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落叶城

惊云历1322年春，新年刚过不久，万物复苏，百业待兴，春分已过，清明将至之时，让何灏想起前世的种种，神情默默。天地间草长莺飞，春风化雨，满眼望去仿如隔日。

记得曾经以清明为由写了一首烂词《清明烟雨行》：繁华未却风雨路，阴霾轻露显苍茫。前尘了了，未吐芬芳，风烟缘起阴雨落，卷起千堆雪，惊天梦，托腮抚鬓忆苍穹。语不清言，心不思量，遥寄语灯灭，叹不尽匆忙，只道梦一场！

春风摇，地乍暖，凉风吹散内傍徨。红花起，绿芽出，细雨致，知否？知否？铅尽万千思念，沉墓前，泪千行，悲万里，座座孤坟话凄凉！

闲话不提，何灏带领所有外出的相关成员走出神魔林，在林蛇河流域前军堡进行再次确认清楚，调齐所需物质与明、暗、商等成员，明、商队加入各队伍之中，暗则自己先行而出，并特别提醒各支队伍注意事项。

“诸位，我们平安郡的人必须走出去。俗语说得好，养兵千里，用在一时，台下十年功，台上十分钟。你们都是平安郡的精英人物，是经历过各方面培养而成的优秀战士。我们前进的路上，需要各位的共同努力，发展我们各诸候国之中有势力。所以需要把各位精英派出去，取得相应的成果，埋下我们的钉子与势力，为将来起义做准备。”

“公子，保证完成任务。”众人气势热情高涨，一口同声地说。

“你们也别着急表示，我用尽心力地培养你们，是把你们当亲人，绝对不是为了利用你们，你们经历学习与我有着共同的目标与信仰，这就是我们的关系的不同之处，你们和我一样，是乐意去做这些的。如今，再把你们放出去，是我早就定好的发展计划，我们得把势力发展到各处去。海濶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只强调其中的几点事项。第一，你们的安全为重中之重，人存皆存的道理你们都明白，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

“第二，我不管你们采取什么手段获取胜利果实，你们当土匪也好，你们加入各国军队也罢，你们经商暗中经营也行，你们造反我也没话说，无数的路你们可以选择。但你们得牢牢记住，你们是从平安郡出去的人，要相互帮助，平等友爱。不要被功名利禄迷了眼睛，更不要对着善良的人，或者老百姓们下手，你们得记住你们的誓言与信仰，我们发展势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三，我要求你们把战士们分组的全部撒出去，尽量有目地的分散开来发展，暗中可以组建多处队伍，开发多处据点，方便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兔子还有三个窝呢？小心小心再小心，还要把影响力控制在相关范围内，猥琐地发育才是正确方针，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不用我再同你们讲。”

“第四，你们有多大的能力，就发展成多大的势力，但其中的势力发展必须严谨，我需要的是精英人士，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加入我们的组织。领头的需要严格把关，否则一着不慎，混入探子，你们有可能会满盘皆输。你们将来能带出一万人，我封你们一万人的官，你带十万人，我封你们为元帅。不过，你们带出来的精英势力，都必须让我考核过关才行。”

“第五，你们也别怪我无情，我丑话先得告诉你们，我会用暗隼营的人，盯着你们每一个人。一是我要知道急时的知道你们发展的情况，二是我得急时发现问题，审核问题，解决问题，提醒你们不要走错了路。三是如果你们走错了路仍不改正，那么我就会下达暗杀令，直到死为止。所有的事情，我现在都讲在明面上，所以你们都需要特别珍重，以平安郡为主。”

“我等誓死追随公子，以百姓为已任，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信仰，我们将会为了事业，奉献我们的生命。”

“行了，我们会在你们去的地方建立明暗交通线，对你们提供帮助，希望你们都好自为之，我会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何灏又针对留守人员交待事项，并派出精干人员加入九寨，了解相关情报，组织平安商团，入驻南贼各城市开辟市场。所有的情报人员，暗隼营、暗箭营的人员都由何灏亲自布置，三条线路各有交待，采取单线联系，暗中有暗。另外何灏还偷偷地训练了一支暗杀营的人马，人数不多，都是特殊打击的精英力量，以备无患。

清明刚过不久，何灏带着欧阳血屠、方春豹、宋一刀、雪玲珑、赖三钱、于国林、江霜霜等出发，明面上由警卫营成员扮成商团，暗中由暗杀营开路，暗隼营、暗箭营一路布置暗桩，几队人马相随，可谓精英巨出。

何灏本来也不想带着这么多人随行，奈何现在世道乱像频繁，所有人都反对何灏轻装上阵，正好何灏也需要做些安排，需要些人手，加上何灏需要锻炼他们，只好答应他们随行。

何灏安排他们从三路进行，一组人从白氏古道入西雄关、转入南雄郡、走和平郡、至方涧郡、入南泉关。一组人从沿十万山脉、走千绝岭、过西岭山、至南泉关。一组沿白氏古道、入西域各国、入平原、至南泉关。这样三组人可以沿着相关路线绘制地形，风土人情，各地的发展情况等情报工作，提供数据以后参考。何灏则走西雄关过落叶城入南关，转东平郡，北容郡，方涧郡，入南泉关。最后四组人员相聚南泉关。

事情议定，何灏把近千人的队伍拆分成四份，组成四个平安商团，沿四个方向进行，沿途城市需要建立相关情报据点，建立商业据点，留守人员进行扩张发展，最终于人员会减少二分之一，甚至更多。

何灏沿着西雄关，首先进入落叶城，落叶城属于南贼叶家，城市的守军也都属于叶家的私军。落叶城建立在山脉林地之间，与南雄郡相邻，靠近南关，之所以叫落叶城，主要是城市建立地，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山脉林地里面，整个城市都被绿化树木包裹，无数的百年大树沿着城市四方生长，让城市建筑与树木接合，给人以一种特殊的美感。城市中被风吹过的树木枝头，会不断的落下叶子，加上城市是叶家所建立，故称为落叶城。

何灏进入落叶城，给人一种阴柔又和谐之感，所有的建筑笼罩在树木的阴影下面，添着阳光之光彩，又让人产生古香古色的韵味，确实别拘一格。进入城市，让人可以快速地静下心来，流连往返美景间，忘记诸多烦恼。

“公子，落叶城管理的不错呀？没有想象中那么乱，而且此处充满古韵，真是让人想不到。”宋一刀突然开口问道。

“你还知道古韵？其实听说叶家原是书香门第，势力庞大，原国家被灭，怕引起灾祸，由中原逃难至此，在争斗中选择此处安居，成立南贼后，建立城市于此地。文化人总得与众不同，故设计与原来的林地相接合，改造成如今这样，越显得古香古色。落叶城是南贼最受尊敬的城市之一，因为叶家有不少大儒学者，是南贼的门面。”

“公子懂得真多。”

“少拍马屁，我也是听说的，我们一路走来，都没见到流民百姓，想来是因为我们把百姓都转移了，加上各处都已经停战，休生养息，想来百姓的生活还能生活下去。不过，最近多了很多势力打探那些百姓下落，对我们平安郡并不是什么好事，幸好我们现在的方针不再扩张，而是安稳地发展，要不然我们再猥琐迟早也会被人发现，这样对我们不利。”

“那公子我们有什么安排。”

“先找一家客栈，然后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我们在此地建立一处平安商社，辐射周围城市，完成任务后入南关，去看看三不管地带的南关。”

“公子，为什么靠近城市反而难见到逃难的百姓？”

“怎么说呢？最主要的原因是各大家族不会允许流民的存在，扰乱他们城市的秩序。不让你进城，久了流民自然知道呆在城外也没吃的。再说流民只会进入些险地避世，所以往往在南边野蛮之所，反而能够看到流民。再加上我们的努力，以及各地的打压，战争的停止，我们也只能看到各处的白骨堆了。”

“苍天已死，以万物为诌狗。”

“别那么愤青，人类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自然的产物，本就是弱肉强食，在没有建立相对应的法规之时，人类与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人类只有学会了文化文明，才能称之为人。”

“公子，我们不是有自己的暗线，怎么还要住客栈？”雪玲珑悄悄地问道。

“你也知道是暗线，这里就我俩知道，能随便去打扰吗？”

“我不是想让公子住得舒服嘛。”

“你这丫头，跟苏风雨一样，总想给我最好的。这次把她留在家里镇守，可把她气坏了，六年多来，她都伴我左右，从来没有离开我多远。人间之难，情之为最，彼此相守，孰能无情？她难免会不舒服，可是没办法，谁让我特别相信那丫头呢？你看我们主要人员都基本放了出去，家里总要有人坐镇，对吧？”

“哪我呢？”

“哎呀，又说多了，我真的对你们这些丫头无话可说。你们都是我的最爱，不过我还小，明白不？尤其那种娶许多老婆的，我总觉得不靠谱。”

“哪公子，你从中选择一个，哪不就让很多姑娘都伤心欲绝了吗？”

“可是，要是我全部娶了，我会力不从心呀！”

“公子，你越来越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众人进入客栈休息后，何灏带着几人去到一家叫画春宛的酒楼，据说此酒楼是此地的名楼，很有文化底蕴，是此地学子们的交流场所，还是叶家重点推出的诗词歌赋之楼，响彻落叶城周围。

“公子，去几楼？”小二询问何灏一行，都是俊男靓女，外带杀气的随从。

“有区别吗？”

“有，公子，我们画春宛分三层，一楼大众化，平常听戏曲说书，为平民之所。二楼点台清馆人，谁获得清馆人看中，哪一位就专门饲候谁，为贵人之所。三楼明家诗词歌赋曲牌堆砌而成，想上三楼必须通过测试，可免费酒席，为名家之所。”

“哪就一楼吧。”何灏想着在一楼可以听些消息，或许更有意思些。

“公子，不去三楼？今天三楼我们叶家三小组在上面举行诗会招亲，可是邀请此处才子佳人相聚于此，今天可没什么门槛，只需要小小的一首诗，或者一个谜底就可以参加盛会。我看公子一表人才，一定会与众不同。”

“赏，你真会说话，我就去看看也行。”何灏被这小二说起了兴趣，给了小二奖赏后，也想看看落叶城人才的水平如何，于是朝着三楼走去。

“公子请留步，上三楼前必须答对谜语，或者咏诗一首过关。”

“你说来听听，我这有几个人，你就说几道吧？”

“吹什么牛，不知天高地厚，这从哪来的小子。”堂中响起不太和谐的声音。

“就是，能过一个就算是侥幸，还要答几个，你小子真倡狂。”

“请大家给三小姐面子，不要在此吵闹，会与不会试试便知。”

“公子，请听题！”负责说题的下人也不怎么高兴，因为何灏不把她们小姐出的题目放在眼里。

“聪明玲俐白姑娘，自己动手盖闺房，闺房造得真灵巧，可惜门窗不会造。”打一动物，公子，请问这是什么动物？

“蚕宝宝。”

“四四方方，中间隔梁，兄弟五个，姐妹一双，兄弟相打，姐妹帮忙。  ”打一物，请问是？

“算盘。”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打二字词牌名，请问是？

“探春。”

“悔教夫婿觅封侯！”打三字词牌名，请问是？

“伤春怨。”

“前有人戴口罩，转身也有人戴口罩  。”打八字常语，请问如何表达？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放屁怕被别人听到？”打一四字词语，请问是何说法？

“低声下气。”

“举火为号”打三字口语。

“看着办。”

“公子才高八斗，你已通过，请公子上楼。”

何灏看着众人，对着讽刺他的几人说道，“别急，我也送你们两个谜语，柴门闻犬吠（打一字），两个傻瓜要起身（打一四字词语）”

“你骂我们？你不想活了？”

“大家可都看到，我可没骂人，几个傻瓜废物在门前乱叫，刚好想到适合两个傻瓜的谜语，就说了出来。本公子就先不奉陪，你们慢慢猜，本公子就先上去了。”何灏气死人不偿命，带着众人已经走进三楼。

何灏刚刚进入，就听到有人叫喊，谁能以画春宛为题，做诗一首？何灏悄悄地坐在角落里，听着众人狂叫呼喊。

“风公子，来一首，你是我们风城第一才子。”

“不对，我们东天城东公子，也是我们东天城第一才子。”

“吹吧，看看我们广丰城丰家，我们丰公子才是第一人。”

“你们都不如我们西水城水家的水公子。”

“你们都有理，可是这是我们落叶城三小姐的招亲大会，你们有本事，就把我们小姐娶回去呀。”

“你们都有一驻香的时间，把写好的诗词放桌上，我们会负责收起，给我们小姐评判，谁能过小姐的关口，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也有可能一个都不过哟。你们这些才子加油。”

小丫头说完就开始发放纸笔，没想到何灏也收到一份。小丫头对着何灏小声地说道，“听王二说你小子快把小姐设的谜底说完了，长得不错，是小姐喜欢的风格，加油！我看好你哟！”

“呃。”何灏觉得十万条草泥妈漂过，躺着也中枪，看来热闹真不好凑合。

何灏提起笔，写道，“题画春宛——千古风流画春宛，江山留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六城九天寨。”

一驻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小丫寰把各位年青人作的诗句都收手中。然后，走到那个蒙面女子的前面，给女子评判。

只见女子拿出纸张，轻声地念道，“青山绿水画春宛，三朝词曲与郎便。遥望楼中三层韵，待得花归意中人。风城风中流。”

“好诗，好诗，不愧是风城风少爷。”

“画春宛前竹声声，一层如梦曲慢慢。奔腾二层寻知音，守得云开见良人。西水城水千愁。”

“好诗，好诗，还是我们水公子更上一层楼。”

“......”

“千古风流画春宛，江山留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六城九天寨。过客何灏。”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来的小子，敢在此处争夺叶三小姐，这不是找死么？只见楼中无一人喝彩，仿佛针掉地上都能够听见。

“大家都认为这首佳作不好吗？”女子轻声地问道，仿如出水芙蓉，说话间充满清流之韵，让人回味无穷。

“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宣布此题，此诗为首。”女子也没有听取意见，直接宣布结果。然后又说道，我再以此楼出一对联。“画春宛，画春宛，画春宛上画春晚，春宛千古，春晚千古。”

何灏马上说出口，“点晴堂，点晴堂，点晴堂中点晴棠，晴堂万年，晴棠万年。”“印月井，印月井，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女子看到一胖子，说道，“大肚包容，了却人间多少事。”

何灏观欢喜众人，“满腔欢喜，笔开天下古今愁。”

“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

“开颜便笑时间可笑之人。”

“其人其德其才，与历史长存不朽，斯为世仰。”

“乃父乃兄乃弟，本家学渊源有自，故尔风高。”

“红花红豆红娘子。”

“白梅白果白头翁。”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是。”

“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地。”

女子想了想，说道，“舔也硬，不舔也硬，想舒服睡，先搓搓它”（人身上的东西）

何灏对着女子看着，女子脸红不红不知道，何灏张开嘴，笑着指了指嘴里牙齿。

“我把一个鸡蛋扔到几米以外，鸡蛋为什么没有破？”

“鸡蛋还没有落地。”

“阎罗王嫁女儿，猜三个字？”

“鬼才要。”

女子气得咬牙切齿，小丫环对着女子人耳朵说道，“小姐，现在怎么办？那个家伙好讨厌，怎么就不知道让下小姐，这下小姐不嫁也得嫁。小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真好嫁给那个家伙？我看那个家伙长得不错，要不我们就嫁了吧？”

“你到底跟谁是一边的？是不是春意浓浓了，想早点嫁人？我还没答应呢？你就向着外人？”

“可是，小姐，那家伙真的很帅。”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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