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JingAnz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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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板没动景安之,还大方地将他们几桌的酒水免单。
路惟炫比较懂规矩,立马敬了华老板一大杯。
景安之从始至终都在一旁沉默,只在华老板等人离开时叫住了姜喑。
姜喑留了下来,华老板等人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三楼。
几个成年老狐狸们离开后,姜喑随意坐上一张桌,翘起二郎腿,端着瓶刚开的威士忌,风情万种。
“满意了?”
姜喑眼里包含不屑与嘲讽。
景安之皱眉,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一间一间包厢找我,不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宣告你们崭帆和我的关系?让别人以为我已经将别墅卖给了崭帆,然后彻底死心。”
路惟炫张大嘴巴,姜喑好像是想偏了!
“当着其他几家的面留下我,不就是证明我将别墅卖给你们之后还吊着另外几位吗?那几只老狐狸哪个不是狠角儿?我吊着他们,他们面上什么都没说,心里想必已经记恨上我了。”
姜喑分析得倒也不错,重新回到三楼vip包厢的华老板闭目养了养神,然后猛地砸烂了一对文玩核桃,面色阴沉可怖。
“景安之,你和吕黛搭配得,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姜喑言语刻薄,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刺着景安之。
路惟炫这时插嘴了:“姜喑,你这么说就是误会安之了,安之他真的就只是为了找你……”
“闭嘴。”
他被景安之冷冷地打断。
“还有吗?”
“没了。”
姜喑和景安之针锋相对,眼中喷涌着喧嚣火气。
景安之走到姜喑身边,拿掉姜喑手里的酒,一口喝完,真他妈烈,姜喑竟然喜欢这种。
他看到吧台上还有半瓶,就直接拿起,倒满酒杯。
再一瞬间,他把酒全部洒在姜喑脸上。
二十多个高中生们都呆住了,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景安之以前的事迹,知道景安之这次是真火了。
这女的完了!
韩艾然眼里划过一丝幸灾乐祸。
“我□□妈,景安之!”
姜喑先是懵,随即勃然大怒。
她顾不得脸上的泡沫,只想和景安之打一架。
但她举起的拳头被景安之按在半空,他劲儿是真大,定得姜喑死死的。
他一用力,把姜喑按倒在沙发里半躺,他自己顺势就跨在了姜喑身上,面目狰狞。
不过这个姿势在旁边人看来,却是暧昧异常。
路惟炫和任蔚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他妈真是个混蛋。
挣扎了足足五分钟,姜喑还是被景安之压得动弹不得。
忽然有一阵镁光灯打过,姜喑在昏暗迷蒙中看清了景安之的脸。
他的眼神真冷啊,让姜喑忍不住有些发颤。
景安之的眼睛是没有温度的,而且血丝密布,像三九天的穿堂风,杀得人刺骨疼。
“姜喑,你以为你家那块破地值多少钱?”
他声音低沉,嘶哑。
他看姜喑那张狐狸精一样的皮囊,上面挂满了纷杂的泡沫与酒水,他右手抽过一张纸,一点一点帮她擦干净。
姜喑一直在抗拒,可是没什么用。
“景安之你什么毛病啊?”
她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生。
“我真他妈该上了你。”
景安之靠在姜喑耳边,极小声地咬牙切齿了一句。
姜喑心里已经没有愤怒了,只是砰砰直跳,一股害怕从心底升起。
说完话,景安之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从姜喑身上起来,拿她向外一抻。
“滚!”
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姜喑离开,景安之一言不发,只是开始一杯一杯灌酒,喝的酒,就是姜喑刚刚喝的牌子。
“呕——”
景安之胃里翻江倒海,吐出一堆极恶心的粘稠物,路惟炫和任蔚两个人在旁边,有点头大。
递上一瓶水,路惟炫说:“你今晚着什么邪了?”
路都走不稳的景安之随意坐在墙角,头发杂乱。
“姜喑个傻逼!”
景安之咬牙切齿,从嘴里蹦出这么句话。
他平时克制、话少,哪怕是真生气的时候也能找个架打一顿来发泄,连路惟炫都很少见过他失态的样子。
姜喑他们才见过几面,就能把景安之气成这样,这么说来,这小丫头也是牛逼。
路惟炫蹲在一边,他没抽烟的习惯,拿着景安之随便灌了几口的矿泉水瓶,问:“安之,你和姜喑八字是不是相克啊?”
姜喑回到家,花了半个小时洗了个澡,把浓妆全部卸下。
她裹了一件简单的睡衣,窝在沙发中,只觉得累。
山雨欲来风满楼,姜喑不知道从哪想起这句文绉绉的诗。
她伸出手,摸摸沙发上舒软的靠枕,在想:“以后它的命运是怎样呢?”
是被新的主人扔掉,还是转身卖给他人。
姜喑突然想找个工作了,就今晚的情况来看,崭帆对这栋别墅是势在必得了,姜喑自认斗不过那成精的吕黛,也打不过臭脸臭脾气的景安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几天,但终归是要被收购走的。
别墅大概能卖个几百万,支持姜喑风光几年肯定没问题,但她不可能啃着几百万吃一辈子。
先找个兼职攒点钱,万一哪天别墅突然被易主了,她也不至于紧迫到身无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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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喑照常去上课。
一进班,她就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班里每一个人都没有看她,但每一个人又都好像在偷偷打量她,姜喑走到座位上,眼神一转,几个女生立马扎下头。
“操!”
这就很让姜喑火大了,被一个班的人偷偷注视,那种感觉真是如芒在背。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了。
姜喑来到新班级,没打算真和别人建立什么同窗友谊,她只是想弥补一下自己青春的遗憾而已。
原来想安安静静的,没想到转学第二天就成了全班甚至全校的焦点。
都怨那个该死的景安之!
想到这里,姜喑特意把桌子往前移了移,想离景安之远一点。
早晨不大不小的一出尴尬,让姜喑上午半天都没怎么听课,加上昨天也睡得晚,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在教室睡眠的质量并不好,她半睡半醒着熬了一天,终于伸了个懒腰起身时,晚霞已经露出笑颜了。
她听到后面有动静,往后面看,只见几个男生打闹碰掉了景安之的书,正手忙脚乱地在收拾。
她脚底下还有一本,姜喑拿起来看了眼:《生命所不能承受之轻》。
景安之好像真的挺爱看书,她昨天见到他,也是一个人闷在一边看书,倒是和他那臭脾气挺违和的。
“姜喑,书,书。”
一个男生扭捏着向她要书。
“不急,我看会儿,看完了我塞回去。”
反正也是无聊,不如找本书消遣消遣。
整个晚自习,她都在书中度过。
静下心来看书时,灵魂会进入一种很奇妙的状态:纸张上冰冷的文字被神秘引力拉扯开,自动拼凑成一副绘声绘色的图景,读者沉醉其中,听时光在耳边呼啸而过,流连忘返。
姜喑回县城后心就一直处在焦躁与不安中,今天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反而平静不少。
她这边有些豁然开朗,景安之那却高烧到39度了。
景安之骨头硬,但体质并不好,经常小病不断,所以家里也备着各种常用药。
他从早上起来就微微感觉到自己发烧了,不过他懒得去测,冲了袋布洛芬打算硬扛,结果越晚上越难受,拿体温计夹了五分钟:389。
一半是酗酒又吹了风,一半是姜喑气的。
他撑着给路惟炫按了个电话,没人接,这浪货指不定又去哪逍遥了。
又给任蔚打电话。
景安之朋友不多,现在还能玩到身边的,就路惟炫和任蔚两个。
任蔚正在晚自习偷着打排位,突然看到了景安之的电话,他按了个听筒,小声接通。
“安之,有事?”
“发烧了,过来找我一趟。”
任蔚突然提了精神,景安之不是有点小毛病就麻烦别人的性格,他都打电话喊自己了,那就是烧得快撑不住了。
“老师,我肚子疼去厕所!”
任蔚边喊边往外跑,上面讲课的老师重重哼了一声,没理他。
任蔚骑着电动一路奔到景安之租的单间,进去后就看见喝着饮料没精打采的景安之,旁边体温计上显示着度数。
“卧槽,走走走,医院医院!”
任蔚这种直男都不怎么会照顾人,他慌慌张张地半背着景安之到了医院,打了个针,又拿了退烧药,等到出租屋门口后俩人才发觉没带钥匙。
“……安之你没带钥匙啊?”
“废话!”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
“你,要不,跟我回学校宿舍将就一晚?”
任蔚家里离得很远,他平常都在学校住宿。
“你看我现在有力气翻墙吗?”
他们在学校里,想通过警卫看守的正规大门随意进出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帮子人就自己开辟了条新道,借着学校以前留下来的低矮墙头,翻进来翻出去的,抽烟打架也都约在那里。
可就景安之现在这副虚样儿,墙头怕是翻不过去。
任蔚发愁了,现在要是路惟炫在就好了,这小子鬼点子比谁都多。
景安之皱皱眉,他脸部还发着烫,伸出手指了指出租屋旁边的一栋豪华别墅,跟任蔚说:“去那儿。”
任蔚不解其意,扶着景安之过去。
景安之倒不客气,手掌握成拳砸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姜喑不知道谁大晚上过来抽疯,穿着件睡衣开了门,面色不善。
“我操!”
任蔚和姜喑四目相对,二脸茫然,然后全都看向弱不禁风的景安之。
“进去。”
景安之说着就要往里走。
“停下,你算干什么的,强进我家!”
姜喑只穿着件睡衣,还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站在门口,拦住景安之。
“闪开。”
景安之低哑虚弱,但语气还是那么嚣张。
“我不!”姜喑不甘示弱。
“姜喑,帮帮忙,安之发高烧呢,我刚带他去医院打了针,我们忘带钥匙了,他不能在大街上冻一宿啊!”
任蔚看两个冤家僵持不下,焦急地跟姜喑求情。
他这么一说,姜喑才注意到景安之还真是发着烧呢,脸上都涨红,还被任蔚扶着胳膊。
虽然讨厌景安之,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姜喑侧过身,让景安之和任蔚进去。
“发烧了说一句不行吗?整天丧着张脸给谁看?现在这里还是我家呢!就应该让你在外面冻一晚上!”
姜喑嘴里依旧毫不留情地刺着他,手上却拿了两双拖鞋,想递给景安之和任蔚。
但景安之已经倒在姜喑家的名贵沙发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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