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從城南處的宅子出來之後，陳標仍不由自主地碎念，季寒橋想也不想劈頭就往那礙眼的腦門打下去，「說你笨還真不是普通的笨，我是那種會讓人佔便宜的人嗎？」習過武的粗手厚掌用力戳向陳標腦門，「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想。」

        被罵破頭的陳標畏縮地隨伺在季寒橋身旁，高瘦的身形從背後望去顯得特別唯唯諾諾。「可、可是……大哥，我越想越不明白啊……」

        「你當真想知道？」季寒橋明明在笑卻一點都沒有笑的樣子，識相的陳標猛搖頭，「不不不，還是別了，您說什麼我照辦就是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跟在大哥身邊也好幾年了，陳標直覺這次可不是以往收幾個錢，放走一兩個犯人那麼簡單的事，他立即果斷拒絕。

        然而季寒橋豈容自己的計畫出現一絲不完美的可能，他勾手示意陳標附耳過來。兩人走著走著交談的聲音越發小聲，到最後只剩切切私語的咬耳，陳標越聽越是心驚膽顫，起先高聳的肩膀慢慢蔫了下去，末了似乎還有點腿軟的樣子。

        交代完畢的季寒橋滿意地拍拍陳標的肩膀，「好好幹，這事少不了你好處的。」

        「一定要這麼做嗎……賞、賞賞金不也可……可以？」這輩子沒做過幾件大事的陳標，眼珠瞪得老大，連話都說不清楚。

        季寒橋陰側側地答道：「捕快捉拿逃犯是天經地義，能掙幾個賞錢？計畫你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想幹，到時候就是從這樣變成……」只見拗成四指的手掌，在陳標面前緩緩攤成五指，「這樣。」

        ──非常明顯的暗喻。

        嚇得陳標硬是嚥下梗在喉頭的震驚，忙不迭地用力點頭。「我、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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