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王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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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五,清风和煦,艳阳高照。
晨月今年将齐皇的生辰宴布置在碧波殿,宫中小主儿和都城内二品以上人员均位列出席,待所有人都到齐后,晨月方才命太监总管前去御书房请皇上。因前几日得知晨微到了都城,晨月担心他会混在今日进宫表演的这些人当中,所以派了子离在正宫门口逐一检查。
幸好晨微、绝尘和花黛樱等几人在戏班子时便已经将妆容画好,随后坐马车里进宫表演。
马车吱扭吱扭的朝着正门口走去,晨微和绝尘坐在马车的右侧,花黛樱和其他两名戏子则坐在马车的左侧,绝尘撩开鞔帘看着马车外,远远的瞧见了宫门口,他瞧着宫门口处的侍卫们在逐一排查,心中不免一惊,侧目看着晨微,晨微瞧着他眼神似有些不对劲,贴近了耳根子问他:“出什么事了?”
绝尘小声道:“方才我瞧着宫门口似是有人在盘查,前几日咱们才在门口闹了事,他们定能认出咱们。”
晨微安抚式的拍了拍他的手:“无妨,待会儿我们噎着嗓子说话,顶着这戏子妆,他们定认不出。”
花黛樱摇曳着团扇,一直看着说悄悄话的晨微和绝尘,忍俊不禁叹了口气:“你二人的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坐在他一旁的戏子打趣:“您这是想拜把子了?还是想找个相好的?”
花黛樱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心里却在暗想着晨微和绝尘的关系,看他二人不像是兄弟,难道是···?
赶马车的人突然“吁”了一声,马车停,车上的所有人摇晃了下,踉跄着坐稳,差点摔倒的花黛樱头饰有些歪了,气的他撩开车帘看着外面:“出什么事了?”
赶马车之人收起了鞭子:“宫门口的侍卫要检查车上的人,担心有刺客混入其中。”
晨微、绝尘、花黛樱和另外两名戏子自马车上下来,接受盘查,花黛樱因头饰歪了,过会儿到了宫里还要再次盘发,心中不免恼火:“前几年我们入宫都不曾盘查,怎的今日要盘查了?”
子离听见动静,自门口来至马车旁,上下打量着赶马车之人和五名戏子:“把他们脸上的妆全部卸了,我要看真容。”,绝尘的眼神略显慌张,而晨微此刻却在盘算着,如果他们行踪暴露,被拒之宫门外,他们要如何逃走。
赶马车之人上前阻拦:“官爷,这可使不得,我们戏班子的表演第三个登台,此刻若是卸了他们的妆,怕是一会儿要耽误事的。”
子离狠狠的抽了赶马车之人一记耳光,晨微刚想上前辩解,走在他们后面的班主儿自马车上跳下来,来到子离跟前:“方才路过集市口的时候马车过不来,我们绕了好远的路才过来,眼瞅着就要到宴席的时间了,官爷,您就行个方便吧。”
子离担心误了齐皇的生辰宴,但是晨月交代给他办的事他也得必须办利索了。子离对于晨微再熟悉不过,纵然化着妆容,但是只要他开口,定会被子离发现,子离深谙自己这个办法天衣无缝。“这样,你让他们每人说一句话。”
晨微、绝尘、花黛樱等五名戏子逐一说话,子离听后摆手放行。
赶车人撩开帘子,他五人匆匆上了车。车子吱扭吱扭的进了皇宫。
车上,花黛樱瞧着晨微和绝尘,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怎的,方才装作戏子的声音说话,是想在这给门口的几个侍卫唱一段?你们可别忘了,我们今日进宫可是为了给皇上表演。”
晨微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原想着唱一段能顺利放行的,岂料咱们才说了一句话就让咱们进来了。”
花黛樱摇曳着手中的团扇,白眼已经翻到了天上,一旁的两名戏子见势拍马屁:“花黛樱可是连续五年进宫为皇上演出了,咱四人都是新人,一会儿到了台上,可得看花姐的眼色行事。”
晨微和绝尘附和:“是。”
此时的宴会上,齐皇已经落座,宫娥们开始上膳食和点心。晨月和身旁的太监嘀咕了几句,太监会意离去,片刻后,碧波殿外绽放出绚丽的烟花。引得殿中人纷纷侧目相看。
烟花礼毕,开场舞为水袖表演,十余个穿着淡粉色的纱裙宫娥,自宴席两侧的过路处进入中间场地,乐师奏乐,宫娥闻乐起舞,乐声清泠于耳畔,舞步飘逸似仙灵,一个身穿白衫的宫娥以团扇遮面,额间露出半截梨花妆,迈着碎步至宫女中间,此时乐师突然将曲子调调加快,霎时间自宴席四角方向飘来数之不尽的玫瑰花朵,宫娥们犹如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方才的妙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旋转,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其他宫娥围成一圈,挥舞着手中的粉色绸带。
接下来的节目是系列杂耍,只见一个化了孙悟空模样,身穿美猴王服饰的人一出场就是十几个空翻,紧接着舞起了手中的金箍棒,看的在座之人眼花缭乱。接着,数个女人身着统一的红色衫子,用铁线转动着数个盘子走到中间表演,表演完毕后,一个男人手拎着一罐东西走到舞台中间,只瞧着他喝一口罐中的东西便能喷出火光。和民间表演喷火不同的是,他所喷的火光皆是形状,有的是动物,有的是景色,看的在场之人纷纷称叹。
齐皇看的津津有味,不禁鼓起了掌:“好,赏!”
所有杂耍人跪地谢恩:“谢主隆恩。”
晨月拱手:“父皇,接下来是您最爱的折子戏。”
戏班子的乐师奏出《水袖青萍》曲调,齐皇听着,甚是陌生,问一旁的太监总管:“这是哪出戏?”
太监总管一脸尴尬:“皇上,奴才平日里虽然常常陪着您听折子戏,但是奴才这记性不好,所以听不出来。”
扮作花旦的晨微柳眉腮红、穿着一身碎花套裙,粉色绣鞋盈盈走至中间处,他面朝齐皇,手中的手帕微微遮面,绝尘随后而至,两人轻盈舞动,而后演绎一曲《水袖青萍》,在场所有人皆是第一次听此曲目,不禁被面前的二人和曲调所吸引。
齐皇看着台下的二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竟然对花旦扮相的晨微很是动心,太监总管在一旁瞧着,立即会意,他挥手叫来小太监,吩咐他:“你且一会儿去打听下这二人的来历。”,小太监明白太监总管的意思,自人群中离去。
晨月留意到小太监离席,瞧着场中演绎《水袖青萍》的二人,在晨微转身预备谢幕的时候,他瞧出晨微耳后的那颗痣,不禁心中大惊:“是他?”
晨微和绝尘一曲唱完,席间所有人纷纷鼓掌,齐皇满眼宠溺的看着二人:“好,好,赏!赏五十两黄金。”
班主儿带着他二人跪谢皇上:“谢主隆恩。”
太监总管瞧着班主儿带着众人退席,赶忙悄然追去。碧波殿外,晚间清风徐徐,晨微出了殿门,只觉得冷风拂面,身子也不禁的发抖起来,他侧目看了眼身旁的绝尘,绝尘的戏服比他的还要单薄,此刻冻的蜷缩着身子,脸色越发白皙,晨微悄悄握起他一只手,绝尘侧目看着他。
走在面前的班主儿朝大家摆手:“大家快点走,咱们表演完节目,需要即刻出宫。”
花黛樱嘟着嘴靠近班主儿:“还未到中秋节,今日晚上怎的这么冷了,班主儿~”
“各位等一等。”
戏班子众人回眸,瞧见太监总管拿着拂尘追了出来,班主儿赶忙过去殷勤相迎:“公公怎的亲自出来相送了,没多远的路,我们自己走过去就行了,马车就停在那边。”
太监总管在众人之间扫了一眼,瞬间定格在晨微身上,晨微牵着绝尘的手松开,侧身悄声和绝尘说:“难道他认出我来了。”
站在晨微前面的花黛樱误会太监总管在看自己,站姿更加妩媚了,他甩了下手中的帕子,道:“总管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太监总管没有理会他,而是指了指晨微:“你,随我来?”
戏班子所有人纷纷侧目看着晨微,晨微走到太监总管跟前,随他一道离开。花黛樱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的跺了下脚:“我已经来宫中表演四五次,他今日才是第一次,怎的偏偏叫了他去,难道皇上又有赏金?”
班主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命啊,走吧。”
绝尘跟随着戏班子的人一并离去,他在上马车之前,趁着戏班子里的人不注意,偷偷溜掉。马车行至半途时,花黛樱才发现绝尘似乎没有上车。“停车!”
赶车的人勒紧了缰绳,回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黛樱本来想告诉车夫和班主儿有人没上车,但转念一想,他二人不在,日后戏班子自己仍是主角,遂立即改口:“没,没事,就是方才马车颠了一下有些不太舒服,走吧。”,马车夫苦笑了下,扬了下手中的鞭子,马儿欢快的跑了起来,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橐橐作响。
绝尘穿着戏服走在宫里甚是显眼,好在此刻宫中人大多忙着碧波殿的生辰宴,他躲至假山后好久,才远远的瞧见一个小太监左手拎着灯笼,右手拿着一捆东西,行色匆匆的走来,待小太监走近假山处时,绝尘将小太监自背后打昏,而后将他拖至假山后侧,将他手脚捆好后,嘴里塞了东西,而后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掉,就连脸上的颜料,他也用假山下池子里的清水洗了去,而后涂抹在小太监的脸上。
他拎着小太监的灯笼和那包东西在宫中四下游荡,因此前从未来过此处,偌大的皇宫竟一时之间迷路了。未免被别人发现,他一路低头俯身走路,走过之处均侧耳听着是否有呼救声。
“你这孙子,可算找到你了,你拿着东西要去哪?”
绝尘听到身后似是有人在和自己说话,站住了脚步,他装作太监说话的声音回道:“我,我一时迷了路。”,方才与他说话的太监走过来拧住了他的耳朵,绝尘低头看着他的袍子和鞋子,也是一副太监打扮,他故意俯身赔着不是,一路低头走路。原来刚才他打昏的那个小太监是个刚刚进宫的太监,他手里拿的这包东西是玫瑰花瓣,大太监命他送去华清池的,据说那里有位等待皇上宠幸的美人在沐浴。
华清池,门口正对着的地方立着一个硕大的屏风,屏风白色纱布上绣着粉色的合欢花,浴池里奔腾着热气,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一缕缕轻纱一般。
绝尘绕过屏风,心不在焉的将包袱里的花瓣一股脑的撒了进去,他透着屏风瞧着殿外,只想着全部撒下去后,自己便能离开去找晨微。岂料花瓣儿撒下去的那刻,一股浓郁的玫瑰香味伴随着浴池水中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中,晨微打了个喷嚏,回身准备将撒花的小太监打昏,而后自己逃出去时,发现竟然是绝尘。两人对视的一刻,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怎么是你?!”
晨微自水中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头发上的水还在流淌,绝尘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而且越跳越快,俨然快到嗓子眼儿。
晨微拉着绝尘躲到铜柱后面,因殿内烛光略黑,所以二人躲在铜柱后,自门口的方向望着,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绝尘瞧了眼殿外,小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洗澡?”
晨微一脸的无奈:“说来话长,方才太监总管带着我一路来了这里,我担心卸了妆的样子被人发现,所以打发了所有下人下去后,方才洗了脸。而且告诉他们要泡花瓣澡,准备在他们取花瓣的时候离开这里去找父皇,还未等我穿衣,怎知你就过来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穿着小太监的衣服来这里了?”
“待我们出去后我再和你解释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殿外传来脚步声,晨微走到池边下水,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绝尘则躲在铜柱后面。
太监总管进门后,打量了下殿内,因此前晨微熄灭了距离他最近的两个烛台,所以太监总管站在屏风处,仍是瞧不到他的样子:“老奴前来是传圣谕的,待你沐浴更衣,有人会抬着你到皇上的寝宫侍寝。”
绝尘惊的咳嗽了声:“咳。”,担心自己暴露行踪,赶忙捂上了嘴巴。
太监总管警觉的看向铜柱子方向:“是谁在那?”
晨微咳嗽了两声:“咳咳。没谁,是我,这池子中的水时而热时而冷,有些冻着了。”
太监总管道:“这华清池可是平日里皇上沐浴的地方,你且好生的洗吧,老奴先去张罗了。”,他拿着拂尘离去,走到殿门口的时候,驻足向殿内瞧了瞧,而后才走了。
他走后,绝尘从铜柱后面探出脑袋:“可算是走了,方才吓死我了,刚刚幸亏你反应快。”
晨微脸上却面露难色:“一会儿他们要抬了我去侍寝。眼下该怎么办呢?”
“如今的齐皇不是你的父皇吗?怎的会让你一个大男人去侍寝?”
“八成是在宴席上看了你我二人表演的《水袖青萍》吧。”
他这一提醒,绝尘倒是想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方才齐皇看的是他二人画完妆的样子,若是一会儿自己替了他去,想来也不会被那些太监们发现,待他们离开后,晨微穿着太监衣服再潜入大殿岂不是更好?他此话刚一说出便被晨微摇头拒绝,且不说他若是穿了太监衣服能否接近大殿,就算能到大殿门口,门口的两重侍卫也断不会认不出他的,尤其是太监总管,若是惊动了旁人,他二人就逃不出去了。
太监总管差了人抬他到大殿侍寝的时候,晨微以手帕遮住半张面容,太监们虽瞧着异样,但是想着他定是不希望在侍寝前被人看到真容,所以便没多想,两人用红色毛毯抬着他前往大殿。
夜里的风冷飕飕的,被裹在毛毯里的晨微只觉得冷风自脚脖子灌入,顺着身体游走,瞬间头发丝都是冷的,脸上的手帕迎风飞舞,偶尔会露出清秀的面容。抬着他的两个小太监走的很是吃力。好不容易走到大殿门口,太监总管早已等在此处,老远瞧着他二人走来,赶忙过来搭把手:“你二人走的怎么这么慢,皇上已经等了半天了。”,两个小太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喘着粗气,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抬着晨微向殿内走去。
晨微被放在床榻上后,两个小太监离去,待他们走后,晨微穿衣下了床,猛的,他瞧见父皇坐在幕帷后面,赶忙跪地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半晌,齐皇没有说话,晨微和他解释:“儿臣此前在北周听闻您病重,带兵回朝的时候被人偷袭,坠入山崖受了很重的内伤,否则儿臣一定会早些时候回宫的,前几日儿臣看到南齐境内到处张贴了儿臣身亡的消息,而且您已经册封二弟为太子,父皇,这一切事情的背后定是有人在操作。”
半晌,齐皇仍是没有说话,晨微抬头瞧着幕帷后面的齐皇,似是自他进来后,齐皇便没有说过话,也没有挪动过身子,他诧异的起了身,而后绕道到帷幕后,发现父皇虽然神态和平时无异,但眼睛一眨不眨,很是古怪,他走近了探了探皇上的鼻息,惊的缩回了手。
“大哥,你在做什么?”
晨微回头,瞧见晨月带着宴席上的众大臣而来,晨月跑近了他:“大哥?你还活着?”
“二弟,父皇他···”
晨月跑过去去试探齐皇的鼻息,慌忙撤了手,而后看着晨微问道:“你杀了父皇?”
晨微急忙解释:“我没有!”
门口的众大臣议论纷纷:“大皇子,你纵然对皇上再立太子不满,也不能弑父篡位啊。”
另一大臣附和:“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您坠崖而亡,这事怪不得皇上。”
晨微急着解释:“父皇不是我杀的,方才我进来时他已经驾崩了。”
方才抬着他进入大殿的两个小太监进了来,跪在地上道:“二皇子,方才我们抬着他进来的时候,皇上还是好好的。”
众人听了,更加怀疑是晨微杀了皇上,晨月瞥了眼晨微:“既然这样,那就委屈大哥了,来人,将大皇子押至发丘狱,择日受审。”
顿时,进殿数名身穿铠甲手拿长矛的侍卫,晨微欲离开,晨月伸手阻拦,数十名侍卫背着弓箭围聚在殿门口,将弓箭对准晨微。
晨微回头看着晨月,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时,绝尘凌空出现,他将手中的五石散突然撒在众人面前,众人捂眼之际,晨微和绝尘伺机而逃,其中一士兵挥开眼前烟雾,朝着他二人离开的方向射了一箭,这一箭正中绝尘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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