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披风争夺战

一声闷响,  似乎已经失去呼吸的提姆被杰森推开，仰面躺在了原地。

        杰森一边盯着阿萨的眼睛，一边挑衅的弯下腰按在了提姆颈侧,  轻声说道：“他死了。”

        话语未落,  阿萨枪里子弹接连射出，打在杰森脚边，坚硬地面带来的互斥力让弹夹爆炸，麻醉气体腾腾而出,  在他周围形成一片白雾,  包裹住了他的身形。

        超级力量能让阿萨听见装死提姆微弱的心跳声，他让心跳变得缓慢以控制血流速度，避免大量出血导致血容量不足而昏迷——也就是龟息功，托马斯教过阿萨这一招——但是这撑不了太久，放置不管提姆照样会死亡。

        现在阿萨面前有两条路，一个是现在就干趴杰森，另一个则是暂时虚与委蛇，把杰森调离这里，让提姆有机会跑路。

        谁他妈会选第二个，阿萨现在只想干趴这个孽障。

        阿萨替换了子弹，凭借着稍微恢复了一些的超级视力，精准的打在了白雾中的杰森身上。橡皮子弹落在杰森身上发出闷响。几枪后杰森也意识到了阿萨的力量在逐渐恢复，她能看见自己隐藏的行踪——他要赶紧干掉这个外来者。

        “我最后问你一次，做我罗宾。”杰森在雾气里说道。

        “我才是蝙蝠侠！”阿萨回复道，“还轮不到你披上蝙蝠披风！”

        杰森突然从白雾里冲出，他脸上又罩上了那个像是疯子防咬器的口罩,  他一记猛拳落在阿萨侧脸,  但这并没有打飞黄太阳灯照射下的阿萨,  反而被阿萨抬脚高踢踹在了肚子上，杰森弯腰一瞬间手掌中绿色毒气喷出，撒了阿萨满头满脸。

        “哈哈，恐惧毒气，你喜欢吗？”

        阿萨恢复的力量大部分用在了视觉与听力上，以至于她无法迅速的把恐惧毒气代谢。她视线开始模糊，胸闷，心悸，呼吸困难，手脚开始发冷，毒气的作用慢慢扩散到大脑。

        杰森轻易的摘走了她别在领口的黄太阳灯。一脚把她踹到了提姆身边，蹲下说道：

        “哈哈哈，第二个。”

        “你笑起来就像小丑。”阿萨知道如何精准的戳他心窝子，逆序的提姆教导过她，精准心理攻击往往比物理攻击来的更凶恶。

        果然，杰森听此瞬间停下了笑声。

        “哈哈哈——”阿萨模仿道：“哈哈哈——”

        绿色的沼泽池里，托马斯环抱着身上满是炸伤的玛莎，看着阿萨的眼神好似看仇人。他张嘴好像要说什么，阿萨开始大笑起来，妄图把他说出的话淹没过去，然后她看着托马斯胸背炸开了一个血洞——

        阿萨暗自折断了自己小指，剧烈的疼痛将她从恐惧毒气造成的幻觉里拉扯出来，她没有停下笑声，而是用余光看着杰森的笑容越来越大，趁他放松的一瞬间，扛起一旁的提姆飞出了这个临时的蝙蝠洞。

        杰森的笑容僵在了那儿，恐惧毒气还没有散去，他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把自己埋进了绿雾中。

        杰森的临时蝙蝠洞建在维克多·萨斯，急冻先生还有疯帽匠分据的哥谭东区势力交界点，再往前有一块无人之地——韦恩植物园，但是他旁边就是毒藤女霸占的罗宾逊公园，她的势力随时可能蔓延进去，进入差不多就可以等着变成花肥。

        阿萨比划着从提姆腰包掏出的势力分割地图，发现他们要从这个三方火拼点穿过，然后在绕开毒藤女势力，横穿过阿卡姆疯人院，再就近分别穿过黑面具跟腹语者的势力地盘前往韦恩宅。不然她拖着的这个人真的会变成尸体。

        交接区一片狼藉，阿萨甚至看见了有人在街道上焚尸。穿着古怪的人三五成群疯狂的打斗在一起，墙面上都是涂涂改改的各种标记。

        肉/体焚烧的异味蔓延开来，在压抑阴沉的天气里久不散去，阿萨扛着提姆一路躲

        藏，却也惊起藏在暗处的流民恐惧的呼叫。

        “那是蝙蝠侠？”

        “他死了吗？”

        “他死了！”

        “蝙蝠侠真的死了！哥谭真的完蛋了！”

        阿萨抽出蝙蝠镖射在了那几个声音越来越大的流民身前，她低声威胁道：“如果你们敢到处散播谣言——我会让你们死在这个矮子前面。”

        那些饥饿且恐惧的流民重新把自己塞回了阴影里，接下来阿萨再也没有听见那些轻微的呼叫。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信号传递方式，一种属于阴沟里老鼠的对绝对力量的警惕预知。

        “我知道你醒着。”阿萨说道，“布鲁斯死了吗？”

        她肩上的提姆继续装死不回答。

        “这就很合理了——哥谭因为蝙蝠侠的失踪而混乱不堪，你们每个人都忙到没有一点时间搭理我这个大概率不是凶手的但是身份可疑‘领主罗宾’。于是把我关在了蝙蝠洞等有时间再来找我。”阿萨总结道，“挑软柿子捏。”

        提姆还在趴在她肩上不回答。

        “那是什么让你们以为我是‘领主’世界的人？”阿萨咂了一下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称呼挺酷的，没准她可以像个其他差不多的称呼，比如终极什么的，“我的制服。”

        “那个领主世界的超人有这样一身差不多的制服，所以你们默认为我就是那儿的人。天啊天啊，布鲁斯要是在这儿他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提姆还是在她肩上装死。

        “前面就是阿卡姆监狱，你知道你们的氪石跟红太阳对我造成了多大影响吧？”阿萨说道，“下来自己走，或者我把你丢在半路自己跑路。”

        对青少年来说，威胁比劝导有用的太多了。

        阿萨搀扶着提姆，身高刚刚好够到他腋下当拐杖，她说道：“我叫阿萨·韦恩，其他宇宙的托马斯·韦恩的女儿，布鲁斯的妹妹。我腰包里还有领养证明跟布鲁斯小时候的掌印，你可以去验证这个——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父亲说过由我继承蝙蝠披风，现在布鲁斯也死了，我会承担起这个家庭的责任，好好的养家糊口，照顾好你们。”

        “布鲁斯没有死。”提姆说道。

        “他没死你就敢穿他的披风？”阿萨说道，“上一次这样干的人被他砸进了蝙蝠灯里。”

        阿萨抬眼看冒着灰烟的阿卡姆，里头的各种声响几乎能响透整个哥谭。这里是最危险的禁区，你不知道下一秒什么人会出现在你面前。布鲁斯死了——或是失踪了，迪克没有接任蝙蝠侠，或是没做好蝙蝠侠的工作，这让剩下的几个兄弟不服气，轮番开始找事。

        “是谁教你一个人闯敌人老巢。”阿萨突然想起了这事儿，她抬头问道，“单枪匹马哈，是不是还给阿尔弗雷德留了个意义不明的讯息？你们的布鲁斯就是这样教导罗宾的吗？”

        是的，他留了。

        迪克站在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终于不再疯狂乱叫的达米安身边，接过了阿尔弗雷德递给他的纸条。上面寓意不明的写着：我去打猎了。迪克只感觉火气上头，恨不能现在就冲到提姆面前，给他吃他最爱的蝙蝠大逼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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