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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茅草屋的主人离群所居。他们正在做着晚饭,晚饭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红薯、土豆、玉米之类。

        石碾与刘白衣,远远的嗅到了食物的芬芳,更让他们饥肠辘辘,饿的感觉肠子搅在了一起,别说有多难受了。

        远远的望着茅草屋,谁也不知道里边儿生活的是什么人,石碾叮嘱刘白衣让他在树旁耐心的等待,他要去茅草房那边儿探个究竟。

        草屋里住着一对老夫妇,七八十岁光景,一生劳作的背都驼了,脸上嵌着深深的皱纹,他们的衣衫虽然破旧但很整洁,深色的布洗的都发白了。男人戴着旧毡帽,出了屋子劈柴。

        “老头子,饭已经好了,先回来吃饭,吃完再做活吧!”屋里的说着话,叫屋外的吃饭。

        “好,马上回来,再劈三根柴,就回来。”

        石碾径直走到老人身旁,他发现老人的眼睛已经被白内障全部侵蚀掉了,估计只能感光,对于事物的细节,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老伯你好,我们是路人,行路到此,这里荒山野岭的,我们想在此地留宿一日。”

        “陋室寒舍,我们这里几十年都没有人来到访过,您来到访非常的荣幸。那快请进请进吧!”老人声音洪亮,面色红润。

        这时老妇人别从屋里走出来,她可是全盲,“老头子有贵客来了,快迎进屋来。”

        “我们是两个人,我去把那个人背过来,他缠足行动不便。”说着石碾飞奔向留白衣。

        “白衣妹妹,跟我走吧!茅草屋里的人同意咱们留宿了。”说着他搀起了刘白衣,背起她,向茅草屋跑去。

        茅草屋内不是很大,但破家值万贯,内部的物件经过几十年的制备,所以破旧,但也是齐全的。

        他们四个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开始就餐,都是一些粗茶淡饭,刘白衣随是大家闺秀,本来也吃不惯这些粗茶淡饭的,但是经过了这场变故,外加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含蓄的狼吞虎咽起来。

        “老伯,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石碾问道。

        “这里呀!是平镇的西南,已经与外省交界了,翻过这座山就是外省。”他指了指窗外的青山。

        “你们为什么要住这么偏僻的地方呢?”刘白衣,一边吃着红薯,一边问道。

        “唉!老夫姓王,本来也在镇上开了一个染布坊,日子过得也算殷实,没办法呀!十八年前,平镇选人牲,小子被选中,被刘恩任亭长抓走,后被那个毒丹萨满被剥了人皮,我那小子现在活着的话也得20多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继续说道,“孩子他娘因思子心切,天天哭泣,眼哭瞎了,大儿子说要为弟弟报仇,去了外省,有人说他参加了太平天国,也没有一个定论,至今未归,也没有他的消息。二儿子十年前去山里打猎,被老虎吃了,那时候我的眼睛还很好,带着黄狗到山里去寻他,只拾到了他的衣服、弓和猎叉。后来我的眼睛也一天不如一天,老流泪,也白内障了。”

        刘白衣一听,放下了咀嚼的红薯,因为牵扯到他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老伯、大娘,那你们怎么不回镇子上去生活呢?”

        “苛政猛于虎呀!我们的心也很受伤,一辈子修桥补路,却落得这个下场。”他摇了摇头。“我们没得罪过谁,也没害过谁。嗨!”

        老大娘也打开了话匣子,“谁的孩子都是孩子,本来小儿子是可以躲过这一劫的,第一次是选上了邻居家的孩子,我看他大婶哭的死去活来,就于心不忍了,劝慰他大婶儿,就让自己家的孩子去了,可最终没想到,我却把自己的小儿子推进了火坑,那也见不到他了,我的眼都哭瞎了。我这是在作孽呀!”

        石碾与刘白衣,现在劝慰也不是,不劝慰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来宽慰老两口,“老伯、大娘,至于至此了,就别再多想了。”

        听了老两口子的话,刘白衣感觉很不自在,自己的父亲做了很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呀!从小到大,刘恩任如掌上明珠一样呵护着她,这次的婚礼也是平、庸两镇这一带办得最风光的婚礼了。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自责之中。

        老头的眼睛还能看到一些东西,看着他们穿的都是婚礼的礼服,不禁问道,“你们是新婚的小两口吧!我看你小伙儿穿的是新郎官儿的礼服,这姑娘的带着的,好像是凤冠与霞披,还好像有些凌乱了。”

        “是的,老婆不瞒你说,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遇到了一些变故,我们就跑了出来。”

        “这事情不新鲜了,平、庸两镇,什么奇葩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我也不怕你报官,你想想呀!那浑身羊骚味儿的鞑子,能治理好国家吗?我古稀之年终于悟出来了,他们就是来汉地殖民的,说起来,康熙是千古一帝,说历代帝王都修长城,而他不修,长城就相当于是篱笆墙,狼都进了篱笆墙里面来了,随便吃羊,他还用修长城吗?”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石碾点了点头,心中竖起大拇指,没想到野村山林里还有清醒之人。在那个年代,他比一般的秀才举人认识世道的都深刻。

        天全黑下来,苍穹像巨大的锅盖笼罩着四方,今天的天格外的诡异,是血红色的。

        石碾不由得,啧啧称奇,“这天怎么成了这个颜色?”

        刘白衣也望向天空,惊讶道,“血红色的天。这是怎么了?”

        老两口这时候也走出房门。

        “今年是有些异常,立夏的天气也不热,我们还都盖着厚被,刚才你说什么?天空变成了血红色?那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呀!”

        “老伯,那会发生什么呢?”

        “与以往的农谚,也就是农业谚语吧!‘立夏晴天赤艳艳,来年血疫灭人烟。’这不是吉利的天象呀!”老伯吸了一口水烟,意犹未尽的说道。

        “这都是人作的,很多的天灾都不是天灾,都是人作出来的。小伙,姑娘,你们知道窦娥冤的故事吗?”

        “知道一点儿。”

        “平庸者你们也清楚一点吧!”他吐了一口烟。

        “对这个不大清楚,请老婆讲一讲吧!”

        “对公平正义的漠视,敢心怒而不敢言,即保持沉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等现象。就是平庸之恶。不说别人我也在其中。就是因为这平庸之恶,他们通古斯人在平庸两镇搞了二百来年的人牲,就这么顺顺当当。没人反对,也没人敢反对。每个人都是这不易人生的帮凶。”

        石碾想到了《窦娥冤》的话本:

        “当年,窦娥含冤被押赴法场,行刑之前问窦娥还有何话讲?窦娥说:如果我是冤的,我死后将有三年大旱。窦娥被行刑后果真是大旱三年,颗粒无收。多年后窦娥的父亲金榜得中做了高官。回乡重审窦娥一案,杀了那个贪官。这时乡亲们对窦娥的父亲说:‘我们知道窦娥是冤枉的,但是畏惧贪官权势,害怕恶势力地报复,敢怒不敢言。可是我们又没加害窦娥,为什么要受这三年大旱之苦呢?”窦父说:“你们明知窦娥是冤的,却不敢说句公道话,是谓不义。老天有眼,没有无妄之灾,天灾人祸就是在惩治不仁不义之徒!’众人无语……”

        “小伙子,你对这个故事记得很清楚呀!就是这个意思,老天爷的眼是不瞎的,也就是说天道是公平公正的,汉人之所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是由于汉人不信天了,也就是正儿八经的说法是汉人不信上帝了。你想想呀,汉人不信自己祖宗信奉的至上神了,那么至上神还会保护汉人吗?”

        “老伯你说的对!老天爷的全称,也就是正宗的称法叫昊天上帝,或者称皇天上帝,天是祂的简称,老天爷是世俗的称呼。”石碾很高兴,能在这深山老林里遇到这位老者。

        老伯又吐了一口烟说道,“他们满通古斯人,是有信仰的,信奉的是萨满教。而咱们汉人的信仰呢?一个是佛教,一个是道教,都是出世的宗教,还都是多神崇拜的宗教,非常的拜金化。你吹的神乎其神的,但对于民族来讲其实是没有太大的贡献的。你看当年蒙古人殖民中国的时候,不管道教与佛教,都在顺从着,帮助着,殖民者,奴役汉人。而推翻蒙古殖民者的却是民间新兴的明教,我小的时候,我的爷爷曾经给我讲过大明王韩山同起义。满通古斯殖民者比蒙古殖民者还要狡猾,他们更善于玩政治手段,前二百多年满通古斯人人口飞速的发展,到处建的都是满城,在没有闹太平天国起义的时候,到处都是满通古斯人,太平天国运动之后,满通古斯人几乎销声匿迹了。”

        老伯又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们要感谢洪天王呀!还有他对满通古斯人断崖式的屠杀的话,我们的日子过得比现在还要惨,可惜的是他的起义失败了,究其原因就是他腹背受敌,以一敌十,他正面除了和八旗兵作战,西北方还要和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的湘军淮军作战,东南沿海还要和洋人的洋枪队作战。听说还有一个邪恶的老萨满使了法术。可惜啦!可惜啦!”

        “那老伯,汉人如何才能真正的推翻殖民者,实现真正的民族自由与解放呢?”石碾虚心的问道。

        “依我看,汉人在某些地方,应该学习回回,你看回回有他们自己的宗教,朝廷都不敢惹,动了一个回回就等于动了所有的回回,所以说汉人就应该有汉人自己的汉教。这样汉人才能够自强自立,还能够团结一致。”

        他们畅谈到深夜,天空的血红色逐渐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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