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Jiang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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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西落,天空在经历短暂而绚烂的橙红色后就迅速暗下来。
姜喑一天的课程也完美闭幕,虽然她基本上听不懂什么。
崔妍她们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看样子是要去中午讨论的那个酒吧派对玩玩,可能是由于不熟,她们没喊上姜喑,姜喑也乐得清净。
酒吧这种地方,姜喑以前都当长期收容所住,经常是醉生梦死一晚上喝的不省人事,之后被抬到某个朋友家里浑浑噩噩一天,到了傍晚逐渐恢复精神接着寻欢作乐。
她对里面的路子了如指掌,酒吧中放的音乐都是dj、重金属一类,目的就是为了加速年轻人的多巴胺,让他们保持旺盛的躁动。
所以酒吧里打架闹事都是家常便饭,而姜喑以前就很喜欢端着杯酒流连其间,看两伙人掐得你死我活,她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风情万种。
那时的她唯恐天下不乱,总觉得意外与自己遥不可及。
而现在,苟活于世,姜喑只求一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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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喑最终还是来了酒吧。
只不过不是和她刚刚碰过几面的同学,而是陪着几名大腹便便的油腻商人。
他们的目的,自然也是姜喑背后那座县城最奢豪的别墅。
当然了,看这小妮子祸国殃民的模样,如果有机会连房带人一起拿下,就更是好事成双了。
姜喑其实最恶心的就是和这种人打交道。
不过她涂着鲜艳口红的唇却笑得非常开心,直勾得几名中年人心痒痒。
回县城没几天,别的还未学会,成年人之间的虚伪世故却越发熟稔。
她本来接到电话,只是和几个中年富商吃个便饭,毕竟他们当年也是父亲的合作伙伴。
不过饭吃了差不多后,为首的一名胖子主动提出要请大家去自己开的酒吧玩一玩,还点名邀请姜喑。
如果不去就是折了对方面子,姜喑没想给自己找麻烦,再说酒吧那地方自己以前也是常客,规矩懂的也不少,不会吃什么大亏。
她欣然应允。
姜喑就这样来到“ak”酒吧。
酒吧规模相当不错,上下三层,氛围也极为火爆,一看就是个公子小姐们的销金窟。
姜喑随着一众富商,直上三楼豪华包厢。
这群老狐狸们都是吃喝嫖赌无不精通的社会滚刀肉,上来就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相互笑里藏刀、话中有话,时不时就提一下旁边的姜喑。
好在姜喑情商也不低,自己抽着根香烟,左夸张总两句,右跟王经理撒个娇,哄得这些油腻男人们格外高兴。
只是她心里想呕。
借了个喝多了的借口,姜喑跑出包厢,直奔卫生间,对着洗手台咳了半天。
她不是那种闻不了烟味的女生,甚至她自己烟瘾就不小,但那群男人身上烟臭与体汗交杂的奇怪味道太浓,她实在忍不住反胃。
没吐出什么来,姜喑打开水龙头接了两把水,拍了拍脸,漂亮的眸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穿了件pikpak的针织衫,又串了两条别墅中找到的名贵项链,眼睫毛狭长柔软,朱唇鲜艳,妆容无暇,实在惊艳。
她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把视线收回。
她不想回那个让她恶心的包厢,她印象中的酒吧不是这样的。
或许,她应该去一楼看看。
这样想着,姜喑来到人潮汹涌、音乐声炸裂的一楼。
她看到了无数少男少女堕落的灵魂,拿着青春做资本,肆意挥霍。
这才符合姜喑心中对酒吧的合理预期。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转着,点了杯啤酒,摇晃在人群中间。
靠南方,一楼最顶级的几个卡座上聚着一群学生。
“让我们祝小可生日快乐!”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举起酒杯,起哄似地给一旁带着猫耳发卡的小女生敬酒。
一群人都跟着端杯。
路惟炫敬完酒,看着闷在一旁独自喝酒的景安之,碰碰他:“都出来玩了就别冷着一张脸,人家韩艾然那俩眼睛就看着你呢。”
景安之没理他。
言语纷杂间,韩艾然已经来到景安之面前。
“安之。”
她今天特意化了妆,还为面部做了个护理,整个人亮闪闪的,美丽又大气。
她倒了两杯名仕,递给景安之一杯,后者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
“玩得开心!”
韩艾然追景安之一年多了,清楚他的性子,人冷,心更冷,根本不想在这种声色场所浪费口舌。
“谢谢。”
景安之就一大杯名仕一饮而下。
他虽然不喜欢韩艾然,但对她也比其他女生要亲近。这女生有家教、也懂事,从来不无缘无故地发嗲装可怜,清醒识趣,这一点景安之非常欣赏。
不过也就仅限于欣赏了,就像路惟炫猜的,韩艾然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哪款。
接完韩艾然的酒,景安之就继续独自沉默,周遭众人也没几个敢主动搭讪。
倒是路惟炫,在这种场子吃的非常开,到处陪酒、开玩笑。
路惟炫敬了一圈,躺在沙发上用牙签挑了块西瓜吃,目光随意地瞟着在酒吧中纵情声色的年轻人们。
刚觉得有些没劲,突然就眼前一亮。
“我眼没瞎吧!”
他看到走上二楼的女生,怎么看怎么像姜喑。
“这小妞儿一个人来泡吧?不太可能,二楼三楼都是包厢。”
路惟炫觉得挺有意思,转过身跟景安之大声说了句:“安之,我碰见熟人了!”
景安之手里转着个酒杯,看着他。
“姜喑!”
路惟炫坏笑两分。
挺意外的名字,景安之心里莫名一紧,连着手上转的酒杯也停下来。
“她怎么在这?”
“不知道,上二楼了!”
不知道他是一个人在酒吧闲得太无聊,还是别的什么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绪作祟,景安之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对路惟炫说了句:“走。”
正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生交换了微信的路惟炫不解:“干嘛?”
很快他反应了过来:“你想找姜喑?”
路惟炫的眼神瞬间饶有兴趣,他一向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就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戏。
他拍拍裤子跟上疾行的景安之。
一直留意着景安之的韩艾然也看到了景安之和路惟炫的离开,她不明所以,偷偷跟在后面。
景安之和路惟炫上了二楼,姜喑早已不见踪影。
“他在哪?”
景安之这可把路惟炫问懵了:“我怎么知道?”
景安之皱了皱眉,没废话,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开始找。
“我我我操,景安之你犯什么混呢?”
路惟炫倒不是怕事儿,景安之家里势力不小,在县城收拾些烂摊子是没问题,但他弄不明白今天景安之怎么突然这么别扭,心里有点没底。
按理说,照景安之这么个凉薄性子,一个没什么干系的姜喑,不至于啊?
景安之一间一间搜,很快引起了保安们的注意。
“两个小子,干什么呢?”
他们一边报告,一边呵斥。
景安之没理,他知道,有路惟炫在,这些问题都能解决。
此时,韩艾然也看到了二楼这一幕。
“老板,有两个小子闹事。”
正在三楼vip室的酒吧老板接到通知,眉头一皱:“打架了?”
姜喑和其余几位都安静下来。
“没……好像是在找人,挨个在包厢找。”
酒吧老板脑子里迅速在对号,会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哥。
他不是什么脑子发热的小年轻了,他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做事当然也会三思而后行,如果对方是两个单纯喝多犯浑的毛头小子,那吓唬吓唬再讹点钱都没事,怕就怕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娇生惯养的少爷,指不定以后被穿上小鞋。
“那两人什么模样?”他一边斟酌一边问保安。
“看着就像两个学生,搜人的那个是个寸头,长得……挺帅,另一个染了金头发,笑眯眯的。”
老板更疑惑,不记得有这么两位啊?
在一旁听到通话内容的姜喑心却突突了起来。
这种形容……还是在一起……无论怎么想,都和那两个少年太像了!
莫非崔妍她们中午说的酒吧就是这里?
可是一群人玩得好好的,景安之又在唱哪出?
姜喑心里转了不知多少下,突然一个笑脸迎上,对酒吧老板说:“华老板,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吧,别耽误了生意。”
华老板阴着脸看了眼姜喑,点点头。
二楼已经被景安之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姜喑。
他在混乱又焦急的时候会异常暴躁,眼眶有些发红。
注意到景安之这一变化,一直吊儿郎当的路惟炫终于有了些正形,拍拍景安之的肩,眼里不无担忧地说:“安之,平复一下。”
景安之有些隐秘,外人不知道,路惟炫却十分清楚。
刚好,华老板和姜喑等人也下到了二楼。
华老板看见了闹事的两个年轻人,觉得面生,以为是特意找事来的,目光一下子就凌厉起来。
路惟炫则有点惊讶。
原来姜喑在这里!
“两位,一间一间翻我的包厢,打扰我的客人,是什么意思啊?”
华老板说话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叔叔,得罪了,我们在找人。”
路惟炫赔了个笑脸,不过华老板没领情。
“找谁?”
“一个同学。”
“叫什么?”
路惟炫不说话了,望向姜喑,眼神示意。
姜喑一整脸的懵逼:“弟弟我们不熟啊?!”
见路惟炫不说话,华老板准备叫人吓唬吓唬他们,姜喑一看这阵仗,也顾不得想景安之为什么要找自己了,率先开口:“华老板,这两个是我同学,来找我的。”
又是意料之外的一个答案。
华老板有些疑惑和斟酌,不确定地又问了姜喑一遍:“真是你同学?”
姜喑点点头,向他介绍两个人:“寸头的叫景安之,是我后桌;这位说话的叫路惟炫。”
“景安之?是崭帆吕董的独生子?”
突然一个地中海小声问道。
“吕董的独生子”几个字被姜喑清晰地捕捉到,她提了提神,看向景安之。
“猜到他和崭帆有关系,但没想到竟然是吕黛的儿子?可混成这样……还真和家里掰了?”
这边姜喑在想景安之为什么会找自己,那边华老板也在思考景安之今天来找姜喑是不是有意为之。
景安之和他母亲决裂这事,两年前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全城都有耳闻,华老板自然也知道。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毕竟是母子,华老板一个外人也不知道“决裂”这件事有几分可信度,但他知道自己要争取的姜喑家的别墅,吕黛也在争,而且比他更有力。
景安之不大不小地闹一通,是要宣示些什么吗?
可吕黛的儿子动不得,华老板这次无疑是吃了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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