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姑娘，出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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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5a机场
“莱哥，车已经到门口了。”
唐莱刚从f市做活动回来，一身黑色长款薄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出众的气质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索性现在是凌晨，除了他身后的助理小刘机场此时并没什么关注到他。
车已经停在机场候客区通道，唐莱先上了车，等助理小刘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后车子便缓缓朝市区的方向驶去。
唐莱已经摘下了帽子和口罩，神态有些疲惫，他懒懒地倚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助力小刘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转头小声问:“莱哥，你明早八点要去训练营录《星2》，我们是先回公寓吗？”
助理小刘是个20岁出头的男生，跟着唐莱的时间还不到一年，虽然从经济人凯哥那里拿到了《唐莱使用说明书》，但似乎还是琢磨不透唐莱的真实性情。
唐莱依旧阖着眼，语气恹恹地问:“现在几点？”
小刘再次看了眼手机，回答:“两点二十七分。”
营地设在比较偏远的郊区，如果先回公寓不到两小时就又要走了，唐莱便说:“直接去营地吧，在附近定间酒店。”
“好的。”
小刘拿出手机在app上定酒店，这时听到唐莱问了一句:“《星2》这两天舆论风向如何？”
小刘愣怔了几秒，虽然跟着唐莱的时间不算长，但他几乎从来不问评论方面的东西，就算是热搜和成绩最多看一眼。
这……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唐莱见小刘迟迟不答，睁开眼微皱起眉疑惑地瞟了过去。
这一看，助力小刘简直如临大敌，虽然唐莱是那种矜贵公子哥的面相，但不笑的时候总是自带压迫感。
他连忙退出订酒店的app进入《星2》的官博，后背冒着虚汗迅速下滑评论区快速浏览，规整几条热评有些结巴地总结道:“评…评论区大…大多留言都在期待下周的第二期节目的开播，还…还说希望能多给莱哥你一些镜头。”
唐莱默不作声，可小刘读完抬头对上那双显然“并不满意”的眼神时，他感觉，他完了。
求求了！谁？！谁来告诉我什么情况？！
无助·助理小刘内心的呐喊大概是被听到了，正主面对面为他答疑解惑:“我想知道的是胸口碎大石事件的舆论有没有继续发酵。”
助理小刘抓到了正确需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评论区下又翻了翻，说:“除了被368万点赞顶上热评第一的万人血书宋一碗退赛，大多数网友都还算理智。”
唐莱听完再次阖上眼躺了回去，扯了扯风衣上的帽子遮挡窗外映进来的光，双手交叠于胸前像是接刚才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般悠悠开口:“看来节目组的评控做得还算不错。”
……
天刚亮，训练营的宿舍区里就已经起动静了。
今天是主题曲考核的日子，大多数练习生虽然昨晚依然过了凌晨才回的宿舍，但此时已经起来洗漱打扮，用一个好状态去迎接九点整的集体考核。
“咦？一碗昨晚也没回宿舍吗？”同f级宿舍的小绿回头看了眼旁边的上下铺，床上整整齐齐，前天晚上顺便帮她拿回来的快递依然原封不动地躺在床上。
小红正好洗漱出来，也下意识望了眼门口，说:“都要考核了，不会还通宵了吧？”
所有的练习生这几天都无比拼命，所以通宵练舞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
宋一碗不用退赛的条件其实大家都有猜测，看她忽然从一条划水咸鱼转变成拼命三郎，猜测最多的都是跟这次的考核成绩有关。
只是大家以为她不想退赛的目标和她们一样，只有彩虹少女四人组知道真正的原因。
小红走到正在涂粉底的黄秀雅身后用手肘碰了碰她，弯腰低声说:“要不小雅你和你爸商量一下，钱可以少给点条件别定得那么死。”
小绿和小蓝也同情地点点头，“是啊，她也挺可怜的。”
黄秀雅沉思了片刻，答应道:“我会跟我爸说说看的。”
正说着，宿舍失踪人口·宋一碗回来了。准确点说，是“爬”回来了。
“床……床……”
带着对床无比炙烈的渴望，宋一碗一身黑气眼神空洞目不斜视爬向床铺。
彩虹四人组:“…………”竟有人比我们还阴间？
小绿:“一碗，八点钟就要集合了，你现在睡也来不及了。”
估计是通宵两夜的后遗症，宋一碗听不见旁边的声音，利索地爬上床十分安详地闭上了眼。
小绿还想叫她，小红则劝道:“算了算了，不化妆的话还能眯上半个小时，待会再叫她吧。”
小绿心想宋一碗化不化妆差别也不大，便点点头。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轻手轻脚起来，说话也尽量使用气音。
眼看七点四十了，正打算叫醒宋一碗，看到她眼睛忽然“锃”地如铜铃一般睁开，诈尸般挺身坐起，把人都吓了一跳。
明明才躺了半个小时，宋一碗就好像刚充满电的手机一样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黑眼圈和黑气都消散了。
黄红绿蓝:“……”
牛啊！这样的精神力恢复不当艺人可惜啊！
四人情不自禁默默地鼓掌。
宋一碗呆呆的，印随式也跟着鼓掌。
这时她感觉自己屁股下面好像坐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是一个扁方的盒子。
“这是谁的？”宋一碗问。
小绿回道:“昨天我去快递暂存处领我妈妈给我寄来的酱菜看到顺便帮你带回来了。”
练习生不能带手机，但会事先将训练营的地址告诉家人朋友，如果他们有东西寄过来，暂存处会按照宿舍号标注名字，自己进去领就行。
父母寄过来的大多数都是些吃的、用的，虽然这里吃穿不缺，但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关心吧。
但宋一碗一下火车手机就被偷了，可没有给过什么人训练营的地址。
难道是……
师傅师兄他们在电视看到了我特地打听到地址寄过来的？！
宋一碗眼睛亮了起来，这种形状的盒子，难道是———牛肉干？！！
看宋一碗徒手拆快递的兴奋劲彩虹四人组也跟着好奇了起来，听她说过她是被山上的师傅养大的，也很好奇她口中的师傅会给她寄什么东西过来。
“当当当当~”
宋一碗兴高采烈地高举手中之物，形状是和牛肉干有点像，可拿在手里略沉，手感也不是很对劲。
“呀啊——”
黄秀雅、小红、小绿、小蓝看清了手中的东西下意识惊叫一声跑开，估计四个妹子高声尖叫的穿透力实在惊人，将左右宿舍正要出门去录播厅的练习生也给吸引了过来。
四五个蹲守在宿舍区的摄像大哥就像闻到了膻味的狼扛着摄像机“咣咣咣”冲了过来。
小红:“我你！谁这么缺德？！寄遗照过来？！”
凑热闹的也纷纷骂寄件人缺德。
这时几个穿着红粉粉a班制服的练习生经过时听到宿舍门口聚集的一群人讨论着“遗照”的事情，也禁不住过来凑热闹。
看到身着粉红色的大佬过来，其他同学下意识地往旁边避了避。倒也不全是因为她们是a班的，主要是她们中有三人是已经在国外成团出道了，本身也享有一定的名气，更主要的是，这三人的外形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好。
不是千篇一律的好，是千人千面的美。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三人亦是最终c位的强力种子选手。
其中两人来自行业龙头传媒的练习生，一个是被誉为舞台上最霸气的性感女王——王女！
另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甜美公主——周平桐。
还有一人则是比男人还帅气在网络上拥有千万粉丝发表过个人原唱单曲的个人练习生——孟越男。
三人平均身高一七五，聚在一起走过来自带罡风。
周平桐:“出什么事了？”
周平桐实力强悍，但待人接物却十分平易近人，大家都很喜欢她。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回答:“貌似是有人收到了遗照。”
“啊？遗照？”周平桐声音很甜，即便真的生气似乎也没有半分杀伤力的感觉。“这也太过分了。”
而宋一碗此时正打量着手中的相框，上面印的是节目组用于投票通道的相片被改成了黑白照，黑色的相框还特地俵了黑色的花头。
正当大家劝说赶紧扔了，宋一碗将相片挂在了床头上，不太理解地反问:“为什么要扔？不过是一张黑白相片，没什么特别的。”
黄红蓝绿:不是……你挂在这多瘆得慌啊……
大家也都不说话了。不知道宋一碗到底是心里强大，还是在故作坚强。
而这时，在人群中有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八点整100位练习生全都准时集中在了最大的录播厅。所有人按照班级站在一起，面前摆着五台摄像机，接下来一组五人同时对着摄像机唱跳完整主题曲，四位明星导师将通过五台摄像机传送的影像进行二次等级评定。
如果说初舞台大家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磨一首歌，那三天时间学习主题曲则测试的将是每个人短期的学习能力和艺能天赋。
这对未来频繁活跃在舞台上、有可能面临许多意外状况的女团来说更为重要。
分组按照a、b、c、d、f不同的班级为一组，a班人少，c、d班人数最多，这就意味着先上的将会对上a班的大神，本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理念，对自己不够自信的都不想先上。
导演组见第一组a、b班的人都爽快地上了，c、d、f班的都在退怯，导演组不得不拿着个名单开始点名。大家简直像极了上课老师提问时极力回避眼神的同学。
点到f班的时候，宋一碗听到旁边的小绿一直求神拜佛嘴里默默念叨:“别点我，别点我，千万别点我。”
也不知道别的班水平如何，第一个上确实心中没底，就连一向自信放光芒的黄秀雅才来几天都被磨光了。
宋一碗心想，反正早死早超生，一拍大腿，不等导演组的人喊名字就自己站了出来。
底下立刻传来一片唏嘘:“a班上的是最具c位实力的王女，b班那个是原本评级是a后来被掰头降下来的网红·歌手白屏，c、d班也不是什么善类，零基础敢在这种时候当头阵，啧啧啧，简直勇气可嘉！”
“就怕是有勇无谋，小心被秒得渣都不剩。勤能补拙在这里就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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