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答案
妙书屋小说推荐阅读：吻安，小娇妻！、霸道老公放肆爱、元尊、恰似寒光遇骄阳、尸命、名门隐婚：枭爷娇宠妻、惹上妖孽冷殿下、跑出我人生、漫漫婚路、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
面对快要撞上鼻尖的危机，四“人”勉强达成一致，两位（前）宿主呆在原地莫要走动，另两个不可名状的寄生体则想办法停下这艘魔法船。
“遇到危险立刻回来。”
杰森摸了摸她的后背，同时瞪了一眼满脸我是谁我在哪摆烂了的埃迪。
伊斯特拉飞速思考如何用动作传达“放过他吧”的意思，拿男人作要挟走不通的，毕竟毒液可能根本不在乎埃迪的感受。
但或许她也一样。
看着男孩脸颊侧边与耳垂上的血迹，伊斯特拉心虚地点了点头，不再费心费力想着胳膊肘往外拐。
“哥谭的小孩都那么凶残吗？”埃迪扭了扭胳膊，男人大概觉得杰森只是唬人，没怎么防备被按在地上来了两下后，本着不和孩子计较的良好心态，涨红了脸对毒液道，“伙计，你之后需要好好解释一下。”
“闭上眼睛闭好嘴，最好不要呼吸，埃迪。”毒液不否认男人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的说法，听这夹杂了讽刺式关心的描述，它倒没有喜新弃旧的念头，“没有我，你在白雾里一定晕倒的很快。”
好吧，在场只有她说不了话。
忽略埃迪比的国际友好手势和杰森临近爆炸阈值的焦躁感，伊斯特拉凭感觉猛地跃起。
毒液带来的身体机能提升很大，人畜无害的小猫咪巨大化，爪鞘里的利刃很轻松地刺入白壁，顺着光滑的白色船体一路向上，重力在充盈着四肢的力量面前仿佛不存在，数息间他们就来到了船头的桅杆之上。
幸好她不恐高，桅杆旁是哥谭大楼楼顶避雷塔尖，即便她能够阻断白雾带来的迷惑效果，幽灵船本身的压迫感令以正常人类视角活了二十多年的伊斯特拉呼吸一滞。
站在城市的制高点，直面宏大又荒诞、看似不可毁灭的巨物，肾上腺激素的飙升令人想要立刻与他人分享这种情绪。
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到船体本身。
【很亮，那个应该就是核心。】她习惯性地发出引导语句。
【yes】
得到回应时，她意识到此刻和她配合的不是杰森。
能够自由行动固然不错，但要继续共用身体的话，外星寄生生物和哥谭男孩之间，她倾向后者。
【isee，sweety】
毒液再扣一分。
伊斯特拉拒绝接受送上门的东西，所谓免费的东西往往最贵，譬如血缘、突然而来的善意、抵到嘴边的好事。
不断地夸赞她“完美”，一次是客套，第二次便是蓄谋已久。
只是目前目标一致。
他们攀上桅杆之顶，纵身跃向船中亮地刺眼的极点，黑色液体在撞向船身前一刻集中刺出，破开一层层凝聚在核心前的光罩。
瞄准，伊斯特拉全力挥出利爪，毒液加持下，小小的光球终于发出了玻璃破碎般的脆响。
结束了。
………
哥谭的五分之三地区已笼罩在白雾之下，边界线几乎压到了庄园百米以内。
戈登带着某个关键人物冲进蝙蝠洞，本着对蝙蝠侠的信任，他把这个缩在后座上一言不发的孩子交给了同样沉默的变装怪人。
“扎塔娜那边……”
蝙蝠侠的老牌助手看起来有人情味得多，瘫坐在一边丧失大部分战斗力的夜翼焦虑的表情令戈登心里咯噔了好几下。
魔幻现实让警长选择闭嘴，吸了口一直叼在嘴里的希尔顿，烟卷扎的很紧，飙车完烟灰积了整整两厘米。
“至少我们可以先研制解决植物化的真正解药。”布鲁斯半蹲下，拉过男孩的手，“孩子，哥谭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会有事——如果你没有做什么【坏】事。”
安迪忍不住瑟缩，蝙蝠侠粗糙的手套箍住了他的手腕，其后强行克制住本能震颤，大概清楚反抗会起到反效果，他闭上了眼睛：“我爸爸在哪里？”
“警局，他很安全。”
指尖忽然传来刺痛，男孩收回重获自由的手腕，食指上有个小洞，蝙蝠侠取走了他的血液样本。
“长官，你知道真正的凶手并不会受到惩罚！”安迪看向戈登，最正常的警察在吞吐或许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口香烟。
法律执行官在帮法外警察。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那么无助过，目光在蝙蝠侠和夜翼之间游走一圈，最后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父亲，薇薇安都被利用了。仪器开始解析他的血液，安迪并没有足够愚笨到猜不出蝙蝠侠想找出对付牵牛花怪的抗体成分。
“他们会死吗？”安迪的最后一个问题。
“哥谭没有死刑，孩子。”法律之外有一万种方式让人死掉。
警局，法庭，监狱，坟墓……他会成为罪犯的儿子，在福利院里独自腐烂。
男孩握紧拳头，突然间朝警车来时落下的大洞跑去，在场随便某个大人追上去应该都能把他控制住，再者他根本不可能独自爬上蝙蝠洞的出口。
义警捕捉到了愈发接近的，窸窣的声响——
“趴下！”
蝙蝠洞入口塌陷了，男孩跑向挥舞着不断生长的藤蔓怪物，白雾瞬间涌进了地下空间，所有人凭运气躲避着塌陷引发的落石，再抬头时，刺眼的白光伴随着晶体炸裂的声响，空气中充满的乳白色物质消失无踪。
植物怪和安迪不见了。
………
核心碎掉后船身直接溶解在了空气里，伊斯特拉自由落体，猫的本能让她很快在空中调整好了姿势。
危机解除了一半，现在是时候抓住外星生物接近自己、或许是诱导自己来到猫咪身体方便他融合的逻辑了。
【你想要我做你的“载具”？】
但明确的说，他们都是附加在这只猫身上的平级，如果毒液表现地再那么强势一些，她会觉得毒液想进行一波吸收加进化的操作。
【不，你需要建立绝对的信心。】
第三次捧杀，伊斯特拉心底涌出不好的预感。
【你是稳定的精神体，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比如太虚，越过起源墙之后的真实。】
它循循善诱，伊斯特拉不可控地想起紧接着自己死亡而来的“无”。
时间之外，五感封闭，不论生死。
没有，那里什么都没有，它为什么要提起那种东西？那里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
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拉扯力度正在抓着她的发梢往外拔，周遭的声音和画面在迅速回退……
“伊斯特拉！”男孩的喊声，他尚未进入变声期，声线尖脆，像是一道细又锋利的安全绳。
意识猛地回笼，四肢着地，她睁大眼睛低头看向拼尽全力想要拨开黑色液体的男孩。
伊斯特拉僵硬地抬起爪子碰了碰他的胸口，动作很轻，他却摔了个屁股墩。
恍如隔世。
要是杰森没有回应她，她会在那里呆多久？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如果这就是它的目的……
【毒液，从我身上离开。】
【嗯哼，我看见了，那真是“不好”的回忆。】毒液从她的身上剥离一半，脑海中的声线志得意满，【但或许只是方法和想法的差别，sweety，我从某个宿主那里得到了很有趣的一个想法，比如这个世界只是一本漫画，努力穿过那面墙——你或许可以拨弄命运。】
它可以透过她的回忆了解情报。
【啊，那你大概没去过华国。都是几千年前庄子玩烂的说法。】伊斯特拉丧失了辨认真假的心情，佯装自信再次下达逐客令。
【认真的？看来看去，这个人类男孩也根本没有未来。】
【什么……】她几乎又要顺着毒液的思维走下去了，讨厌的信息差令她下意识把自己摆在了弱势地位，并不利于谈判，【从我身上离开。】
伊斯特拉当它在故弄玄虚，如果它再不走，她决定放弃猫咪的身体。
所幸毒液不再纠缠，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离开后，疲惫感顺势而上。
思维变得粘滞又沉重，揭示了借用外力的代价，她克制不住困倦，伏在地上合上眼皮。
杰森就在旁边，之后大概可以放心交给他吧？
……
杰森抱起变回正常体型的黑猫，融合进埃迪身体的毒液开满嘲讽，像个小学生一样朝他吐舌头。
“我可以吃躺在地上的女人的脑子吗，埃迪？”
“你最好就这么离开，外星寄生虫！”杰森毫不客气地回敬它，手指挪到袖口的高频声波发射器按钮上，这条街区有个蜂鸣器售卖店，在伊斯特拉去解决幽灵船时他专门找的。
毒液的文件夹他仔仔细细地浏览过，而他的记忆力很不错。
“想都别想！”埃迪一巴掌按回后颈的激凸，毒液反向包裹住男人的身体，跳上街旁的建筑，大声冲杰森泄愤。
“再也不见，kid！你一股子烂木头、泥巴和霉菌味！”
就算帮忙解决了幽灵船，杰森对毒液的好感度已降至负数，对于对方莫名其妙的恶评，男孩不顾一屑，等声音远去，他喷出鼻子里的灰，按下了按钮。
蜂鸣警报器在埃迪身上，早年的经验让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别人点小礼物变得很简单。
丢掉开关，把猫咪塞回卫衣下面，走向女魔法师时，喷洒着药水的无人机又在空中嗡嗡作响了。
“嘶……看看我错过了多少……”扎塔娜醒来看到的是魔法层面上一干二净的哥谭。
头很痛，但不至于弄不清楚眼前的男孩对她做了什么。
“魔法师不会过问过去？”男孩脸上没有悔意，就结果论，他赢了，“都结束了，女士，【我们】践行了承诺。”
……
傍晚，韦恩宅，连轴转一整天的义警家族终于能有时间好好聚一聚。
但比起正常的家庭晚餐，资料铺满桌的样子更像结算大会。
“交通事故造成的建筑物损毁在控制之内，由于伴生的白雾造成的干扰效果，植物化爆发点，人员伤亡不多。律师团队会尝试起诉克莱恩生物实验研究所。”布鲁斯按住眉心，“但这个研究所只是挂名在克莱恩集团之下，如果对方咬定只是资助研究，对研究内容并不知情，审判结果并不会乐观……芙罗拉，东区的毒品链也牵扯在里面。”
扎塔娜知趣地早就离开了，迪克见拿到律师证的高材生布鲁斯费心费力在帮律师想办法，怂了怂肩，试图从文件堆里找到淹没的零食盘，然后从桌子底下给杰森递小甜饼。
杰森抬头正对大哥的露齿笑，他抿唇，推开了对方的手。他的那一份牛奶纹丝未动，而伊斯特拉趴在他的腿上睡的正香。
“还有，安迪史密斯失踪了。”大家长的目光移来，迪克立即正襟危坐，杰森则微微一怔，知道自己的反应在被全程观望，牛奶的腥味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了。
“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比如魔法侧那边……”
胃痛，剧烈运动加上没有吃早午饭，喉咙口勉强压下去的酸液重新涌了上来。
“你还好吗？嘿！jay！”格里森扶住猛地往侧里低头的男孩，伸手想要先把那只猫取走好让他能蹲下。
“no”
男孩表示拒绝，“no……”
他带着伊斯特拉逃进了自己的卧室。
懊悔透露出安迪的情报？反感被盘问？害怕对扎塔娜做的小动作被发现？朋友的失踪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打击？罪魁祸首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憋屈和无力？
都有。
但伊斯特拉持续传来的温度与稳定起伏的呼吸带来的安慰令他开心的发疯。
她还在。
今天第二次流眼泪，他至少还有能够倾诉的对象，他把脸全部埋到了猫咪的胸口。
“我很抱歉。”
黑猫乖乖地让他埋着蹭了很久，在他重新抬起脸时，凑过头把他脸上的泪痕舔干净了。
“我知道当义警很危险，可我喜欢努力去帮助别人的自己，我喜欢在变好的自己，我想要被需要……但是我好像一直在丢掉已经拥有的东西。”
丢了父亲、母亲、扒手身份、同样来自东区的朋友、寄居在他体内的幽灵。
有了新养父、义兄、阿弗，义警身份，普通市民永远无法接触到的哥谭里世界，亲手扼杀恶行的能力。
“是不是我太想要那些我没有的东西了？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jay……】她的声音。
不是幻听。
臂弯里的小猫不安分起来，杰森不敢松手，这只动物呲牙咧嘴朝他虎口发起进攻的时候，他的幽灵小姐代替他缩回了胳膊。
【我就在这里，好吗？】小腹传来的疼痛感减弱了一半，【突发性的仓促实验有点危险，下次我不会这么做了。】
【伊斯特拉！】男孩直白的、接着一连好几声呼喊吓了她一跳。
【我以为你会想一直在猫咪的身体里了……】
他不停的情绪爆发令她有些手足无措，已经舔干的眼泪又有勃发的趋势。
【一开始说好只是去救一下小猫咪的嘛。】
虽然中途意识同步过高，浑浑噩噩还产生过一走了之的想法。猫能做到的事情还是太少了，这次的实验算是断绝了她进入任何非人生物体内的念头。
“只是救一下小猫咪”？伊斯特拉并不在说百分之百的实话。
【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杰森，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安迪或许和薇薇安在一起。】
杰森是她现下最合适的载体，是她在现实中的锚点。愧疚感令她语气再度变软，比起安抚更偏向哄诱：【好啦，现在我可没有能够帮你抹掉眼泪的能力了。】
【哈，我可没有要你做这种事过！】
他抬手在脸上胡乱蹭了几下，小猫乘机溜到了墙角窗帘下，低低地冲他们示威。
此刻尘埃落定，看着这只经历丰富的猫咪杰森的心底有些发干。
【它……怎么办？】
【养着吧，之前都护成那副模样了。】伊斯特拉知道他的脸红了，活跃气氛的调侃起到应有作用，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比起猫，其实我更想要一只小狗。】他嘟囔着。真心的，或许是想到之前各种举动之后害羞了，适当的嘴硬一下。
“好吧，谁让我遇见你了呢。”
https://www.msvvu.cc/29471/29471431/1265090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msvvu.cc。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m.msvv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