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缘起（3）

陕北米脂县位于陕西省榆林市，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县，因为盛产美女，有着“米脂婆姨绥德汉”之说，据传貂蝉就是米脂人，而佟若涵也正是米脂出产的一位现代美女。
  孙怡等人先从金海坐飞机到西安，然后转坐西安到米脂的长途汽车辗转来到了米脂，根据事先与当地警方的协调，米脂县公安局安排了一位叫黄如丰的干警陪同孙怡前往佟若涵在人民医院入职登记的户籍地址——杨家沟镇李家寺村。
  照例，孙怡他们先找到李家寺村的村委会，从他们那里打听佟若涵及其家庭情况。
  接待他们的村委会董主任是一位穿着朴实，长相很憨厚的六十多岁老人，从他的年龄来看，应当对佟若涵的家庭状况会非常熟悉。
  果然，当孙怡拿着佟若涵十多年前在人民医院入职时的照片给他看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女娃是老佟家的姑娘，叫佟若涵，她的命苦啊！”老人叹息道。
  “她怎么了？”孙怡问道。
  “她早就害病去世好多年了，那时她娃娃才这么大。”老人用手比划着孩子的高度，看起来不到一米，也就2到3岁的样子。
  “她生的什么病？”孙怡又问。
  “听说是肾脏不好，在生孩子的时候又难产了，结果引发了问题，断断续续看了两年多，最后还是没看好病，就走了。”
  “她还有孩子，那她的丈夫叫什么，现在在哪里？”孙怡急切地问道。
  “她丈夫好像姓程，叫程。。。程建国，她儿子叫程昊天。他们现在不在米脂，听说是程建国带着孩子到外地看病去了。”
  “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大爷回答道。
  “那佟若涵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老佟婆姨在他娃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老佟前几年也走了，他们就佟若涵一个独生闺女。”
  “那佟若涵的丈夫程建国是做什么的？”
  “这个程建国本事大，他在我们米脂县医院做医生，听说还是个外科医生，会做手术的。”
  “程建国是本地人吗？”
  “不是，他是和佟若涵一起从河东那边过来的。”
  “大爷，你知道程昊天得的是什么病吗？”孙怡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最近几年一直在县医院看病，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
  孙怡见董主任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了，就让他带他们去佟家看看。但到了佟家院子门口，但见铁将军把门，透过细小的门缝，看到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屋子大门也是锁的严严实实的，看起来这里有好长时间不住人了。
  于是孙怡就让黄如丰带他们去米脂县医院，去了解佟若涵的丈夫程建国的情况。
  米脂县不大，医院规模也比较小，黄如丰似乎对医院很熟悉，直接领着他们就到了院办。
  里面一个中年女干部模样的人见黄如丰带着几个陌生人进来，站起来问道：“黄警官，今天是来看病还是查案啊？”
  “当然是查案，看病找医生啊，怎么会到你们院办来。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同志，他们是河东省金海市过来的孙警官和郑警官，他们是来了解程建国医生的情况的，请你们协助一下。”
  “你好，孙警官，你好，郑警官。我叫翟兰芬，院办主任。”翟主任热情地与孙怡和小郑握了握手，并做了自我介绍。
  “翟主任，你好。我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下程建国医生的情况的，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程医生牵涉到什么案子里去了吗？”翟主任有点吃惊地问。
  “不是，我们只是例行的调查，是有一个案子间接地跟他的爱人有关，但他的爱人已经过世了，我们就顺便想找他了解点情况，但不巧的是听说他孩子生病，他又带着他孩子到外地看病去了。”孙怡解释道。
  “对，程医生是因为这个事向医院申请了辞职，带着昊天去国内大医院看病去了。”
  “就算是带昊天去看病，他也没必要辞职啊！”孙怡疑惑的问。
  “是啊，我们当时也是这么劝他的。但是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说昊天的病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我们这边的医疗条件不够好，他准备到医疗条件好的地方给他做长期治疗，他也准备在那边的医院找个工作后长期住下来。”
  “哦，那他有没有说过具体去哪里？”
  “没有，他说他也要多找几个医院比较看看，最后再确定。”
  “他是什么时候从这里离职的？”
  “快一年了，我记得是去年秋天，大概是国庆前的样子。”
  “哦，那你认识他孩子吗？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在这里看不好吗？”
  “哎，不但认识，还熟的很，这小昊天小时候很多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他妈去世的早，程医生就带着昊天来上班，下班了再带回去。后来上小学了，碰到寒暑假的也常常过来，在他爸爸办公室做作业。
  昊天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男孩子，可惜命运不公，让他小小年纪也得了跟他妈一样的尿毒症。”

  “啊，程昊天也有尿毒症？”孙怡不禁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他妈，不过我对这个不熟，只是听程医生好像无意中说起过昊天的直系亲属中有多囊肾引起的肾衰竭情况。另外，他母亲多年前也在我们医院做尿毒症的治疗，最后没治好。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昊天这个病是不是遗传了他妈的病。”翟主任详细介绍道。
  “那程医生在你们这里是哪个科室的？”孙怡问。
  “你们稍等一下。”翟主任说完就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拿着一份材料就回来了。
  “说来也凑巧，程医生本人正好是肾病科的医生，他既能看肾内科门诊，也能做手术，是我们这里的一名优秀的年轻骨干。你看，这就是他的一些资料。”
  孙怡接过翟主任递过来的资料看了起来。
  程建国，男，1984年生，毕业于河东省医科大学，专业是临床医学肾内科。
  工作履历：
  2010年8月~2013年2月，河东省金海市人民医院肾内科
  2013年3月~  ，陕西省米脂县医院肾内科
  （下面是历年所获得的各类荣誉）
  。。。。。。
  看到程建国的履历，孙怡又吃了一惊，他竟然最初是在金海市人民医院肾内科工作，而且他工作的几年正好是钱丰年母亲郑明淑在那里看病的时间，而且看的正是他所在的肾内科。同时，佟若涵当时是那里的护士，还负责照料郑明淑。这么看来程建国应该就是那时在金海人民医院认识佟若涵的。
  根据此前了解到的信息，2012年7月份到10月份应该是钱丰明在追求佟若涵，而且佟若涵还跟着钱丰明去了北京。只不过很蹊跷的是从北京回金海后没多久，钱丰明就莫名其妙地跟一个叫孙慧兰的女人结了婚，没佟若涵什么事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建国又是怎么和佟若涵在一起了？
  孙怡本能地觉得这个事情很重要，有必要马上向师父许长生进行汇报。
  于是孙怡马上走到走廊上给许长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他们在这里了解到的佟若涵、程建国以及他们的儿子程昊天的所有信息，特别是程建国在金海人民医院的工作履历。
  获得孙怡汇报的信息后，许长生马上驱车前往金海人民医院进行核实。
  见到肾内科的冯主任后，许长生问道：“冯主任，你们科室十多年前是不是有一个叫程建国的年轻医生？”
  “有啊，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我已经很多年没他的消息了。”冯主任回答道。
  “他当时是什么原因离开的？”
  “好像说是家里有事吧，具体的记不清了，大概是要回老家照顾父母这样的理由，当时我还有点可惜，因为他这个小伙子各方面表现都很不错，我们科室需要他这样的人来逐渐接替我们这些老头子。”
  “你们这里还有他当年的照片吗？”许长生问。
  “他离开这里这么多年了，外面宣传栏里肯定不会有了，但我们医院每年都会有些旅游、年会等活动，会拍一些集体照，找医院的文档室问问，应该能找得到。”
  于是许长生又马上跑到了医院的文档室，要求查询程建国的影像资料。
  很快，文档室工作人员就根据程建国的名字检索出了他的个人基本资料，上面附有他的一张2寸工作照。接着又以2010~2013年的时间限定和肾内科的科室条件，从电脑系统里检索出上百张各种类型的集体照。
  许长生根据程建国工作照上的相貌，找出了那些合照中的程建国，在那些照片中程建国很显眼，因为他很年轻，又在里面是那么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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