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番外一）

几个月前——

        我在球场上高声尖叫，为杜洛弋加油！他很帅，很帅，很帅……

        结局已经十拿九稳了，他一鼓作气，一连又进了三个球。我忍不住狂啸，差点晕死过去。

        我要让我的白马王子记住我，他的每一场球我都看，我都守护，我来为他惊声尖叫，让场上的气氛达到鼎沸，可是都两年了，他一直不知道有我这个人，一个叫‘鲜儿’的女生，那么崇拜他，那么喜欢他，那么爱……

        我要奔上去，让他知道我是谁。

        ……

        我自己争取来的幸福，就这样跟杜洛弋有了联系，还记了他的手机。他汗流浃背喝着水，淌着汗，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我便把我的号存进他的手机里，留了名字：鲜儿！

        我殷勤备至，无微不至。第二天守着他下课的途中，拿了杯他喜欢的饮料，他一进入视线，我便冲上前去：“祝贺你们又赢得了比赛，还拿了高比分！”

        我十分真诚，面对这样的善意他怎么能拒绝：“谢谢！”他也蛮开心地从我手里接过饮料。我便跟她肩并肩。

        我的眼睛总是盯着他，他仿佛知道自己很帅，招人喜欢，仿佛十分习惯别人眼睛里的火辣与热情，他冲我笑了笑。我心花怒放，顿时快乐到飞，却害羞得低下了头。

        他仿佛知道我喜欢他。

        我也并不隐藏，就是喜欢他！我几乎知道他的课程，下课时都去等，除非自己有课安排不过来。一来二去，两三个月，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

        别人都知道我们在约会，尤其是他的那群喜欢打篮球的男同学。杜洛弋一上球场我就守在身旁，端茶倒水擦汗扇风，引来别人的妒忌跟调侃，我从不理会。约着约着便约到了学校外，闹市区，我们吃着零食喝着饮料，从街的这一端走的那一端，再从那一端走到这一端，来来回回压着马路，居然不觉得累，不觉得烦，不觉得重复，不觉得无聊……

        天都黑了，似乎还不亦乐乎。

        鲜儿确实不想走了，想回去了。

        “回去了？”

        “这么晚了。”

        “是啊，所以要早点回去。”

        他突发奇想：“要不……我们不回去吧！”

        “啊？”我一个激灵，内心一阵窃喜。

        “天黑睡马路啊！”我故意玩笑，故意装不懂，其实早就猜懂了他的心思。

        他也笑，特别迷人。可能我没有拒绝，他想顺其自然。

        “走吧，我也太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一晚上。”他十分自然地揽上我，其实相处几个月了，我们已经经常这样搂搂抱抱了。

        我们如好朋友一般熟悉，手挽着手，或是他搂着我，我抱着他。

        我给他说我家里的情况，他也说他的。

        他父母英年早逝，出差途中出了车祸，两个都没救得回。

        我猛烈地心痛，原来杜洛弋这么惨！

        爷爷把他养大，还有二叔，也是养育他的人。

        我想还好他有人管，不似孤儿那般孤苦无依。

        二叔没结婚！

        我当时想，是不是因为家里穷，又要拖侄子，就没办法结婚？

        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但他有个小孩，是个妹妹。”

        “没结婚哪来的小孩？”我疑惑道。

        “以前女朋友给他生的。”

        “哦！”我当时的反应是：是不是女朋友嫌弃家里穷，又要养大侄子，导致人家生了孩子都妻离子散，跑了？

        “二婶还是常回来。”

        “哦！”

        我说女人不会那么心狠吧！毕竟是她的孩子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姑，小姑家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比我小些。”

        “哦！”

        他家大概如此，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小姑也没结婚！”

        “啊——？”我十分意外，惊讶道：“她没结婚哪来的小孩！”

        我认为他家太离谱了，如果说穷，男的不好娶，女的总不至于愁嫁吧？没有结婚还生了两个？

        我顿时又一想：看杜洛弋生得这么漂亮，他的小姑再差都应该漂亮，没有婚姻还有两个小孩，会不会……

        一种肮脏的念头闪过我的脑袋，是的，我一开始就是这样认为的！我认为他小姑应该给人做小三，光生孩子拿钱，而无法给婚姻的那种，那么她拿着钱补贴娘家，顺带照顾这个侄子，也把侄子养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

        是的！杜洛弋看着很强健，一看就没有营养不良过，必定是一家人共同辛苦努力，才有了这么来之不易的杜洛弋！

        我好同情他。

        他却笑笑，十分轻松。

        “小姑贪玩儿。”他说。

        我就知道！一句‘贪玩儿’概括了所有。

        我们去了酒店。四星级，大堂很宽敞，很华丽。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面忐忑，一面窃喜。

        他拿来房卡。我询问价格。他如实说，我便觉得房间有点贵，我想杜洛弋本来家庭不好，应该是没必要花这些钱的。但是男人要面子，要尊严，第一次，是不是怕太寒酸了我也跑？

        我不会的，我不会像他二婶那样嫌贫爱富，我喜欢杜洛弋，跟他的家庭没有关系。因为我是独女，他若家庭不好，大可以来我家，我的爸爸妈妈会像爱我一样爱他，我发誓以后要让他很幸福。

        ……

        房间很宽大，装修很豪华。一进门，我还来不及欣赏这里的摆设，便被他一把拥入怀中，我哈哈大笑，大笑不止。他急不可耐地拖着我，直奔主题了——

        我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布丁狗，被他衔在嘴里，也怕幸福一下子像一阵风一样又吹走远了，我紧紧地抓住他，死活不放手。

        亲吻过后，他首当其冲地是脱了衣服去洗澡，也不避讳，当着我的面就脱掉上衣露出宽阔结实的后背，紧致的肌肉在他身上如经过手工雕琢般。我再次惊讶，入迷，如花痴一般睁大眼睛。我尾随其后，满脑子是那一身迷人的肌肉，全然不知他动作过于熟练，根本漏了陷儿。

        深陷爱情里面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再加上人年轻，根本不会去想别的。眼巴巴地看他进卫生间，觉得不够，想看，不舍得走。

        他洗完出来，我还眼巴巴地望着，傻等着。

        他裹上毛巾。我尽管大胆，但手足无措了。

        我脸红。尽管我承认我好色！但怕自己的歪心思暴露在了人家眼皮里。

        他笑眯眯的，我脸更红。

        ……

        但是我们的第一次并不舒服。

        “你不要抖啊！”他明显地感觉到我全身紧。

        我很丢脸。

        “放松。”他像个导师般指导我。

        爱情是自然而然的，情到浓时……所以说我们还是少了一个过程，他没有说过喜欢我。不过现在这些行为已经表示他很喜欢我了，我认为！

        我慢慢地宽慰自己，放松些。

        “我没有经历过……”我有些抱歉地解释。

        “什么？没有经历过什么？”

        “我……这些呀……”

        “你是说，你接吻都没接过？”

        “嗯！”

        他心有触动，似乎吃惊。

        尽管我是观众席上叫得最欢的那一个，但我确定没有经历，因为两三年间，都被一个叫杜洛弋的男生迷得五迷三道的，一有比赛就去看，从不缺席，所以哪有时间谈恋爱、交别的男朋友？

        也许这十分可耻！我佝着头。

        他放开我。

        我感到恐慌，问道：“你是不是嫌弃？”

        “没有！”他说。

        “结束了？”我惊慌失色。

        “不是。”他腆笑着解释。还好天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想什么：“你先去洗洗。”

        “好啊！”我也觉得自己一身汗，刚刚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吓死我了！

        我不想给人不好的体验，我害怕他不喜欢。

        我便摸索着去了卫生间。碍于此事庄重，我要好好地对待。我好喜欢他！

        ……

        我摸索着一骨碌钻进他的臂弯里，既紧张又兴奋……。

        他伸手迎来，我枕着他的手臂，躲进他的怀里。

        他似有犹豫。“放松——”但一边‘提醒’我。

        “我们说会儿话？”我笑眯眯道。

        他甜甜地笑起来。

        我望着他的笑颜展露女人本色，从不知道自己如此好色，我痴迷地对着他。他轻轻地吻上来——

        但是一触碰到我的肌肤我就颤抖，无法自控。

        “这么紧张？”他难解道。

        确实很紧张，也确实不舒服。也许爱情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也许……后悔这么冲动。

        我也沮丧，安静着不说。

        他便抱着我，也许真的不想‘强人所难’，所以他放过我，不一会儿他进入了梦乡。

        我也睡过去。

        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冒犯，也许女人在侧他也没法深睡。缓了一缓，他又开始了。

        我被太阳炙烤，如一个行走在沙漠里的孤独的旅人，四处找水……好不容易碰到一点甘露，像清晨的雨林里从鲜嫩多汁的嫩叶上滴落下来的露珠，那么甘甜可口。我细细地品位，拼命地索取。我抱紧一个人不撒手，因为这是孤独的沙漠里面唯一可以滋养我的，那么甘醇，那么难得……我呼吸急促，用力渴求，怕再晚半分我就没命……

        最主要在睡梦中！然后一个男人深情地拥抱、亲吻，情意绵绵，我越来越舒适。

        ——

        第二天退房，床上很脏！

        我红着脸，他很开心。

        再有下一次，一定不来这样的酒店，因为太贵了，我们即将毕业，还没有开始工作，暂时没有收入，只能靠家里的供养。

        我匆匆忙忙联系单位，忙着实习。现在换他在楼下等我，他特别喜欢黏在一起的味道，每次我从宿舍楼下来，他便贴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先拥抱，借着拥抱，动手动脚，大肆地摸一阵儿，解解馋，才算完！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我无法拒绝，我也喜欢。

        去酒店太贵，去宿舍的话不可能，宿管阿姨管得紧，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地方。

        “我想早点出去实习。”

        “干嘛那么着急？”

        “我想早点上班。”

        “哦。”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外面租个房子。”

        他比较认同：“可以！”

        “真的吗？”我不敢想象，这表示我们可以同居。

        “那我早点去找个房子。”我迫不及待想要同居，我也想他，喜欢在一起的感觉，有了两三次过夜经历忘不了男欢女爱，久不过夜，全身上下痒痒的，心里更渴望，早晚要去租房。

        “走，今天晚上我们出去住。”他又邀请，我开心得不行，还故作矜持。他拉着我的手，我故意慢吞吞地走，显得不似他那般心急火燎。

        “我把实习申请发过去了，老师帮我签了字，给我介绍的这家公司，我希望早点得到通知，好期待！”我一本正经地给他说起正事，显得我不是一个为了男色可以毫无底线，我要有追求，自强自立，而不是只想着与他开房那么一点‘小’事！

        他对上班没有那么急，也许没有表露，但是也如我一般想早点脱离学校，有一份自己的收入，这样的话，就不会心疼每次开房的钱。——我这样想！

        “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他说。

        ……

        实习期两个月，因为公司远，我没法每天回来，只能住单位的宿舍里。我把自己节省下来的零花钱给杜洛弋，让他先找个房子，实习期结束我会找一个离他很近的公司，这样的话两个人可以在一起！

        他收下我的钱，这让我更加确定他的家庭并不太好，每次约会他出钱，看来他的钱包也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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