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陈府旧宅双修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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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霁一脚踩到方才从他手心滑落的眼珠子上,眼珠子被他一脚踩碎,他一股脑的火气,再无处可撒。
若是太过在意方才死白鸡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正合死白鸡之意,再者,死白鸡确实是在帮他,根本不必如此懊恼。
转念一想,吸阴气就吸阴气,伸舌头是要作甚。
一想起死白鸡那舌头在他口腹中搅动的触感,顿时心底发麻,恨不得撬开死白鸡的嘴,把那舌头扯断。
反观应戌,他心情很是不错:“先前我可是说过了,不会平白无故帮霁月道长弄掉那东西,霁月道长可别忘了。”
宗霁从牙缝中吐出一句话:“我可从没答应过你什么。”
应戌也不恼:“霁月道长说这话可太令人伤心了。”
宗霁冷声道:“她往哪里跑了?”
“不知道。”应戌虚假一笑。
宗霁:“……”
“二位也是修行之人吧?”不远处,温润似玉石之声的声音传来,正是易淮洺。
他身侧的严如许则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还在大门口处吵嘴的二人。
宗霁脸色切换,浑然不见方才的怒火:“两位道长也是来这处地方寻东西的吗?”
易淮洺微微颔首:“正是,想来二位也是道友了,二位比我们来得早,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宗霁挪开脚,将脚下碎裂的眼珠子展示于二人眼下:“这眼珠子是从宅院里钻出来的。”
易淮洺没看两眼,他瞥向宅院:“道友可还见过其他怪异之事?”
“没有。”应戌插了嘴,且给了宗霁一个眼神,“不知二位道友是从何处来到这里的?”
易淮洺微怔:“贫道是从中州郁孤山赶来的。”
应戌挑了挑眉:“我以为,道友是聪明人。”
易淮洺抿嘴一笑:“这位道友既然知晓,又为何多问?”
严如许补了一句:“我和师兄早就发觉二位跟在身后了。”
宗霁一惊,暗道:“这对师兄弟果然有点本事,我与死白鸡刻意隐去了身形,竟还能发觉。”
应戌“哦”一声,道:“想必二位去陈府这一趟,定发觉了他们府上镇邪的物什不少吧。”
易淮洺拧眉,陈府上下确实有许多镇邪的物什,比如,大门上挂着铜镜,进去院内,整个大院被栅栏围着,栅栏中好几只公鸡在里面啄食。
一般的牲畜都是放在后院,怎会如陈府这般放在前院。
不止如此,整座陈府内,大至大门,小至柴房,全都贴上了镇邪灵符。
那些镇邪灵符不是镇普通邪祟灵符,而是镇厉鬼的。
陈府先前已经找过了其他道士,只是那些道士没有祛除厉鬼的本事,只好卖给他们一些在道上学来的灵符。
整个陈府,上至老爷夫人,下至膝下子孙,额间都泛着戾气,明显是招了阴邪之物。
特别是陈府的祠堂,有着普通人家不该存在的戾气,那戾气,是厉鬼发出的。
据他所知,陈府祖祖辈辈在华邙城都是生意人家,可以说是祖祖辈辈都含着金汤匙长大,死后不可能有过多怨气。
这家人没有任何一个曾修行过,既是如此,死后的鬼魂也不该幻化出如此深的戾气。
他心里猜想,这家人可能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邪祟进屋,那邪祟死在了府上,才使得这里发生这些怪事。
于是他问了陈府老爷:“陈老爷可曾在外带了什么人回来?”
老夫人一惊,当即拧着老爷的耳朵,臭骂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什么贱蹄子当小房?”
老爷忙抓住夫人的人:“没有没有,夫人,我哪敢啊!轻点轻点,两位道长还在这儿呢!”
严如许差点憋不住。
易淮洺忙劝道:“陈夫人,贫道并非那个意思。”
夫人这才松开,略带歉意道:“让道长见笑了。”
易淮洺轻轻摇头,嘴角含笑:“那陈府是否有外人来过?”
老爷道:“哎呀,陈府每年都要在外面招下人,来陈府的下人起码有十来个。”
易淮洺拧眉:“那是否有哪位下人被府中郎君看上?”
夫人嫌弃道:“那些下人低贱得很,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可能看上她们?”
易淮洺微怔,显然是因为这位夫人的话,他面色忽然变得不太好看:“果真没有吗?”
老爷也摇头:“道长,真没有。”
易淮洺看向陈府祠堂,沉声道:“祖上呢?”
老爷满脸疑惑:“这我也不知啊。”
易淮洺叹道:“那老爷能否如实告知贫道,你们是否是从别处搬迁过来的?”
老爷大惊:“道长果然高明,我们祖上三百年前便从城北搬到了城南,城北那边的老房子已经许多年没去看过了。我听上一辈的说,本来是打算搬出华邙城的,但人嘛,总归会眷恋故土,便没搬得太远,只好搬到城南来了。”
易淮洺轻轻点头,道:“不知老爷可否带贫道去陈府的祠堂看看?”
老爷明显一怔,随即他尴尬一笑:“看那是自然能看的,不过祠堂内那些牌匾道长便不能随意碰了。”
易淮洺莞尔一笑:“那是自然。”
老爷与夫人对视一眼,之后便将二人道长引去祠堂。
祠堂内,阴气阵阵,戾气横天,连严如许都打了个寒战,暗道:“这戾气,比昨夜在荒野外碰到的厉鬼还凶煞几分,这家人到底招了什么邪祟,这么多镇邪灵符都没能压制住半分邪气。”
易淮洺在祠堂内来回走了一圈,视线落在了“陈氏知岩之灵位”上,他侧身对陈老爷道:“这位郎君是你们祖上什么人?”
陈老爷凑上去看了两眼:“不太清楚,我的直系宗亲是他旁边那位陈知樊。”
易淮洺看都没看那位陈知樊一眼,目光始终在陈知岩上,再往上看去,陈知岩的母亲灵位上戾气更甚,他眉头锁得更深,陈府这是旧人来翻账了。
易淮洺道:“陈老爷可否将城北旧宅的具体位置告知贫道?”
“啊?”老爷惊愕道,“道长这是不管新宅了吗?”
“并非如此。”易淮洺道,“陈府的邪祟是你们祖上犯下过错而引来的,贫道先去旧宅看两眼,再来这边处理事宜。”
老爷立马又笑容满面:“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去把城北旧宅的地址交给道长。”
易淮洺与严如许离开了城北陈府,赶去城南陈府旧宅。
严如许道:“易师兄,这陈府的邪祟好像比我们路上遇到的那些更为棘手。”
“嗯。”易淮洺道,“不过不必太过担忧,方才跟着我们的那两名道友想必已经先行去了城北,他们知道的比陈府的老爷还多。”
严如许惊道:“我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特别是那名戴面具的,那面具的材质,比我以往见到的那些阴邪之物阴气还重。”
易淮洺点头:“那两名道友虽怪异,但修为不低于你我二人,他们跟着我们,或许也是为了那些事,不多说了,先赶过去看看。”
“嗯。”
二人抵达城北陈府,眼见二人打闹不停。
易淮洺回了应戌的话:“确是如此,陈府府上的镇邪物什不仅多,而且还有上乘镇邪之物,明显是被厉鬼扰过。道友不曾进府便看出蹊跷,想必先前已知晓了一些事吧。”
应戌挑眉:“道长若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不如也用点实际的来换。”
严如许按耐不住:“这位道友好生狂傲,大家既都是修行之人,自然都是想除邪祟,你却说出这种话,难道修行之人除邪祟是做生意吗?”
易淮洺按住严如许,沉声道:“道友想知道些什么?”
严如许拗不过:“师兄,你当真……”
易淮洺厉声道:“如许,莫要多说。”
应戌道:“你们是被什么引来岭南的?”
易淮洺如实道:“道友多虑了,我二人并非是被什么引来岭南的,我们是收到陈府的请柬而来的,只是在赶来的路上,偶然看见了一群红面狞鬼,便一路追到了雍都。”
应戌问道:“那群红面狞鬼在何处断了消息?”
易淮洺却蹙眉:“断消息,道友这是何意?”
宗霁也是一愣,那群红面狞鬼明明被他扣在了勾魂链上,消息自然也就断了,眼前这道长却好似有些许疑惑。
应戌道:“难道你们追的那群红面狞鬼已经进了华邙城?”
易淮洺道:“昨夜贫道与那群红面狞鬼碰了面,有十来只,不过贫道修为尚浅,让一只跑了去,它应该已经进了华邙城。”
倒是易淮洺谦虚了,十来只红面狞鬼,他一修行之人竟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还只放跑一只,可见其修为有多高深。
宗霁已明了,他们遇到的狞鬼根本不是一批狞鬼,抵达华邙城的狞鬼究竟还有多少。
还有,那吞噬道士魂魄的是否就是当年助剥皮女鬼炼化为厉鬼的幕后者。
应戌静默不语,宗霁开了口:“道长好厉害,那红面狞鬼可不是普通厉鬼,你解决它们还没一日,定也还没来得及将它们送入轮回吧?”
易淮洺点头,他将腰间的囊袋展示给宗霁瞧,那囊袋竟是由一张纸符咒组合而来,符咒上的符文正漂浮在囊袋上。
易淮洺道:“它们在里面,过不了几日它们的法力会被符咒化为泡影,届时贫道再将它们送入轮回。”
宗霁忍不住多看一眼:“道长的意思是,它们会化为普通冥鬼?”
易淮洺疑惑:“道长也是修行之人,莫不是不懂镇邪囊的作用?”
宗霁差点漏了馅,他哪里知道什么镇邪囊,他生前就没接触过真正的修道之人,倒是也装过道士,但装的都不像样。
应戌急忙补救:“霁月道长的意思是,冥鬼也没什么法力。”
易淮洺浅浅一笑,手中拂尘扬了扬:“厉鬼虽在镇邪囊中被化去法力,可它仍是厉鬼,一旦逃离镇邪囊,依旧会继续害人,久而久之法力增长,又成了厉鬼。”
宗霁恍然大悟,原本还想把那囊袋弄过来,里面十来只红面狞鬼,又是好几百万阴德,经他一番话,再没那心思了。
静了片刻,易淮洺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方才听到那位道友唤道长霁月,贫道云游四海,还从未听说过霁月这个名号,霁月道长在何处修行,待来日有机会,贫道定前去拜访。”
宗霁连连摆手:“我就是一介散修,道长客气了。”
应戌冷不防道:“你二人又有什么名号?”
易淮洺眉目含春:“贫道不曾有什么名号,贫道姓易,名淮洺。”他拂尘往身侧严如许偏了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弟,姓严,名如许。”
严如许拱手作揖,却不言语。
应戌了然,也不言语,并未打算介绍自己。
宗霁见气氛有些许尴尬,便道:“我身侧这位道长叫清风,我们是……”
严如许插嘴,道:“我知道,你们是双修的道侣!”
易淮洺:“……”
宗霁:“……”
应戌噗嗤笑出声:“这位道友,你可真敢说。”他笑得合不拢嘴。
严如许挠挠头:“你们方才……”
双修之道,他们修行之人自然是懂,阴阳结合,男女双修,这也无甚稀奇,甚至很多修行之人都推崇双修之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世间大多是男女双修,可严如许也知道,两名男人也可双修,但前提条件是,有一方身上的阴气必须极重,重到掩去身上的阳气,方可进行阴阳双修。
眼前这位霁月道长身上阴气就重得很,加上方才清风道长用嘴吸阴气,很难不让他想到他们是双修的道侣。
易淮洺手中拂尘顶了严如许的手臂一下,严如许立马闭嘴。
易淮洺赔笑道:“实在对不住两位道友,如许嘴快,若有冒犯,贫道替他向二位说声抱歉。”
宗霁在一旁黑着脸,严如许会说这句话,明显是看见了方才死白鸡为他吸阴气的情景,他暗自攥紧拳头,本来消散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但又不得不装作没事人。
他忍着不爽,回道:“无事,易道长多礼了。”
应戌收回笑意:“易道长还是进宅子瞧瞧吧,那里面的鬼火还没熄,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易淮洺颔首:“那贫道便不多说了。”
话罢,他越过二人进了这座破败的府邸。
严如许垂着头跟在他身后,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竟连看宗霁与应戌的勇气都没有。
宗霁悄声问道:“那剥皮女鬼还在里面躲着?”
应戌避重就轻答:“霁月道长也跟着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他都这么说了,宗霁有了底,便打算进去。
应戌凑过来,低声道:“霁月道长身上阴气太重了,可要我渡点阳气给你,不然你这一去,再被其他什么阴邪之物找上,可就麻烦了。”
宗霁一字一顿道:“不,需,要!”
应戌本就是打趣他,见他拒绝得如此果决,反而又得了乐子,他大笑两声:“我阳气十足,渡点给你,也能以防不测,霁月道长别这么嫌弃,就算是把我所有的阳气都渡给你我也不介意的。”
“我介意!”宗霁就差没把拳头砸在应戌身上,他没好气一甩袖袍,跨进了府邸。
“真不打算考虑一下?霁月道长?”应戌后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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