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披风争夺战

那些知名的某种程度上不知道算不算是疯的家伙都已经跑出去扩展了自己的地盘。阿萨看着一个大笑着的疯子把一个叉子插进了自己的眼睛。就着满脸的血对他后面的小丑帮成员鞠躬,  好似进行了一个什么演出。但是有些彻头彻尾的狂热者，把这里成了一个机会。

        他们在救护车上疯狂跳舞，凹陷的车头下,  还伸出了一只穿着蓝色制服的手。血水凝固在他指尖,  已经死去多时。

        阿卡姆疯人院的拱形铁门倒了一扇，另一扇则是大开着，随时欢迎新的人加入铁门。

        阿萨扶着提姆沿着岸边的围墙往前走去，她现在唯一的希望是连接伯利恩区与阿卡姆疯人院的施瓦滋支路没有因为被这群疯子炸掉。提姆说他是从这条路过来,  但是假如阿萨是黑面具,  她可不会留这样一条路方便那群疯子堂而皇之进他家门。

        “我们要搞一辆车。”阿萨说道，“这儿没多少棘手玩意儿，但是苍蝇多了也能咬死狮子。”

        提姆回答道：“哥谭被抛弃了，物资进不来，人也出不去。你能见过的那些车都没有汽油。”

        “只是因为蝙蝠侠死了？！哥谭失去了秩序？！”

        “不，国家研究院发表的最新研究成果，哥谭有一种病毒能让人变成罪犯、疯子，他们要控制这种病毒传播。”

        “无稽之谈！”阿萨反驳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病毒！”

        “起码国民信了。”提姆回答道，“他们想要消灭这一片沼泽之地。”

        阿萨扶着提姆在一处阴影中停下，她看向那个大笑着跳入河湾的人，水流淹没了他的脑袋，悄无声息。然后突然发生了一个巨大的爆炸。照亮了河岸的红光过后，血水蔓延开来，染红了那一片河域。

        “□□？他们还在投放了□□在里面？”阿萨问道。

        “他们没打算放走任何一个活的哥谭人。”提姆回答道。

        阿萨看向那群因为爆炸而尖叫四处逃散的疯子，低声问道：“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提姆不做回答。

        “哥谭的疯狂根基就是那群自称义警的疯子。”专访频道上所谓的分析专家振振有词,  “从那个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的蝙蝠侠开始,  那些哥谭罪犯的疯狂行径越来越多,  越来越凶残，那些自以为是的英雄才是一切的导火索——你看他们中还有外星人，没准就是他们带回来的病毒，感染了哥谭。”

        “如果他们真的正义，为什么不敢摘下面具示人？”

        “他们为什么不敢摘下面具示人？”谜语人坐在高层的办公室里，他背后的落地窗外能看见哥谭的硝烟，震耳欲聋的声响没有透过隔音玻璃，也无法打扰他与企鹅人的谈话。“让我猜猜，为什么。”

        “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玩猜谜游戏，爱德华。”企鹅人说道，“这也不是个谜语。”

        “但是我觉得你提了个好谜语，”谜语人说道，他把显示器转向企鹅人，里面的人还在夸夸其谈，“你猜现在有多少人在猜这个谜语——那么多，那么多——但是没有能猜到他为什么不敢。”

        “够了，我要你帮我找到黑面具跟双面人，还有他们合作的契机。”

        “为您效劳——那你不想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吗？”谜语人说道。

        企鹅人嘴里叼着的烟掉下来一小段烟灰，他看着谜语人的眼睛，回答道：“不。”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保镖，谜语人真想为企鹅人对着大众抛出的这个问题鼓鼓掌。

        是的，是的，哥谭人无法离开哥谭，边界上围满了带刺的铁网，河流海湾里排放了数不清的鱼雷，甚至连飞机都不允许飞过哥谭上空，断绝了一切内与外的交流与联系。那么这所工业城市要如何活下去呢？

        真正的疯子照样有他自由的路径。只是那些贫民没有。

        谜语人转身看下头连番的爆炸，企鹅人的时尚区与双面人的市政区可是原本最安全富有的地盘了，可惜现在照样流窜着各种势力，□□掠着他们看得上的一切。

        多么粗鄙的手段，没有一点趣味。

        阿卡姆疯人院密集的监控没有被打砸干净，芭芭拉从那些凌乱的监控中找到了扶着提姆小心翼翼躲藏着前往韦恩宅的阿萨。

        “你真的该给那个小罗宾道歉。”芭芭拉说道，“超人提醒过她不是敌人，你的行为太过粗暴了，夜翼。”

        迪克在布鲁斯死亡后变得十分狂躁，好像变了个人，掌控欲望开始暴涨，稍微出格的行为都会触动他敏感的神经，就好像要把所有人都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让他们接触一丁点儿的危险，但是哥谭当前的情况又迫使他允许蝙蝠们出巢维持秩序，由此争吵也越加频繁。

        所以在提姆回到蝙蝠洞后，他第一个面对的就是来自迪克的耳光。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制止。

        “脱下你的制服！”迪克嘶吼道，“你被禁足了，提摩西·德雷克！”

        也许有人会体谅迪克失去父亲、导师的痛苦，但是阿萨不会。她毫不犹豫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骨，在他没站稳向前摔倒的一瞬间，一个大耳刮子同样扇上了迪克的脸。

        “你只从布鲁斯那儿学到了用拳头说话吗！理查德！”阿萨怒吼道，“你是布鲁斯属意的领队人！你让你们的三个弟弟相互厮杀，你甚至还打算进去插一脚！现在我来了，我不会再让你这样下去！”

        “我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让你穿上蝙蝠披风，现在她是我的了！”

        迪克被阿萨的耳光打蒙片刻后，起身就一个膝顶撞飞了阿萨，阿萨半空一个翻身，稳住脚步后，踢脚直接迎上了来自迪克的拳头。

        阿尔弗雷德一手握住了迪克的手腕，另一手抓住了阿萨的脚踝，向下一按，两个人面对面跪下了。

        “提姆少爷情况并不好，”阿尔弗雷德向扶助提姆的女猎手表达了谢意，他转头又严肃的对迪克与阿萨说道，“迪克少爷，还有来自其他世界的小姐，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亲人挥舞你的拳头。”

        餐室里阿萨与迪克在长桌两头对相而坐，阿萨切割着阿尔弗雷德烤的又香又嫩。还滚烫得一切就能流油的焦黄色小羊排，专注的把它吃进嘴里。迪克坐在另一头，没有碰面前的食物一下，就是死死盯着阿萨进食的动作。

        小女孩的脚甚至还不能够到地面，乱翘的头发下原本白皙的脸蛋脏兮兮的一块青一块紫，显得那双天空蓝的眼睛透彻的如同水晶——他只在超人脸上见过同样的眼睛。

        熟悉的发毛感让阿萨瞬间警觉，她下一秒就把收养证明跟布鲁斯的手印拍在了桌上，一字一句强调道：“我父亲名叫托马斯·韦恩，也就是你的爷爷，不是布鲁斯！也不是超人！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不会生小孩！外星人也不会！”

        迪克有点失望，他谨慎的拿起了证明跟布鲁斯的欠债协议，再次偷看了阿萨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去了蝙蝠洞。

        阿萨不管他在想什么，把他那一盘小羊排也划进了自己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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