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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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矢送你到酒店，一直把你送到房间门前。你们都显得有些不舍分别，但游矢先对你道了别：“明天见。”
你对他张开双臂，他先有腼腆，看看四周，并无路人经过。而后尽量从容的同样展开双手拥抱了你。
你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忍不住埋首于他的颈项间。当你意识到你的行为十分痴汉的时候，你已经嗅着他的外套的气味，深吸了好几口气。游矢好似有些尴尬，不过你看不见他的表情。
看不见就等于不存在，于是你完全放纵了自己的行为，继续嗅着他的衣服的气味、头发的气味、颈项的气味……你面上带上些许潮红，游矢听你低低说道：“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也微微侧了头，但看不见你的脸。他拍了拍你的背，如今得知你的故事，你的所言所语也就不那么难懂了。游矢安慰道：“我不会变成你担忧的样子的。”
“……我会向着你希望的方向前进的。”
你抱着他的双臂收紧，他感受到了你加之的力，安抚性的拍了拍你的背。
唯独在这时，他搞错了你的意思。你在此时，担忧的不是他的未来，而是自己的。
你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个得之不易的温暖怀抱了。
我终于见到了你。
我终于站到了你面前。
我终于对你说出了埋藏已久的心意。
我终于……与你在一起了。
贪念让你对自己曾坚定要做的事，产生了一瞬的犹疑。……你不想就为了一张卡，与他撕破脸皮。
你对游矢轻声问道：“如果我做了一些……极为过分的事情。我应该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你要做什么？”
游矢的声音转为惊讶，他松开了你，但你仍环着他，埋着脸，没让他看见你的表情。
游矢又柔和了表情，缓声安慰道：“原不原谅取决于你这么做的理由。你想要做什么？可以提前告之我么？”
你几乎快要坦白，你对那张卡的恨意，还有对榊游胜的恨意。但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声轻叹。你转而说道：“我喜欢你。榊游矢，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
你突然松开他，然后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距离极近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游矢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以为你要吻上来，便慌张的半阖上了眼。谁知他闭眼听你说，“游矢，不管你遇到什么，”
他有些羞愧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你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且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陪伴于你。”
你对他说道：“我已经足够强了。所以，你可以尽情的展露软弱的一面。我会保护你，……你可以自由的，在想哭的时候哭出来，在想笑的时候笑出来，不需要再勉强自己了。”
游矢怔怔的看着你，看着你眼中映射出的……未来的“榊游矢”的模样。
你在对他说话，更是在透过他，对那位还未诞生的、属于“未来”的榊游矢说话。
你看见的，并非站在你眼前，拥抱于你的少年。而是那个分明不存在于现在，只存在于你记忆中的……带给你无数恶感的坏透了的角色。
一瞬，游矢握紧了拳头，几乎快要说出：“你究竟在对谁说话？”
为什么不能好好看着现在的我？
但是游矢压下了脾气，以与往常无二的温和语调说：“不用害怕，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未来是会改变的，所以忘掉这些，好好睡一觉吧。”
少年反过来摸了摸你的头，对你笑道：“明天见。”
你楞楞地看着他，略有些迟缓的答：“……明天见。”
……似乎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回到房间躺回床上，辗转许久，又想不明白。突然身旁手机震动，你看见了赤马零儿的短信：
“将于十日后的早上十点，舞网市锦标赛正式开始。我会通过这次大赛选出「枪兵」。”
过了一阵，赤马的第二条短信传来：“你无需参加这场比赛。只要你愿意跟我们一同前往别的次元，我会让你直接加入「枪兵」队伍。”
“当然。”你回复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别的次元。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甚至根本不用设置这场比赛，我可以一个人单挑其它次元所有boss，一直打到赤马零王面前。”
赤马再无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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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比赛如期举行。
游矢对这场比赛期待已久，不止一次的跟你提起过他要参加、要夺得冠军。而后问起你，你直接把赤马给你的短信展示给他看：“啧啧，我也是有后台的呢。”
游矢无奈，不过他也知道你的实力，对于你的“走后门”行为毫无异议。虽然他只从你的只言片语中大致知道了“枪兵”、“次元战争”等关键词，还没有完全领会其意思。
游矢对这些词汇有过猜测，但没有问过你。只等待你主动提及的那一天。
而你就像完全忘了这码事，之后再也没和游矢说起“未来”相关话题。正值大赛开幕，你对这些比赛大致都有印象，但并不妨碍你亲近现场去为游矢应援。
这是榊游矢的第三场决斗比赛。
游矢走上台，沐浴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他现在有了一定的人气，加之决斗充满了趣味性的表演性质，观众大多愿意来看他的比赛，经常能拉满整个赛席的观众量。
被包围在众多灼热的视线中，他已没了最初的紧张。游矢坦然的接受了一切的盛赞，在开始决斗之前，他会环顾整个赛场。
看起来是在向所有观众打招呼，他的目光却是在搜寻你的身影。
游矢的每一场比赛，你都会到场观看。最初时游矢有过受宠若惊，现在已习惯了你的注视。
这次你同样坐到了观众席的前排，游矢终于找到你的身影，目光重回赛场。他对对手扬起双臂，以欢呼般的愉快声调说道：“ladiesandgentlemen！来自榊游矢的娱乐决斗——现在开始了！”
说完这句话，游矢又会看向你，对你露出灿烂的笑。
观众坐了满席，游矢在对所有人发声，眼里却只看见观众席中的你。
“我的回合——抽卡！”
游矢开始了他的决斗。
游矢结束了他的决斗。
他又一次习惯性的寻找你的身影，最初只是想用决斗让你露出笑容，所以他会迫不及待的看你表情，看你是否像其他观众那样开怀大笑。
但你每次看着他，单手托着腮，带着闲适，眼里都是含着笑的。游矢分不清你是被他逗笑，还是仅仅因为是他而在笑，不论哪种，他并不讨厌被人笑着注视的感觉。
你总是安静的笑望他。无闻于周围喧嚣，仿佛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你们遥遥相望。
明明一开始是为了贯彻自己的决斗信念，明明一开始是想哄逗所有看客，不知不觉间，游矢习惯了频频看向你，娱乐决斗的观众像是仅剩下了你一人。
榊游矢想把世间的语笑喧阗全部送入你耳中。再以欣愉在你和他之间铸上一座桥，这样就能走到你心里去。
这是属于他的、不曾言说的爱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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