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战

开完会议后，大家各自散去。肖彪严肃的看着天虎寨的众人走出聚义大厅，又悄然的对着厅里自言自语的说，“派人去跟踪一下，看看有没有想不开的报信的，发现谁不必来报，直接射杀”。一道黑影拱了拱手，就悄然地退走。聚义厅中仿佛静的掉下针来，肖彪想了想李四娃，有些头痛，这个家伙还真是如之前般，有啥说啥，但也不会从背后使坏，肖彪同样很是喜欢，只是喜爱又如何？如果不听话，也一样要及时搬开............

天色微亮，天虎寨显得喜气洋洋。寨众们听说要与其它两寨合并，成立西路山寨联盟军。三个寨子三个军团，联合起来对待将要到来的危险。有赞成的、有反对的、有观望的、也有不同意的....

天虎寨沿着山道而行的路上，到处是负责职守的寨众们。至于真正的军团，都安排在主峰上面，三千多人的队伍，看上去威风凌凌的。看起来队列整齐，何灏的努力，也不过是培养志一支暂时懂得纪律的新军队。至于战力也就那样，面对以前的寨众，肯定有不少的进步，那是强军。面对上过战场的人，只要伤稍有不顺，就会败退下来。

何灏虽然曾经确实很想培养成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可是终究自己说不上话，再亲也亲不过天虎寨曾经的亲。加上他们这些人其实都算是老油条，已经难以学会直接面对战场，打打下手抢劫下百姓是勇敢，维持下纪律还是很不错的选择的。要是去打仗，何灏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充满问号？其实何灏也是知道的，

能够战斗的人员也不是没有，他们几个人的亲兵营，还是不错的，也就二三百人的样子。尤其是李四娃的亲兵，还是有些相应的战力。毕竟那是个憨货，还是有些人缘的，大家都喜欢跟着他吹牛放屁。

前往天虎寨的路上，两支队伍共同前来，仿佛商量好的似的，在天虎寨前面的树林里相遇到并小聚。准备结伴而行前来的是天鹰寨的大当家的肖天鹰与天豹寨的大当家的东天豹。这两人可是狠角色，曾经与肖天虎同称为西面的鹰虎豹三雄。

“肖天鹰，你还没死呀？”

“你这个死豹子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你说那个小崽子说的可信吗？”

“你说呢？那小崽子可是很会装的傻，他以为我们不知道那老虎是被他搞死的。我们可得小心点，那小子准没安什么好屁？”

“怕啥，他还能上天吗？我们还怕他？要不是顾及到西路的和诣与稳定，早就想搞他了。我们九寨说是各有各的地盘，其实谁都想吃掉对方。只是都是有些亲朋好友在对方山寨，再说这么多年也合作的还愉快。但我估计这种状况很快会打破，那小崽子有人在帮助他，把他的寨子发展的那么好。现在想过河拆桥，我担心那崽子会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不定还会对我们出手。据说他们的寨兵已经重新组成训练过，听说很是精锐，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准确，只是听说天虎寨发展的很好。最近这两年天虎寨悄悄地发展，消息封锁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准。”

“是呀，老兄弟，我们还是得小心点，不能着了那崽子的道。不过也没必要担心，我知道你这老家伙也一定准备了后手。”

“呵呵，彼此彼此。”

两者带着队伍向着天虎寨继续前进，没走多久，已经可以看到天虎寨。

天虎寨前，何灏、肖彪、方咏平、李四娃等人，都在大道前等待着。天虎寨众人像是迎接贵人一样  ，声势当然要搞得巨大，起码让人相信都是有诚意的合作。至于其它的阴暗，谁又能说准呢？

大家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说说笑笑的走向天虎寨的聚义厅。等到全部入座后，肖彪站起来说道，“天鹰叔，天豹叔，小侄对两位叔叔可敬仰的很，能够与叔叔们一样的英雄一起合作，我们西路山寨将会前程似锦，欢迎你们来到天虎寨，共同谋取更好的发展道路。”

“看你说的，想不到才没见多久，彪子你就那么会说话，我们是一家人嘛，当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可是你这个侄子，有难的时候就会想起叔叔们，有福的时候就会自己躲起来享，我没说错吧？”东天豹抢着说。

“叔叔们说笑了，我也只是死马当成活马用。这位就是带给我们寨子变化的何灏小先生，说实话，就是这位小先生去你们寨子，你们也会把人赶出去，或者打出去，对吧？”肖彪指着何灏说道。

何灏站起来朝两寨大当家拱拱手，点点头，然后就坐下。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欢迎两位大当家来谋事，说不定以后我们就真正的是一家人了。”

肖天鹰摸了摸胡子，拍着桌子说，“说得好，我们西路寨子本来就是一家，只是为了守护西路的各个险要的地方，才分为三个寨子，这么多年来形成如此规模，也是我们先辈们的努力，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只是不知道这次，好侄子叫我们来要有什么好事与叔叔们共享吗？”

“这位何灏小先生，听说你懂得东西很多，就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资格能够得到何灏小先生的看重？或者说能够与何灏小先生一起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今天我也老不死的也学会宰上文明了。”

“各位寨主说笑了，我何灏何得何能，也不过是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看我可怜，才教会我些可能谋生的知识。能够与各位英雄睛起创造生活，为治下的百姓谋取福址，我何灏是万万欢喜的。”

“没想到何兄弟小小年纪，就忧心百姓的困苦，真是人中豪杰，我们惭愧的很，活这么久也没有带给治下百姓好的活路，勉强才混了个温饱。”

“今天叫各位大当家的来，就想把我们三个寨子合并，形成统一的管理。这样就会杜绝命令多传，浪费资源等现象。等下就带各位寨主去看看我们天虎寨的变化，你们就会知道在我们何灏小先生统一的规划下，会给我们西路寨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不是不能谈，只是合并后由谁做主？合并的方式是什么？总不能由你们天虎寨说了算吧？”

“由小先生说了算，我们统一发展，各自成军，以后都将在小先生的座下，寻求更好的去处。小先生可是千年难遇的大才，我们天虎寨可是深得体会，我肖彪真的是心服口服。”

何灏站起来，“你们不要听肖寨开玩笑，我们都是相互商量着来，哪里是听我的。也只有在某些改变的政策下要听我的，要不然就改善不下去，我也就需要绝对的权利来实施我们共同订下的计划而已。而且我也是充许大家提问的，并承诺做错了我自行会负责任的。”

“听说你们成立了天虎军团？”

“是有这么回事，也不过是我小孩子小打小闹玩玩而已，你们这些长辈可不能笑话我。”

“哪有，我们也是要给寨子里的各位当家的交代，各种事情当然是要了解清楚，我们才能更好的说服其它人支持我们三寨合并的事情。”

场面上你来我往，看似平静，其实也是各怀鬼胎。没有谁愿意把自己拥有的特权让出去。即想赚到便宜又想不付出，这本来就是土匪理论，我们做的都是无本生意的人，还能让你个小孩子吃了？

谈判进入僵局，双方提议去看看成果，于是众人先去山谷，看到到各种新奇的产物，两位大当家的也是感到不可思议。当从山谷出来的时候，天色都不早了，本来准备去吃饭的间隙，何灏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快要到聚义厅时，天鹰寨与天豹寨有人急冲冲地走向两位大当家的。告诉大当家的他们刚走没多久，就有打着天虎寨旗号的寨众，对我们的山寨发动了进攻。幸好大当家的有交代，才没有被他们偷袭成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大当家的，他们天虎寨的是真的没安好心，欺人太甚，我们不如同天豹寨的一起，灭了天虎寨？

何灏是知道肖彪已经准备好动手的，何灏看到他们在一旁嘀咕着，就知道事情成功了。看到肖彪就要对自己下手，便故意大声的叫道，“快，快把天鹰寨和天豹寨的全部就地处决，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去攻击他们寨子，绝对涌让他们逃出去。”

隐藏在暗处，属于洗脑投靠何灏的原天虎寨众的寨兵对他们立即发动了袭击。肖彪的手下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肖彪也安排了要对其它两寨子的人动手，只不过加上何灏。他们也来不及请示，毕竟何灏是知道肖计划的，何灏已经说出了举事的行动，于是聚义厅前立即打了起来。

天色稍暗，何灏的人手两面攻击，这里捅一下，哪里又捅一下，四方已经分不清谁打谁，但是肖彪已经被打蒙了。为什么呢？何灏前段时间就给十个在外的太保消息，叫他们装扮成天虎寨的寨兵，在其它两寨的大当家离开后，攻击他们的寨子，但也只是风声大雨点小的进行。估计好他们报信的时间，果然与何灏预计的差不多。只要何灏从中一挑拨，肖彪不是屎也是屎，当然他们两寨同样也会把自己当成肖彪一伙的。

突然的袭击把肖彪的计划都打乱了，但天虎寨的毕竟是主场，而且早就有准备，所以实力占优势。但其它两寨刚好得到消息，他们的寨兵也都突破进入了聚义厅前面的广场。双方的势力半斤八两的，打的血流成河。

何灏带领着他的人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后，就悄然地撤退，隐入暗底里，一路冲出天虎寨。跟随着他的人马溜走了。大太保有些不解，问道，“公子，为什么我们不参战，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就可以占据这三个寨子。”

“你们以为我不想占据这里？我是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为第一，人失地存，人地皆失，人存地失，人地皆存。我们不能胡乱的进行战斗，尤其是几方不明的情况下去参加战斗。就算我们参加打赢了，我们也要付出严重的代价，我认为与这些土匪战斗，让我们的人伤亡过大，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任。”

“再说，我们带领的都是少年，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不能用我们的兄弟姐妹们去冒一点险，除非我们是真的需要那样有意义的战斗，比如对个夷的战斗，牺牲多大我们也得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再有就是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根本没有脱离危险，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过来，会对我们进行打击的。很多东西不要看表面，我这次是利用了他们的计划，本来我就想通过吞并合作后，把西路作为一个桥头堡，而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去建设我们的家园，一个斩新的地方，新的家园，那才是我们的根据地。”

“我本来就真的想与他们共富贵的，共同分享那种共建家园的乐趣。只是土匪还是土匪，抢得多了，野心也多了，最终还是权利战胜理智，欲望战胜了道  义。我并不是直接想要他们的权利，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没有权利就不能做任何事情，这就是处世的困难之处。”

“我们处于阶层当中，碰到好的制度，人的权利有多大，就能带给百姓多大的实惠。碰到坏的制度，权利有多大，挑起的伤害就会有多大。这就是一面双刃剑，就看我们怎么去把握住它。”

看着聚起来的少年人，刚刚经历过短暂的战斗的家伙，竟然没有多大的害怕，或许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们的脸上全部充满红晕，那种战斗后的快乐，让人看到兴喜。

“校长，要不我们再杀回去吧？他们一定想不到。”

“哦，为什么要杀回去？”

“嘿嘿，校长，没想好，只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战斗，我觉得我们热爱这种战斗。”

“我可不想让你们战斗，你们可都是我的宝贝，将来还要靠你们养活我呢？再说，先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赶快按计划离开这里。”

天虎寨聚义厅前，三方的战斗越打越激烈，土匪们缺少武器，都是用木枪进行战斗，再有就是少量的羽箭和少量的长刀。打起来是刀刀见血，箭头乱飞。没多会儿，双方就付出了几百人的性命。

何灏偷偷地带着众人撤离，一路并没有遇到阻拦，天虎寨中打生打死，外面却很平静。何灏往常也经常带着这四百少年出去集训，所以走的时候也没有人怀疑。加上之前早已经放出去的五百十岁以下的孩童，以及去组建各种需求的十个太保的队伍，何灏基本已经完成了暂时的撤走工作。

计划有时候也要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何灏本来是想着让这群少年见血的，最后打起来来后，正好处于黑暗的时光，就惊变注意，临时取消了计划，也就随便打了几波。

就算是这随便几波下来，也不是没有受伤的人。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的，这就说明，只要是战斗，就没有完美的计划，你组织的再好，也需要与实际情况相接合。

“别打了，别打了，那何灏小贼已经带着那群少年跑了。我们都上当了，我们都被他耍了。”肖彪才不会承认自己要灭了别外两寨，再打下去，三寨就真的损失太大，容易遭到其它寨子的吞噬。

“你说不打了就不打了？你肖为我们眼瞎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看不出来你肖彪是真的想吞并我们。还假惺惺地说是那个小鬼搞得鬼。我看是你偷鸡不成反而打了把米吧？”

“就是，你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跟你肖彪没完，打，继续打。”

“哼，别以为我肖彪怕你们，打就打，大不了鱼死网破。好好的跟你们说话我看是不行了。”

“哟，肖彪，你这小辈也太猖狂了些吧？胃口也太大了吧？想合作没关系，可是想吞并我们，你牙口是不是太大了？你武当宋青书了派人去攻击我们的寨子，你就是个小人，叫我们来谈合作，背后偷袭我们。还想用那个小子来作挡箭牌，你想一箭三雕是吧？”

肖彪气得肝疼，看着其它两位大当家的，“你们还打不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先对付那臭小子吗？那小子一说，我们自己到是乱起来了，结果，那小子已经  带着人跑了。”

“那也是你派人攻击我们寨子先，再说在你的寨子里，我们被攻击，难道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吗？秒在那里找借口。”

“行几分钟们的损失我赔偿总行了吧，但必须现在同我一起去追那臭小子，此子不除，迟早会打回来，我们迟早会被他吞了。”

“行，听你的，如果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们再找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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