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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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着美梦的林希,四仰八叉的睡姿,双腿夹着被子,嘴角还流着一撮口水,口中吧唧碎碎念似苍蝇嗡嗡乱啄,那只睡枕全是他的唾液,扒着双足正准备翻身换个睡姿。
此时的他正与不知是哪位的梦中女神正在床上翻来覆去,腾云驾雾。
“咚咚咚……”
“咚咚咚……”
忽屋外传来一清脆铃铃之声:“哥,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再不起来我可进门掀被子了啊!”
懵懵听着门外有响声,林希忽猛然惊醒,慵道:“额,起来了”。
襄萍不耐烦,敲着门嘟道:“快点!”
林希并没有起床气,此时却无比想臭骂那小妮子一顿,正准备进入最激烈的一段戏,硬生生被小妮子搅断;屋外襄萍听里头未有何声响,又强行‘咚咚咚’敲门,道:“哥……哥……”
半梦半醒状态,林希仰躺在床檐幻想着与他那梦中女神来一场腾云驾雾,却被屋外震耳欲聋的响声彻底惊醒,只得伸了个懒腰,道:“来了”,穿好衣物,打整好被子,开门看见襄萍仍杵柱杆等着他。
今日襄萍依旧梳着高马尾,换了一身浅蓝绣花绸缎衣裳,一双清灵的双眸紧凝着林希,嫌弃道:“哥,看你睡这一觉头发跟鸡窝一样……”
林希摸了摸头发触感确似一团鸡窝,道:“金窝银窝都是自己的窝!”
襄萍笑道:“时候不早了,爹唤咱俩一同去醉仙楼打探消息”。
林希点了点头应道。
清晨的街道早已络绎不绝,露水沿着突兀的飞檐缓缓低落,百姓悠然的在正褪去雾蒙蒙的街上采购,买卖,闲逛,二人带着数名捕快随从蜂蛹赶至醉仙楼。
肥婆一脸错愕慌张之色,躯身迎接,暗念:不知这野小子是何来路,昨日已吃他一亏,今天可得小心应对。
肥婆抻手打趣问道:“不知公子昨日看上哪位姑娘,我叫她下来陪你。”
金捕快拔刀呵道:“大胆,胆敢与师爷如此讲话!看你们活的不赖烦了”。
方才那肥婆举止轻佻,金捕快才欲拔刀问候,林希摆手止住。
肥婆及在场的姑娘下人一脸错愕,惊的膛目结舌。
没想到一夜之间,眼前的毛头小子尽成了县衙师爷,幸亏方才及时收手,恐不然小命都没了,得知林希是陆知县师爷再也造次不得,心知这位小师爷定是来查樱雪姑娘之死,小心埋头静候问话,不敢多言。
林希环了楼内一眼,转身点指三名捕快,道:“你们去樱雪姑娘闺房查看可否有遗漏的线索。”
那三名捕快毕竟已知晓林希是知县大老爷的新师爷,自然毕恭毕敬马虎不得,拱手躯身道:“是”,遂上楼。
襄萍则跟在一侧,林希抬眸瞧着肥婆实在反胃,油腻的浑身是肉像个陀螺般,耸了耸肩,点头道:“你这生意不错嘛”。
老妈子垂着头肃手而立,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回道:“哪里,师爷说笑了,我们这不过就小本生意”。
死肥婆一看就是个老油条,林希心知这醉仙楼是黎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多少达官贵族有头有脸的人在你这儿玩乐,还说甚小本生意,垂下面色,问道:“是吗?”
“是……是……”
林希凝了一眼这楼中阁,还甚有些许嫖客搂着姑娘上下楼,道:“可我怎么听说来你这里玩姑娘,喝酒找乐子的不计其数,这又如何解释?”
林希故意提高音量,显然肥婆心中如蝼蚁乱翻腾,自乱阵脚,手里的手绢被她攥扯得七零八皱,不等肥婆回道,又续道:“你们这儿可有木匠常出入?”
在场的姑娘们忽眉头一皱,可甚也不敢乱说。
肥婆道:“我们这儿不认识甚木匠,来我这儿吃喝玩乐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留意一个木匠。”
林希暗笑:嘿嘿,死肥婆中计了,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看你如何狡辩,嘿嘿......冷道:“你方不是说你这儿是小本生意,怎么这会儿说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你这儿找乐子,你这是想隐瞒甚还是想隐瞒甚呢?”
肥婆一听暗叫:不好,中计了;可为时已晚,林希抬手示意金捕快欲将其羁押,道:“将她押回衙门,杖折三十大板”。
金捕快得命跃跃欲动将肥婆羁押。
在场的姑娘下人们无吓得花容失色,肥婆更是吓的冷汗直冒,哆嗦扑腾跪倒在地,生怕三十大板打在她屁股上开花,急忙跪下,扭扭捏捏结巴道:“......师爷,我说,我说,我甚都说”。
“从实说来”,林希抬手示意金捕快止手。
肥婆擦了擦汗,丧着脸道:“” 东郊有个谭木匠,木工很是精致,黎城内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然而他做工价却相当昂贵,普通老百姓请他不动,也只有黎城大户人家方有此能力,醉仙楼所有的桌椅扶梯,窗棂,门都出自他手,谭木匠亦是醉仙楼的常客,自然姑娘们都晓得他。”
林希侧瞥姑娘们一眼,她们个个肃手而立,缓近两步,问一姑娘道:“你们与樱雪姑娘关系如何?”
那姑娘躯身一礼,娇道:“回师爷,樱雪姑娘素来与我们不交,为人实在孤傲得很,行事更是独来独往。”
另一位姑娘插道:“师爷,樱雪姑娘仗着她乃头牌,很是傲慢,以至只要是她所不喜,通通退回”。
林希转身问肥婆,道:“可是事实?”
肥婆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
被林希这么一吓,那肥婆只得乖乖实话,看来昨日肥婆见樱雪姑娘之死时,面上露出鄙夷之色,并无道理,林希接着问那姑娘道:“你可认识谭木匠?”
那姑娘微微拘谨,肃手微微点头,道:“认得……”
林希紧凝着那姑娘,问道:“谭木匠是何为人?”
那姑娘一听谭木匠是何为人之时,神情一股厌恶屈委之色,似乎有何难言之隐,道:“回师爷,谭木匠极其好色,喜爱喝酒玩乐,常常在姑娘们体上滴蜡,捆绑等行变态丑事!”
姑娘讲的字字有据且心含厌憎,想是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吧,侧头又问其一姑娘们道:“可有此事?”
那姑娘微微拘谨,肃手点了点头,魅惑的眸子里尽是无助之色,仿佛在祈求有人能为她做主。
想不到这谭木匠倒是会享受的嘛!
林希又问道:“谭木匠与樱雪姑娘有无关系?”
那姑娘道:“谭木匠在醉仙楼与樱雪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而后贪念她的美貌,欲纳她为妾,但樱雪姑娘性格孤傲得很,怎会瞧得上那一木匠,次次将他阻于门外。”
“而后呢?”
“一次谭木匠又来此寻她,樱雪姑娘便寻来坞龙帮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灰头丧面的离开,至那后,在未见过他寻樱雪姑娘。”
“谭木匠何时见过樱雪姑娘?”
“有次樱雪姑娘在楼中献舞,当中有许多文人骚客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容颜,谭木匠亦是其中一个。”
林希心中一喜,看来凶手有可能就是谭木匠,他一直贪念樱雪姑娘的美貌,又欲纳她为妾而不得,樱雪姑娘还找人将其痛打一顿,想必他怀恨在心将其杀害罢,遂转身命令众捕快前往东郊缉拿嫌犯。
东郊一角,离醉仙楼仅数十里路程,林希、襄萍带着数名捕快匆匆赶到谭木匠住所之地。
正门两间房,满地都是杂乱无章的木头块及木渣,林希躯身俯看地下木渣与醉仙楼的装饰如出一辙,地上还有几件巧夺天工之势的成品椅子,窗棂而立。
襄萍欲毫无顾忌踹开房门,林希按住示道:“谭木匠估计会些拳脚,小心点”。
襄萍点点头这才记起凶手是个懂拳脚之人,拔出碧落剑,金捕快跟在侧后,用力踹开房门,只听“咣当”一声门开。
襄萍手持碧落剑迳往屋内走去,金捕快紧随其后,持刀左右横立,严查。
屋内空无一人,襄萍回身招呼道:“哥,屋内无人”。
墙角边仅有一张简单的床铺,正中搁置着破旧不堪的方形桌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
林希进屋粗略一番,用手扇了扇空气湿气之味,咳嗽两声,道:“搜仔细点儿。”
众捕快异声道:“是!”
林希左右两眸观察屋内,不见可疑,转身迳直床榻踱去,掀开皱枕,只见一件鲜红亵衣裸露在下。
林希皱着眉拾起亵衣凑鼻一闻,亵衣上存留着一股女人的体香。
如此不拘顾忌拾起女人亵衣闻,襄萍“咦”的一声直摇头,赶紧退离他两步。
据附近密探叙道,谭木匠与他娘子今早去城外寺庙烧香,估计晌午才赶回来。
林希凝注着艳阳东南方位计算时辰,预计现在是十点左右,也就是古代巳时,到晌午还有一个时辰左右;遂将活捉谭木匠的任务一一布置好,众捕快得令悉心躲藏在外,自己则与襄萍在屋内等候这场瓮中捉鳖的戏码。
晌午,谭木匠夫妇手提竹篮赶回程的不远处,他们哪里知道身后离他们不远处有两人秘密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住处也已埋伏着数十名捕快,正等他们落网。
这不,谭木匠夫妇刚进门,埋伏在外的捕快伺机蜂蛹如虎之势将夫妇二人抓获,一时间夫妇二人反应不及,面色煞白,二人双手被捕快反押扣背,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提篮内的菜被踩得七零八碎。
闻听屋外声响,方知鳖已经被抓获,二人喜跨门而出,金捕快拱手躯身道:“师爷,疑犯已被抓获!”
林希微微点头,上下打量这对夫妇。
“你们是谁,为何抓我们?”说话的正是谭木匠,双手极力反抗挣扎,呵道。
林希指着众捕快,道:“你看他们穿的是何衣物,就明白我们是谁了!”
夫妇二人左右晃摇扫了扫,恍然这一众人是县衙之人。
谭木匠面色比雪丝还煞白,忽,故作镇定,狰道:“不知大人抓我夫妇二人为何?”
林希道:“我又没说你们犯事,你又在心虚甚?”还未等谭木匠反驳,续道:“把谭夫人放了,将谭木匠带回县衙审讯”。
金捕快得令,松手将谭木匠夫人缉放。
谭夫人当即跪地,哀饶:“求求大人将我家相公也放了吧”,边磕边求道:“我与相公二人并未犯何事,望大人明察!”
说着夫人又哐叽三声响头。
林希凝了一眼地上七零八碎的菜,道:“谭木匠牵扯一桩杀人案,需得带回县衙查办,若真无关,定当放还。”
话罢,挥手示意捕快收队,遂泱泱众人踏出屋外。
途中,林希紧凝着被羁押的谭木匠埋头思索,见他左右双足似与常人无异,大不符合;其次他好像并无半点功夫。
可青瓦上的木渣又作何解释?或许真是被风吹来的巧合?又或作案的不止一人?那如果是两人作案,为何青瓦上只留有一种鞋印?那同脚之人又是何人?
所有谜团,待将其带回县衙好生盘问,或知其中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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