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胭脂马随杨西行 田伯光丧命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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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少林和慈航静斋,并称佛门两大圣地,当然,这个少林,指的是嵩岳少室山上的那个少林。
少林名声煊赫,俗家弟子,出家弟子,时时都在江湖走动,慈航静斋却是罕有传人行走江湖,就是有传人,也多是装扮之后,无人认得。
可是杨恪遇上,却是大叹晦气。
不过这一路也还好,连走了三天了,杨恪都没遇到什么危险。
不只是杀手,就是平常该有的蟊贼,劫道的绿林好汉都未遇见。
“老丈,你们这里怎么连个地痞山贼都没有?”
村口旁,一个茶摊,也经营小吃,火上炖着一只鸡,村民放养的那种。
“小哥是初次行走江湖吧?”
那老丈看在钱的份上,正在杨恪身旁殷勤的招待着,倒着劣质的茶水,杨恪也不在乎,随口喝着,问着:“老丈为何如此说?”
“我们这是上曲阳县,再向西走,翻过那座山,就是少林寺,虽然这只是小道,但和尚们也常从此过——”
杨恪大致明白了,看这小村子,倒也还好,对那些和尚的观感略有提升。
身处这个世界,对于平民而言,安全是最重要了,哪怕就是地主士绅之家,恐怕也得寻上一安全地居住。
不然,就是攒得钱财,累世富贵,被蟊贼瞧上,也瞬间成空。
秦梦瑶远远的啃着干粮,求了茶水,也没付钱。
杨恪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吃着端上来的炖鸡。
……
“我的马没了?”
之前,文泰来将马儿托付给红花会兄弟,运往京城吴王府中。
只是,莫州城纷乱一战,死伤了不少人,财物损失就更多了,只是里赤媚徒手拆掉的民居、商铺,都得有百十所。
更别说还有其他人了,就是城中那座摘星楼,几次厮杀,已经成了危楼。
当然,随着这危楼,还有一首诗,一起传遍城中,乃至天下。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据说是大唐国三皇子李恪,在楼顶,胜得贼人之后,颂之。
只是此战之后,这位大唐国的吴王殿下,就不知所踪了。
无数人都在寻着他的踪迹,白道的,黑道的。
白道的是想着助手一二,比如红花会群雄,当时分别之后,赵半山等人,以为有少林恒山两派在,足可无恙。
却没想到,贼人胆大,致使这位小王爷又遭了一番横祸。
赵半山听得之后,还连连感叹:小王爷真是命不好啊!
据说听闻还有清国高手和一些因为那赏格而来的杀手,也在追寻着李恪。
红花会各位当家的,本来有意再次聚首,可是陈家洛阻止了。
实在是明白,红花会已经掺合不起了。
那一夜,陈家洛见识到了那位刺客,更是明白了自己和真正高手的差距。
他的武功不低了,可那一夜,和玄甲军,并秦琼一起面对那刺客,仍旧只能是挡上一招,也就是还有军阵阻隔,方才没死在那刺客手中。
见识了那等武功,陈家洛哪敢让众兄弟还掺合这事了。
如今算来,红花会并未因为这事,折损一人,都算是幸运了。
更何况杨恪已经不知所踪了,就是想助拳,也不知该如何去助。
文泰来重伤不起,按着医师说,最少得修养三月许。
骆冰带着小婴儿苗若兰,连夜奔去了京城,之后交托那小婴儿给吴王府中人之后,又千里奔回莫州,路上一眼未闭,一刻未休。
路上助手不良人,围杀‘花仙’年怜丹,此人出身魔门两派六道的花间派,只是因为走入歧途,被上代花间派宗主慕清流清理门户。
之后此人遁逃至蒙元,托庇于魔相道,后来为庞斑走狗。
骆冰回转莫州后,得知丈夫未死,却是立刻就昏了过去,实在是心神消耗太大,加上之前围杀年怜丹时,也受了些伤。
醒来后,助本地红花弟兄收拢资财,才知之前托付的那匹胭脂马丢了。
柳莺莺和林可人,正在等待杨恪的消息,本想要寻回自己的胭脂马,却没想到马儿没了。
“就之前那夜,有人闯入,直接骑着那马儿跑了,后面有个穿黄衣服的追着,有几个弟兄去喝问,被那黄衣服的杀了——”
寻来里赤媚的图像,辨认之后,那看得的红花会弟兄,觉得像是此人。
柳莺莺也知自己的马儿,向来灵敏,性子又烈,旁人想要骑,那是根本不可能。
杨恪骑过,她猜测是杨恪骑走了。
“有胭脂马在,杨恪定然没事的,林妹妹,我们去京城等他吧,他王府家大业大,我们可要去好好吃他些——”
骆冰要照顾丈夫,红花会兄弟也联络些名医,她得带着文泰来一起去看看,能快些好起来那就尽快些。
尤其是文泰来这种,练外功的,若是在床上躺上三个月,那武功肯定要退步不少,一来二去,就是两三年的苦功积累了。
柳莺莺和林可人也没啥办法,她们交友不多,一个师门在万里之外,一个家当都被杨恪全拿走了,两人告别后,就去往了京城。
……
望山跑死马,看着那山就在眼前,可是直到落日时分,杨恪察觉,才跑了一半距离。
这里虽然不算是什么荒山野林,但是也是人烟稀少之地了。
实在是山林之地,养活不了多少人,又有野兽,靠着山林吃饭的,也就少数人了。
循着之前问过的小路走着,身后没多远,秦梦瑶远远的跟着。
像是察觉杨恪讨厌她,秦梦瑶也一路未跟杨恪搭话,若非是她所骑的马儿,脚力不及杨恪的胭脂马,恐怕她老早就跑了。
夜色降临,今夜天上的星月也隐去了,天色黯淡。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饶是杨恪身上钱财巨多,却也花销不出去。
本来杨恪也不着急,这两日来,那签到获得都是生活物品,一次是一块‘玄铁’,看着能打一柄剑。
【玄铁】
【奇·六品】
【寒玉】
【秘·五品】
都是材料,特性都没,可能是需要匠师打造成器物之后,就会有特性了。
对杨恪来讲,这就是难为他了。
他可没什么手艺,别说打铁、雕刻之类的,就是画画、书法,都没学过,更没练习过。
现在唯一学会的杂艺,也就骑马了,也得亏胭脂马灵敏,杨恪一路上倒是未曾摔着。
当然,这也和他练了武功有关,感觉上是敏锐了许多,反应上快了许多。
若是回到以往那个世界,凭着武功,可能去那奥运会上,拿个大满贯也说不定。
实在是杨恪这每一天都在进化,若只看身体素质,比着没练武功前,恐怕提升了不止一倍了。
全方位的提升,力量、体力、反应、视力、听力——
以往寻常说话声最多能听见三五丈距离外的声音,就算是听力敏锐了,可现在,十丈之外,都清晰可闻。
若是大声去喊,百多丈范围都能听得。
杨恪忽然勒住了马,侧耳去听,他确实听见了前方有动静,不是恶狼之类给他增加经验的野兽,而是人声。
在这夜中,普通人万万是不会走这种小路的,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摔了磕了的麻烦就不用说了,就是夜中,偶然窜过的野兽,就是猎户遇上了,也是一个大麻烦。
当然,对于杨恪而言,那就是练剑之物。
就是杨恪不能用剑,此时骑着的胭脂马,寻常野狼,也是一脚踩死的。
这是杨恪亲眼见到的,着实惊呆了。
“混帐王八蛋的小尼姑,你在这里罗哩罗唆,教我施展不出我们华山派天下无敌的剑法来,我这条老命,注定是要送在田伯光手中了。
原来你是和田伯光串通了,故意来陷害于我。
我劳德诺今天倒霉,出门遇见尼姑,而且是个绝子绝孙、绝他妈十八代子孙的混帐小尼姑,害得老子空有一身无坚不摧、威力奇大的绝妙剑法,却怕凌厉剑风带到这小尼姑身上,伤了她性命,以致不能使将出来。
罢了,罢了,田伯光,你一刀砍死我罢,我老头子今日是认命啦!’”
一连串的喝骂声清晰的传来,一番粗俗的骂声,让杨恪颇为惊奇。
他驱马上前,准备亲自一看,实在是这骂人的听着声音嘶哑,但杨恪却清晰的辨明了,这是个年轻人。
这时,杨恪又听到一声清脆柔软的声音:“劳大哥,我去了!后会有期。”
这声音有些熟悉,杨恪侧耳去听着,就听得另一道粗哑的声音正骂道:
“快滚!快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一见尼姑,逢赌必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以后也永远不见你。
老子生平最爱赌钱,再见你干甚么?”
这声音,这人,这一幕——
杨恪不再掩饰,驱马前冲,这时,就听得一阵乒乓乒乓兵刃相交之声!
“劳德诺,且住,有相好的来了!”
又一人的说话声,这人听声音清朗,是个男人。
说话间,杨恪就挨近了,可以看得两个人正战成一团,一人持剑,一人提刀。
那刀客的刀法迅捷,在这夜中,饶是杨恪眼力,也只看到一道道虚影,刹那间,就在那剑客身上,划拉了几道。
不过只是触之皮肉,就抽刀回返。
倒不是这刀客心软,而是那剑客,此时搏命举剑,迫得他只能抽刀回防。
还有一人,正蜷着身子,朝着杨恪这边低头急奔。
离得近了,杨恪就看清了,惊异问道:“仪琳?”
正是之前,恒山给他送药的那小尼姑。
“那边的朋友,拦住那小尼姑,我田伯光定然承你大恩!”
这时,那刀客转头,朝着杨恪这边喊着。
“那边的好朋友,我是华山派的,你快和那小尼姑一起逃走吧,我拦住这恶贼!”
杨恪勒住了马,纵身跃下,轻巧的落在仪琳身前,这时,仪琳低头撞到杨恪身上,然后身子一歪一扭,却没倒地,而是俯身转身就要跑!
“是我!”
杨恪伸手一扯,说着。
仪琳被扯住,看着杨恪的手,侧头就要来咬,这时听见杨恪的声音,扭头来看,却是呆住了。
“小心!”
这边仪琳正在发呆,杨恪正要说话,忽然右手提起,朝前一划!
咯噔!
这时,那剑客的一声轻喝,这会他不嘶哑着声音说话了,却是喊得清楚,声音洪亮,是个年轻男人。
不过他喊得快,却不如那刀客来的快,他喊出口时,那刀客已然扑至杨恪身前,他声音落时,刀客已经一刀劈下。
杨恪扭头,已然看到他凶恶的面容,却非是想象中的凶恶,而是一普通面貌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就是田伯光?
杨恪心中转着念头,手上的动作却没牵连,他此时只是挥手花了个圈,然后朝前一刺。
说时慢那时快,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田伯光的快刀已然劈下。
那剑客一声提醒后,正纵身追来,瞧见这一幕,喝道:“住手!”
一剑朝着田伯光刺下。
他这一剑,直接捅入田伯光的背心,出乎他的预料。
为何,这贼子竟然连他这一剑都避不过?
抬头去看,只见田伯光对面那人,仍旧好好的站着,并没给田伯光一刀劈死。
“好剑!”
低沉的一声称赞,出自田伯光口中。
“这是什么剑?”
田伯光低着头问着。
只是他这一句话,并没得到答案,杨恪没去理他,而是看向了他的身后。
“阁下诛杀这贼子,可是为我大唐除一大害,不知如何称呼?”
田伯光想抬起头来,却始终抬不起来,口中咳着血,片刻后,头一扭,身子一歪,倒地不起。
那剑客这时俯身去看,将田伯光的身子反转过来,看的他心头上冒出的血,这才明白。
田伯光不是避不过他的剑,而是那会,已然心头中剑了。
换句话说,就是他那时已经要死了,要死的人,自然不会在乎杀他的人多一个,恐怕只想快点死去。
起身,唰得一声,将剑收起,端是潇洒。
“华山派令狐冲,不知阁下是?”
“他——他是大唐国的王爷——”
果然是他,杨恪轻轻一笑,正要说话,这时,一旁的仪琳,忽然开口说着。
令狐冲这时抬着头,眯着眼来看,他的内功不够精纯,这暗夜颇为影响他的视力。
听着仪琳的说话声,他微微一惊,杨恪之前,以大唐国的名义谢他,他本就有所猜测,这会瞧清楚了人,拱手说道:
“原来是一位王爷,失敬!失敬!”
只是他嘴上说着,脸上却没丝毫的恭敬。
杨恪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当初红花会众人,初遇他时,大多都是这般模样。
“若是令狐少侠看得起,叫我杨恪好了。”
杨恪微微拱手,说完这话,看令狐冲这时却是微微一愣,喃喃几番想要开口,最终却只是拱了拱手,说道:
“我将这人埋了去!”
说着,他低头,捡起田伯光的刀,准确来说,是分成两半的刀。
在田伯光和杨恪照面那一刹那,杨恪只是一挥一刺,田伯光的刀先断了,然后心头中了一剑,然后令狐冲又一剑冲他背后刺来。
他就这么死了,令狐冲微微叹了一口气。
却是感慨生命消散如此之快!
他自然不会和田伯光有什么惺惺相惜的感觉,只是刚才还在此人快刀下,苦苦搏命。
却没想到,只是眨眼间,这人就没了性命。
看着令狐冲在那边忙活,杨恪却没去帮手,若是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路边遇到这种尸体,杨恪可能会帮手埋了。
但这种贼,还是就这么杀了吧!
仪琳低着头,念了几句佛号,低头寻了一阵,寻到了一柄断剑,然后在令狐冲身边,低着头帮忙挖土。
两个人倒是干活麻利,用着内力,不多会就挖好了一个坑。
这时,得得的马蹄声响着,正在挖坑的两人,立刻警觉的看向动静来处。
杨恪倒是没在意,实在是这几日,马蹄声他已经很熟悉了,就是秦梦瑶的马儿声音。
和杨恪路上,几番相遇,杨恪是逢见饭点,就寻思吃饭,尽是可着好的吃,这就耽误了时间,多次被秦梦瑶追上。
有时,秦梦瑶会来化缘些茶水喝,杨恪多吃肉食,请她来吃,她倒是谨守戒律。
秦梦瑶纵马过来,远远看见杨恪在此停留,她早已听得动静,只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待得近前时,她纵身下马,牵着过来看。
却看见了一尸首,和正挖着坑的两人,一青年剑客,一恒山尼姑,倒是奇怪。
“这是田伯光?”
秦梦瑶低头去看那死人,她自然不会害怕这是什么暗算她的陷阱。
不只是因为有江湖经验,还有魄力和实力。
“是,是杨大哥和令狐大哥杀了他!阿弥陀佛!”
秦梦瑶听见那小尼姑说话,心中暗自猜测,看着那身上道道血痕,衣衫破烂的剑客。
小尼姑口中的杨大哥自然是杨恪了,那令狐大哥看来就是这位。
令狐——这姓氏少见,扫了一眼他的衣衫,可背上的剑,秦梦瑶就猜到了他是谁。
“可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令狐冲本来提剑警觉,看见了来人,是一女子后,他收起了剑。
听得这女人问话,声音淡淡的,有些空灵之感,带着一股莫名的韵味,十分好听。
“正是在下,不知你是?”
令狐冲上前一步,离近了来看,才发现,这是一个美人,真正的美人,和小尼姑那娇俏不同,这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美人。
一时间,令狐冲想不起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好看,反正是好看,可能比小师妹都要好看。
“秦梦瑶,来自‘慈航静斋’!”
秦梦瑶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来历,而是直言说道。
一旁的杨恪此时倒是对她略有改观,因为按着杨恪的预计,此女可能会百般隐瞒自己的来历,勾动人的好奇心。
莫非是没瞧上令狐冲?
慈航静斋?
令狐冲心中一凛,不敢再看秦梦瑶了,实在是听得师娘说过这门派女子的可怕。
“秦师姐,我是恒山派的仪琳。”
“见过仪琳师妹。”
秦梦瑶朝着仪琳微微行礼,并称呼为师妹。
自然是天下佛脉一家亲,又都是出家人,称呼师姐师妹倒也正常。
秦梦瑶也去帮手令狐冲和仪琳,不多会就将田伯光埋了,这时,杨恪打了声招呼,就纵马走了。
这会他也没什么睡意,不如赶路,早一天赶到北少林,早一天安心。
没想到杨恪说走就走,留下的三人有些愕然,令狐冲轻轻撇撇嘴,他可不稀罕巴结什么王爷。
“令狐大哥,这是我们恒山派的灵药,你涂抹些——”
秦梦瑶招呼了一声,仪琳匆匆取出一瓶子来,递给了令狐冲,等令狐冲接过,她转身匆匆离去。
“令狐少侠,再见了!”
“令狐大哥,再见了!”
拉过仪琳,一起到了马上,秦梦瑶的马儿,也是一匹神骏,驼得两人,却是一点也不困难。
令狐冲看着两人远去,最终只是招了招手,想着之前秦梦瑶的话,却是若有所思。
“令狐少侠,仪琳师妹,我也得走了,杨恪他一身所系无数人的安危,梦瑶得要护送他——
仪琳师妹,我要去五台山北少林寺,你要一起吗?”
令狐冲本不知道杨恪是哪个王爷,可是秦梦瑶的一番话,却让他明白了,正是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的那个。
一百万两黄金的赏格,饶是令狐冲这对钱没数的,也知晓这是何等巨额的数字,若是给他买酒喝,那别说喝一辈子,就是十辈子都够了。
还不用再去喝那些劣酒,只喝好酒。
摇了摇头,将这心思抛下,垫了下手中的钱袋,心中略有些兴奋。
这是田伯光的钱袋,估摸着最少得有百十两重了,比令狐冲身上可是多了许多。
又捡起地上的断刀,随手插在了坟头前,虽然这断刀,若是去卖,定然也能卖不少钱。
毕竟田伯光所有,必然不会是什么烂刀,可这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钱拿了没事,但这武器,还是算了。
瞅了一眼不知何时露出的星月,辨别了一下时间,令狐冲抬脚,朝着西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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