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锻兵

惊云历1320年十一月，北风吹，西北望，赌天山脉千狼山段。

平安县第一军团不同于任何军队，它是何灏经历七年以来锻造的精英。军团几乎占据平安县的人口三分之一，要是稍有不甚，何灏都没脸回去见父老。

平安军分成各个小部分，朝着千狼山进发，以连排为单位顺路进行查看周围详细情况。对于养成军队的习惯问题上，何灏是下了死命令，对于地利方面，每个作战单位必须拿出探查区域的实际状况，以便给参谋与各级军官辅助之用，天时、地利、人和，首先必须得占据地利之功，积累成自然，肯定不会错。

军队于千狼山十里处集合，对于攻占天狼山，还没有下最后的通知。之前是锻炼根据斥候探报进行的作战分析，现在是用实际情况再做一次探查对比，然后与之前的做出比较，就可以分析出其中的想法可能会与现实不符合。那么，不可每次都有时间来做这些工作，所以何灏才出拿出足够的时间来训练，补充所有人的短板，彻底的提高全员的素质。

何灏拿出标准的民用望远镜，此物是意识空间里意外之物，也是何灏准备好的储存，全部被那道带入他此地的人所为，谁叫何灏总是这样念叨呢？

何灏带着众人爬到一处最高处，盯着看着远处的山道，千狼寨前安排了五处明哨，三处暗哨，看到那些安排，这哪是土匪，估计连马贼都不算是，明显是军队作风。

再仔细地观察千狼山的各处山峰起伏，山高林密，处处悬崖，许多地方都光滑如镜，进山的路都很少，似乎里面有不少隐藏异常的峡谷。想向上攀爬登山，本就非常之难，如果实施晚上突袭的话，更是难如登天。

要怎么样，才能自己无损的消灭千狼寨呢？

众人都着淡绿装，隐蔽待命，军官们又一次集合一起，这次会议由颜宁秋主持。何灏早就下了命令，攻击寨子的任命，那么颜宁秋就是此时的最高指挥官。

“刚才我们已经再次观察千狼寨，千狼寨建立在一座连绵的山峰之间，还设置三座副寨，明显不是土匪作风，所以斥候之前的探查还是比较到位的。强攻我认为不可行，我的理由有以下几点要说，一，山寨地处危险地带，如果是土匪倒是不可怕，可如果真是军队，那么上面可以肯定安排有守寨用的擂木、滚石、甚至火油等陷阱，易守难攻，强袭可能变化太多会让我们损失惨重。二，千狼寨设置副寨两座，说明只要我们攻击任何一个寨子，最终都会让其它两寨过早知晓，会造成我们隐蔽灭敌的突然性改变成为正面性，得不偿失。三，我们无法入寨进行探查，我甚至怀疑里面根本就不是八百人，而且里面还有一处我们不法观察到的峡谷，极有可能哪里才是藏兵之处的可能。四，既然说是马贼，那么他们的马藏在何处？寨子里面可能性太小，那么那些马究竟放置于何处，值得深思。五，我见议退出此场战斗，分数部斥候待命于此，再次摸清山寨的行动规律，看看能不能从运送汲养，或者山寨之人出山的频率，再次核实情况。以上是我的个人分析，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涌越提出来。”颜宁秋属于边军出身，加上五年来何灏对他的培养，如今可以说算是第一军团最为知兵的战将，何灏选择第一场战略战术，当然得他出马。颜宁秋也是感激何灏的知遇之恩，不仅仅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过去，还不断的从各方面培养他，这五年来是他过得最爽快的日子，更何况何灏对边军由衷的敬重。

“刚才颜副团讲述的几点，其中有斥候观测到的，也有斥候没有观测到的情况，说明我们的斥候连工作不到位，我赖三钱先检讨，给我点时间，我一守能够获得最清楚的情报。”赖三钱红着脸说，第一出马，就出现意外情况，甚至都见议撤退，这得耽误多少人力、物力、时间。

“我们能不能同时派出三个营，约定时间统一突袭千狼寨。加上我们都适应黑暗作战训练，这也是我们的长项。”一位连长道。

“我到是不造成出现异常情况就撤退，谨慎有余，我对颜团可没意见。我只发表我的看法。我们目前通过散放的军队已经集合，除去骑兵营去探查组织百姓转移工作，工兵辎重营留守外，我们在此的人数有两千于人，本来就是拿着绝对的力量出来对战，所以我们不能没了勇气，不管难不难，都要先打打试试，这样才可以考虑是打是退。”张铁生抢着说道。

“我认为我们可以考虑山地特种作战，我们不是都被公子培训过这方面的能力么？我们可以先派部分人进去，悄悄地下手，然后主要部队以隐蔽的方式接近三个寨子，经其它部队为预备队，一组用于阻击可能出现意外，需要撤退之进用，一组实施重点打击发号实令者，一组制造混乱，军官营可以自由选择突进方向。”庄严说道，庄严话不多，可是很稳重，何灏很看重他这点，何灏都是朝着防御方面对着庄严进行培育。

许多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暂时没有达到统一。众人所思所想都有其道理，颜宁秋压力太大，他深知何灏看重这批人，不想有损失，所以打不打他们又不着急，先挑软柿子捏，锻造兵魂，再次来进攻更稳妥，所以提议暂时撤离。

何灏看着众人都在思考问题，提出解决方案，虽然多，但也都切中要害，围绕打与不打，怎么打进行激烈的交锋。何灏咳嗽了一下，望着众人说道，“我就插个话，你们当我也是一个兵就行。我认为此寨打下有很大的风险，这是我的直觉。但不打打又不是我们的风格，哪有不碰碰就逃的道理，有时明知不可为而为知，也是一种精神的传递。有许多英雄人物可以逃走苟活，可是他们选择英勇就义，我虽不提倡，但我很佩服。我要讲的是作战配合，请各位军事主官们一定要强调，遇到突然出现的情况，千万别慌张，按照我们平时的配合进行战斗，要充值信任你身边的每一位战友，他们就是你的靠山，而我不是，我只是你们的领路人。”

颜宁秋见众人都说要打打，思考许久，下命令道，“斥候连负责盯紧对方的明暗哨及换岗时间，按照约定时间消灭对方的所以岗哨，绝对不能让他们过早的发现我们接近山寨的突袭队伍。完成任务后，负责隐蔽外围捉捕漏网之鱼。”

“诺，何证完成任务。”

“警卫连负责保护好公子，我是我给你们的死命令。”

“放心，公子少跟毛你拿我头去当球踢。”

“我要你头有鸟用，都不能撒尿。”

“喂，你们这是当我不存在。”

“公子，关于安全，你没有发言的权利，要不然我们集体拒绝公子参战，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对！”

“行，你们都是老大，你们都是牛人，我服从命令行了吧！”

“炊事连协同宪兵连在关键时进行阻击敌人的任务，按照规划之处，进行隐蔽待命。后勤部做好清理剿获所得，进行登记造册。医疗部负责救治伤员。”

“诺，保证完成任务。”

“第一营挑选一个排的特种士兵，从外围选择突进口，先行进入左边的副寨，消灭站岗的哨兵。其余部队负责跟进，直接从寨门口隐蔽接近，发出偷袭进攻。”

“诺，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营同样选择一个排的特种士兵，选择容易突破的地方进入右边的副寨，消灭站岗的哨兵。其余部队负责跟进，直接从寨门口隐蔽接近，发出偷袭进攻。”

“诺，保证完成任务。”

“第三营同军官营负责主攻击主寨，分出三个排的特种士兵进入三面悬崖，找机会先行进入主寨，消灭岗哨，并负责探查，引导混乱，使之不能使用大面积防御之武器，以防对我军造成严重的损失。”

“诺，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开始准备，检查好相关武器装备，叮嘱所有的士兵们，这是我们平安军第一次出山的第一战，要打出我们的威风。众人听令，按照进攻命令起，我部将于今晚凌晨卯时准时发动攻击，请各位严格到达指定位置，发起攻击。”

“保证完成任务！”

平安第一团迅速作出反应，鼓励士气，交代事项，分布任务，做出伪装，白天休息。寅时部队已经开始悄悄地接近山寨，各部已经迅速到达指定位置。时间悄悄地过去，等待中的平安第一团的众人，充满期待。这次突然袭击，是千狼寨不可能知道会发生的事情。谁能想到有人会盯上了他们，并及时迅速的对着人们发动攻击。

千狼寨只是一个伪装，可能没有人会想到，此时的千狼寨里面，同样出现惊人的一幕，无数的士兵都隐藏在峡谷之中的天然岩洞里面，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看起来，竟然有五千余众，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分批混入南方之地。难道他们将要叩关?进攻南方城市？

千狼寨之所以要杀绝百姓，就是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以俘虏的方式，捕捉无数的人只是打个掩饰作用，实际是转移兵士进入山脉隐藏，究竟还需要转移多少人至此，都没有任何一个势力知道。

何灏也没想到，第一次进攻就碰到硬钉子，差点崩碎一片牙。黎明时分，进行夜袭的队伍已经跃跃一试，何灏就当做锻炼下所学，不成刚退回，下次再找机会就好。

黎明时分，各营选择的特种作战士兵们已经进入三寨之中，沿途的岗哨都被无情的灭杀，进展很是顺利。其余的部队分别进入寨门，悄悄地突入寨中。只是寨中并没有多少想像中的敌人，里面竟然全部关押的是百姓，里面还有寨子，比外面看上去的更大。这种情况史料未及，特种士兵及时发出寨中寨的消息。

何灏带着警卫连、军官营、第三营先沿山路暗处匍匐前进。一直摸到寨门口，只看到几个守夜的人在睡觉，也难怪这里又没军队会进行扫匪。何灏他们来的突然谁都想不到。正准备进攻时，得到另外的消息，他们在进攻时，已经惊动了暗中隐藏的敌人，原来里面另有天地，竟然是寨中寨，得到消息时，部队已经攻入寨子当中。

颜宁秋当机立断，下达了快速进攻的命令，平安第一团占据先手，无数的战士们有序地组织成一个个作战单位，迅速的围着出现的敌人就猛攻。无数寨中寨的土匪们，还处于梦中，便被打杀，寨中各处的战斗已经开始激烈起来，何灏身先士足，冲进有群中左砍右劈，无数凌乱的寨匪们反应迅速，形成军阵，拼命的抵抗着平安军的进攻。

各营的士兵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十二人一群，攻防结合有序号的对战，加上暗袭打乱了寨中的敌人，无数的土匪被砍死，那里有危险的地方，便被组织的神射手们优先打击，一瞬间就消灭了将近千人。本以为以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的平安军，怎么也没想到，峡谷之中还藏着更加庞大的正规军。

暗藏着的军队也被突然的袭击给打蒙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受到部队的打击，而且此时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看着这些穿着淡绿色军服的军队。暗中藏着的军队带领者彻底的怒了。

他们西域诸国，组成联盟军，准备在这个季节，抢劫南方南贼势力，并趁机进攻许国，河涧国，眼看就要发动进攻的日子。谁知道自己人被来路不明的军队偷袭山寨寨众，虽然损失惨重，但好逮并不是他们的主力，都是他们用钱收卖的马贼，他们需要这伙马贼迷惑南方势力。

西域统帅克里曼德，偷偷地观察后，慢幽幽的作出安排，准备围杀何灏的平安军。发现这批军队都是精锐，克里曼德更想消灭这伙突然出现的部队。于是，命令躲藏碰上的部分，悄悄地想绕着外围，实施反包围，幸好外围平安军也安排了阻击的队伍，事先就接上敌人打了起来。

已经组成军阵的西域部队，从四面八的围着过来，把正在浴血奋战的平安军也打蒙了。不是才八百人吗？怎么四周反应过来时，无数的箭矢像密集的雨水般泄过来，平安军的战士们受到突然的打击，很多人都被箭矢射中，被箭雨冲击倒地，西域统帅连寨中还在战斗的马匪都没放过，一起连射。

平安军看着密密麻麻的部队向他们的队伍射箭，平时训练的功底在此时起到了作用。士兵们快速的组织起来，组成紧固的战阵，无数的盾牌竖起来。打起了阻击之战。

部分战场乱哄哄的，山寨峡谷中，双方都没有占据地利优势，都是出现的突然，都没做好准备，此时就得看平时的训练与准备了。交战中，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幸好何灏有先见之明，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紧固的防御，变态般的穿着，也让在突然袭击下，受伤的人居多，死亡的较少，都是被射中要害部位的，才让伤亡增多。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何灏他们已经来不及感受悲痛，无数的西域部队士兵已经围了过来。战场已经朝着胶着状态发展，二千人不到被五千余人反包围进攻，确实让人反应不及。

可是何灏的平安军都经历过严酷的五六年的集训，也算经历过艰苦卓越的历练演习，什么样的情况，怎么处理，都有着尽呼苛刻的执行力。所以平安军虽然人数不占据优势，可战力确实彪悍，组成的各类小型的战阵，在这种地方占据天然的优势，加上他们本就是多军种，有盾牌及时阻挡，有箭可以射箭，有枪可以用枪，配合默契，反正各种战法，在对拼上占着绝对优势。

克里曼德看着双方拼杀在一起，反而自己占据弱势，要是中原都是这样的部队，那他们这次组成的进攻不就早早的就人宣布解散了么？克里曼德发疯似的叫唤，“进攻，进攻，一定要消灭这支队伍，绝对不能把我们深入南方的消息放出去，要不然我们的计划会夭折，这是联盟军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们与我得上绞架台。”

无数的西域军士顶着压力，不断地冲击着平安军的军阵，何灏看着这场面突袭战，已经快打成消耗战，实在有些着急了。队伍的伤亡数字在不断地上涨，何灏已经杀红了眼，本着狭者相逢勇者胜的观念，一定要打掉敌人的进攻气势。

“军官营的兄弟们，你们跟着我向前进攻，给我冲！带领着部队朝前反冲锋，杀入敌人的阵营，打断敌人的进攻。警卫边负责左翼，第三营负责右翼，并分出一个连队到左翼警卫连，组成一个三角进攻态势，朝着他们的指挥中心进攻。”已经打成胶着状态，也谈不了什么大范围的调动，只能靠着平时的训练，坚决坚定的把敌人打死打残。

克里曼德没想到这伙军队非但没有打乱，反而进行反冲锋，把自己部队的气势都打得停顿下来，这伙军队的指挥官是天才吧，能够抓住稍微露出的破绽，迅速的发动袭击，绝对不同于自己以前与中原军队的战斗模式。他们的军队跟本没遇到过如此凶残的敌人，全部不要命的冲锋。不但如此，而个个争先，身上都插着无数的箭矢，都杀入军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地。说来得多谢何灏是穿越而来，知道士兵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本着以人为本的方针，宁缺勿滥的保护着自己的香勃勃，只要不中要害，基本都是轻伤。

颜宁秋等军官看到何灏的冲锋，冷静地用旗子吩咐其余部队，以另一面吸引敌人的注意，配合何灏的进攻，他们已经猜到何灏的目的是他们的指挥系统。一面只以少数人进行阻击，集中优势兵力朝着一方面全力进攻。

克里曼看到这支部队的组织、配合、速度、战略、战力等因素。发现比他的部队超出几个层次，再这样打下去，估计双方都损失惨重。可此时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人头疼不已。

突然的偷袭战，都打成突袭的遭遇战，胶着战，混战，平字军凭着防御，最终在突然中反应过来，越打越骁勇，逐渐把握住战场的态势。随着多线突入，已经把西域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快要进入倒珠帘状态。

克里曼也算是西域名将，发现一支部队朝着自己攻击而来，无数的兵士就要退入中军队伍，影响战场，立刻下令攻击友军，阻挡何灏的突击。眼见越来越危急，克里曼德急速命令大部队撤退，牺牲一部分人进行抵抗。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军队的执行力，当部队伤亡人数达到一定范围时，已经无药可救的选择脱离战场，逃跑的人越来越多，反正这里是山脉，躲进密林，鬼都难以找到。

山寨中、峡谷、山腰、外围都打成一锅粥，无数的伤员在千狼山前惨叫着，断手、断胳膊、断腿的士兵，抱着受伤部位边打着滚边汗流夹背的哭喊着。一处处战斗的尸体倒处都是，鲜血流满整个山头，明年的这个山头，又是一次树木匆匆，掩盖着这场暂时不会宣传的无名英雄之战。

一次偶然的锻兵剿匪之战，一场有准备的突袭剿匪之战，一次意外的与外夷的遭遇战，一次过早破坏西域联盟精心设计的渗透战术，拉开了平安军团奋战惊云大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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