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大家可以先不看，明天改错别字，写作猫崩了）

　　“Tupyn  tzlaga  anapaqquito  qrizliz。”

　　这句话是用蜥蜴人的语言喊出来的，可马格努斯依然听得明明白，这是一句战吼，喊的是：“不想死就滚，巨角冷蜥早已饥渴难耐！”

　　骑着巨角冷蜥的灵蜥骑手向涌出地洞的鼠人发起冲锋，这些冷蜥骑手的虽然不如骑着战马的骑士那般声势浩大，但却令人更加心惊胆寒。

　　巨角冷蜥的冲锋带着野兽的怒吼，加上那张血盆大口，让胆小如鼠的鼠人面对它们，首先在气势上就被打击了。

　　在冲到敌人阵线不远处时，灵蜥骑手先是向敌人投出一根根标枪，被打磨得光滑、锋利的黑曜石枪头刺入鼠人的身体，收走众多生命。

　　巨角冷蜥面对敌人的放置在身前用于抵御冲锋的长矛、盾墙等阵线，不会如战马那般直接冲撞上去，撕开缺口。

　　这些野兽会利用发达的后肢跳起，如同捕食猎物那样从空中落下，张开大嘴撕咬敌人，同时其在它们身上的灵蜥骑手会使用黑曜石狼牙棒击杀敌人。

　　是的，蜥蜴人使用的武器是以木头、骨头和黑曜石制作而成，而且这些黑曜石武器的样式同样来自地球，是以历史上美洲印第安人的玛雅文明为原型。

　　不仅武器是黑曜石，蜥蜴人的建筑同样是玛雅金字塔风格，请注意，不是头顶尖尖的埃及金字塔，而是头顶四四方方的玛雅金字塔。

　　战锤世界的黑曜石质地坚硬、皮实耐操，经过灵蜥工匠的精巧打磨，制作成各种工具、饰品还有武器，除了因为重量和大小这些缺点不适合用来制作盔甲以外，它们近乎可以堪比钢铁。

　　所以这些手里挥舞着黑曜石棍棒的灵蜥在对阵氏族鼠时，在装备上并不会沦落下风，他们在氏族鼠的队伍中疯狂冲杀，许多鼠人被杀死，但更多的鼠人正在往外涌出来。

　　一把次元石抬枪在从黑暗中伸出枪口，对准了灵蜥骑手中冲在最前、体型最大的蒂奇.惠奇，看来操控抬枪的鼠人很清楚，得射击高价值的敌人，才能对得起价值一枚次元石硬币的抬枪子弹。

　　不过这把抬枪还没来得及开火，另一把枪更早响起，随着这声枪响，哔哩啪啦的枪声像是放了一串鞭炮，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矮人适合长途奔袭，但是不擅爆发，蒂奇.惠奇，你跑得太快了！”

　　气喘吁吁的矮人头领伯克利终于带着他的小伙子们追上了灵蜥骑手，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把鼠人抬枪正在瞄准自己的蜥蜴人朋友。

　　伯克利赶紧拿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鼠人抬枪就是一发铅弹伺候，这一枪打中了抬枪口的鼠人，失去枪架子的抬枪准星歪斜，子弹也不知道射中了谁。

　　不需要头领伯克利的命令，这些矮人小伙子们要么抽出身上的火枪射击，要么举起战斧高声呼喊着“Kazak卡扎克”发起进攻，那是矮人的语言，意为战斗。

　　矮人与斯卡文鼠人都是居住于地下的种族。地下很大，大到能够容纳近乎无穷无尽的鼠人。地下又很小，小到即便只有两个种族也注定无法分享这片无光的领地。

　　他们之间的战争持续已久，并且看上去永无尽头，无数场战斗让矮人的大仇恨之书上记载了太多对于斯卡文鼠人的仇恨。面对鼠人，哪怕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矮人孩童也会恨不得立刻拿起斧子与其战斗。

　　这些矮人小伙子们的怒火化为雄雄战意，他们身披锁甲、头戴角盔，挥舞战斧，高声呼喊着先祖之名奋不顾身与鼠人战斗着。

　　手枪、霰弹枪、长管火枪在击发时声音如同雷鸣，在怒火中喷射而出的铅弹是那么地致命，一茬又一茬的鼠人在这声声雷鸣中倒下。

　　鼠人无法发挥他们的人数优势，地洞入口将大部分鼠人关在地下，他们只能看着外面的同伴被杀死。

　　这个地下城的鼠人部队经历了太长久的战斗，他们的体力不堪重负，肚子空空如也，胆子更是所剩无几，而冷蜥的吼叫、火枪的雷鸣、还有他们的战吼都成了鼠人彻底崩溃的原因。

　　鼠人爆发了大规模的黑色饥饿，地上的鼠人开始啃食脚下的尸体，而地下的鼠人则开始啃食同伴，只为了填饱肚子。

　　这下战局彻底扭转，当地上最后一个鼠人的脑袋被马格努斯的利刃砍下，代表着鼠人彻底失败。

　　一个矮人愣头青年大概昏了头，想要冲进地洞继续与鼠人战斗，马格努斯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拉住他，这些矮人和蜥蜴人刚刚救了他，怎么能放任矮人去送死呢。

　　可这个仅仅到达马格努斯腰腹，身高不到四尺的矮人力量奇大无比，马格努斯觉得自己是在拖拽一块会动的石头，费尽力气反而是被这个矮人拖着走。

　　还好矮人头领伯克利及时制止了这个矮人，他用矮人语喊道：“马克扎德家的埃罗尔小子，给我停下来！”



　　现在头领的话语比马格努斯的动作更管用，这个名叫埃罗尔的矮人小伙看了看地洞，最终一脸愤恨的离去，离开时瞪了一眼身边的人类，大概是怪他多事。

　　马格努斯搓了搓手掌，矮人的皮肤太硬了，他的手掌被磨得挺疼的，随后打量这些意料之外的朋友。

　　游戏里的冷蜥骑兵除了梭罗士蜥人，就只剩下黑暗精灵杜鲁齐了，马格努斯不知道原来灵蜥吧友也是可以骑冷蜥的，而且骑的还是巨角冷蜥。

　　这些灵蜥大部分与马格努斯差不多高，如果算上他们那顶大大的莫干西头冠，甚至能比马格努斯高上不少。

　　灵蜥首领来蒂奇.惠奇到阿特克史兰的身前，原本准备行礼膜拜的他看到史兰居然漂浮在空中，而没有乘坐星辰乘舆，不禁感到惊慌失措。

　　这个灵蜥首领大声叫喊着，连带着其他灵蜥也跟着慌乱起来，马格努斯没有听懂他们的叫喊，这并不是蜥蜴人的语言，而是更接近于原始本能的吼叫。

　　直到阿特克史兰使了个眼神让蒂奇冷静下来，史兰魔祭祀在一般情况下他们并不愿意说话，他们的精力有限，必须将所有的精力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比如说睡觉？

　　反正身为蜥蜴人最高领袖的史兰们平时传达命令，要么是想现在这样直接通过意思传达，要么是只吐露极个别词汇交由灵蜥自己去解读。

　　而史兰要么是认为没有必要要么是懒，给出的只言片语信息极为有限，灵蜥祭祀们往往要因为史兰的话语到底要说什么而争论不休，甚至可能发展成带着各自的手下武力劝说对方接受观点。

　　这也是灵蜥被称为吧友的由来，灵蜥们会为了史兰的指令而争论不休，现实中的游戏玩家则会在贴吧中因为各种各样的是而争论不休。

　　所以灵蜥=玩家=吧友，就这么形成了一套滑稽的逻辑链。

　　蒂奇站在阿特克史兰身前感受命令，实际上他所在的神庙都市是英斯纳达（Enxilada），而阿特克史兰所驻守的神殿都市为提亚忒夸，他们是分属于两座神殿都市的。

　　但蒂奇依然选择服从阿特克史兰的命令，因为蜥蜴人这个种族天生如此。

　　蜥蜴人并非自然进化而出的物种，而是被创造出来的种族，一切早在蜥蜴人出生之前就被安排好了，梭罗士即蜥人负责战斗，史坚克即灵蜥负责管理日常事务，还有巨蜥负责卖力。

　　当然还有史兰这些魔蟾，他们对于蜥蜴人种群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这就好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物品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不过当蒂奇.惠奇听到阿特克史兰的命令，这个此生从未有过的任何心理活动的灵蜥第一次产生了疑惑，他需要服从一个温血种的命令。

　　阿特克史兰用心灵感应将马格努斯叫了过来，蒂奇.惠奇这个灵蜥首领与马格努斯.沃哈玛两个人对视起来。

　　现实战锤世界的灵蜥在外貌上与游戏里形象大不相同。

　　马格努斯还记得游戏中灵蜥的样子，他们的皮肤从后背的青蓝色逐渐向胸膛过渡变成灰白色，看上去整洁、漂亮，特别是有一双明亮的双眼，在配合摇头晃脑的动作，能给人一种呆萌爬虫宠物的感觉。

　　可这个灵蜥完全不一样，他通体青黑色，皮肤上布满了狰狞恐怖的伤痕和恶臭的污垢，眼里更是没有一丝明亮和呆萌，全是对人类的戒备和与死亡一般的冷漠。

　　“蒂奇.惠奇？”为了发出蜥蜴人语言里那些古怪的吼叫，马格努斯可把自己的声带折腾得够呛。

　　“马格努斯.沃哈玛？”蒂奇的提利尔语非常晦涩难懂，蜥蜴人的生理构造让他们并不适合使用人类的语言。

　　相比于马格努斯对蒂奇讲人话，显然蒂奇对于这个会讲“蜥人蜥语”的人类反应更为激烈。

　　蒂奇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做出一副准备攻击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那显眼的白色头冠随着晃动的尖脑袋不停抖动。

　　随后蒂奇像是嗅到了什么，围着马格努斯绕了一群仔细分辨他身上的气味，随后这个灵蜥对着史兰惊恐的说：

　　“他身上有敌人的气味，是敌人的味道，应该清除他净化他，大计划里没有温血种的位置！”

　　阿特克史兰并没有理会蒂奇的吼叫，他浮在半空中，手脚盘绕，闭上双目仿佛睡着了。

　　于是蒂奇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类，而马格努斯也听懂了这句话，小心戒备着眼前的灵蜥，两边的部下都不需要命令就能自己行动起来，烈焰法师菲莲娜.罗西站到马格努斯身边，而灵蜥骑手则是将二人团团围住。

　　不过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一个矮人的惊呼打破了局面。

　　“我以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胡子发誓，先祖在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胖的蛤蟆！”

　　……

　　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队伍在河滩边扎营，士兵们按照战争修士的指令，在前滩边上修筑阵线。

　　士兵们埋设木桩，将尖刺的一端对着另一边河滩，只留出狭小的通道供被教派强迫征召而来的自由骑手通过，同时他们还在河道里挖坑，希望凹凸不平的地形能让敌人栽倒淹死在河里。

　　不过敌人还没被淹死，几个挖陷阱的士兵倒是因为摔跤喝了一肚子河水，随后全都高烧不退，几天内就都没了性命。

　　这显然对于军队的士气打击很严重，虽然死亡在军队里非常常见，但如此快速的死去显然不合常理，士兵们除了向米尔米迪亚祈祷之外别无他法。

　　显然阿尔佳利斯城的瘟疫并没有随着士兵们离开城镇而远离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首席修士克雷芒还有军需官米杨修士都向苍鹰骑士莱纳尔多建议，取消这次阻击行动。

　　士兵的训练不足，武器装备更不够精良，现在又增添了疾病，一切都糟透了，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部队现在除了人数两倍于绿皮之外，其他都是处于劣势。

　　修士们建议教派应该返回阿尔佳利斯城，修补城墙，利用城市将这些绿皮耗死，绿皮的进攻往往就是这样，只要撑住的时间足够久，绿皮就会自相残杀然后退走。

　　“阿尔佳利斯守不住的，城中居民损失大半，城墙矮小破旧，没有补给，我们守不住的。”苍鹰骑士莱纳尔多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战斗？

　　克雷芒修士想要吼醒莱纳尔多，但他不能这么做，战争女神的教派犹如军队一般等级森严，克雷芒可以质疑女神雄鹰，但绝不能冒犯他，更不能拒绝服从命令。

　　“那么莱纳尔多阁下，我们应该撤退，放弃阿尔佳利斯，撤去别的城市，去保护那些更需要米尔米迪亚庇护的人们。”

　　莱纳尔多反驳克雷芒说：“所有信仰米尔米迪亚的人都应该被庇护，更何况我们还能退去哪里呢？”

　　是啊，我们还能退去哪里呢？克雷芒修士看着莱纳尔多身前的地图，才发现他们已经无处可退了。

　　通往提利尔诸邦的两条道路，西北面的黑暗女士隘口和西南面的城邦大道都是绿皮来的方向，东面是泪痕礁湖连接的提利尔海，唯有东北面，去往边境亲王领。

　　但边境亲王领怪物横生、无险可守，甚至就连大一些的城镇都找不到，那里没什么值得米尔米迪亚教派去守护。

　　克雷芒修士以为女神雄鹰莱纳尔多想要的不过是光荣战死，作为一名战争女神的苍鹰骑士，战死是他最好的归宿。

　　“路德维奇，带着你的人去对岸吧。”

　　苍鹰骑士莱纳尔多对隐修士下达命令，克雷芒修士认定这次阻击绿皮的计划不过是送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莱纳尔多的称呼，莱纳尔多称呼隐修士为“路德维奇”，反倒是米杨修士一脸吃惊。

　　隐修士摘下帽兜，露出真正的面容，正是路德维奇，他微微弯腰行礼说：“请放心，莱纳尔多阁下，我一定在河对岸发起进攻包围绿皮，按照计划行事。”

　　“而且阿尔佳利斯不会陷落，我想你保证，这是伟大的、无所不知的……”

　　路德维奇的话还没说完，那个污秽的、堕落的、狡诈的名号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苍鹰骑士挥剑砍了回去，面对深深刺入桌面的长剑，路德维奇只能带着无奈的笑容离开。

　　“米尔米迪亚啊，我不求你的原谅，此时此刻是那么的亵渎，那么的堕落，我已不配呼喊你的名号，但请你允许我最后为你战斗一次，我将以米尔米迪亚的神圣名义结束这场战斗。”

　　莱纳尔多一边祈祷着一边向营帐外走去。

　　“莱纳尔多阁下，我们去边境亲王领，去米尔米登然后乘坐船只从海洋返回提利尔。”

　　克雷芒修士此时方寸大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米尔米登确实是边境亲王领的一座大城镇，但他们没有能力运送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更不会接受这支军队进入他们的城镇，何况绿皮绝不会放任他们前往米尔米登。

　　显然克雷芒修士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放弃阿尔佳利斯和这里的军队，只需要骑士和修士安全离开就行了。

　　克雷芒修士被莱纳尔多的眼神盯得无地自容，可是对生命的渴望还是战胜了羞耻心，他劝说道：

　　“莱纳尔多阁下，想想你的家族，想想正在与米拉格连诺交战的特兰提奥，你的城市和家族都需要你，莱纳尔多阁下你还不能死，还有更伟大的事业等着你去完成。”

　　为了更能让人信服，克雷芒修士特地最后说了一句：“为了米尔米迪亚，为了教派。”

　　可是看看莱纳尔多的眼神就能明白，克雷芒这句话不是用来说服苍鹰骑士的，而是用来说服他自己相信的。

　　莱纳尔多皱起眉头望向路德维奇离开的方向，他怀疑是不是那个堕落之徒腐蚀了克雷芒修士，不然这位首席修士怎会有如此想法，贪生怕死、背弃米尔米迪亚的信条。

　　莱纳尔多紧握剑柄看了克雷芒修士好一会，最后开口说：

　　“准备战斗吧，克雷芒修士，这才是为了米尔米迪亚。”

　　说完莱纳尔多离开帐篷，走到一片空地上，他将正义之矛骑士团的骑士们召集到身边，然后这些骑士相互帮助，为队友装备盔甲，期间相互鼓励，高呼女神名号。

　　全副武装的苍鹰骑士莱纳尔多立剑而归，高呼战争女神的名号，然后开始大声背诵着《战争之书》的内容，越来越多的骑士加入了他的行列。

　　随着骑士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开始加入他们的行动，包括首席修士克雷芒和军需官米杨在内的战争修士，只不过他们诵读的《战争之余》与骑士们的不一样。

　　还有更多的普通的教派士兵也被感染，但他们是没有资格阅读《战争之书》的，于是这些信徒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赞扬米尔米迪亚，或是高声呼喊、或是动作夸张。

　　米尔米迪亚教派的阵营里呼声四起，所有人都在战争女神的名号中兴奋不已，一时间士气大曾，就连染病的士兵都感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敌人战斗。

　　不知过了的多久，米尔米迪亚教派的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赞扬战争女神米尔米迪亚。

　　“战斗！战斗！绿皮来了！”

　　派出去负责侦查的游骑至少有二十个自由骑手，可此时只有一个回来了。

　　他穿过河流来到阵营中，却差一点被正在虔诚祈祷的众人所感染，情不自禁的想要加入，但他脑中想到了更重要的，于是大声呼喊起来。

　　莱纳尔多站起身，随即众人也跟着站起身。

　　士兵们纷纷排好队列，组建阵型，踩着河滩的水流和淤泥进入准备多时的战场，米尔米迪亚的呼声仍旧在队伍中响起。

　　“waaaaagh！”

　　但当绿皮呼喊着那狂野、独特的战吼走进人类的视线中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双腿发软。

　　这是绿色的海，绿皮组成的海洋拍出滔天巨浪向人类扑来，地精、地精骑手、兽人小子、战猪小子，种类繁多的绿皮部队正向人类冲来。

　　“准备承受冲击！”领头的战争修士大声呼喊着，像是要把这一生的劲儿都塞进这一句命令中：“长矛！放！”

　　……

　　马格努斯只接受了矮人递过来的腌猪肉，而拒绝了他们的大麦面包和啤酒，后面这两样东西可不是开玩笑，人吃了会死的。

　　往里面掺石头的面包这是人能吃的，还有味道堪比汽油的啤酒哪个人能喝得下去。

　　是的，你没听错，这些都是矮人的食物。

　　“人类的小伙子，你这样怎么长身体啊，得多吃点啊！”

　　看着矮人头领伯克利一口面包一口啤酒吃得那么香，马格努斯那差点被崩掉的牙就又疼了起来。还有他的舌头，就沾了一口矮人啤酒，他的舌头仍旧是被灼烧得直到现在都是火辣辣的疼，吃东西也是食不知味。

　　马格努斯喝酒时的狼狈模样惹来这十几个矮人的哄堂大笑，矮人喜欢喝酒，自然不喜欢喝不了酒的人。

　　可是马格努斯在另一方面博得了矮人的好感，当他使用矮人语同矮人交流时，这群矮小敦实的石头小子像是看到了人生中最奇特的事情，会讲矮人语的人类可比能和矮人啤酒的人类少多了，更何况是能把矮人语讲的如此纯正。

　　不过矮人小伙子们仍然不喜欢马格努斯，因为他的矮人语太纯正了，比这些四五十岁的矮人壮小伙更像矮人，好在年龄更大的矮人头领伯克利觉得有趣，对马格努斯非常关心。

　　灵蜥骑手们正在和他们的巨角冷蜥伙伴享用一头大野猪，当然是吃生的，他们看上去并没有吃熟食的习惯，而且对食物的需求量很低，这是一路返回阿尔佳利斯这么多天来，灵蜥骑手第一次吃饭。

　　阿特克史兰使用精神交流联系上其他史兰后，让对方开了个传送门直接传送走了，看上去十分方便快捷。

　　反应过来的马格努斯一阵后悔，向自己怎么不让阿特克史兰帮个忙，也给他开一道通往阿尔佳利斯的传送门，这样就可以免去赶路的痛苦。

　　当听说马格努斯要回阿尔佳利斯城打绿皮后，矮人头领伯克利当即表示自己的商队可以给他带路，甚至加入战斗砍下几颗绿皮的脑袋也是令矮人快乐的事情。

　　“嘿，人类的小子，阿尔佳利斯就快到了！”

　　因为种族寿命不一样，即便矮人小伙子这个实际上刚刚成年，他也在年龄上也比马格努斯大了很多，顺带一提矮人三十岁成年。

　　马格努斯从马车上醒过来，矮人的马车就像他们人一样，敦实可靠但粗糙，拉车的是一种矮种马，四肢粗壮无法奔跑但力量非常大。

　　当马格努斯与阿尔佳利斯城靠得足够近以后，他就重新与自己在城内的部队取得了联系，于是马格努斯下令让军队出城来接应他。

　　马格努斯此时不会觉得有比自己的部队旁边更安全得到位置了，尤其是经历了地下城这一遭之后。

　　但显然来接应马格努斯的不止有他的部队，还有怒气冲冲的正义之矛骑士门格斯，以及神眷女士琳伊。

　　“门格斯，你发什么疯，把骑枪给我放下！”

　　“我靠！这咋还骑枪冲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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