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章我想要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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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鸿道:“既然不能, 继续追查下去,又能如何?”
萧谌听得一愣,孔鸿的意思, 揪出一个就够了, 不必再继续查下去?
可是不查,由着他们胡作非为,将来同样的事只会不断地重演。
“陛下,如此险恶用心是为乱大昌朝,太将他们当回事,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正如他们所愿。”孔鸿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让萧谌莫要再将所有的心思, 都放在查找这群小人身上。
小人们,正是因为没有能力,光明正大的和萧谌他们斗, 所以才只能使出这下流的手段。
这群人比谁都更清楚,用这些手段能让大昌朝深受其扰。深陷于舆论中的人,本能的第一反应都是,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证明自己,挽回名声。
可是对于天下百姓而言,他们在意的是传说中的人吗?
萧宁身处于舆论之中, 百姓们有多少对萧宁心生不满?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这句话他们是不是忘记了?
“整个朝廷, 被他们用舆论耍得团团转,这些人在背地里,该有多欢喜, 多高兴。”孔鸿半眯起眼睛,想到那些险恶用心的人,若是知晓,整个朝廷都被他们指使得晕头转向,挖空心思为萧宁正名,他们必然会为自己的杰作而欢喜雀跃。
可是对于朝堂而言,这是应该的吗,又是正确的吗?
舆论,在有时候的确能够利用,毁掉一个人,但也并不是只有舆论最为重要。
萧宁这些年在雍州,她对雍州百姓做过的事,如何爱民如子,如何为百姓着想,百姓们全都牢记在心。
并不是几句风言风语,说萧宁草菅人命,却没有真凭实据,便能让天下百姓都相信,萧宁竟是这样的恶人。然,忘记本心,于大昌而言才是最危险的事。
“说的不错,我们倒是本末倒置了。”萧谌这些日子,的确也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舆论上。
每日起身,萧谌都让人打探外面有多少风言风语,无非是担忧萧宁深陷其中,愈演愈烈,不得安宁。
“现如今公堂之上,已经查明,公主从未杀人放火,一切都是他人构陷,至于是何人,朝廷只要细细查找,早晚有一日必能找到。百姓们所在意的,也不再是,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构陷公主。
“比起这些与他们并无多少关系的案子,只要确定了他们所追随的皇帝、公主,都是正直可靠之人。他们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如何能多收些粮食,多得两碗饭,填饱肚子。”
大概这就是普通人,和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的人,最大的差别。
但这个天下最多的是普通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人。
大昌能走到今天,是因为大昌得尽民心。
这么多年以来,萧家在雍州内,为百姓修渠引水,开荒种田,助雍州内的百姓,收益翻了一倍。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劳,是任何人都休想抹杀得了的功劳。
如今的萧谌成为了皇帝,理当继续推行从前的政策,朝堂上的这些破事,且让那些小人随便蹦达,只要民心在萧家人身上,不管他们再怎么闹,都撼动不了萧家分毫。
“左仆射所言甚是。”许原十分认同孔鸿的说法,他们绝不可以本末倒置。
“那就让刑部和大理寺继续盯着赵十四郎,一天不供出他的同伙,就让人待在大牢一天。”萧谌的确被孔鸿提醒得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不该再为这么一点小事揪着人不放。
天下战乱已久,百废待兴,朝堂上要做的事,该做的事,数之不尽。
此时此刻更应该团结上下,建设天下,创一个盛世。
“唯。”萧谌这里,已然将朱家的事掀过,等到哪一天赵十四郎在牢里呆不住了,想要供出同伙时,又或者是他的那些同伙,无法再安分,想要再出手,那就碰着一个抓一个,一个都不放过。
不出萧宁所料,案子并未完全结束,朱榇已然派人送信进来,求见萧宁。
萧宁既然早有吩咐,说了会见,立刻有人将朱榇引进来。
朱榇见到萧宁立刻跪下,朝萧宁恭恭敬敬的道:“求公主救救奴婢一家。”
“说来你家遭此横祸,也算因我而起。”萧宁看着跪下的朱榇,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奴婢一家本就是公主的奴婢,生死皆为公主。奴婢一家上下,心中绝无半点怨恨,如今只盼公主怜惜,救我们性命。”朱榇说的情真意切,再朝萧宁拜下。
“你该知道,我之所以没有再召你进宫,不提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话,究竟是何缘故。”萧宁相信朱榇是个聪明人,已然从这些细节中看出了萧宁心中的思量。
朱三娘已死,这条人命往萧宁心中扎了一根刺,也会在朱家人心中扎了同样的刺,让萧宁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应对朱家人。
对于朱家人来说,至亲骨肉不可能不重要,纵然痛下杀手,那也是为了保全一家。
对仇人尽忠,为仇人出生入死,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萧宁自问未必能做得到,当然也不可能要求别人做到。
比起赌朱家是不是真正明事理的人,萧宁更愿意将时间放在物色新的合适人选上。
“奴婢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让公主相信奴婢,可奴婢如今隐然无路可走,若是公主不愿相救,奴婢一家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眼中,朱家就是萧宁的破绽,好不容易抓到这个破绽,他们定然费尽心思,绞尽脑汁都是考虑如何趁此机会,除掉萧宁。
朱家的人没有自保的能力,纵然逃出去,也未必能逃得了。
求得萧宁庇护,这是他们唯一能够保存性命的机会。
“公主护住奴婢一家,公主跳出他人算计,是以,请公主救奴婢。”朱榇再一次朝萧宁败下,言辞诚恳。
“奴婢这一生都会忠于公主,绝不会背叛公主,更不敢有丝毫伤及公主之心。比起个人恩怨,公主心系天下江山,奴婢更清楚,若没有公主,这天下未必有如今的安宁太平。”朱榇的确是挖空了心思要说服萧宁。
无论是从公或是从私而言,句句都向萧宁证明,比起报仇,萧宁在朱三娘的事中,何尝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朱三娘是因为对朱榇的恨和嫉妒,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意图伤害朱榇,却不想险些误伤了萧宁。
自己妹妹的个性,朱榇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一再退让并不能够平息妹妹心中对她的妒忌。
“舍妹的结局,纵然没有公主,终究依她的个性,早已注定。当日公主并未有杀人之心,只是家父明了,舍妹活着只会为家族带来无尽的灾祸,才会痛下杀手。”杀人者是朱大夫,其中的缘故,不过就是畏惧二字罢了。
萧宁若不是看在,朱家这些年对萧氏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凭朱三娘犯下的过错,足以将他们一家诛杀。
身为部曲,既然在主人家面前险些伤及主人,这就是他们的失责。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大夫才会在得知朱三娘做的事后,毫不犹豫的取朱三娘的性命。
主人家宽厚,他们却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
“因奴婢一家之故,让公主卷入流言蜚语中。家父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向公主赔罪。”朱榇想起来时,父亲提起萧宁的时候,言语间流露出的羞愧。
“你家的事我自问问心无愧,我提防于你,只是因为一个懂得医术的人,想杀人不见血太容易。之前我既然派人护住你们家人的性命,如今依然还会护着。留你在我身边,你不得安宁,我也不会安心,你倒不如帮我做件事吧。”
萧宁哪怕一直让人盯着朱榇,看着朱榇的一举一动,也并不代表事到如今,她会将朱榇再留在身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萧宁或许算不上一个好人,更不愿意用生命来冒险。
懂得医术又沉稳老练的女郎,的确不好找,但萧宁宁缺勿滥,小命可是只有一条。
朱榇微微一顿,怕是想不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宁依然不愿意将她收留在身边。
她此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萧宁的庇护,只要萧宁能够救她家人性命,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但凭公主吩咐。”朱榇很快稳住了心神,毫不犹豫的朝萧宁一拜,愿意听从萧宁的调遣。
“你竟然学得一身好医术,不如多教些人。”萧宁的目的,这时候说破,并不掩饰。
朱榇眨了眨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萧宁竟是让她教人医术吗?
“怎么,不愿意吗?”朱榇的惊愣,萧宁看在眼里,有些失望。
果然,这世代的人,都是护宝,不愿意将手中的本事倾囊相授于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多少医术和工艺失传。
萧宁轻轻一叹,挥挥手道:“不愿变罢了,你的家人我会派人保护,断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伤及你的家人。”
原本朱家因她而遭受无妄之灾,一家不得安宁,往后谁也不敢保证那些心肠歹毒者,不会再因为萧宁动手伤及朱家,萧宁早有吩咐,命人一定要护好朱家。
朱榇前来在萧宁预料之中,萧宁却也并未真正想,通过朱榇得了多少好处。
如果朱榇愿意倾囊相授,教人医术,这也是惠及天下的好事。将来世人也会记得朱榇这样一个人。
但纵然朱榇不愿意,萧宁原本就打算好的事,亦不更改。
朱榇抬起头望向萧宁,看得出来萧宁的失望,但萧宁并没有因为她的迟疑不答应,而改变不再庇护朱家。
这样的一位公主,若能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守护她,该是何等的幸事。
朱榇为自己失去这样的机会而惋惜,同时也朝萧宁再拜下道:“奴倾尽一生,必对世人倾囊相授于医术,不负公主庇护。”
作为公主,萧宁是个仁厚的公主,既不会迁怒于人,也不会要挟于人。心心念念都是天下苍生,处处都为苍生而谋划。
朱榇很清楚,她这一身医术,若能教出同样拥有这等医术的人,对天下而言是何等的幸事。
百姓多艰,多少人生不起病,吃不起药。纵然朱榇是在萧家的庇护下长大,但也见过太多的人间疾苦。
来到雍州,见到萧谌和萧宁如何为百姓谋划,她也更加感激萧谌和萧宁,能平定这个乱世,让更多的百姓,跟雍州的百姓一样,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
萧宁本以为,朱榇的迟疑,是不愿意将医术外传,不想却是她误会了。
听到朱榇郑重的承诺,萧宁露出了笑容,“好。”
一个好字落在朱榇的耳间,朱榇抬起头,不由看萧宁一眼,望着这笑得明媚如同春风般,令人感觉到温暖的人,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辈子无论萧宁想要什么,她必倾尽所有,也要祝萧宁一臂之力。
等卢氏知道,萧宁让人盯了朱榇许久,却没有将朱榇收在身边,而是让朱榇在外教人医术时,不禁露出了笑容。
“用人唯才,人,不是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才是真正的可用之人,若能让这个人造福于世,何尝不是一大功德。”卢氏是越发喜欢萧宁,喜欢这胸襟气魄,高瞻远瞩。
“七郎让我们不要再跟那群小人纠缠不休,夫人辛苦收集的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萧钤显得有些精神不振,谁让萧谌和萧宁这对父女,突然似乎都约好了,不再出手盯着想对付萧宁的人。
萧钤这些日子戏演的不错,取得了不少人的信任。不过,赵十四郎牵扯其中,这也是萧钤先前所不知道的事。
看得出来,那群人表面上以萧钤马首是瞻,实则不然。
萧钤在他们看来就是傀儡,或者更像是赵十四郎对长沙夫人。真要出事的时候,就推出去在前面挡。
“七郎和五娘有他们要办的事,我们闲着没事,想办什么就办什么。”卢氏的定位也十分精准。
萧钤隐晦的扫过卢氏一眼,这确定不是在含沙射影他?
萧谌和萧宁忙,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哪怕是卢氏都比萧钤要忙。
“闲来无事,你且逗弄着他们,又有何妨。时间太短,一时半刻,他们是不会让你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赵十四郎处,既然不宜严刑逼供,他又不肯张口,你且安安分分的跟他们一块儿,早晚有一日,这些人有必须要用你的时候,定然会出现与你同谋。”
卢氏如此分析,也是要说服萧钤,不可操之过急。
萧钤眨了眨眼睛,之前说好的抓紧时间收网,现在因为萧谌被人点拨,本末倒置,不想再把精力放在这群小人上,便不着急于将这些小人一网打尽了吗?
事情的变化,萧钤不是不懂,只不过,一直跟这些小人纠缠不休,萧钤其实也很是不屑。
“你就不怕我跟他们处久,移了性情?”萧钤也想知道,卢氏会不会担心?
“就凭他们,还没这个本事。”萧钤纵然不算聪明,可有一样很好,那就是明辨是非,耳根子也不软。
落在萧钤的耳朵里,这是夫人对他的夸赞,萧钤不禁喜上眉梢,“夫人放心,我一定跟他们好好周旋,务必要将这群乌合之众,全都揪出来。”
诚如卢氏所言,他作为一个清闲,无事可做的人,萧谌和萧宁不愿意,为了这群小人本末倒置,他不须有此考虑。那就跟这群人慢慢的磨,磨到一定的程度,必然能让他们相信他,所谓的同伙,一定也会出现在萧钤的眼前。
“辛苦郎君。”想要马儿跑,需得让马儿吃草。卢氏一向知道,该怎么哄得萧钤高高兴兴。
萧钤高兴得昂头挺胸,有事做了,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萧宁在后头,慢了半拍才知道,孔鸿进谏萧谌的话,甚是认同的点点头。
一群小人,只能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栽赃嫁祸于萧宁,倘若他们也跟着这群人一起,纠缠于这些小事上,正事不办,长此以往,朝廷定要出大事。
萧宁休养了这些天,外头传扬都是萧宁病重,随时可能出事的消息。
得了太医准话,萧宁可以放心的出去活蹦乱跳,回到雍州都快一个月,无事不得出门的萧宁,立刻申请上朝。
萧谌也早盼着萧宁能够早日康复,赶紧上朝,好商议大事。
作为皇帝的萧谌很是可怜,皇帝是皇帝,一怕女儿,二怕老婆。
萧宁静养的这些天,孔柔三令五申,禁止萧谌跟萧宁商议朝中要事,一旦发现萧谌有此意图,立刻将萧谌驱赶。
可怜的萧谌和萧宁这么多年的父女,早已经习惯了凑在一块,随口聊一聊国家大事。如今这国家还是他们萧家的,大事小事,数之不尽,萧谌很多时候就是习惯性的一说,结果就被孔柔扫地出门,就问冤不冤?
萧谌欢喜终于可以解禁,不必避开萧宁不谈政事。
而萧宁上朝站在众人之前时,那些听信外面的流言,以为萧宁随时可能病死的人,皆是一顿。
仔细一看萧宁的脸色,面露红光,神采奕奕,哪里像是病得快死的样儿?
传言有误,诚不欺我。
不过关于萧宁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被解决,萧宁再次站在朝堂上,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张口就喷萧宁。
“报,荆州大捷。”只不过萧宁才站定,一群人刚跟皇帝见完礼,八百里加急上报,传来却是捷报。
“简将军率领兵马,已经攻入荆州,如今荆州已然拿下,所有曹根旧部皆已投降。”捷报的内容,传信的人激动无比的大声喊出来。
尚且没有被萧宁安然无恙,重回朝堂的事震惊的反应过来的人,听到如此捷报更是完全傻眼了。
萧谌虽然早就料到,天下一统绝不是难事,可真正听到天下真的一统了,萧谌同样也欢喜坏了。
紧接着,一个眼神看向萧宁,萧谌想啊,女儿果然是福星,看看这带来的好运。许久不上朝的萧宁,一上朝,僵持许久的荆州就传来了捷报。
“恭贺陛下。”萧宁其实同样的意外,但不妨碍她反应极快,第一个朝萧谌道贺。
萧谌早已回过神来,而且脑子不知过了多少事儿,听到萧宁的话,露出了笑容,“此乃天下之幸也!”
“恭贺陛下。”一群人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震惊得尚未完全消化,萧宁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也才想起来理当向萧谌道贺。
萧谌喜上眉梢的抬手道:“亦是众卿之喜。”
天下得以一统,百姓归于大昌,从此上下团结一心,思量的都是如何安民定国。
“请陛下迁都。”只是没等萧谌高兴多一会儿,有人既然趁此机会请萧谌迁都!
哪怕所有人都清楚,雍州并不适合作为一国国都。但天下各路诸侯裂土封王时,雍州作为萧谌起势之地,理当作为国都。
先前天下尚未一统,就已经有人叫嚷着请萧谌迁都,眼下天下得以一统,暗怀鬼胎的人,当然迫不及待。
萧谌扫过那位提议的人,思量着这一位又是什么牛鬼蛇神,仔细一看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前朝李丞相的侄子,如今作为御史,也是日常喋喋不休,鸡蛋里挑石头找存在感的人。
李御史开口后,半天没等到萧谌的反应,抬头瞄了萧谌一眼,才发现,萧谌竟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
迁都不算什么得罪人的话吧,至于引得萧谌盯着他?看得他渗得慌。
“依你所见,迁都何处?”在李御史被萧谌看的头皮发麻,必须要提出抗议这时,萧谌终于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旧京。”作为旧京世族得以逃过一劫的人,能在大昌之新朝中任职,不算偶然。心心念念都是旧京的人,最盼的也莫过于萧谌能带领大家回到京城。
“臣以为不妥。”谁也没有想到,李御史提出迁都回旧京,第一个不同意的人竟然是姚圣。
“旧京之地,那是前朝之京城,非我朝之地。况且旧京城内几次动荡不安,几经摧残,如今只怕早已破旧不堪。”姚圣提出反对的意见,当然也得解释,为何他反对。
“姚侍中所言,叫下官不解。无论旧京城再怎么破旧不堪,只要修一修,同样可以再为新都。”李御史不认同姚圣的理由,因为是旧京城,因为旧京城破旧不堪,难道就不能作为新朝的国都了?
“旧京城,朕的确不想再为大昌的国都。”眼看这就要吵起来,萧谌干脆利落的告诉朝臣们,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是他不愿意回到旧京城。
众臣皆是一脸莫名,不解萧谌为何不喜于旧京城。
萧谌看穿了朝臣们心中的想法,知道他们都在等着他的解释,萧谌也不吝啬。
“旧京之地,太小了。将来的大昌朝,要受四方来贺,小小的旧京城,容不下万邦来朝。”萧谌将嫌弃说的冠冕堂皇,萧宁低头一笑,却不得不说确实如此。
李御史如何能料到,萧谌不喜欢旧京城的原因,竟是觉得旧京城太小,可这京城古都,历经了多少王朝,难道旁人就不觉得小?
想到这儿,李御史连忙道:“陛下,旧经古都,历经数代王朝,怎会小?”
萧谌面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历代王朝胸无大志,偏安一隅,可朕要安定天下,震慑四海,必叫万邦来潮,不敢犯我大昌。卿是认为朕痴心妄想?”
不得不说,萧谌有时候给人挖起坑来,那也是挺阴的。
身为皇帝,以势压人,让人明知道他的提议算不上极好,却因为他是皇帝的身份,不敢正面指出不对。
李御史连忙道:“臣无此意。”
“既然如此,暂不提迁都之事,还是商量到底应该如何安顿百姓。兖州水患,天下兵祸,纵然如今天下得以一统,众卿莫不是以为天下无事。”萧谌干脆利落的转移话题,丝毫不想再商量,所谓的迁都。
提起百姓,安顿百姓,李御史纵然很想继续商量迁都的事,也不能在跟萧谌对着干。
天下一统,迁都是早晚的事,萧谌也知道,雍州在天下大乱时,作为一方诸侯的国都可以,一统天下了,万不能再作为新朝国都,太偏了!
但商量百姓事,正好堵住一群人,看到萧宁冒着绿光,蠢蠢欲动的打算。
“公主在兖州之时,已然安顿百姓,百姓暂时无忧。现如今,所思所虑,皆是如何助百姓重建家园,安居乐业。
“臣提议,陛下免兖州遭逢水灾各县三年赋税,以振奋民心。”
姚圣也更喜欢商量正事,而不是绕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个没完没了。
“臣附议。”姚圣的主意不错,孔鸿等人接二连三的附和,包括萧宁在内。
“不错,准了。起草诏书,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兖州,昭告天下。”萧谌重重的点头,很是同意如此提议。
“另,各州新附百姓也要妥善安置,凡我大昌将士,不可扰民伤民。”萧谌继续颁布另外的诏令,让众人皆牢记在心。
“各州的百姓,也要按照雍州的规矩,所有的赋税一律参照雍州,谁若敢中饱私囊,苛刻百姓,杀无赦!”萧谌最后丢出三个杀无赦,听在众人的耳中,叫众人皆是精神一震,无人敢松懈。
“敢问陛下,听闻公主擒拿西胡王后和王子,不知他们如何处置?难道也像西胡汗王一般,放他们归去?”萧谌吩咐了一桩又一桩的事,都是关系百姓的大事,众人听得连连应是,谁也不敢松懈。
萧谌一停下,立刻有人提问。
没办法,谁让他们绞尽脑汁,想抓萧宁的把柄,总是抓不着。
好不容易抓着一个,因是军中之事,经过军事法庭,随后宰相对军事法庭给出对萧宁的裁决,判之无罪并无异议,纵然外人再想揪萧宁的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怎么不容易,断然也不能放过萧宁,西胡汗王被萧宁放虎归山,这桩事没办法再搅动风云,那还有西胡王后和王子,
人质的事,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都由萧宁一人做主吧,就算有萧宁做主,萧宁也总得告诉他们,到底如何处置人质。
“自然是将人留在大昌做俘虏,做苦力。人,我已经派人送往兖州了。”萧宁能够回答,毕竟在赶回雍州之前,她已经叮嘱人送到兖州去。
谁也没有想到萧宁做事如此干脆,这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质,竟然把人派去做苦力吗?
“此事在众卿看来也有不妥之处?”萧谌在这时候眯起的眼睛,透着不善。
抓来的人质,放人是错,让人去做苦力也成了错吗?
真要按照他们的标准,请让他们说说,到底该怎么对人质才是对的。
“臣并非此意,只是想知晓公主,究竟如何处置西胡王后和王子。”话说着,视线落在萧宁的身上,带着警惕和审视。
谁要是看不出来这群人信不过萧宁,那就是眼瞎。
萧谌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他在隐忍。
一个两个只会动嘴皮子,不会做实事的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萧宁?
他们难道以为自己还处在大兴朝?
大兴朝要捧着这些世族出身的人,大昌却绝对不会。
“既无异议,那便不必再提。”萧宁看出萧谌的隐忍,有些话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提醒萧谌,那就只能换一个方式。
这群人是冲着萧宁来的,无非是想鸡蛋里挑石头,找萧宁的不是。
萧宁这不客气的不必再提,嚣张之极。
但除了语气之外,又叫人挑不出毛病,只是过于直接了些。
果不其然,萧谌听到萧宁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无事便退朝吧。”
话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背着人朝萧宁挤眉弄眼,却叫站在萧宁身后的孔鸿看了个正着,孔鸿无声无息地瞪了萧谌一眼。
萧谌意识到被人抓包,连忙正色,头也不回的离去。
萧宁很是无奈,在家要哄着娘,上朝的哄着爹,她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可是,一群人只想着迁都的事,就不想想,天下都一统了,难道不该论功行赏吗?萧宁想到早跟萧谌说好的事,这就是大好提一嘴的机会。
“敢问诸公,天下一统,自当论功行赏,以我之功可能封王?”眼看众人都要散去,萧宁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
瞬间让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的人,停下了脚步。
封王?萧宁既然打算请封王吗?
宛如晴天一道霹雳,劈得在场的人呆若木鸡,僵硬着脖子看着萧宁。
“怎么,论功行赏,难道我的功劳不够封王?”萧宁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觉得不够,需得火上浇油,烧得这群人火急火燎,最好能够自乱阵脚。
“公主,非以论功而封王,公主”有人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想要代为回答,没想到后面半句还没说完,萧宁已经抢话,“论功行赏,不以功劳而定赏赐,那以什么?
“天下未定时,大昌为招揽天下人才,提出以才取士,非以家世而用。这些年,广传天下也,令萧氏得以一统天下,收揽天下人心。
“萧氏多年以来,赏罚分明,公正严明。为世人所称颂,也令百姓归服。天下方才一统,难道诸位就想推翻,萧氏多年以来推行的政策?”
上岗上线,从来都是萧宁最擅长的事,一件小事,她非跟国家兴亡,甚至民心得失扯上。
“自然不是。”萧宁话音落下,旁边已经有人急急忙忙否定,他绝无此意。
君不见,随着萧宁的话丢出,一旁因求贤令而出仕,得以身居高位之人,已然虎视眈眈,挽起袖子随时准备开喷。
听到否定的回答,众人放下了袖子,等着萧宁继续说话。
萧宁一听点点头,很是满意的道:“想来在场的诸位都是七尺男儿,当知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亡。大昌建立不久,百废待兴,更需树立威严,最忌,朝令夕改。”
着重的咬着朝令夕改四个字,萧宁扫过在场的众人,面带笑容的道:“论功行赏,这是大昌对天下臣民的承诺。
“若不想寒了天下将士的心,无人愿意镇守边关,冲锋陷阵,诸位还是莫要将天下将士,当成傻子戏弄的好。”
萧宁绝对是好言相劝,希望那些因为她是女人,而认为不应该对她论功行赏的人,做好了准备。
须知萧宁一人之功如何赏赐,并不代表仅仅只是她一人,还有她身后无数浴血奋战于沙场的将士。
上岗上线,萧宁不仅是为自己争,也是为那些出生入死,不畏艰难的将士而争。
“公主说的哪里话,将士在前线辛苦,我等岂会不懂。”面对萧宁的咄咄逼人,他们若不想居于下风,便只能另谋出路。
此刻的众人,视线更多落在作为宰相的几人身上。
这么几位,同样因为萧宁丢出要封王的话,惊讶不已。
此时此刻他们没有出声,可纵然他们不说话,同样是众人焦点。
孔鸿很是头疼,哪怕之前萧宁提过这事,但萧宁之前明明说过她有想法。况且她也并不是冲着封王去的。
不想封王,却在众人面前提及封王一事,萧宁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孔鸿要不是觉得在场的人太多,不好直问萧宁的打算,早已按耐不住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呢~捂脸滚去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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