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春秋篇轮回轨幻境

花落落的孩子三月之后都还有滑胎之像，愣是躺到了五月份的时候。花落落才被大夫说，保住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连日关着保护太过，不利于孕妇。

        易决明才解了花落落的足。花落落好不容易能出去，也不想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圈禁着。就让人准备马车出去挑选一些给孩子裁制的新衣服。

        选好布匹的花落落碰见了刘戚戚和刘戚戚的小妹子。

        刘戚戚走过去正要给花落落行李，被刘家小姑娘给拉了起来。

        刘家小姑娘：“她抢了姐姐的位置，姐姐何必怕她。如今姐姐也怀了侯爷的孩子，一样金贵。姐姐何必对她行妾礼。”

        刘戚戚嘴角蠕动了几下，安抚了自己的小妹。又同花落落歉意一笑。

        花落落看着眼前的人儿，好一个标志的人儿。一看就是温柔如水宜室宜家。

        刘戚戚对花落落行了一个妾礼之后道：“不知道大娘子，愿意陪同戚戚一起去游湖不可？听闻现在正是游湖泛舟的好季节。”

        花落落：“也好。”

        花落落本就抢了别人的位置，不看僧面看佛面。刘戚戚就算今日趾高气昂，她也是不能奈她何的。毕竟上京现在都知道，宣武候对这个妾侍宠爱有加。

        管家的权利也是给了她的。

        几人去了一搜船楼，空无一人显然是被包了下来。

        刘戚戚：“大娘子嫌少出院子，所以才一直没去敬茶拜见。侯爷不让妾身前去叨扰。”

        花落落：“不妨事。”

        若是让刘戚戚来拜她，指不定易决明又要闹什么事出来牵连到自己。花落落那里敢让刘戚戚来拜自己。

        刘戚戚：“妾身有了身孕之后，管家之事也不曾上心。那些下人可有怠慢大娘子。妾身年轻，管不住这些老人。大娘子多担待些。”

        花落落：“你管的很好。不曾怠慢过。”

        刘戚戚：“太后薨了，索性大娘子还是保下了这胎。也是逝去太后老人家的庇佑。”

        花落落脑子一轰，太后薨了？

        刘戚戚看见花落落不在没跟上，好心去扶被对方挥手排掉。刘家小姑娘赶紧上前搀扶。

        刘家小姑娘：“你居然推我姐姐，我姐姐要是有什么闪失，侯爷饶不了你。”

        刘戚戚：“大娘子定是无心的。”

        刘家小姑娘：“姐姐还是该多些防备心才是。”

        花落落：“太后薨了？”

        刘戚戚看着四周还跟随着仆人，小声道：“大娘子想知道，还是随我去船里吧。”

        花落落眉头深锁，还是跟随了刘戚戚进了船里。

        刘戚戚：“小妹，你去看看我的安胎药好了没。”

        刘家小姑娘在花落落面前也不好拆台。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催促药。

        端着药回来的刘家小姑娘听到两声噗通如水的声，就听见有人在喊，落水了。

        刘家小姑娘看了眼水里挣扎的人，那衣裳分明事自己的姐姐。药碗碎裂。赶忙惊呼起来。

        刘家小姑娘：“快救我姐姐，要是姐姐有个好歹。侯爷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将刘戚戚救了起来之后，再去看花落落已经挣扎出有一些距离了。只听附近的小船里有人跳了下去，将花落落救了起来。

        那男子将花落落救起后，刘家小姑娘看着孤男寡女湿身抱在一起惊叫道：“你们怎么这样不成体统，把他抓住！回去告知侯爷。”

        宋萧：“放肆！”

        宋萧与身俱来的威严，吓退了准备上前的小厮。从天而降的一位八品高手跟随在宋萧身后，身上的服饰让刚才还准备上前的家仆顿时唏嘘起来。

        八品高手是有特制的服饰的，而八品高手做护卫。这可是皇家级别才有的荣耀何待遇。

        刘家小姑娘，虽然被唬住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姐姐是侯爷的心头好。又壮了胆子。她那里明白什么特制的官服。

        刘家小姑娘：“我姐姐可是侯爷”

        刘家小姑娘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宋萧身后的护卫道：“省事。”

        宋萧道了句谢，就连忙抱着花落落进了船舫内。里面微露和银杏正被人压着。

        宋萧还没说什么，那几个压着微露和银杏的人就在宋萧护卫射出的暗器下晕厥了过去。刘戚戚被四人护着，警惕的看着宋萧。

        微露：“世子殿下。”

        宋萧：“快给落落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

        微露查干眼泪，连忙带着宋萧去了一间房间内。

        宋萧看了眼身后的护卫，护卫递过去一颗护心丹给微露道：“护心丹”

        微露千恩万谢之后，宋萧带着护卫守在了门口。

        宋萧护卫：“一个世子一个八品高手看门，这位荣乐县主好大的面子。”

        宋萧：“花家以前也曾有八品护卫傍身，还不止一个。”

        八品护卫看了眼宋萧，不在说话。这人未免也胎护短，护短到，没原则了。

        行驶还没太远的船舫，立刻开始往回而去。换号衣服的，又服用了护心丹的花落落。被宋萧抱上了自己马车，送回了宣武候府。

        醒来的苏白睁开了双眼，屋内两个侍女在调笑着，但是没有一人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苏白呼唤了几声系统。

        小黑：【我要感动的哭了，呜呜……你终于醒了】

        苏白：【我也不知道这个轮回轨到底怎么回事，制造出的幻境实在太真实了，从出生到死去。身临其境。】

        小黑：【这个幻境本来就是用你不知那一世的执念所化成。】

        苏白：【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破的，只需要告诉易诀明，花渐落身上的恶鬼，本就是当年缠着他父母的那一只。花老将军的郡主夫人救了易诀明双亲，而被恶鬼报复进入到了郡主娘娘腹中。害死了当年花渐轻的双胞胎妹妹。】

        小黑：【你全部想来了？这些事，在前几次轮回中的幻境里小黑入梦委婉告知过。只是把花落落吓的生了病，以为又被什么缠身了。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易决明会相信你？可知方面那恶鬼为何要缠着易诀明双亲。它只是想找个替身轮回转世而已。】

        苏白：【你是说，那恶鬼本来就是冲着易诀明去的？】

        小黑：【当年的易诀明年幼，本来那恶鬼势在必得。易诀明的父母却成了最大的阻碍。那恶鬼就是看上了易诀明富贵的命格。】

        苏白：【看来要不是当年花渐轻的胞妹，易诀明恐怕幼年丧双亲也很难活下去。那到底是谁害了易诀明双亲？】

        小黑：【那些什么易诀明的叔叔婶婶，幼年时见易家有些古怪都有些忌讳。认为他们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后来又因为花家要易诀明的命格，差点害死全村人。所以那火准确的来说，是村里想烧死他们一家。迷信让他们认为易家是灾祸的源头。】

        苏白摇了摇头，天道轮回，都有因果。只是易诀明先入为主，就觉得什么都是花家的错。

        苏白：【我怎么出来了？】

        小黑：【跟花渐落昏迷有关吧，孩子也掉了没什么牵挂。我跟你说，你就算告诉易诀明他也不会信的。比如关于他父母的死他也查过。查出来和花家无关，但是他还是坚信和花家脱不了干系。】

        苏白：【真正的易诀明或许不会信……但，他不是易诀明。他是洛祁寒。】

        小黑：【反应都是幻境，随便你乱来吧。但是幻境里死亡，指不定又要从头开始了。说不定你又要被封记忆。以为自己就是花渐落。】

        苏白气的想骂娘，奈何情绪一激动就觉得这身体负荷不过来。苏白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地，长发未挽赤着脚费力的朝着桌子走去。

        想给自己倒杯水。

        这走三步歇一歇，走了许久才感觉走到了桌子旁。

        连着喝了三四杯才解渴的苏白一抹嘴巴正看着杵在屏风旁边的易诀明。那见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苏白：“…………你要喝水吗？”

        一开口，苏白都觉得自己声音沙哑难听。

        易诀明：“为何推戚戚入水？”

        苏白仔细想了想昏迷前的事情，好像是刘戚戚用太后薨逝的消息引自己进了船舫内。然后告知自己太后早就薨逝了。

        临死前相见一面却因为花渐落随时有滑胎之像，就没有传召。

        后来不知道怎的，刘戚戚推了花落落一把。花落落反应极快。反抓住刘戚戚，一同拖入水中。两人都是怀有身孕的，昏迷前沉入水中时看见刘戚戚被人救了。

        还有跟着花落落来的微露和银杏落水前自己好像看见被刘戚戚的人拦住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

        不用想对方肯定会说是花落落推入水的。现在质问的应该就是这个。

        苏白：“难道不是因为你宠妾灭妻，让她想为自己的孩子博得一个嫡出的名分？”

        易诀明皱眉嫌恶的看着苏白。戚戚才不会做这样恶毒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有花落落才做的出来。

        易诀明：“你的位置本来就是戚戚的。”

        苏白：“行吧，写个和离书。我们各奔东西吧。”

        苏白懒得同这个被害妄想症的男人争论什么。

        易诀明：“哼。只要你交出暗卫……”

        苏白在易诀明话未说完，就将永安公主留下的匕首信物丢了过去。

        苏白：“这就是你们梦寐以求想要东西。好好善待。”

        易诀明：“…………”

        半信半疑的拿起了那把短刀匕首。

        苏白：“对了，你身上的黑玉髓原本就是我之物。你该还给我了。你到现在不会还以为，就刘戚戚那种家世能用的起这样的东西。”

        易诀明一愣，现在的花渐落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有些事情，他也渐渐想起来了。

        易诀明：“很多事情我想起来了，的确是你给我的。”

        易诀明从怀里拿出那块黑玉髓，前几天他就想起了。只是怀疑是信物所以未还给花渐落。

        苏白：“我不欠你什么。你不要一副天下人都负你的模样。你尽快核实信物的真是有效。然后放我离开。”

        易诀明：“世子殿下不日就要迎娶国公之女。你着急也没有用。还有，你这条命，本该就是我的。”

        苏白气的在一次想骂人。但是忍下来了。算了不知者去tm的无罪。苏白费力的坐下，答非所问的反问。

        苏白：“微露和银杏呢。”

        易诀明看着苏白不在回答他，出门给管家交代了几句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苏白院子里又换了两个侍女，这两个年轻又懂事。事无巨细都为苏白想到了，但是苏白想自己做都不行实在让人为难。

        苏白问了几人都没有问到微露和银杏，她心里明白恐怕凶多吉少了。

        过了几日之后，易诀明在次来见苏白。

        苏白：“还有什么要用到我的地方？”

        苏白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了自己的话。

        易诀明：“没有。”

        苏白：“何时放自己走？”

        易诀明：“皇家赐婚，哪有那么容易。有人要你死。”

        苏白不语，没有用处自然斩草除根。帝王之道。

        苏白：“那放微露和银杏？”

        易诀明：“当日你推戚戚入水，还让恶仆阻拦施救。已经正家法，将她们打死了。”

        苏白像是吃了什么东西噎着的感觉。虽然是幻境，但是经历的却让苏白无法不去动容。

        易诀明就这样冷淡的看着苏白，如同看个垂死挣扎的人。

        苏白冷战一声，心里道不亏是冷血无情易诀明。

        苏白：“我曾经只用过一次我娘亲给我留下保命的死士。我下过一个死命令，只要我死了。刘家，一个不留。我要让刘戚戚同我陪葬。”

        易诀明脸上毫无反应，甚至有些悲鸣的看着苏白。

        易诀明：“你真的以为，我会缺这样一支死士？”

        苏白被易诀明的话点醒了，这个人……不会。

        易诀明看着苏白猜测，点了点头。赞赏了花落落的聪明。

        易诀明：“就像你猜的那样，我是要彻底铲除这股势力。一个不留。”

        苏白无语凝噎的看着易诀明，他当真这样狠辣？一点都不像洛祁寒。

        苏白：“她们只认信物，不认人。你怎么能……方才我同你说的是假话。”

        易诀明笑了笑，仿佛在笑苏白的天真。

        易诀明：“不论真假，你花渐落说的话。我不信。而且帝王心病，除之而后快。”

        苏白：“好吧，果然是冷血无情易诀明。你想如何让我死去？”

        苏白神色自若，如同看淡了生死。

        易诀明走了过去，抬起了苏白的下鄂。

        易诀明：“我会每日让管家给你送一杯酒，你会病死于这个冬日。”

        易诀明观察者花渐落脸上的表情除了隐忍的厌恶什么没有。没有害怕，没有不舍，没有放不下。

        难道不能同自己和离，奔赴睿王世子。就让她连死都无畏了吗。

        苏白：“如果我和你说……你我本就是命定之人。只有这样才能互相有联系你信吗？”

        易诀明因为苏白没头脑的话，愣了一下。仿佛眼前这个不是花渐落而是别人。

        苏白：“洛祁寒？”

        苏白看出了易诀明的迟疑，试探的喊了一句。

        易诀明：“你在叫谁？”

        花渐落到底认识多少个男人，易决明捏着花渐落的脸，眸色深沉。

        苏白：“没。没什么。”

        喝药是不可能喝慢性毒药的。

        但是指不定易诀明会用毒药灌自己。

        苏白看着近在咫尺的易诀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苏白拉着易诀明的衣襟往下一拽亲了过去。易诀明瞪大眼睛的看着苏白，苏白无视呆滞的易诀明。闭上了眼睛，手慢慢搂着易诀明的肩膀。感觉到了腰部后面那只手收紧。

        门口碎了茶杯的声音，打断了拥吻的两人。

        易诀明看着刘戚戚含泪的模样，在看着一脸得逞笑意的苏白。脸都黑了。

        易诀明：“不知廉耻。”

        苏白：“你心上人跑了，还不去追？”

        小黑幻化出实体看着浅笑嫣然的苏白。

        小黑：“口水要流出来了……”

        苏白瞪了眼小黑，坐在一旁。

        苏白：“我怎么会对着易决明流口水。我不喜欢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原本易诀明在花渐落身边做护卫，朝夕相处，英雄救美的桥段都没了。”

        小黑：“虽然出了一点小差错，但是好歹你也出来了啊。”

        小黑心虚的解释着，天道通常通过数以万兆次的计算会选择一条最合适的方式中和成全所有人。任何的改动都不会比缘由的更合适，甚至稍不注意还会万劫不复。

        比如民国时期，差点导致原本战争走向改变。

        不过因为是花落落执念生成的幻境，所以小黑才放心大胆的去做。

        苏白：“上一次幻境，那段其实我有感觉到，易诀明是喜欢花渐落的。在了解花渐落幼时吃了不少苦，我甚至能感觉到易诀明的气愤。当初花渐落被流放，虽然脸上刺字也难掩她的容貌，况且第一才女的风头还是有很多人觊觎的。能完好无损去流放之地，还能活下去坚持到在被赎回。不是只有所谓的好运，更多的是谋算。能做到不让人察觉，又算计的如此精确的只有暗中相护的易诀明了。或许最后易诀明的确也是为了花渐落手里的那支暗卫，但想护花渐落的心我也信是真的。”

        小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不要说什么这个恶鬼当年就是缠他的。花渐落是无辜的蠢话。不仅不会信，还会以为你被鬼上身。”

        苏白：“如果你能让这个幻境倒流，回到上次幻境易诀明在花渐落身边做护卫的时候。然后□□指不定还有点可能。”

        小黑：“…………你在开玩笑？还是你已经疯了？说胡话了？”

        苏白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道：“问题在于，花渐落执念。那花渐落想要一个什么结局？”

        小黑：“四皇子死？”

        苏白无语凝噎，扶着额头。

        苏白：“花渐落的性子原本就不合适用来记仇，幼时差点被仆人饿死。后来有郡主娘娘花老将军，做父母。又有花渐轻撑腰。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惩罚那些人。嘴上的确说过为花家报仇，但是手里拿着一支皇家暗卫却从未用过。这是为什么？”

        小黑：“为什么？”

        苏白：“当然是因为，四皇子在政事上十分辛勤。国家无论是那一位皇帝，国家安泰，民众安乐。就是很好了。颠覆一个王朝又能如何，只是增加无休止的死亡。而花渐落至始至终或许有过心思给花家平反是真，但不会肆意残害国家根基。”

        小黑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花渐落因为易诀明才回的上京？”

        苏白：“嗯。花渐落不蠢，能猜测的出一二。是谁护她在流放之地。只是血海深仇面前谈儿女情长，花渐落做不出来，所以会积压在心底。或许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两人十分相似，都不愿意承认内心，逃避，压抑。结局总归是不可能好的。”

        小黑：“执念？对易诀明的执念。不会是花渐落想同易诀明冰释前嫌？这个难度就目前而言，绝无可能。真的，想都不要想。”

        苏白没有否定小黑的猜测。

        苏白：“指不定也想让易诀明殉葬呢。刘戚戚居然还活着？这个时候易诀明的大娘子不应该是我才对，应该是刘家小姑娘才对。不如，我们先把早该死掉的人，抹杀掉看看好了。”

        小黑：“不作死，就不会死。”

        苏白：“之前的幻境就算易诀明如何讨厌花渐落，但我可以肯定易诀明绝对不会对花渐落出手或者致死。两人毕竟是有过一段没捅破窗户纸的，风花雪月。如今倒是不敢肯定了。”

        小黑：“把不敢去掉，是肯定会死。”

        苏白：“以前的易诀明是知道花渐落，懂她。知道花渐落只是外表坚强，实际上心软到致命。现在恐怕我在他心里是一位只懂得享乐草菅人命的败类，还是皇亲贵胄里的蛀虫。”

        小黑：“形容的很贴切。”

        苏白：“所以，我们还是试试。杀死易诀明，能不能出幻境吧。简单，粗暴。”

        小黑：“……你在作死。”

        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小黑听从了苏白的安排，入夜悄悄潜入易诀明房内，给易诀明看了花渐落小时候的经历的事情。

        原本是永安公主和花府小公子的私生女儿，却被恶仆以为是低贱身份女人想进花府偷偷生下的孽子。

        花府小公子因为公主即将远嫁而整日买醉，不闻不问自己的女儿分毫。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取过。就连花渐落生病发烧也没有去瞧上一眼，丝毫不在乎花渐落的死活。

        连续几日，小黑都不停的在给易诀明看花渐落的过往。

        直到逼迫易诀明起了疑心才停止。

        易诀明看着冷落的院落，无人伺候。易诀明看了一眼跟随的管家，管家识趣的关门出去。

        易诀明往里走，听到屏风后面有声音。易诀明走了过去，却听到有人出水的声音。顿时僵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白一身轻薄的衣服从屏风里赤着脚走了出来。明显才沐浴结束。轻薄的衣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薄纱下的削肩膀，有些欲盖弥彰的勾引。

        易诀明看着衣衫不整的苏白，想撇开视线，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想说话，咽喉觉得发干，喉头滚动了一下。

        苏白无视了易诀明从他身旁路过，一股花渐落常用的熏香溜入了易诀明鼻尖里。脑里满是上一次他醉酒又在药力下的所作所为。

        怎么止都止不住，内心的冲动促使他想要。

        而身体本能已经快过思想，易诀明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白诧异的看着易诀明。易诀明低头才看到，不知何时，他身体已经拽住了花渐落柔若无骨的手。

        那样细小又白皙，明明刚出浴指尖却微凉。

        苏白手开始想要挣脱易诀明的束缚，这个人抓的自己手都泛红了。却反而被易诀明一股强力拉了过去。

        易诀明抬起花渐落的下巴，低头将人禁锢在身体内。压抑已久最原始的欲望如同炸裂的火山喷发。易诀明将人抱了起来，理智的弦已经崩断，易诀明穿过几层珠链，绕过屏风纱帐将人放在床榻之上。

        眼里算是深深的欲望和占有。

        门外的管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有些欣慰起来。侯爷出身寒门，能娶到一位贵女已是难得。他不懂两人恩怨，却看的清花渐落不是那种后院争斗不休的女子。做侯府家的主母应当是幸事，偏偏两人有什么仇。要是能化解就万事大吉了。

        从那一夜后，虽然苏白醒来没有见到易诀明。甚至连着几天日子也同往日一样。

        小黑：“看来你的□□没什么成效。”

        苏白：“怎么也要让他想清楚几日吧。”

        小黑半信半疑，而易诀明也应验了苏白的话。当晚就来了，虽然不发一言就拉着她做那事。一个天天把礼义廉耻挂嘴边的人，根本就是个伪君子。

        易诀明几乎夜夜都回来苏白这里过夜，只是苏白次日醒来却从未见过易诀明。

        苏白：“这不行啊，不谈心。只那啥。我怎么让他心疼我。”

        小黑：“……呵呵”

        我就知道是这样。

        苏白：“居然！居然！只为了做那事。”

        小黑：“意料之中。”

        苏白：“不行。你去把之前幻境里，花渐落死时发生的事给他重显一次。”

        工具人小黑，默默的摇了摇头。

        小黑：“他每晚都同你在一起，没时间。”

        苏白：“…………”

        苏白当晚就同管家委婉的说了，自己葵水来了。

        工具人小黑又默默的去重现花渐落同易诀明争吵之后，死于初春时被雪埋的一幕。

        苏白好不容易终于能睡一个好觉，就被踢开的门声给吓醒了。

        看着只披了件外跑闯进来的易诀明，苏白无辜又受惊般的看着易诀明。易诀明不发一语的看着有些迷糊又害怕的花渐落，摸进了被子里，将体凉的花渐落楼在怀里。

        易诀明：“不对你做什么，睡吧。”

        苏白嘴角抽了抽，身后靠着一头大灰狼。睡意都吓没了。

        苏白：“太亮了……”

        苏白话音刚落，烛台灯火在易诀明抬手间熄灭了。

        门外的管家赶紧好好门，让人在门外好生守着。

        易诀明：“别动。”

        易诀明声音有些磁性的嘶哑，不过苏白完全不敢动分毫。

        要是让易决明发现自己没来葵水，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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