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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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启天现在不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头了。
该如何判决余徒章还没想好,余府管家又被送到衙门。他本指望余管家能明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自己把罪名全扛。谁知道余管家却入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一进审讯室就把余尚书给‘坦白从宽’了。
堂堂正一品尚书知法犯法教唆他人作伪证,这不是一个区官能管地来,必须上报刑部。
余尚书如果知道是廖大人把自己送到刑部,绝对会‘知恩图报’将廖大人送到阎王殿。
可是不上报也不行,正所谓刑部怎么处置是刑部的问题,廖启天不上报是廖启天的过错,区衙不能私自将案子扣下有案不报。
廖启天胆战心惊把案卷卷宗移送刑部,茶饭不思等着余尚书找他‘谈心’。
如此等了几天,他发现自己多虑了。刑部虽然接收了卷宗,却没有立案。余大尚书依然自由自在活跃朝堂之上,大谈江山社稷天下万民。
黑白以受害人的身份前往刑部讨说法。
刑部的说法是没有说法。
“走走走,诬陷朝廷官员,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刑部门房像驱赶流浪狗一样把她往门外赶。
黑白的肺都差点气炸了。
既然立志叱咤黑白两道,怎能被一个小小的门房拿捏。
黑白点了门房几处大穴,在门房惊愕的目光里,径直往刑部大院走去。
刑部大院是个两进的四合院。中间是一个宽阔的小花园,两旁是官员办公的厢房。厢房里不时有人进出,有些人边走边手里捧着卷宗在研读。
“请问,立案处在哪里?”黑白拉住一个路过二十五六岁的圆脸官员问道。
“那边。”年轻官员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黑白礼貌致谢,向官员所指的方向踱步过去。
立案处在刑部西南角一个宽阔的厢房里,厢房里摆着近十张办公桌。只有一半的办公桌上坐着人,另一半则空着。
“我想了解余伏池涉嫌教唆他人非法拘禁和做伪证的立案情况,请问谁可以给我解答一下?”黑白冲着宽敞的办公区域高声喊道。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抬起头,声色俱厉问道。
“我是此案的受害人黑白,《律典》赋予我进来的权力。”黑白朗声道。
“哦,你就是那个搅得意城满城风雨的满分讼师。”中年官员怪声怪气道。
中年官员的言语引起其它官员的注意,他们纷纷将同样古里古怪的目光投射在黑白身上。
“没错,就是我。”黑白不以为意回答,同时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余伏池涉嫌教唆他人非法拘禁和做伪证一案已经移送刑部七天了,根据《律典》规定,刑部应该在七日内做出立案或者不立案的决定,并告知受害人。这已经是第八日,我没收到任何回复,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你开口《律典》闭口《律典》,你以为只有你懂《律典》?我们都不懂?”中年官员颇有些怒意。
“对,我就是担心你们不懂,所以特意提醒一下。”黑白语气悠悠道。
“放肆!”中年官员怒发冲冠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瞪黑白。
其它官员也纷纷把手里捧着的卷宗把桌子上一摔,以表示对中年官员愤怒的附议。
“大人们如此愤怒,看来是懂《律典》。哦,原来是我错了,黑白这厢给诸位大人请罪。”黑白站起身向愤怒的大人们作了个揖,“既然大人们熟读《律典》,能否开开尊口跟我解释一下,为何工部尚书余伏池涉嫌教唆他人非法拘禁和做伪证一案至今没有做出立案已否的决定?”
“哼,立不立案是刑部的事,凭什么告诉你!”中年官员趾高气昂道。
“凭我是受害人,凭《律典》赋予我知晓案情进展的权利,凭大人是懂《律典》的。”黑白用几分讥讽的口吻道。
“满分讼师,刑部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中年官员语气不善道。
“撒泼?我不过是来一个该来的地方,讨要一个该得的答案,这是撒泼?”黑白挑起秀气的眉毛,“大人是书没读好不知道撒泼的定义?还是就喜好往人身上套一个‘撒泼’的恶名以彰显自己的赫赫官威?”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中年官员面露凶光,冲着门外大喊道:“侍卫。”
两名带刀侍卫应声而入。
“把这个疯婆子关进牢房。”中年官员指着黑白怒目切齿道。
“请教一下大人,我犯了什么罪,要被关进牢房?”由撒泼升级为疯婆子的黑白忿忿道。
“死罪!”中年官员冷笑道。
“生死不过大人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黑白嘲讽道。
“怎么了!?”
中年官员尚未答话,一个身影走进厢房。
包括中年官员在内的官员急忙起身行礼,“见过尚书大人。”
原来是刑部尚书蒋松到了。
“见过蒋大人。”见到熟人,黑白热情打起招呼。
“原来是黑讼师。”蒋松立即认出了黑白,愤怒和不悦立即挤满他那张爬满皱纹的老脸。
那日,作为大殿之上第一个对獬豸之请提出反对意见的重臣,他原本信心满满要为同僚们打响第一枪。谁知,枪打哑了。
那日之后,虽然同僚们未对蒋松进行任何批评。但对蒋松而言,不批评便是最严厉的批评。
此刻,在自己的地盘见到令自己在同僚跟前矮了一截的黑白,旧恨立即就涌上了心头,开口便是讽刺。
“黑讼师事务繁忙,今日怎么不去哗众取宠,有空到我这来?”
无论是最初的郭显时案,还是最近的余徒章案,黑白的本意都是使律法的罪行相当落到实处,不成为一句空话。百姓的和官员的热情参与和搀和并非她有意图之。可到了蒋讼嘴里,却颠倒过来成了哗众取宠,直指黑白是哗众取宠第一办案第二,为了引起百姓和官员的关注才把案子闹大。
“哎,”黑白什么样的恶言恶语没见过,对蒋松的恶语相向并不气恼,只是叹了口气,“本来想过来找蒋大人讨个公道,岂料虎落平阳被犬欺。”
中年官员自发自觉将自己代入成欺虎的犬,瞬时愤怒瞪着黑白。
“我听说黑讼师志向远大,向来只向天地讨公道。我这小小的刑部,还有能给黑讼师的公道?”蒋松摆出一副虚伪的受宠若惊的模样。
“刑部主管对违法官员的刑罚,我控告余伏池涉嫌教唆他人非法拘禁和做伪证一案已经移送刑部,刑部自然能给我公道。”
“你控告余尚书一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我们不打算立案。”
“既然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刑部理应出具不予立案告知书给我和西城区区衙,由我和西城区区衙再行补充相关事实证据,可为何我和西城区区衙却未收到不予立案告知书?”
“黑讼师是在教我如何办案?”
“如果蒋尚书忘了不予立案的流程,我不介意教一教蒋尚书。”
“大胆!”蒋松怒道。
“在下知道自己胆子不小,不需要蒋尚书提醒。”作为被吓大的年轻人,黑白确实只剩下胆大了。
“胆敢诬告朝廷命官,你当然胆子不小。”蒋松忽然不怀好意说起不着边际的事情。
黑白的眉头蹙了起来,她直觉蒋松要给她挖坑。
“诬告朝廷命官?”
“黑白,你涉嫌诬告工部尚书余伏池教唆他人非法拘禁和做伪证,你被逮捕了。”蒋松转向一旁的侍卫,拿下。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扣住黑白的双肩。
黑白笑了起来。
这可实在有趣!她奔着打雁而来,反而被雁啄了眼。
黑白没有反抗,她任由两名侍卫将她关进牢房。她很想看看,刑部能在她身上整出什么名堂。
刑部很快就整出了名堂。
日常工作中,六部之间时常互相推诿对方效率低下,影响了政务的高效运行。
此次,刑部决定向其它五部证明,他们一向是高效运行,一向加班加点工作,不完成工作根本无心下班。
当天夜里,刑部全员在岗,在灯光下埋头哭干,没有一人埋怨蒋尚书违反《劳动法》要求下属加班。刑部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工作成果如下:
黑白诬告工部尚书余伏池教唆他人非法拘禁和做伪证一案卷宗一本,黑白供述认罪证词一份。
万事俱备只欠黑白签字画押。
蒋松左手卷宗,右手证词走进黑白的牢房,要完成这最后一步。
“黑讼师,你看看吧。”
黑白饶有兴趣接过卷宗和证词,兴致勃勃一页页翻着,嘴里时不时发出赞叹声。
“专业,相当专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余尚书冤枉啊,实在是太冤枉了,六月不飞雪都对不起余尚书的冤屈,黑白此人实在是居心险恶人神共愤不死不足以谢天下。”
“签字画押吧。”蒋松命令道。
“我签字画押,然后呢?”黑白迫切想知道以后的流程。
“诬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不过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处罚。”
“从轻是有多轻?”
“杖责一百,关押十年。”蒋松云淡风轻吐着字。
“真是好轻的处罚。”说到处罚二字时,黑白把卷宗和证词统统往蒋松身上狠狠砸过去。
“侍卫侍卫。”蒋松惊恐大喊着,边后退。
大批侍卫闻声往牢房里冲。
黑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蒋松,用手扼住他的喉咙。
“蒋尚书,你要是还想活着见见你那第九房小妾,就让侍卫滚出去。”
“出去,滚出去。”蒋松马上对蜂拥而来的侍卫喊道。
侍卫立即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在牢房外隔着铁栏杆与黑白隔牢房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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