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筹谋

瘟疫的事情并不是来得快去得快，而是仍旧在远处肆虐，各国发起的战争看似都没赚到什么便宜，其实就根本没有赢家。天虎寨的名义是打出去了，不过那也不过是针对此次的一些治病救人的点滴，也不过来得快去的快。真正能够感到感激的，也不过是苍海一粟，浪花里的点滴。

山谷内的建筑还是那样的简单，经过快两年的努力，天虎寨的收获与变化，也不得不让人感觉到愉快。只是这平静的湖面下，让人感觉到美丽的天虎寨中，不知道又有多少罪恶在滋生。土匪山寨毕竟是土匪山寨，有些人可以改变，有些人，那是不可能能改变，那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

‘人心不足蛇吞象’，黑夜下的罂粟，犹如天敌般的侵噬着平静，散发出如野狼般的狡诈。看似平静的湖面不挑起一股股涟猗，那还算是湖吗？那不过是一滩不动和死水。只是动起来，那才是源头。

何灏一如即往的埋藏在山谷中做他的校长，高兴进会带着一队少年一队少女进山打猎。名义上是嘴馋，实际上是偷偷地进行山林练兵。十三太保也被他派出去进行医治瘟疫，究竟是不是真的，也没有人会注意。

‘暗渡陈仓’的小把戏，对于何灏来说，还不是顺手使来？这么好的机会，何灏怎么会错过。何灏分别是让十太保带一部分少年男女出去治病，其实也是去历练并收一些不家可归的百姓流民，让他们各自己努力建立自己的队伍。怎么做他可以不管，但人数不在多，要精且保密。

另外三太保在山谷一起帮忙教学，何灏不可能真把蛋糕，放天虎寨一个锅里的。说什么也要为自己掌握几手牌面，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加上利益往往会蒙住欲望的双眼。何灏已经从天虎寨中看出些不好的苗头，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己一个孩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得手权利？什么时候土匪这么自觉？

何灏还偷偷地建立起两支更加隐秘的队伍，暗隼卫与暗箭卫。暗隼卫分内外，内卫负责暗中盯梢内部负责人行动，外卫负责各处的暗探及对外探查的各处势力的消息。暗箭卫都负责对暗隼卫的工作秘密地进行跟进、追踪、审查等，加上这一支队伍是这个中原大陆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女子卫队。她们都是暗中成立的，知道这件事情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人。

对外就说准备训练她们用来  保护自己的安全，别人看到这些也只会一笑了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只当何灏小孩子心性，在胡闹，从来没有用女人来保护自己安全的，女人在他们看来，说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他们高兴时的玩物。甚至还会以为何灏没有脱*奶呢？

何灏要的就是他们轻视，也只有这样，暗中的势力才能在他的努力下成长起来。何灏在山谷中的训练，那都是比较正常的训练，可是借口带出去打猎，那可是如牲口般在集训的。何灏可是追随着狼东奔西跑么久，当然要对自己将来要用的人负责任。

同时，他还派了不少之前已经读过不少书的少年，去帮助李四娃训练。其实也不过是去观察哪些人可以拉拢，哪些人可以直接划去。在里面组建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何灏抱着‘我无害虎意，但怕虎有伤人心’的准备，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不好。

何灏虽然并不愿意这样去编排他们，但奈何自己的短处那是可以看得到的。只要他们没有对自己下手的心思，以何灏的心胸，是准备好好对待第一批跟着自己的人的，哪怕没什么能奈，只要忠心即可，将来都给一份不错的前程。毕竟何灏来自其它不一样的世界，说白了，其实何灏怕杀人，也没有杀过人。

何灏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偷偷地壮大起来。这些少年中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少年人。他们对待何灏的尊重都是发自内心的，都说传业解惑者为师。加之救命之恩大如天，一群少男少女，很容易就被何灏洗了脑，个个如狼似虎般嗷嗷叫，加上何灏懂得很多的东西，自然可以轻易的搞定这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小鹰。狂热的少男少女们，总是对着何灏的身影充满信任和崇拜。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何灏如今已经快十岁，身高已经和十四五岁的少年没什么两样。何灏在身体长得不算帅气，但粗壮的身体也不算难看，却有种上位人没有的气质。那种气质是百多年形成的独特的东西，再加上皲年多来的经历，让何灏更加自信与沉着，玩世不恭中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威严。

肖彪依然喜欢迷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寨从已经完成蜕变，那心中的欣喜让肖彪

很是快乐。加上寨子的变化之大，远远超过他的估计，更加的让他欣喜。都说可以共患难，没有几个人喜欢共富贵。看着这些喜人的成绩，肖彪心中隐藏的欲望被无限的放大。

说白了，肖彪让何灏折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病得虽然重，但其实是他暗中下手的。只是为了早些掌握天虎寨，然后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野心的产生，其实再也简单不过，没想到自己我名声稍微有些。何灏就送上门来啦，肖彪顺手推之，有没有用打一枣儿，没想到打中了。要不是何灏生生的要夺去他的权利，说不定肖彪还是很想何灏帮他的。一个那么有才华的小子，竟然不懂得谦虚忍让，一上来就想把握主动权，把他肖彪放在何处？

但是肖彪仍然在忍着，他还需要何灏给他积累资本，所有的东西，将来都是他的。这么好的事情，肖彪经常躺在被窝里乐，这么一小子，真不知道从冒出来的？只是需要不需要等到那小子说的那个地方，他还一直没下决定。

可是肖彪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因为何灏想吞并其它两寨，绝对不能让何灏成功。可能大家都认为成功了不是更好么?看似更好，可是何灏要是组成了另外两个军团后，那时可就会有人可以和他肖彪针锋相对啦！到时是谁得利，还真不好说呢？所以肖彪认为，还不如自己先把那小子关起来，控制这些，自己再邀两寨子的负责人过来，一网打尽，还可以推到何灏身上，一计可以射好几只雕呢？

一可以说何灏过河拆桥，自己都已经把寨子让给何灏了，已经追随于何灏，可是何灏竟然还要斩草除根；二可以说何灏假仁假义，把另外两寨当家的骗来杀人灭口，好吞并其它寨子；三可以说何灏欺骗了那些少男少女，把自己让他去帮忙别人的事情交给他，竟然说是自己用钱买下他们，救他们的，其实何灏说谎，因为我肖彪才是真正对你们好的人。你们可以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天虎寨呀?没有我的充许，你们能带到这里来吗？四还可以说何灏小小年纪，就想把你们带进深渊，我绝对不充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不得已，我只能把何何灏捉起来，然后带着你们再次走到正道上来。

你们说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国家吗？就凭我们小鱼小虾几只就想推翻现有的那些诸候国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何灏简直是坐井观天，是要把我们带去送死，去当炮灰，我们能这样糊涂地跟着他造反吗？

肖彪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可是他的确忽略许多事情。他并不知道何灏是比他老太多的老狐狸。早就派人暗中监视着天虎寨上下的。因为保灏自始都没有安全感，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在防备阴沟里翻船的事，这种故事情节在当年，他可是看到无数，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恰恰何灏是见过太多的猪跑的。

肖彪也准备了许多，一边装着联系其它两寨的当家来谈合作的事情。一边又偷偷地告诉两路寨主，说天虎寨早就不是他当家，由于来了个小子为寨子做过许多事情，带着寨子过上了好日子，结果天虎寨上下都愿意那小子当寨主。只是那小子实在可恨，竟然还想着吞并我们三个寨子，这让我们三寨的老祖宗颜面何在？

兄弟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不你们就不要去谈合作吧？不如我们全伙把那小捉住，让那小子为我们三寨打造财富？我看那小子真有一套，在这点上我真是佩服他。还有那小子竟然不爱钱，有钱还买那些穷小子养成。真是笑死我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兵不是到处都是，只要有钱有粮，想要多少炮灰就有多少炮灰，两位大当家的说对不对？

更何况那小子人小，事情倒不少，还买了那么多女子，难道是当童养媳养成么？还女子营，用来保护他的，听到这些我都想笑死？用女人来保护，是用来保护二弟弟的吗？而且还教那些女子读书，还经常拉出去打猎，就跟贵族那一套  吃喝玩乐有什么区别？我看那小子，是闲得无聊，找些乐趣罢了，毛都没长成，就这么风流，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说说笑笑中就谈好了准备把何灏点天灯一样。何灏其实在他们谈论当天就知道这个事情。虽说自己已经拥有的力量并不小，但也并不多，十三太保有十人在外面给他招揽些有用的人手，还没回来。李四娃那天虎军中的力量也并不强大，加上都是原来的天虎帮众，都是捻亲带故的，即使有许多人服气他，也不愿意在背后对肖彪捅刀的。

再有的就是二百少年营，二百少女营的人马，相对三千寨从，加上其它两寨子派来的人手，至少不会少于五千人。这个比例让何灏也无可奈何。除去派出去的人手，家里还有着将近五百少男少女，都是十岁以下的，他们现在只会成为何灏的累赘。

好在一点的是，何灏从小就开始培养他们，每个人都养成了锻炼的好习惯，也都懂得遇到事情应该怎么做，但是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你训练的再好的兵，没有见过血的，都不算是真正的战兵，只能算是新兵。他们不合格的因素太多了，一个好的将领往往都能把握住各种突发状况，把新兵带成一群虎狼，相反则成害民之兵。

何灏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一心扑在山谷中的事业中去。肖彪没有看出来任何不妥之处，在还有三天就要同其它两寨共同对保灏下手的时刻里。何灏并不知道，肖彪其实还要对其它两个寨子一起出手。

给了肖彪信心的就是现在的天虎寨兵，比起以前来，可谓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看上去都是能战之兵。肖彪完全相信，只要一千人就可以对付其它两寨的任何一寨，更何况对方也不会全部出动，最多出一千五精锐，两边加起来和他天虎寨兵力差不多，也就不用怕他天虎寨耍诈。再说打杀何灏，相信也是由天虎寨子的人去，他们嘛，最多倒时摇摇旗子，叫喊几句，就可以分到不少的利益，多好的事情。

各方打着各方的算盘，各有各的心思，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整个天虎寨更显得宁静而友好。一种畸形的发展，往往就会由于领导者的短视而产生严重的灾难。

何灏本来还想继续之前的计划，不过想明白之后，何灏却采取了相反的路。他不能随便那这此事年青的命，用来和对方兑子。对付这几个寨子不难，难得是以后其它的势力。其它的势力看到了变数，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的。每一个新的势力诞生，都会随机引起质的变化，最后形成一团乱战。何灏的本钱太少，舍不得就只能退一步。但又不能让这些人小看他们，必须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才行。何灏或许也是知道有些不妥，为什么不甘粹全部撤走躲藏起来呢？

因数何灏需要一定的鲜血。用鲜血来教育这些少年，让他们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由自己去争取，生命更是如此。血性，只有用鲜血浇灌过，才算得上汉子。一个个从艰难的生存中活的经历，往往能造就量的质变。

早在几天前何灏就殷消息传送出去，并做出相应的安排。并以学习为名，要求肖彪派人护送去天虎寨各小寨帮助百姓。五百人就分成五股，让肖彪派人护送。肖彪更高兴，仿佛何灏送了五百人质给他一样。更何况也想把这些人变成自己的势力，不在这里更好。

何灏又偷偷地把派去帮忙李四娃训练的少年军官们招在一起，说明了情况的严重。并要求他们尽量带已经愿意死心踏地跟着我们的寨从，当然是符合特殊要求的那部分人。也就是通过长期洗脑的那部分人。

谈合作之前的晚上，肖彪招集天虎寨的各位头领，也都是肖虎信得过的亲信，大家都坐好后。肖彪就问道，“各位兄弟，我肖彪对你们怎么样？”

“大当家的对我们当然是好了，我们都生是大当家的人，死是大当家的鬼。”

“多谢各位兄弟，明天我想带各位兄弟做一件大事。我准备在合谈的时候对其它两寨动手？并且在此之前利用两寨先杀了何灏那个小子。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肖团长，这样不好吧？何灏也不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还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好处，为什么要下手呢？”李四娃像来忠心，但也口无遮拦，心口直快，一根筷了捅到底。

“你们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肖彪显得不高兴的问。

众人都不开口。

“即然你们不说，我来说，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要不是我们收留他，他能做什么？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你看看他的口气多大？一会儿就想雀占鹊巢，这天虎寨是我们的祖宗留下来的，我们怎么能轻易送人。命运要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那大当家当年  为什么要答应呢？”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这不是看到那小子确实有能力么？当然就想利用他给我们寨子好处，然后我们再自己吞并其它的寨子，我们也可以在南方混个王当当。”

“哪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为我们效力呢？”

“你们是猪老脑供袋吗？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天虎寨所有人只认他何灏，那有人认我们天虎寨子的三位当家的？这还是天虎寨的天虎寨吗？”

“所以呀，你们就知道占便宜，也不想想，谁对你们最好。我们兄弟才是一起成长，一起杀出来的兄弟，我为了你们的前程，连寨子都交给何灏了，你们怎么能不懂我对你们的心呢？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何灏收伏了其它两寨，倒时我们就有制伏，你们说我们怎么办？到时候整个西面全部都是那个小小童子的，这不是可笑吗？我们三个寨子传出去以后怎么做人？”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自己来做，当然我肖彪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能不杀何灏就不杀他，只要他发誓言辅助我们，我也乐意留他一命。我知道我们某些人都很佩服何灏，其实我也佩服他。但不能用之，就只能杀之，不能留下豁害，将来后悔也就再也来不及了。”肖彪说完话，不时的看着那些兄弟们的表情，想从中发现谁有可能泄密之类的。

肖彪边观察边问，“你们怎么看？”

方咏平站起来说，“我们服从大当家的一切命令，我们的天虎寨是我们的天虎寨，我们天虎军团是我们的寨从。我们的命运由你们自己做主，不能把百年的基业拱手让人，我愿意永远追随大当家的。”

“我们也愿意追随大当家的。”

只见李四娃有些不情愿地说，“我不参加内部斗争，我退出这场战斗。”

肖彪笑呵呵的说，“老三，我还不知道你吗？那行，你不参加，但不准去报信，要不然我们兄弟都没得做，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怎么样？”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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