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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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又等了一会儿，艾琳才从公寓楼里出来，她的手里还拎着那把幸运之锤。
……
“这是你的新武器吗？”
康斯坦丁指着那把锤子，不知该作何表情。
一年不见这小姑娘是开发了什么新技能吗？而且他为什么莫名的担心这把锤子会落在他的脑袋上。
“挖尸骨用的。正好你那边有军工铲吧，这样就方便多了。”艾琳说道。
然后不等康斯坦丁拒绝，艾琳就把放在地上的包拖过来。
看见里面放着一堆驱魔用的高级工具和材料，艾琳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就说康斯坦丁找她不会有什么好事，估计这次又是个难缠的东西。
她把锤子塞进去，然后把包又推给了康斯坦丁。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艾琳挑眉。
康斯坦丁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一点被发现的尴尬，他笑着耸耸肩。
“你一向是懂我的，这都是为了万无一失。而且你再想想像咱们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会被这些东西吓到吗？”
“……”谁见过大风大浪，谁懂你啊？
“而且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找你帮忙，关于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情也有了一点新的线索。”康斯坦丁决定先给她放出一点好处。
“哦。”艾琳冷漠的点点头，“你之前一直都这么说。能不能换个骗人的话术。”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有了线索。”康斯坦丁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嗯，听起来还挺可信。”艾琳点点头，然后摘下了眼镜，“说吧。”
……
该死，忘了她还是个人型测谎仪了。康斯坦丁忽然觉得现在的小孩都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不过幸好他的手里的确掌握了一些关于艾琳的信息。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来找你帮忙吗？”
“因为我能看见和操控情绪并且是个心软容易骗的小傻子吗？”艾琳总结了一下一年前的自己。
“呃，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康斯坦丁说道，“这是一部分原因，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康斯坦丁的语气很认真，他继续说道：“你不会被来自地狱的势力报复。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想报复你还是不敢报复你。”
关于得罪地狱这件事，康斯坦丁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他自己和他身边参与过这些超自然事件的人基本上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有些甚至会危及生命。
但是艾琳不同，康斯坦丁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那些连他都要费心周旋才躲过的来自地狱的报复，在她这里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合作里，也曾经有高等恶魔在两人手里逃脱，但是据他所知从来没有一个恶魔再回头找她的麻烦。
康斯坦丁一度怀疑她是地狱的人。
但是恶魔们攻击她，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是真的，地狱的人应该不会被自己人打。
可事后那些逃回地狱又重返人间的恶魔却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也是真的。
两者之间奇怪又诡异的矛盾点让康斯坦丁百思不得其解。
艾琳后来也听人说起过康斯坦丁和他身边人的遭遇，起初她也是担心过会被报复，但是一直以来的风平浪静让她慢慢淡忘了这些事情。
“好了，出发吧。其他的处理完今天的事情我再告诉你。”
康斯坦丁从包里找出一把短剑和两个小瓶子递给她，那把短剑的剑刃上还有干涸的暗红色血痕。
康斯坦丁背起自己的包，加上铁锤的重量就显得包有点重了。
艾琳沉默地跟在他的后面，她还在想康斯坦丁说的话。
现在已经是深夜，像康斯坦丁这样的外来人员是不允许进入哥谭大学的。但是康斯坦丁拿着一个卡片对门卫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放他进来了。
“扑克牌？”进来之后，艾琳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张沾着血的扑克牌。
“这张扑克牌能变成你想要的任何样子，我只是把它变成了一张fbi证件而已。。”康斯坦丁把牌收起来。这只是他魔法道具中的一个小物件。
“看来这一年你又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避开图书馆的监控。康斯坦丁先是一枪解决了图书馆外面的监控，然后开始在图书馆外面画法阵准备召唤亡灵。
艾琳站在旁边，她摘下眼镜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情况。眼部的不适刺激地她想要流泪，艾琳只好咪起一只眼，这样才好了一点。
很快，四周的温度开始降低，艾琳看见一个灰白的扇形图从地上慢慢升起来。不知为何它的扇形图上恐惧的数值很高。
只有一个亡灵被召唤出来了吗？
艾琳睁开两只眼睛。
由于康斯坦丁的召唤，亡灵在他们面前现了形。一个满脸惊恐，穿着类似工人的制服的虚影正朝着他们喊着什么。
在现实世界里，除非是特别强大的存在，亡灵的声音一般是不会被听到的。
看清楚亡灵模样的艾琳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是因为她害怕鬼。而是因为这个亡灵脸上根本没有完整的五官。
它的脸像是被人纵向切了一刀，整张脸是一个凹进去的平面，眼鼻嘴唇都被削掉，只剩下几个黑漆漆的洞。
亡灵在朝他们喊着什么，嘴部的洞一张一合，时不时露出里面已经腐烂的舌头。
康斯坦丁的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这里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那里有人！”艾琳指着图书馆的地面，压低声音说道，“是人类。”
她指的位置是地下一层的位置。
下一秒，那个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就被拉回到图书馆里面，和艾琳上次看见的情况一模一样。
“走！”康斯坦丁意识到事情不妙，他直接从包里掏出了艾琳的锤子，直接打碎了图书馆大门的玻璃。两个人进入了漆黑一片的图书馆。
楼梯口旁的绿色安全出口指示灯还在幽幽发着光，这是整座图书馆大厅里最亮的光源。
两个人走在图书馆的大厅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艾琳最先留意的还是屋顶，那里什么都没有。
“负一层的人类消失了。”艾琳小声提醒说。
那个人类的扇形图没有离开负一层，而是凭空消失了。
“去负一层。”
两人向电梯移动的同时，康斯坦丁也在观察着四周，寻找着地上有没有适合布置驱魔法阵的地方。
通往负一层的电梯似乎出了什么故障，怎么摁按键都不动。
“从楼梯可以下去，但那里一直锁着门，没有学生从那里走过。”
因为楼梯不通，哥谭大学的学生都默认通往负一层的方式就是电梯。
两人转向楼梯间，开锁对于康斯坦丁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
在他们的身后，和那晚一样的灰色正慢慢侵蚀着图书馆的空间。
“吱呀———”
康斯坦丁推开沉重的安全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楼梯间里面漆黑一片，连安全出口指示灯都没有亮。
艾琳跟在他的身后，她又感觉到了和上次异样的压迫感。自己不是已经除掉那个恶灵了吗？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吗？
楼梯间里按的是声控灯，以他们刚才推门的那个分贝，正常情况下灯是会亮起来的，但是它没有。
康斯坦丁打开了手电，光线像是被黑暗吞没了一般，根本照不亮远处的地方。
艾琳望了一眼面前这条向下延伸逐渐融入黑暗之中的楼梯，心里有些犯嘀咕。在超自然事件中，漆黑的楼梯间就是一个恐怖剧情触发点。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两个眼睛长时间处在视差较大的状态让她不太舒服。
艾琳耽误了很长时间才出门，一方面是为了找锤子，另一方面就是戴隐形眼镜和改装镜片。
她把自己眼镜的其中一个近视镜片换成了平光镜，然后又给对应平光镜片的那只眼戴上了隐形。
这样，她戴眼镜的时候就能保证两只眼睛没有视差很舒服，不戴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只眼睛看路，一只眼睛看扇形图。
艾琳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两眼视力偏差不能融像的痛苦比摘戴眼镜还要烦人。
但这次情况不同，她的搭档是康斯坦丁。一只眼睛能看清路便于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眼睛舒服了一些，艾琳的手刚从眼睛移开，她就瞥到了一个扇形图，是刚才不见的人类。
她猛地抓紧手边的栏杆。
康斯坦丁消失了。
周围漆黑的世界也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这层灰色竟然让光线亮了一些，艾琳能看清楼梯下的情况了。
但此刻她更希望自己看不清。
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形容枯槁面色苍白的人形正站在楼梯转角的位置死死地盯着她。
艾琳认出他了，他是负一层的图书管理员。
那一瞬间艾琳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她的毛一定是瞬间全都炸了起来。
用眼睛看恐怖画面比看扇形图吓人太多了！
艾琳一只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握紧了什么东西。
“我这么多年的心血……”管理员嘴里念叨着什么。
下一秒。
他就以一个年轻人都无法企及的速度扑了上来。
艾琳迅速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是康斯坦丁给她的一瓶圣水。她将瓶子里面的圣水一滴不剩地全朝着管理员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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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发现艾琳不见了，他冲下楼梯，一直跑到负一层的入口也没发现艾琳的踪迹。
看来和他之前想的一样，潜伏在这里的东西率先攻击了和它有仇的艾琳。
真是个记仇又只会欺负小孩子的垃圾。康斯坦丁心想。
他从包里掏出一柄短剑，这柄短剑和他交给艾琳的那把是一对。
康斯坦丁仔细查看了这把剑，上面没有出现任何新鲜的血迹。
这就说明艾琳没有事。
这两柄剑能彼此感知对方是否有生命危险。
既然是这样的话，康斯坦丁看了一眼紧闭的负一层安全门，他是不是可以先把自己要找的东西拿了。
“砰。”一个尖锐如飞镖的东西擦过康斯坦丁的身体，直直地刺入安全门。
那是一个形似蝙蝠的飞镖。
康斯坦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拔枪对准来人。
“哥谭义警。”看清来人之后，康斯坦丁有些玩味地说了一句。
“约翰·康斯坦丁。”提姆的声音没有起伏，他一手拿着武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他的手机里传来一个断断续续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在一楼的楼梯间，这里有……”艾琳的声音夹杂在呲呲的电流声中。
两人抬头看去，一楼的楼梯间并没有艾琳的影子。
很明显，艾琳还处在那个空间里。
“康斯坦丁…在…”电话那头的艾琳情绪有些激动，“康斯…你要是敢和…丢下我…你等着…”
康斯坦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朝手机喊了一句，“我现在正在努力想办法救你，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他一抬头正对上红罗宾探寻的目光。
……
“馆藏室里面应该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康斯坦丁指了指那扇大门。
正好来了一个免费的开锁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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