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间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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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前
将杀手鳄交给布鲁斯他们处理后，提姆本来是打算返回去找艾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但是等他赶到公寓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黑着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提姆有些担心，他本来打算给她再打一个电话，但又担心她那边可能不方便，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提姆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手机定位。
被当做员工福利的那部手机在交给艾琳之前先到了提姆的手里。但最后他也只在手机里安了一个定位装置。
现在到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提姆很快就找到了艾琳的位置，在哥谭大学图书馆。看到这个定位的那一刻，提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和艾琳的接触并不多，但提姆觉得她不是那种会因为一时冲动就去做某件事的人。
提姆一边向着哥谭大学赶去，一边让迪克帮忙调取附近的监控。等他到达哥谭大学图书馆大门的时候，迪克也正好把结果发了过来。
约翰·康斯坦丁。来自资料库的匹配信息。
“好的，我知道了。”
提姆看着门口一地的碎玻璃和新画出来的法阵，对耳机那边说。
提姆之前和康斯坦丁没有直接接触过，他对这个人的了解仅限于蝙蝠洞的资料。这资料是布鲁斯整理的，能看出来布鲁斯并不是很喜欢他。
最近的哥谭好像很容易吸引外来人，而且这些人或多或少还都和艾琳有关系。
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毕竟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艾琳和康斯坦丁。提姆从破掉的门进入图书馆。
自从上次和艾琳一同经历了超自然事件之后，提姆的常备工具里就多出了一些简单的驱魔用品。因为他和艾琳一样，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提姆还是打算联系一下艾琳，他拿出手机准备编辑短信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来电提醒。
艾琳·达茜
提姆接通电话。
“艾琳？”
电话那头是急促的脚步声，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有闷，像是隔着什么东西。
艾琳没有回答他。提姆又试着轻声叫了她几次，还是没有回应，信号也是断断续续。
看着屏幕上时有时无的定位信号，艾琳应该就在前面关着门的楼梯间里，但他并没有听见走路的声音。
提姆猜测她可能是进入了和上次一样的空间。
“喂？”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艾琳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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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用圣水和扇形图轻松的制服了管理员，但没等她问出点什么东西，一双手就从黑暗中伸出，掳走了还在浑身抽搐的管理员。
那一瞬间，艾琳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和扇形图，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她所在的这个空间里，艾琳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扇形图。她的能力此刻就成了摆设。
对于艾琳来说，现在的处境比碰见鬼还可怕。
不甘心被困死在这里艾琳开始找出路，负一层和一层的安全门都被封死了，怎么也打不开。艾琳只好去别的楼层寻找能够出去的门。
走着走着，艾琳隐隐约约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没有人，但有说话声……艾琳头一回体验到了恐怖片角色的心情。
不过她很快压下了恐惧情绪，然后发现声音是从自己的口袋传出来的。
她是什么时候误触了拨号键吗？艾琳觉得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太小了，但现在又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艾琳很惊讶红罗宾也来了图书馆。就这么的碰巧吗？
但是断断续续的信号让她没有时间去追问原因，让康斯坦丁先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才是关键。
提姆很快就找到了康斯坦丁。
“去找图书馆的管理员，他是突破的关键！”抓紧时间说完威胁的话后，艾琳开始进入正题。
康斯坦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艾琳口中的管理员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和艾琳一起见过管理员的提姆很快就明白了。他还准备问艾琳一些关于细节的问题。
“嘟嘟嘟———”电话断开的忙音响起时，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信号断了。
果然是恐怖片的套路，说重要事情的时候电话总会被挂断。
艾琳叹了一口气，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灰白色的楼梯间里依旧空无一人。但她有一种强烈的被偷窥的感觉。
她确认周围没有人，然后在楼梯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平时总是依赖扇形图的她此刻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艾琳觉得自己最近对扇形图的依赖性好像变强了很多。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知道它到底会为自己带来什么。
坐在楼梯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艾琳站起来拍拍衣服，她的手里还有一些工具，或许能通过它们找出逃出去的方法。
艾琳继续在楼层之间穿行，她还是能感觉到那道充满恶意的注视，但是却始终看不见这道目光的主人，只能看看灰蒙蒙的一片。
通往外面的门依旧打不开，用圣水浇，用剑撬都不可以，康斯坦丁给的那把银制短剑还被她弄变形了。
真是幸运的一晚上。
她最后还是来到了负一层馆藏室外边，屋子的门和其他地方一样打不开。但是她知道进入这里就能突破她现在的困境。
而且，这扇门和刚才好像不太一样，艾琳摸着门板的纹路，虽然颜色没有变，但它好像更新了一些。
至于有多新，大概就是刚刚刷过油漆的那种新。艾琳望着自己刚刚抚摸过门板的手，上面沾满了带颜色的涂料，这应该是刚刚才粉刷上的颜色。
而在被抹掉颜色的门板上，她又发现了其他的颜色。被烟熏之后才会出现的黑色以及一些已经氧化的快变成黑色的血迹。
艾琳抽出身上的短剑，用它去刮涂料，但这样效果并不是特别好。这些油漆黏糊糊的，最好还是拿什么东西洗一下。
艾琳稍微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身上还剩下的一瓶圣水。
虽然康斯坦丁给她这些的工具不是用来刮洗涂料的，但是不管什么用途，能发挥作用的工具就是好工具。
很快，艾琳就在门板上得到了一句用血写的话，旁边还有烧焦的痕迹。
……
是她看不懂的文字。
damnit！
艾琳正在心里问候写字的人的时候，她手里的短剑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那道目光似乎也消失了。
与此同时，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振动起来。
艾琳接起电话。
“你对我的短剑做了什么？”康斯坦丁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艾琳看了看自己手上扭曲变形又沾满涂料点的短剑，有些心虚的说：“我只是小小的发挥了一下它的作用。”
康斯坦丁看着自己手里因为饱受摧残的剑，恐怕这个剑发挥的不是魔法作用，而是物理作用吧。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用剑做了什么？”艾琳问。
“因为……”
“等等，一会儿再说这个问题。”差点又开始聊无关话题的艾琳急忙打住，“你找到让我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了吗？或者你们找到管理员了吗？”
“没有。”康斯坦丁他们此刻就站在馆藏室的里面，“方法和管理员都没有。不过我们有另外的收获。我们知道了如何联系你。”
康斯坦丁的脚下是和图书馆门口类似的召唤法阵。
“你曾经遇到过的那四个亡灵，是他们联通了这两个空间的磁场。”康斯坦丁握着手里的短剑。他能感受到上面灵魂的气息。
“可我没有看见它们。”艾琳还是没有看见任何扇形图。
电话那边的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你太相信你的第一眼了。把短剑和手机都翻转一下，在某一个合适的角度你会有新发现。”
艾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悲悯和愤怒。
不明所以的艾琳将信将疑地翻转着手机和短剑，然后当转到某一个角度时，她的动作僵住了。
四个扇形图，准确来说是四个被拉长变细的椭圆连接着那柄短剑和手机，然后另一头不断延长，直到没入黑暗之中。
“你要找的那四个亡灵应该是被你口中的管理员或他背后的恶魔吞噬了，他们仅存的一点脆片可能发现了两支短剑之间的联系，然后非常艰难地通过短剑和手机将两个世界连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康斯坦丁停顿了一下，灵魂的气息在逐渐减弱。
“信号时断时续应该也和它们太虚弱了有关系。”
电话这头的艾琳久久没有说话。
所以她最后也没能做到救下它们，不，是他们。艾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突然涌上心头的愧疚和身体本能的情绪压制碰撞在一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她听见门里有金属划动的声音。
“……跟在我身边的那个红色小鸟不见了。”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左右，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好像看见你说的那个老头管理员了。”康斯坦丁继续在电话里面说着，“这老头看着有点虚啊……”
此时艾琳的心思已经不在他那边。
“嘎吱吱。”馆藏室的门在艾琳面前打开。一个挺拔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门内。
艾琳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在这死寂压抑的空间里，那一抹红色像是能穿透灰白迷雾的火焰一般，烧断了她心中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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