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测试

三月的晨光和煦宜人，让人心情舒畅。
  顾千帆缓缓睁开眼，昨晚的经历后，他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直至清晨的闹铃唤醒了他。
  短暂的迷茫后，顾千帆猛地从温暖的被窝中坐起。
  "是梦吗？"  看着毫无变化的房间，他有些疑惑。
  然而，当他伸手准备揉眼的瞬间，他知道那并非梦境。
  手背上，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案，如同纹身一般。
  圆形的图案，刻着昨晚见过的四大神秘兽像，它们分布在四方，精巧细腻，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
  “原来这不是梦境。”顾千帆轻叹，随即赞叹，“这图案真是细腻入微。”
  “小安，起床了吗？再不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武婉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起来了！”顾千帆回应，迅速套上衣物。
  “咦，小安，你手上是什么？新纹的刺青？”吃早餐时，武婉婉注意到了他手背的新图案，以前从未见过。
  “嗯。”顾千帆含糊地点头，这个解释起来颇费周章，不过被当作刺青倒也无妨。
  “挺有特色的，好看。”武婉婉微笑道。
  “我吃完了，先去上课。”顾千帆匆匆吃完，抓起书包，出门了。
  ……
  “嘿，哥们儿，放假期间有没有想念我？”一进教室，有人直奔顾千帆，搂住他的脖子，嬉笑道。
  顾千帆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一脸厌烦：“别自作多情，你可没资格当小月。”
  小月，全名叫张月，是顾千帆的现任女友，两人交往已有一载。
  “切，你真没情调。”陈诚对顾千帆的冷淡感到无奈。
  “要浪漫你去找林美，别来找我。”顾千帆转身走向教室。
  林美，是陈诚的女朋友，两人交往的时间比顾千帆和张月还要长，长达三年。
  坐到座位上，顾千帆整理了一下，拿起运动装备走向更衣室。
  中学的学习生活相当规律，早上八点前到校，八点至九点是晨练，具体锻炼方式由学生自由选择。
  接下来到中午是学术课程，学习各类文化知识，然后是午餐和午休，接着是一个小时的学术课，大约下午一点半。
  之后的时间，要么是体能训练，要么是选修文化课。
  有志于武术的学生会参加体能训练，训练强度大，十分辛苦。
  而没有武术意向的学生则会根据兴趣选修课程，学习相关知识。
  当然，没有武术意向的学生并不多，大多数会选择体能训练，但也有一些少部分对武术不感兴趣的学生，其中大多数是女生，男生较少。
  “小安，你现在力量有多少了？”热身时，陈诚问道。
  “上周测出来已经有三百斤了。”顾千帆回答。
  “不错嘛，已经达到第三阶段的力量了，毕业时达到五百斤应该没问题，考入武大稳了。”陈诚点头说。
  在成为武术家之前，人们通过锻炼身体来增强实力，而衡量强度的标准就是力量。
  这个阶段共分为十个等级，每提升一级，力量便会增强五十公斤。当个体力量猛然增至一千公斤，象征着踏入武者的初步境界，此时，他们便能研习功法，开始吸纳弥漫在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元力。元力融入体内，汇聚于丹田，便标志着正式进入武者的初级阶段——武学学徒，也意味着真正成为武者的一员。
  武大录取新生，除了文化课达标，更重要的是力量检验。武大不会轻易接纳任何人，缺乏天赋的学生只会白白消耗教育资源。因此，力量测试成为至关重要的环节，其他方面或许难以判断，但力量的强弱一眼可见。
  一般武大要求最低力量三百公斤，顶尖的武大则标准更高，联邦第一的武大——联邦学院，明确要求新生力量测试需达到七百公斤。达到这一水准，几乎确保了武者的身份。
  “还不够，三百公斤只是最低门槛，这不是我要追求的。”顾千帆轻轻摇头。
  以往，三百公斤对他而言已足够，稍加努力，四百公斤足以满足入学需求。然而，这个星期从母亲那里得知一些事情后，顾千帆不再满足于现状，他渴望变得更强大。
  顾家是个庞大的家族，规矩繁多。尽管顾千帆从未涉足其中，但从武婉婉口中，他知道即使未曾加入，也必须遵循家族规定。武婉婉曾为他抵挡多年，但现在顾千帆已十八岁，成年了，武婉婉无法再替他挡下所有来自顾家的事务。
  有些事，顾千帆必须自己面对！
  在这样的豪门之中，想要安然无恙，必须具备相应的实力。尤其对顾千帆来说，作为年轻一代中身份特殊的一员，他更是众人的焦点。没有强大的实力，只会成为他人攻击的靶心。
  “老铁，你没发烧吧？以前你可从不苛求。”望着顾千帆专注的表情，陈诚忽然觉得好友变得陌生。
  “我有我的原因。”顾千帆并未详述，静静地完成了热身运动。
  随后，他来到器械室取出负重，绑在身上，开始绕着操场奔跑。

  “转性了？”看到顾千帆的认真，陈诚喃喃自语，也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学习和运动的日子单调乏味，除了中午短暂的午餐和休息时光，顾千帆这些青少年几乎没有片刻闲暇去做其他的事。
  不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午后用过餐，顾千帆打算邀请女友在校园漫步，希望能弥补些什么。
  张月近两日情绪低落，原本打算周末与顾千帆共度，却因他的事务繁忙，计划只能搁浅。
  平日里，顾千帆对张月总是百依百顺，这次的变故让张月觉得他不再重视她。在朋友佟倩的鼓动下，她走进了一个仅供女性免费进入的豪华俱乐部，寻找乐趣。
  俱乐部内金碧辉煌，消费高昂得令人咋舌，让年仅十七岁的张月初次体验了另一种生活方式。她看见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手挽名牌包，品着名贵佳酿，那种鲜明的对比让她既羡慕又嫉妒。
  从闺蜜口中得知，这些女孩背后都有富裕的靠山。张月并非那种惊世骇俗的美人，但她温婉可人，越看越有韵味，在这样的环境中格外引人注目。
  不少男子上前搭讪，甚至有人请她品尝一杯价值不菲的鸡尾酒。
  “小月，真羡慕你，第一次来就有这么大方的人请你喝酒。我来了好多次，都没人理我，差别真大。”看到张月被人招待，佟倩不禁羡慕地说道。
  这话让张月从未有过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极大满足。
  微笑回应后，张月轻轻啜饮，不由想起了男友顾千帆。
  一想起顾千帆，张月心中就泛起一丝烦躁。
  这种烦躁持续了一个周末，尤其因为这个周末，顾千帆并未主动联系她。
  “小月，对不起，我迟到了。”
  匆忙赶到约会地点，顾千帆发现张月早已等待，立刻歉意地笑了。
  “怎么这么久？”张月略带不悦地问。
  “班主任临时交代事情，所以耽误了一会儿。”顾千帆憨笑着挠头，谦恭地解释。
  张月没再多言，两人便挽手在校园里漫步。
  他们谈笑风生，顾千帆想尽办法逗张月开心，渐渐消解了她的烦躁。
  一周光阴转瞬即逝，又到了每周一次的考核日。
  距离中学毕业还有三个月，只剩下十二周。为了让学生了解自己的实力，明确未来的道路，每周五都会进行一次力量测试，评估他们是否有潜力成为武者。
  毕业班人数众多，总计五百名学生，测试进行得迅速而有序。
  十五台力量检测仪一字排开，学生们按班级秩序井然，静候测试的来临。
  "小安，你觉得这次能测出多少力量呢？"顾千帆身边，陈诚兴致勃勃地问，这一周他明显感觉自己进步显着，心情随之大好。
  "大概能有三百五十左右吧。"顾千帆略作思考，这一周他比以往更加刻苦，估算力量增加了五十公斤应是不在话下。
  "三百五十？挺不错的嘛，看来你确实很努力，都快要追上我了。"陈诚颇感惊讶。
  出身平凡家庭的陈诚深知一切需靠自己，再加上他的女友是个出类拔萃的女性，这让陈诚始终充满进取心，因此在两人中，陈诚显得更为出色。
  顾千帆最初并未全力以赴，所以力量上一直稍逊于陈诚。
  学生们逐一接受检测，有人欢笑，有人黯然，很快轮到了陈诚的女友林美所在的班级。
  "小美要测了，不知她会提升多少。"目睹女友走向检测仪，陈诚激动地轻拍顾千帆的肩膀。
  "..."
  顾千帆默不作声，但视线始终落在林美的方向。
  林美娇俏可人，身材纤细，给人一种柔弱之感。顾千帆时常疑惑，以林美的条件，什么样的伴侣找不到，为何偏偏选择了平凡的陈诚。
  林美身着运动装，回头一瞥，顾千帆读懂了她的眼神，仿佛在对陈诚说："瞧好了，如果你待会儿比不过我，你就等着瞧吧。"
  力量检测其实并不复杂，关键在于测量个人在瞬间能爆发出的最大力量，无论是用手还是用脚。
  林美这娇滴滴的姑娘，看似弱不禁风，实则爆发力惊人。
  聚精会神，林美凝视着前方的检测仪，深呼吸，摒弃所有杂念。
  "嘿！"
  随即，林美娇喝一声，飞腿踢向检测仪上的深红软垫。
  "砰！"
  巨响过后，林美微微颤抖，检测仪的计数器开始狂闪。
  "叮~"
  当林美调整好呼吸，检测仪上的数值稳定下来。
  "四百一十，林美同学，干得好，武大对你来说没问题了。"一旁的检测老师看着面板上的数字，对比先前的数据，微笑着说。
  不出意外，林美凭此表现进入武大已是板上钉钉，再加把劲，或许还能迈进顶尖学府的大门。
  向老师报以微笑的感谢后，林美再次望向陈诚，然后回到自己的队伍。
  “哎~这负担可真不轻。”陈诚摇了摇头，他的伴侣已超越了四百的大关。
  “努力吧！”顾千帆带着微笑，轻轻拍了拍陈诚的背。
  一轮又一轮的测试飞逝，张月的班级紧随其后。张月的成绩仅略超三百，令顾千帆惋惜，进步的速度似乎慢了些。
  时间如流水，不久便轮到顾千帆他们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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