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夏洛克越想越觉得，连环杀人凶手就是杰克，她开始一条一条向蝙蝠侠说出自己的看法，有些词她说不清楚，只能以一些简单的动作含糊过去。

        首先，是杰克莫名其妙的搭讪，说不定在当初她救海德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躲在暗处观察，也许是把她当做同类人，然后来便利店搭话试探她的态度的，她就知道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个男人会真情实意地来搭讪自己的。

        夏洛克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接下来在便利店里杰克听见警笛声就匆匆离开连钱包都掉在便利店里，杰克还讨厌超级英雄，是不是因为怕自己做的事被发现。

        再联想到最近的一面，他受伤出现在巷子里，夏洛克对他的理由又起了怀疑，被流弹打中，真的这么巧吗？而且他哪怕在受重伤恢复的过程中，还能那么用大力气踹飞自己，搞得她真以为自己很弱。

        夏洛克觉得虽然自己不强，但也不至于连个伤员都打不过，至少今天晚上她一个硬茬子都没碰上，运动的很开心。明显杰克那健硕的身材，不似常人的力气，都在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吉他手。

        夏洛克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她讲的头头是道，听上去极有道理。

        倘若杰克·肖不是布鲁斯的假身份，他可能就会信了。

        看来在心里夏洛克对于被踢的那脚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他。”蝙蝠侠斩钉截铁道，他及时止住了夏洛克天马行空的想象，以免夏洛克在跑偏了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啊，不是他吗？”夏洛克有点失落，“你怎么知道的，但是我觉得他确实不简单啊？”

        首先，外貌出众，在电视剧里一看就是片酬很高的重要角色，而且夏洛克觉得他的武力值设定的着实有点高。

        “嗯，他的背景没什么特殊的，”蝙蝠侠开始转移话题，不想让夏洛克在杰克这个假身份上再投入过多关注，虽然他知晓自己应该没留下什么漏洞，但在夏洛克身上有太多意外了，他一时也不敢保证。

        “不如谈谈你，夏洛克，你看上去就像是凭空出现，”他直视着面前的女人，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华裔女子，没有让人过目不忘的点，打扮也非常普通。但如果你见到刚才在街道里以狠揍坏人为恶趣味的黑衣女，只怕很难把她们两个人联系起来。

        “你到底是谁，来哥谭有什么目的？”

        时间线回到前一天晚上。

        在夏洛克离开没多久，阿尔弗雷德就出现了。看样子他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直到夏洛克走远才现身，阿尔弗雷德没有说什么话，把行动还有些不利索的布鲁斯扶进了车里。一直到回到蝙蝠洞，他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很高兴少爷没有让我在这把年纪体验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他让布鲁斯躺在医疗床上，对他进行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这一次是我大意了。”布鲁斯不是一个擅长说对不起的人，他知道这一次的经历较从前都来得凶险。

        “别让我后悔当初教你这些，少爷。”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知道少爷这些年心中一直都放不下，可以说他的心里充斥着愤怒以及复仇的怒火，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让布鲁斯不被那种扭曲的感情给吞噬在，走上一条不归路。但这些沉重的感情迟早会压垮布鲁斯，他默许了对方的义警行为，并竭尽全力去帮助他，尽管他并不是很赞同对方的行为“每一天晚上我都在老宅里为您担心，如果意外真的发生了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老爷和夫人。”

        “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布鲁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上衣，“看来蝙蝠战甲的外壳还要再进行改进，它并不能挡住特殊的子弹。”

        他需要再抽空对自己的装备进行一些升级。

        “让我意外的是，比起刚接到消息时您的状态，你现在看上去要好很多，”阿尔弗雷德看着电脑上的扫描结果，朝布鲁斯说道，“除去身上多处淤青撞伤，头部有轻微脑震荡，看上去最严重的是你肩膀上的枪伤。”

        布鲁斯伸手摸上自己的肩膀上的伤口，两小时前，那里还是一个血流不止的窟窿，而现在已经结上一层薄薄的痂，看上去更像是两个月前的伤。

        “神奇。”布鲁斯评论。

        “看来在我还没有来的那段时间里，布鲁斯少爷您经历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尽管伤口看上去已经没那么吓人了，阿尔弗雷德依旧为布鲁斯做了一套专业、细致，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清理与包扎，“是那位神秘的女士吗？”

        阿尔弗雷德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布鲁斯·韦恩把夏洛克踹到墙上的那一幕，他只来得及看到夏洛克“苦口婆心”地劝布鲁斯“从良”，不要在晚上干什么危险的工作。

        “她给我喝了什么，”布鲁斯回忆起夏洛克对那个红色液体的称呼，小红药？这名字可真奇怪。喂药的过程可不是什么美丽的回忆，夏洛克的手法堪称粗暴。相关的材料都被夏洛克回收了，不过想到有几滴应该是落到衣服上了，布鲁斯从地上捡起那团被他扔在地板上像团腌菜一样的衣服，“这衣服上应该有残留的药液，帮我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顺便再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吧，阿福，”他今晚消耗巨大，在静下来后饥饿感立刻涌了上来。

        “当然，少爷，我想多莉太太肯定在冰箱里准备了充足的宵夜，只不过小甜饼您就不用想了。”在确保布鲁斯确实没事后，阿尔弗雷德接过了布鲁斯手里的衣服并开始履行一个管家的职责。

        虽然已是深夜，但还不到蝙蝠休息的时候。布鲁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清洗后，又回到了电脑前。他先是入侵了警方频道，搜了一下刚才的警笛声响起的原因。

        陌生黑衣女子帮助警方抓住了连环杀人犯，布鲁斯顿了顿，他想他大概知道夏洛克干什么去了，联想到她对自己说的话，好像夏洛克一直也在找机会抓住那个杀人凶手。

        但那真的是连环杀人凶手吗，布鲁斯表示怀疑，通过他的侧写来看，那个家伙应该是警惕且小心，甚至还带着一种炫技的心理来实施犯罪，并不是他瞧不起gcpd，只是他认为这家伙应该没那么轻易被抓到。

        布鲁斯快速查了一下凶手的生平，一个勉强可以立足于上流社会家族的幺子——扎维卡·安东尼，身形、长相不佳，可以说是家族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人，看上去是个会干出报复社会行为的人，但智商不足以支撑起这场连环杀人案。在听到警方确认新的凶手是个女性后，布鲁斯基本可以确定警方把他错认成真正的连环凶手，这个男人确实是杀人犯，但只是在进行手法拙劣的模仿犯罪。

        这不算一个好消息，聪明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真凶还未被捉拿归案，这更像是一种信号，如果不马上把真凶找到，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崇拜者”出现，竞相模仿。而此时民众只会因为警方的通报放下警惕性，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成为一群丝毫感受不到危险靠近的羔羊。

        可是他现在再也找不到更多消息了，不，也许有。

        他马上就想到了不久前才见过的夏洛克，她是怎么知道杀手是个有钱人的？莫非杀手是个像马罗尼、法尔科内那样的□□老大，但夏洛克是怎么样和那种人接触到的？

        说实话，布鲁斯很久都没关注过夏洛克那边的消息，他再一次搜起相关信息，这一次夏洛克的背景故事不再是像白纸一张了。

        [夏洛克·苏，26岁，华裔英国人

        ……]

        “看样子是戴维斯家族给她造假的身份证明，他们都来自约塞米蒂，”阿尔弗雷德端着宵夜出现在布鲁斯身后，“据我所知那是个美丽祥和的地方，和哥谭截然不同。”

        “她搭上了戴维斯家族，”布鲁斯调出夏洛克最近的行动行径，在一个视频中可以看到他和年轻的戴维斯家主走进了一座滨海餐厅，“对方帮他解决了户口和工作问题。”

        这看上去就像是夏洛克接近他们的原因。

        “杰基尔·戴维斯先生并不是一个傻子，我想以他对于妹妹的重视程度，可能比少爷您先调查夏洛克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怎么还能把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放在自己妹妹旁边，”布鲁斯从盘中取出了一块煎饼塞进嘴里，“总不可能是对夏洛克一见钟情吧，这不太合理。”

        “应该不至于，据我所知杰基尔·戴维斯不是一个花花公子，他从来没有传出过绯闻，”阿尔弗雷德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讲，“有时把危险人物放在自己可以看见的地方，可能会更安全。”

        “难道他也知道夏洛克的秘密？”布鲁斯想到了夏洛克那瓶神奇的药水，如果这东西面市，相信肯定会有无数有钱人愿意花大价钱去买，这东西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在戴维斯家族旗下有一家生物制药公司，而杰基尔本人也任职于医疗相关岗位，也许这就是杰基尔的目的。

        布鲁斯也考虑过那瓶强效治疗药水是杰基尔给夏洛克的，但感觉这种东西应该也不会随便送给别人，就否决了。

        再往后看，夏洛克的生活就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她就像个普通女孩一样，上班摸鱼，下班和闺蜜逛街，晚上回家看剧。

        借助留在钱包上的监听器，布鲁斯知道了夏洛克家的位置。

        依旧不睡觉，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拼命赚钱工作，看来她不是特别缺钱，杰基尔提供的工资似乎已经解了对方的燃眉之急。

        她回到家基本上不说话，只偶尔和海德·戴维斯打几通电话。深夜了就开始进行锻炼直到天亮，布鲁斯通过声音推断出来她最近可能在进行一些防身术的学习，但基于今夜的事情，感觉收效不大，对于普通人可能管用，但凡来个有经验的对手就不够瞧了。

        可是夏洛克不是魔法师吗？为什么要磨炼格斗技巧，她不会打算和敌人肉搏吧。

        从夏洛克的穿着打扮来看，那身裙子包括乌木手杖都不方便近身打斗，而且她还可以凭空变出物品，那根电棒还在背包里，应该有时间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翻完后面的视频，并没有找到夏洛克接触过什么可疑人物，布鲁斯打算再从前面从头开始看一遍。

        直到他快速播完他们相遇，夏洛克救人视频，他突然暂停了页面。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一点眼熟。”布鲁斯放大了视频画面，以往看的时候，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夏洛克身上而忽略了其他人，这样的酒鬼在哥谭街头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个了，但被夏洛克揍的这个，他却觉得最近好像看到过，却记不清什么时候。

        好在电脑的搜索功能强大。

        “查利尔·安德森，死于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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