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瘟神二爷吸阴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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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戌与宗霁跨出庭院,前台的店家被那张面具怔住,她慌忙起身,颤巍巍道:“二位……二位郎君……”
宗霁看出店家的害怕,正要取下面具,应戌却按住了他的手,道:“不必。”
宗霁愣了片刻,抽回手,附在应戌耳旁,轻声道:“这面具在人界太招摇了。”
应戌偏过头,垂下眸子:“取了更招摇。”
还未来得及把这句话嚼碎,死他便拽住宗霁的手腕往外走,浑然不理会还一头雾水的店家。
没拖多久,大道上迎面走来一名背着剑的道士,道士年约二十,面容上佳,嘴角浸笑。
一抹拂尘挂在他的手腕上,一袭湛蓝道袍,清逸出尘,行止间,衣角仿若有浪涛拍打。
那道士显然也留意到了不远处的二人,不过他并未上前打招呼,远远观望两眼后,便继续查看四周,看那模样,好似在找人。
宗霁却好奇了起来,根据他在镖车上的所见所闻,断定了这道长不简单,不然不可能活着进华邙城。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应戌冷冷道:“霁月道长不饿了?”
宗霁悄声道:“那个道长看起来好像有点厉害,要不要上去问问情况?”
应戌冷不防道:“问他不如问我。”
“……”宗霁翻了个白眼,低声道,“这一路前来雍都的道士,大多都被杀害锁魂,眼前这位不偏不倚寻到华邙城,肯定有点手段,跟着他说不定也能寻到点有用的消息。”
不等应戌回话,大街上另一头的摊位上响起高呼声:“易师兄,我在这儿呢!”
那摊位在卖酥饼,喊着师兄的是名男子,年纪稍小于易师兄,约莫舞象之年,恰似意气风发少年郎。那名易师兄穿着湛蓝道袍,更添几分儒雅清冷,而这名师弟,却被这湛蓝道袍衬得更为朝气蓬勃。
他扬起手,对着易师兄笑道:“师兄师兄,方才我太饿了,便先进了城买吃的。”
易淮洺拧紧眉心,不急不缓走向他,脸色明显不悦:“严师弟,下次不可行事如此急躁。”
听见师兄叫得如此生分,严如许意识到易淮洺这是真生气了,他立马道歉:“好师兄好师兄,我知道错啦!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了!”他拿起酥饼递给易淮洺。易淮洺脸色并未缓和,他扬起拂尘先行离去。
严如许赶紧丢给商贩两个铜板,提着两份酥饼追了上去。
二人与宗霁应戌擦肩而过。
严如许略过二人后,适时扭过头,留意到了戴着诡异面具的宗霁,他也多看了两眼。
应戌看着二人行去的方向,他忽然道:“跟上去。”
宗霁忙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应戌摇头,步伐却已向两名道长行去。
宗霁连忙跟上,柏酒浮春也紧跟步伐。
浮春道:“宗下使好像是要去办正事。”
柏酒“嗯”一声:“可是已经写上去了,没法改了,这可如何是好?”
浮春愁闷道:“都怨我……”
柏酒道:“别怨了,先跟上去瞧瞧。”
浮春点头,二人加快步伐。
严如许边走边吃,不多时就解决一份酥饼,他再次将酥饼递给易淮洺:“师兄,吃点吧,昨夜在路上耗费了不少精力,眼下又要去城南办事,我怕师兄身体吃不消。”
半晌,易淮洺才接过酥饼,道:“我的精力全花在找你身上了。”
严如许头埋得更低:“师兄,我真知道错了。”
易淮洺脸色缓和不少:“回了郁孤山再罚你。”
严如许猛地抬头:“……师兄,可不可以不罚禁闭啊,换个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易淮洺静静看着他不语,严如许又垂下头:“我明白了。”
二人并肩行去城南。
应戌蹙着眉,喃喃道:“郁孤山,城南……”
宗霁问道:“郁孤山,那是什么地方?”
应戌道:“近些年中州地界崛起的一座仙山,山上修行的道士确实有些本事,那位姓易的道长,正是郁孤山现任掌教。”
宗霁大惊:“你竟连这都知道?”
应戌失语片刻,那姓易的都能直接惩罚他的师弟,除了是掌教,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身份能直接管束师弟的。
应戌道:“郁孤山能在近些年崛起,除了道法上乘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
“中州境内有一国度——宣国,宣国国主重视道家修行之术,郁孤山忽然拔地而起,自然就成了他最为看好的仙山。要我看,宣国国主无非就是贪恋人世繁华,想从这些道士身上寻求长生之术,以求能多贪图享乐。听说他还时常将那些道士请进王宫,当着他的面炼丹。”应戌叹了口气,“这人世有何贪恋的。”
宗霁却道:“你是临沧海的龙族,天生便有长生之术,自然不懂俗世之人的想法。”
应戌身影凝滞:“你这意思是,你懂他们,你又算得上人了?”
宗霁总感觉自己好像无端被骂了,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多时,前面的道士停在了一座恢宏气派的府邸前。
——陈府。
陈府门外,本来正在插科打诨的的下人见到二位道长,立马正经不少:“道长来了,老爷夫人都盼了好几日了!”
易淮洺拱手,拂尘随风轻飘:“久等了。”
“两位道长随我进去吧。”下人弯下腰,示意二人进屋说。
易淮洺与严如许相视一眼,随后进了陈府。
后方的一黑一白则隐去身形站在不远处。
“陈府,”应戌勾唇一笑,“看来有些事,是该有个了结了。”
宗霁疑惑道:“什么意思?”
应戌打起哑谜:“带你去个地方。”
宗霁看向陈府,问道:“不进去?”
“没必要。”应戌挑眉,“他们还会出来的。”
宗霁:“……”
言毕,应戌已转身向城北方向走去,宗霁跟不是,不跟也不是,他还是觉得可以去问问那位易道长,一路上遇到过什么事。
应戌看出他的犹豫,转过头,道:“再晚些,你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宗霁最终还是跟上了应戌的步伐。
一绿一紫急忙躲进身后的巷子,应戌眼角的余光落在深巷中,随后他顿下脚步。
后方赶上来的宗霁见他停下脚步,疑惑问道:“怎么了?”
应戌微哂:“走过去太慢了。”
宗霁:“?”
下一刻,宗霁又被他打横抱起,消失在街道上。
柏酒浮春彻底傻眼,根本没看清应二爷抱着宗下使往哪个方向奔去了。
这回没被金苍束缚住身子,宗霁忽然被他抱起,先是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
这一抓,直接拽住了应戌的毛发,扯得他吸了口冷气。
他冷眼看着宗霁,道:“再不松手,我把你丢去喂野狗。”
宗霁一惊,扯得更用力,回想起被应戌从半空中丢下山谷的情景,不禁毛骨悚然:“谁让你不说一声就抱我的?”
应戌深吸一口气:“我说,松手。”
宗霁这才看向自己手抓住的东西,竟是死白鸡的头发。
他连忙松手,挣扎两下:“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应戌手一松,竟真将怀中人丢了出去。
好在宗霁时刻防备着这个神经病,笃定他会松手扔人,才免去了这一摔。
他稳稳站在一处荒草杂生的地方,抬头怒视着站在破烂房檐上的死白鸡,臭骂道:“把老子摔出问题,你也别想好过。”
应戌幽幽道:“不是你让我放手的?”
正要还嘴,房檐上的应戌却消失不见。
宗霁这才留意到四周的环境,是一处废弃许久的大院外,死白鸡方才站的地方,是这处大院的正门,那大门虚掩着,上还挂着稀疏的蜘蛛网,门上的牌匾歪歪斜斜挂着,积了好厚一层灰,已辨不清上面的字。
从城南赶到城北,穿过大半个华邙城。此时夕阳西下,华邙城家家户户齐齐点亮明灯,而此处庭院分明废弃多年,却也亮起了火光。
这火可不一般,正是那幽幽绿绿的鬼火。
宗霁一惊,欲拔出勾魂链,。
应戌不知何时落在他的身后,轻声道:“别急,先看会。”
宗霁差点给那死白鸡一脚,这种时候,装什么神秘,知不知道从别人背后不知不觉的出现,会吓到别人。
他冷静片刻,从虚掩的门缝中看去,幽幽鬼火中,有一红衣在舞动。
红绿辉映,既喜又悲。
忽然,庭院的大门重重关上,再看不清红衣,绿光倒是铺满了整座庭院的上空。
应戌道:“看清了吗?”
“嗯。”宗霁拧眉,“是那只逃出来的剥皮女鬼,她来这个地方作甚?”
应戌微微挑眉:“你去那门口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宗霁踌躇不前,应戌瞥了他一眼:“去啊,你好歹是勾魂将,不会是害怕一只剥皮女鬼了吧?”
宗霁啐了一口,道:“对我使激将法没用。”
应戌轻笑道:“那我去看,把那女鬼吓跑了可别怨我。”
闻言,宗霁伸手拽住了他,这一路上,死白鸡都刻意隐去了法力,若是让他去看,指不定真会把女鬼吓跑。
宗霁道:“你给我好好待着,不许出手。”
应戌顿足,笑而不语。
宗霁慢吞吞走向大门,大门中央的门缝处烂了一个口子,他弯下腰,借着那个口子观看里面的情况。
红衣仍在绿光上舞动,可只有一件红衣,不见那剥皮女鬼。
不会是使了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宗霁想。
他打算推开门,进去探个虚实,正当他起身之际,门缝的破口处,一只眼球伸了出来,宗霁本做好了防备,可那眼球好似能追踪目标,直接黏在了他的面具上,挡住了他左眼的视线。
他重生后,习惯用左眼去看东西,这下左眼被挡住,当即失了分寸,他伸手想要扣去面具上的眼珠,岂知那眼珠实在缠人,竟腐蚀了面具,往面具下的左眼球袭去。
宗霁立马卸去面具,他拽住黏在眼皮上的眼球,眼球被抓在手心,他狠狠向门上拍去,眼球没被毁去,那大门倒是被毁了个稀巴烂。
宗霁忍不住破口大骂:“妈的!什么破东西!这么粘人还这么结实!”
门内,绿光映在他狰狞的脸上,红衣无影无踪。
应戌慢悠悠走过来,道:“喔,好像让她给跑掉了,这可如何是好?”
宗霁扯着手心的眼球,恶狠狠道:“你别说你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应戌道:“那倒不用霁月道长担心。”
宗霁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他可不想被眼球恶心一遭后,还让那女鬼跑了去。
应戌看了眼球一眼,嫌弃道:“这眼球未免也太恶心了,霁月道长可要我帮帮你?”
宗霁摊手,做好了让应戌解决的打算。应戌却道:“我可不会平白帮你。”
宗霁沉住气:“快点弄!”
应戌抽出金苍,宗霁立马缩回手,退了好几步,惊慌道:“你不会是想把我手腕直接劈断吧!”
应戌莞尔一笑:“霁月道长觉得呢?”
宗霁即刻拒绝:“不行!”
应戌“哦”一声,收回金苍:“那我还有另一个法子。”
宗霁复又摊出手:“管你什么法子,总之别断手断脚就行了。”
应戌道:“霁月道长离那么远,我怎么帮你弄这东西?”
宗霁不耐烦的往前走了两步,应戌这才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怀里一拖,低头含住了那块柔软至极的地方。
唇上传来奇异的触感,更甚至,有什么东西在往他的口腹中探去,宗霁红着眼眶不停挣扎,无奈死白鸡手抱得极紧,仿佛是猜到了他会挣扎,预先就使了极大的力气禁锢住他。
朱唇紧贴,口腹被应戌的舌头搅和,那舌头甚是灵巧如蛇,在宗霁口中宣示主权,津津甜唾,万般旖旎。他想闭紧牙关,正在他腰侧游走的手意识到了,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将这个吻加深。
痛骂声在宗霁嘴角变成了微弱的□□,他恍然觉得喘不过气。须臾,他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抽走,手心那黏糊糊的感觉也逐渐消失,再之后,死白鸡松开了他。
“怎么?霁月道长不会是以为我很想亲你罢?”戏谑的笑声似远似近,宗霁被气得头晕脑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二人的脸仍贴得很近,死白鸡竟还死不要脸地又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这才退开身子,低声笑道,“好了,霁月道长手心那东西已经掉了。”
宗霁缓过神,正要抬手给应戌一巴掌,应戌却及时远离,嘴里哎呀一声,埋怨道:“霁月道长这是恩将仇报啊!那眼珠子阴气极重,而你身份又并非常人,身上阴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导致眼珠子难以取下。你又不让我断去那只手腕,我也只好用这个法子取下眼珠子了,没想到我好心好意吸走你一点阴气,你却还要打我,简直没天理!”
宗霁胸膛剧烈起伏,他一甩袖袍,啐了一口,怒道:“你,你好得很,我谢谢你!”
而不远处,易淮洺与严如许面面相觑,好像没见着他们要寻找的目标,倒是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严如许扯了扯嘴角:“师兄……这两位,好像是你我进城时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两位……他们……”
易淮洺虽也被震惊到,但他面上毫无情绪:“那位白袍道长这么做是正确的,被阴邪之物惹上身的人,一般将阴气吸走是最合适不过的法子。”
严如许惊愕道:“这个我知道啊……可……吸取阴气的法子那么多,没必要……那样,那样吧……他们……”
易淮洺轻咳一声:“好了,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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