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四十七 有点好东西啊

老黑能在这里称王称霸，欺行霸市这么多年，这些打手可是有真正的功绩的。

远了不说，就说最近几年外来一个高官子弟看上了老黑摊位上的一个商品，还真别说那个高官子弟对古董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可按照老黑的本性那个东西多半是假的。当时那位高官的子弟想要购买那件假冒的商品，老黑无论如何也不卖，老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把这个人怎么样，但如果一旦有人知道他买的东西是从自己这里出售的，那自己以后就没办法在黑市里继续混下去了。所以他表面上把这件东西卖给那位高官子弟，然后在他出门之后他就派出自己这些打手中途去拦截他，结果造成了严重的伤亡，那件事情在当地还上了报纸，只不过老黑的身份神秘，最终整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虽然说黑市打手的工资高，但是一旦遇到李欢这样的人，那他们就彻底抓瞎了。

“你，你……”老黑看着自己倒了一地的打手，说不出话来，最后哆哆嗦嗦地憋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个地方不是你欺行霸市的地方。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看来你也没有其他的打手需要我帮你收拾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离开了，如果你有意见的话，我暂时不会离开黑市，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李欢淡淡地说道。

“天呀，你看那个年轻人好像不是一般人。”

“没错，我刚刚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出手的，老黑这些打手我是知道的，个个心狠手辣。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栽在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这下有好戏看了，老黑这个家伙，其实我也对他不满的时候。只不过这个家伙欺行霸市，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我想着这个家伙总有一天会被人收拾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年轻人收拾。嗯，太好了，现在黑市里面少了一个欺行霸市的家伙，咱们买卖也更安全了。”

“你这个家伙，刚刚人家被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现在看到人家占便宜了，你倒是有话说了，你这家伙真的是一个狗的性格，墙头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老黑虽然欺行霸市了这么多年，但说实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那几个彪形大汉的打手也许是有点儿本事，但是在李欢手里根本走不过一秒钟。这还是李欢没有动用修炼者的本事的前提之下——因为李欢的身体早就被纳米机器人和灵气给淬炼得无比坚硬，他的反射神经已经比正常人要高了几十个量级，说句难听的，暂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摸到李欢的一角，就算李欢站在那里挨打，根本不躲不闪就凭身体硬扛，那几个彪形大汉也根本就拿不下李欢。他现在的境界早就已经过了，纯平身体的时候了，就算纯凭身体格斗，李欢也有信心拿下任何一个普通人。

那几个彪形大汉倒地之后，似乎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不过李欢却发现，那他打倒了那几个彪形大汉之后，从市场的角落里走出来几个修炼者，他们一言不发的把那些彪形大汉拉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在他们出场的时候，李欢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很显然就是这个市场里的某种管理者。而刚刚闹剧开始的时候，他们没有现身，说明他们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只负责处理某些突发事件，比如就好像刚刚李欢和老黑的打手冲突一样。刚刚在两方冲突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现身，只有到李欢赢了之后他们才出现，默默地把这些人给清走。

按照这个逻辑，李欢相信就算刚刚是老黑那帮人赢了，那些人也会出来把自己和罗胜给拖走。他们扮演的，就是一种秩序的守护者——一个区区的黑市竟然有修炼者在这里守护，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这些家伙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们刚刚不出现阻止斗殴呢？”李欢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彪形大汉消失的方向看着罗胜问道：“他们刚刚明显可以出手阻止的，这帮家伙很厉害，他们只要动手，那些彪形大汉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机会。他们是在扮演某种秩序的守护者嘛，是有一方分出胜负之后他们才会出手吗？我不太明白他们存在的意义。”

“这个啊……”罗胜苦笑一声：“你倒是说对了，这些人，嗯，可能根本就不能把他们称作为人……他们是这个黑市拥有者请来的管理者，他们的存在并不是为了保护什么治安，而是为了彰显这个黑市主人的权威性。也就是说只有在打扰到黑市主人权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

没错，果然是这个样子了，李欢觉得自己想对了。

这个黑市看起来水还挺深的，那么它的开办者一定是一个身价不菲的豪强。虽然在这里来，李欢看到的都是普通人的交易，并不是他像小说里看到的那样，一出手都是什么天材地宝，这里的商品只不过大部分是一些普通的古董，而且来交易的也是普通人，但是从看场子的人手上看，这个开放黑市的老板一定是个修炼者。修炼者需要敛财，而且需要大笔的财富，所以他们才这么干。这个事情如果是普通人开办的话，那么还不管李欢的事，如果是修炼者的话，那就跟李欢有很大的关系了。

说的不好听点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在犯罪，虽然不是纯粹的犯罪，但是他是游走在黑色地带的犯罪。怎么说呢？这种东西可大可小，李欢想如果等一下看到那位开办黑市的老板，他如果是个正经人，正经做生意只是想要敛财的话，那么李欢可以放过他，如果她用修炼者的能力去到哇什么国家保障的话，实在不好意思，李欢可能会当场翻脸，这也是他的责任之一。

而且李欢虽然进来了，但是那些看场子的修炼者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身份。这个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李欢的修为比他们高了太多，这些人看李欢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修为到底是什么样的，甚至只要李欢愿意隐藏的话，他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那几个看场子的修炼者出来把那些彪形大汉拖走之后，对李欢根本就不屑一顾。这样最好不过了，也省的李欢有一些口角上的麻烦。等下看看他们如果是正经做生意还好，如果是有什么特别违法的事情的话，那李欢当场会亮明身份的。

至于这场闹剧的主使，那个老黑，在彪形大汉被拉走之后，那些修炼者倒是没有动他，这大概是市场里的一个潜规则——不过就算那些管理者不动他，老黑这辈子也别想在黑市做生意了。

老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奈的收起了摊子，除了无奈之外，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李欢可以想象老黑在这里做了多少年的生意就骗了多少人。能在黑市里买东西的人非富则贵，或者又是一方的豪强，骗他们要么就骗一辈子，一旦你有生之年被查出来了骗这些人，接下来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老黑显然就属于后者……

这是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老黑和他那些打手都被清理干净了，其他人好像已经看惯了这种场景，在这些人都被清走之后，黑市依然按照它固有的秩序在经营。而众人也没有因为刚刚李欢展露出来的那一手有多少震惊，就跟李欢猜想的一样，这些人是真正的非富则贵，一方豪强，那些打手实际上他们都还没放在眼里。

只不过他们看那些管理者的时候，眼里露出了一丝恐惧。

李欢对这一切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老黑被管理者拖走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免得市场里面龙蛇混杂，谁都在出售假货，这就跟李欢来的初衷不一样了。李欢甚至能察觉到老黑被拖走之后，很多摊主默默地换上一些商品，这说明他们摆上来的东西有很多都是来路不正的——所谓的来路不正，指的就是假货。老黑被拖走之后，有可疑的摊主觉得人人自危，也许自己也有被拖走的那一天……这样也好，所有人都换上真东西，也免得等下再出问题了。

“走，咱们继续看着。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一些假货根本就不能放入博物馆。你说的那三个大商家什么时候出来呢？”李欢一边走一边看，鉴定古董的技能使用熟练之后，他发现使用小飞的子机也能进行鉴定，这样速度就更快起来了，他根本就不用把古董拿在手上，而是让子机去扫描一圈就能分出真假来。

“其实就在市场的后面，我带您过去。”罗胜的口气明显变了。

“成，咱们去看看精品区。”李欢点头，带头走在前面。

罗胜看到刚刚那一幕之后，对李欢的语气也变了，他在跟李欢一起过来的时候，还把李欢当做一个可以互相相交的朋友。因为在罗胜的概念中李欢就是一个探险家，而且还有点儿本事有点儿钱，说不定身后还站着什么大人物。好像这样的人交朋友是最好的，因为他不会图你什么东西，而你跟他做朋友的话，实打实的都是实惠。不过经过刚刚那一幕，罗胜明白了，李欢跟自己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自己以前对他有点误解，李欢远远比他想的还要恐怖。

因为他在面对那些管理者的时候，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罗胜身为一个大拍卖行的掌管者，他能看出人的情绪来——装的和真的那是完全不同的，当李欢看到那些神秘的管理者的时候，他的脸上神色丝毫不变，难道他不害怕？

罗胜虽然在这个黑市没有来过几次，但是他听说过那些管理者的恐怖。

据说前几年有一伙人，专门抱着的进来抢劫黑吃黑的态度，还专门从井外请来了雇佣军，装备精良。他们在黑市开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冲了进来，控制住了黑市里的每一个人。来黑市里买东西的人都已经习惯了黑是黑，甚至他们觉得每年如果没有一点黑吃黑的戏码，那就是不是黑市了，更有甚者，他们会把这种事情当戏看。反正只要不吃，到自己身上看谁的都是好戏。而且来黑市买东西，除了希望能买到好东西之外，每年黑吃黑的戏码不也正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吗？

但是，黑吃黑是一回事，那都是小规模的斗殴，或者是两方人互相看不顺眼，黑市开办以来，却没有遇到过这么大规模的抢劫。

将近30个装备精良武装到牙齿荷枪实弹的雇佣军跑进来，在不到一分钟之内控制了场地里的所有人，然后他们开来了一辆大货车，直接撞开了当时黑市的大门，准备将所有东西一扫而空。根据当年那些经历过那场事件的人所说，这些家伙的手法精良，而且眼光极其毒辣，有好多人带着的保镖，都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被人打死了，在排除了所有的危险因素之后，这帮人又控制了现场的买家，一条黑布蒙了眼，全部赶到一个角落里去等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要完蛋的时候，那些黑市管理者出来了，不到五分钟时间，三十个武装到了牙齿的雇佣兵被打倒在地，全部拖走，十分钟之后他们眼罩被解开，所有一切回归正常，那些管理者也消失了踪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坚信，只要有那些管理者在，黑市会变得更安全，所以黑市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至于那些管理者，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只要有他们在，黑市就不会出问题。

没有一个在黑市里的人，不怕这些管理者的，就算李欢不知道这些管理者的厉害，但是罗胜知道自己只要跟那些管理者面对面，就会忍不住的发抖，而且那种恐惧是来自心里的，被他们看着，罗胜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被狮子看中的绵羊。不仅是自己，这个黑市里做买卖的人，有谁不怕那些管理者的？他们的眼睛似乎是有魔力一样……

而李欢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面不改色的样子让罗胜更是觉得李欢的身份不那么简单！

李欢不知道罗胜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但那些管理者肯定不会让他害怕的。开什么国际玩笑，李欢已经是练气八层的高手了，而那些管理者不过是些二三层的菜鸟。如果李欢愿意，一个精神冲击就可以团灭他们，但今天李欢是来买东西的，并不是来打架的，所以李欢也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至于罗胜觉得他们的眼睛里面有魔力，毫无疑问，那是他们在看普通人的时候带上了精神力……

这东西糊弄普通人还可以，要想吓唬住李欢，李欢在面对特拉尔泰库特利都不曾怂过……

罗胜没有说出心里对李欢的看法，李欢也没问什么，两人朝着三个大商家的摊位走去。

一边走，罗胜一边介绍：“其实大部分人来到黑市，虽然会看看其他的摊位，但是最多的还是看你三大贸易商的摊位。那三个大商家，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贸易商了，他们除了古董文玩之外，什么都卖，而且上跟国际很多犯罪集团都有联系，帮助他们销脏。你经常会在他们手里看到一些新闻，上面播报的失踪拼或者盗抢品，基本上来说他们手里有你想买的到的任何东西，不管是合法还是不合法。所以我当初才建议我们来黑市看看，也许他们手上真的有你想要的东西。”

“那些东西他们也敢拿出来卖？那不是公然销赃吗？”李欢一愣。

“这些人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了，明明知道是贼赃，他们还能把它洗的很干净。这里面应该有一整条的利益链，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罗胜耸耸肩：“而且我还听说过一个传言，你如果看上什么东西了，可以给他们下定金，让他们去弄来，不过价格会高两成。当然，如果你要把它洗成合法渠道来的话，价格会高五成。”

“那就不是黑市，是犯罪了。”李欢心里一惊：“这事情有多久了？咱们国内有这么大的犯罪集团？”

“犯罪不犯罪的……这个已经不好界定了，毕竟我们现在身在黑市里。而且，按照黑市的习惯，他们弄来的东西总是会洗的清清白白。也就是说，不管他们是和谁合作，不管对方是怎么把东西弄来的，他们接手的时候其实已经把东西洗干净了，而且我们买卖的时候就更不用担风险了。”罗胜说完，看着左边右边，忽然降低了声音：“我听说，《所罗门王的审判》，就曾经出现在这里，结果被一个神秘的买家弄走了，当时他付出了1.5亿欧元的代价，这也是黑市开办以来，单宗价值最高的买卖了。只不过那个买家太神秘，而且黑市又没有记录，所以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所罗门王的审判》？李欢立刻在虚拟屏幕上打开了搜索。

这幅画是丁托列托，16世纪意大利威尼斯画派著名画家。

丁托列托生于威尼斯，1594年5月31日卒于同地。原名雅各布·罗布斯蒂。受业于提香门下，是提香最杰出的学生与继承者。在长达40余年的创作生涯中，主要活动在威尼斯。作品继承提香传统又有创新，在叙事传情方面效仿米开朗基罗，突出强烈的运动，且色彩富丽奇幻，在威尼斯画派中独树一帜。

丁托列托是威尼斯画派的代表人物。丁托列托曾在提香画室学画，在那里，他学会了老师的绘画技巧，然而，他是一位富有独创性的艺术家，佛罗伦萨手法主义有两种趋向，一是反古典的倾向，二是优美雅致的倾向。丁托列托要把这两种倾向合二为一。同时，依据传说，他立志“要像提香一样绘画，像米开朗基罗一样设计。”他的意思是要把提香的色彩与米开朗基罗的素描结合起来，创造别开生面的新艺术。他将这两方面结合得很成功，因为他的素描丝毫没有米开朗基罗的印记，而他的色彩也根本不像提香的风格。

丁托列托善于通过多视点强化透视效果，营造戏剧化构图。其画面色彩充满幻想，光线闪动不定，人物动作夸张，往往呈现超乎寻常的短缩形体。瓦萨里虽然羡慕他的技巧，但接受不了他那强烈的表现主义欲望，曾抱怨说丁托列托简直将艺术当玩笑。

只有在肖像画上，丁托列托比较忠实地继承了提香的传统。繁荣的威尼斯对肖像画需求量极大，提香一人难以应付，丁托列托也忙于满足这种需求。《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展》中展出的《穿皮衣的绅士肖像》，可能就是这样的出品。仔细将它与展览中提香的《有病的男人》进行比较，人们还是可以看出它们的差异。丁托列托在反宗教改革环境中成长，培养了一颗炽热的虔诚之心，但其处事千变万化，与提香稳健的性格截然相反。

提香确实是威尼斯画派最大的画家；不过他之后，还有天才人物。这时候，佛罗伦萨画派已走上衰微的道路，而威尼斯画派还在继续繁荣兴旺。提香的弟子中有两个伟大的画家。其中一个是丁托列托，另一个弟子是委罗内塞。丁托列托是“染匠的儿子”的意思，真名叫雅科布·罗布斯其，不过现在谁也不叫他的真名。

丁托列托从孩子时就喜欢画画，不管是染坊店的壁还是地板上到处都画满了画。父亲以此为骄傲，请求提香收他为弟子；但是他桀骜不驯，一点也不遵循先生的教导，终于被提香赶回来。可是丁托列托对此事一点也不在乎。他以“具有提香的色彩和米开朗基罗的形象”为志愿，以旺盛的精力画了许多出色的、大多是大幅的画。他说如果画幅不大，就画得不完满。《天国》这一类壁画等都是画在威尼斯宫殿的大厅里，和米开朗基罗的《末日审判》一起，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壁画。当然，因为是威尼斯派画家，色彩华美，很有气魄。英国的评论家拉斯金认为“的确比得上米开朗基罗”，极为赞赏他的画。

丁托列托还有一幅叫做《圣马可的奇迹》的作品，画的是在基督教还未被公认的时代，一个奴隶信徒被异教徒们抓住，在刚要被杀的时候，威尼斯守护神圣马可出现挽救了奴隶，这一戏剧性故事。《苏珊娜的出浴》也是有名的作品。

而《所罗门王的审判》，是他一生最满意的一幅，作品描绘了大卫王和拔示巴之子所罗门在统治以色列时期，智慧公正地审理两名妇女争夺婴儿的故事。所罗门是大卫王和拔示巴之子，于公元前约960-前920年统治以色列在两名妇女争夺婴儿的案子中，所罗门作出的判决充分证明了他的智慧。这两名妇女同时各自产下了一名婴儿，其中一名夭折了，他的母亲在晚上把死婴和另外那名妇女的孩子调包。结果是两名妇女争执不下，都说自己是婴儿的母亲。为了找出真相，所罗门拿剑威胁说，要把孩子割成两半，好让两人各得一半。孩子的亲生母亲立刻出于天生的母性宁可放弃，而那位冒充的母亲却愿意看着孩子死于非命。大量的作品描绘这个故事，因为它是所罗门显示智慧和公正的一个生动实例。

这幅油画在2012年丢失于丹麦，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你的意思是，那副油画也是从这个黑市发出去的？”李欢摸着下巴：“是他们偷的？”

“嘘！”罗胜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了李欢的嘴：“什么偷不偷的……这话可不要在这里收，不然把那些管理者弄出来可就麻烦了。我们还会惹上很大的麻烦，别看这个小小的黑市在他背后的势力可都厉害着呢。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其实这个事情吧，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是没有谁傻到去说……”

“明白了。”李欢点点头。

李欢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黑市的创办人有点儿问题，修炼者虽然敛财，但是也敛财有道。使用修炼者来管理黑市，向普通人敛财，这本来就已经是红线之内的事情了，在红海贸易的条条款款里，这种事情已经算得上重罪了，按照相关条例，李欢可以直接抄了这个黑市，抓出幕后首脑的。李欢之所以一开始没动手，只不过因为前一段时间墨国事件之后，现在各国政府对修炼者已经很宽松了，只要修炼者不毫无理由的出手伤人，对修炼者的管束已经没有这么严格了。

但刚刚罗胜说到那个事情，让李欢心里有些警惕，如果这帮人光是卖东西的话，那还好说。可是听罗胜的意思，他们竟然可以定制，你想要什么东西他们去给你弄来——婷婷。这好像是专门为VIP客户设置的定制品，可“弄”是怎么“弄”？说白了，还不是一些违法犯罪的活动。

反正今天李欢是来挑选合适的古董的，如果这些人真的违法犯罪的话，他不介意把他们抓起来。当然违法犯罪也有一个限度，而且李欢不太想管普通人的违法犯罪，但如果真的有修炼者违法犯罪的话，那里换肯定也是不会手软的，毕竟鸿海贸易的职位在手上抓着，如果什么都不干的话那就太不好了。

当然在一切没有证据之前李欢也不想瞎说，因为他刚刚听到的那件事情是发生在国外。当然，如果刚刚听到他们敢抢劫国内的博物馆的话，那么李欢会毫不犹豫的一个精神冲击将所有人击倒，全部带回去慢慢审查。

现在嘛，还不至于，李欢和罗胜继续开始在市场里闲逛。

李欢以前没来过黑市，总是觉得黑市十分神奇，不过当他真正来到黑市的时候，又觉得黑市好像就这么一回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吧，既然褪去了那个神秘光环之后，李欢再左看右看，就觉得这个所谓的黑市其实跟农村赶场没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说要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农村赶场的时候，摊位上面摆放的全部是农副产品，而且购买的人也是淳朴的村民。而这个地方摊位上放着全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贼赃或者是假冒商品，偶尔遇到一个真东西，估计也是来路不明。

不过这些跟李欢都没关系，继续挑选吧。

很快，他们就看完了三个货架，期间李欢也发现了几件不错的东西，但上手后发现两件是赝品，另外两件虽真，但都很一般，因此他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个价格，也没有选择出手。

第四个货架，不是瓷器，而是十几小堆各色铜钱。

看到这个，李欢心中一动，铜钱这个东西虽然存有量很大，甚至在一般的农村老百姓家里，他们多多少少的都会在地里挖到一些铜钱，这个东西说起来不值钱，但却真正代表着历史王朝的兴衰。与其去看那些没有多少价值的瓷器，还不如就在这个摊位上混混时间。

“李先生，您也喜欢铜钱？铜钱的假货倒是不多，不过铜钱的价格不高啊……”罗胜看着李欢停住了脚，下意识地说道：“而且铜钱的收藏价值太低了，最贵的铜钱也不过就是十几万……如果要挑选更高收藏价值的话，我建议是瓷器和书画，我们继续往前面走走看看，或许还能看到什么好东西。”

“你错了，我挑选的东西其实不是看价值，而是看放在博物馆里合不合适。”李欢淡淡一笑：“有元青花那样的国宝固然是好的，如果没有那么珍稀的铜钱，我觉得也是可以的。嗯，我甚至觉得我应该把这里的铜钱都买下来，作为定期抽奖来用……你想想看，如果我的博物馆里全是高端收藏品，那用什么东西来吸引那些小孩子呢？博物馆嘛，总是要面向所有人开放的，所以我们只挑类别。”

“是这样啊……那我也帮着你挑挑看，还别说，铜钱这个东西价值不高，但是确实真实性最高的，就因为他价值不高所以仿照的人呢少……用来给小朋友倒是最好不过了。”罗胜恍然大悟，冲着李欢竖了竖大拇指：“李先生年少有为，果然思维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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