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学习

随着奥斯塔的呼吸放缓，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汹涌强烈的气息随着呼吸涌入了他的身体里，它们一路蛮横地冲入了身体里的各个角落，又从浑身的毛孔中喷了出来。
  “啊——”
  一阵撕裂般的痛感让奥斯塔不禁地喊出声来。
  “忍住！集中你的精神，记住这股气行走循环的路线，感受它们在你身体里带来的变化！”
  西蒙的声音在奥斯塔耳边响起，如重击一般强行将他的意识从痛苦中唤醒。
  奥斯塔开始强迫自己去感受这股气息的循环，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他感觉到整个身体就像是以前蓝星时的城市路网，无数的车水马龙沿着道路一刻不停地穿行不休。
  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被激活一般在颤抖着，随着气息在他身体内外反复循环，奥斯塔发现随着次数的增多，这些气有一小部分在经过这些细胞的时候停留了下来，并在细胞的外围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气旋”。
  被“气旋”围绕的细胞顿时变得更加活跃，颤抖地愈加厉害，甚至想要从原本的位置跳跃出来。
  “注意不要让你身体里的细胞失控，让他们安分下去！”
  西蒙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如晨钟暮鼓摄人心神。
  “怎……怎么控制？”
  奥斯塔十分艰难地开口道。
  “骂！狠狠地骂！让他们滚回去！你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西蒙的回答十分简单粗暴。
  “？”
  奥斯塔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心里却下意识地用出了传统艺能，一通国粹输出喷如泉涌。
  他骂得是那样畅快和汹涌，那样的酣畅淋漓，以至于骂到后面差点都忘记了身体里撕裂般的疼痛。
  那些躁动的细胞或许是被骂狠了，也或许是奥斯塔的精神意志起了作用，竟然真的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与停留在身体里的“气旋”开始融为一体。
  西蒙此时与奥斯塔气机相连，突然感受到后者的精神意志变得汹涌澎湃乃至于极度亢奋，不由地有些疑惑：“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兴奋？骂爽了？”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感知到奥斯塔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他放缓了斗气的传递，沉声道：“现在开始主动调整呼吸，引导外界的能量进入你的身体里。它们会帮助你恢复身体机能。”
  奥斯塔闻言止住了心里的大骂特骂，开始收束精神，跟随西蒙的斗气指引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慢慢地，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变得坚韧了一丝，体内气息循环冲突带来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而随着细胞与气旋融合在一起，一种饱满的感觉传递到了他的脑海中，仿佛这些细胞打了个饱嗝，有一种吃饱了再也吃不下了的感觉。
  “当你感觉到细胞与气的融合达到饱和状态时就无须刻意引导能量停留在身体里了。从现在开始你要随时保持这个呼吸的节奏，让它成为你的本能，这会潜移默化地刺激身体潜能，让你的天分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西蒙适时地出声讲解道。
  “但是……这呼吸有点痛啊。”
  奥斯塔小声嘀咕道。
  “痛？痛就对了，痛着痛着就习惯了！把节奏给我保持起来，等你完全适应之后你的身体自然会调整到最好的状态，那时候你就不痛了。”
  说着西蒙抬起了搭在奥斯塔肩上的手，随着他的动作，那股在后者体内左冲右突的气息瞬间散开不见踪影。
  奥斯塔体内的痛苦一下子减轻大半，但浑身上下依然传来犹如针扎的疼痛在折磨着他的精神。
  此时他大汗淋漓，全身湿透，浑身像是虚脱了一般摇摇欲坠。
  “站稳了保持呼吸，要是倒下去了我把你腿打断！”
  西蒙严厉的呵斥声传来。
  “我干！你@#%@￥#%@！！”
  奥斯塔顿时又在心中换了72种骂法把西蒙祖上十八代也亲切问候了一番。面上却咬牙坚持，尽管双腿打颤但依然坚持站立不倒。
  他双眼紧闭，干脆将精神集中在心里的国粹输出中，仅凭本能和肌肉记忆保持着呼吸的节奏。
  随着心中对西蒙千奇百怪的问候越来越汹涌，四肢传来的酸胀和虚弱渐渐退去。
  虽然痛感犹在，但呼吸法带来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开始自发地调配储藏的能量并快速恢复起来。
  “咕咕咕——”
  一阵饥饿感传来，奥斯塔感觉现在能吞下一整头牛！
  一旁的西蒙见他面泛潮红，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乱转，突然感觉到后者的精神好像又开始处于亢奋状态。
  “这小子天生的精神力这么强？怎么感觉他更兴奋了？越痛他越兴奋？这什么鬼癖好！”
  西蒙脸色有些古怪，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个小兔崽子不会正在心里骂老子吧！”
  随即他抬起手一个爆栗扣在了奥斯塔头上，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瞬间打断了呼吸状态，直接就岔了气。
  “嘶——”
  奥斯塔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肚子蹲了下来，痛得满头冷汗，“你干嘛！哎哟——”
  “哼，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尊师重道！好了你去把那只熊剥了，晚上我们吃烤肉。”
  “用我这把刀，你那破骨头刀磨的歪七扭八的趁早别用了，你不嫌丢人我看着都丢人！”
  说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物件被扔在了奥斯塔的眼前，那是一把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造的匕首，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一股锋利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东西！”
  也顾不上疼了，奥斯塔一把抓起匕首开始仔细打量起来，越看越是满意，“师傅真大方！师傅是好人！谢谢师傅！”
  “师傅？”
  西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虽然没听过“师傅”这个词，但大致明白是跟“老师”差不多的意思。
  他不屑地说道：“少他娘的拍老子马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行了，你就在这里把这头熊处理了，记得要保持住呼吸法。我去把蕾娜叫来，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
  接着西蒙转身朝着密林走去。
  “师傅，你教我的这个呼吸法叫什么名字啊？”
  奥斯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西蒙头也不回地答道：
  “泛大陆通用型基础呼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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