留给自己看。不戴眼镜的覃添，那双眼里满是真诚，仿佛就连谎话也动听许多。
一吻过罢，霍野缓缓地问他：“你身上有一块钱吗？”
覃添不知为什么霍野会问自己，却还是拿出兜里刚才买烟找零时拿到的一个一块钱硬币。硬币还带着兜里的余温，他递给霍野。
从覃添手里拿到一块钱后，霍野只问了覃添一句话：“覃添，一块钱的冰激凌是不是很廉价。”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当时兜里只剩下一块钱的霍野，在小吃街花了一块钱给帮他带书包的覃添买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草莓冰激凌。那一天，覃添拎着书包跑到警察局，“赎回”了因为斗殴被关在警局的叛逆少年霍野。
面对着覃添的关心和示好，霍野别扭得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在小吃街，花了兜里仅剩的坐公交的一块钱给覃添买了一个全是粉色色素的草莓冰激凌。廉价，却是他那时候最喜欢吃的“甜品”。
覃添只依稀对这件事有点印象，甚至霍野说完后，他一脸疑惑地望着霍野，半晌都没品出来霍野到底在说什么。
直到他从霍野家离开后，从单元楼里出来，走到漫漫风雪当中，看见小区里有小女孩手里拿着草莓冰激凌在偷偷吃，他才反应过来霍野在说什么。
也彻底明白，霍野的字里行间，那些看似风轻云淡的词眼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忙跑回去。他没有霍野家的钥匙，只能一遍遍按着霍野家的门铃，可是霍野却不再给他开门。
走廊里，一声一声的敲门声混杂着门铃声，覃添徒然地靠坐在霍野的公寓门前，嘴里喃喃地说：“霍野，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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