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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傀儡迷雾


晚霞斑斓,落日余晖映入崖底,峭壁之上的岩石在周围荆棘、长藤的映射下光影斑驳。

        崖底冰湖旁,晨曦和夜宴并排站着,夜宴侧目看了他一眼,左手揽过他的腰,右手在湖面上挥了挥,只见湖水自湖中引出,冰湖之水越滚越快,而且瞬间凝结成一根绳子的形状,夜宴用灵力抬至崖顶高度,而后又用冰湖归元功将之冻结。

        “把稳了,我们要上去了。”

        晨曦抱着夜宴,不敢睁开眼睛。夜宴飞至冻结的冰绳上,因过于负重,冰绳发出“嘎嘣”脆声,夜宴脚踩冰绳,带着晨曦飞出百米高的悬崖。

        夜宴稳稳的落在崖口附近,晨曦觉得脚踩在土地上,方才敢睁开眼睛,他回头瞧了眼悬崖,吓得再次闭上了眼睛:“虽说我们已经上来了,但是看着下面,还是让人觉得害怕。”

        夜宴将他带离的远一些,瞧了眼月色,道:“我们被困崖底近一月,也不知你母妃如今怎样了?眼下已是晚上,想必追杀你的那些歹人也都睡了,我们此时回到百鸟林大抵不会被人发现。”

        “嗯,我也甚是担心。”月光下,晨曦和夜宴匆匆赶路,回到百鸟林。

        百鸟林四周的芦花丛被之前的数百名士兵踩烂,虽说这一个月长出了新苗,但那些折断的芦花歪斜着趴在土地上。数百只白鹤围在芦花丛中、小溪边打盹儿。

        晨曦和夜宴自芦花丛尽头而来,白鹤们听到脚步声,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着,见是他二人,赶忙扑腾着翅膀朝着他二人飞了过来,有的落在他们的肩膀上,有的扇动着翅膀在他二人头顶上盘旋,有的围在他们脚下,拼了命的撒娇。

        夜宴蹲下身子摸了摸白鹤们:“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明日再来陪你们。”,说完,起身拉着晨曦离开芦花丛。

        昔日郁郁葱葱的百鸟林因之前士兵们的突袭,树叶凋零,树枝折断。晨曦和夜宴摸着黑回到茅草屋。他们弄开篱笆门,瞧着茅草屋内竟然燃着烛灯。

        晨曦大喜:“定是母妃还活着。”

        夜宴拉住他的手臂:“等等,此事诡异,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夜宴打量着茅草屋四周,似是无人的样子,这才和晨曦一并进了茅草屋。

        屋内,雪尘子倒在地上。晨曦见状,赶忙上前,被夜宴阻拦,夜宴将地上的雪尘子翻开身来查看,此人口中吐出一缕白气,夜宴挡住了晨曦的脸,而后在傀儡人身上击了一掌,傀儡人化作一团黑雾,自窗户缝隙飞出。

        晨曦慌忙扶起夜宴:“你怎么样?”

        夜宴脸上冒着冷汗,嘴唇呈黑紫色:“无,无妨,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方才傀儡人所吐傀儡煞气有毒,我需马上运功疗伤,你且先休息吧。”

        夜宴踉跄着起身回了自己的练功房,静心打坐。晨曦心里十分愧疚,他掩了门,去小厨房帮夜宴烧些热水,想让他晚上泡泡澡,睡的安稳些,他们困在崖底一个月,两人身上的衣物没有换过,而且也没洗过澡。

        夜宴运功欲逼出体内毒血,因傀儡煞气游走全身,夜宴耗费太多灵力才逼出了所有毒血,他确定体内再无煞气,终于收功,因方才耗费太多灵力,他猛的吐了一口血,而后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在小厨房烧水的晨曦听到“咚”的一声响,赶忙跑到屋子查看,发现夜宴躺在地上,嘴边挂着血液,他跑过去将夜宴抱到床上,拍打了他两下:“夜宴,夜宴,我是晨曦。”,过了许久夜宴方才睁开眼,晨曦喜极而泣:“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夜宴有气无力的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太累了。”说完,夜宴沉沉的睡去。晨曦不忍再叫他,替他掖了掖被子,悄然出了门。

        方才被夜宴击溃的傀儡迷雾,自茅草屋逃走后,一路自百鸟林飞回了二皇子宫邸。

        二皇子此刻坐在桌前,借着案桌上的烛光正在研习兵法,听到窗子传来声响,撂下手中书看向窗子方向。

        傀儡迷雾幻化成人的样子。

        晨月打量了傀儡迷雾片刻,自言自语道:“他怎么回来了?”,猛的意识到什么:“难道是他二人中有人没死?”

        晨月夺取傀儡迷雾灵识,方才傀儡迷雾与夜宴交手的事情通过灵识进入晨月脑海。

        “真是岂有此理。”晨月发疯似得将桌上的东西掀翻。

        廊下守夜的子离听到动静,慌忙推门进来,瞧见地上散落的物件,问他:“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滚,滚出去。”

        子离掩门出来,在廊下看见胡军,胡军方才听到动静,赶忙查看,他冲子离指了指大殿,子离摇头比划着不知道。

        胡军推了门进去,瞧见晨月气喘吁吁的低着头,单手伏在案桌上。

        “不是让你滚出去吗?”,晨月抬头,见是胡军,态度缓和很多:“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子离。”

        胡军蹲下,将方才晨月挥到地上的书册捡了起来,放在了案桌上。“出什么事了?”

        “他二人还活着。”

        “果真吗?”

        “嗯,方才傀儡迷雾回来报信,我已经通过他的灵识确认了此事。”

        胡军知晓此时晨月因为晨曦和夜宴的事情很是烦心,他也不好多劝慰些什么,他将殿内的檀香点燃,香气瞬间在殿内氤氲开来。“这香是我亲自研制的,你闻着或许心情能够好一些。”

        晨月闻着,心情比之刚才确实好了许多。因为傀儡迷雾传回来的消息,晨月思量着雪尘子藏身之处万万不能被晨曦知晓,更不能被他二人救走。他决定明日在发丘狱多多设置一些索灵纹。

        第二日清晨,夜宴醒来发现晨曦趴睡在自己床榻旁,他起身的动作惊到了晨曦,晨曦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你醒了?”

        “你怎么趴在这儿睡了,此前一个月我们在崖底,每晚你都会做噩梦,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了,因为我,你还是睡不好。”

        晨曦站起身:“昨日你是因为我才会导致手被傀儡迷雾所伤,我担心你夜里毒发,所以一直没敢合眼。”他伸了伸懒腰:“你饿不饿?我去做早饭。”

        夜宴拉住晨曦的衣袖,晨曦回眸,两人对视了片刻,夜宴松开了手:“我不饿,我瞧着外面的天色还早,你回屋再睡会吧。”

        “我···我···”

        “有什么话说来便是。”夜宴猜测出他是因为既没有发现雪尘子下落也没有发现雪尘子的尸体,所以才会如此失落,遂问他:“你可是在担心雪妃娘娘?”

        晨曦含泪点头:“你一眼便能看穿我的心事,我担心母妃已经糟了毒手。”

        “不会的,如果已经遭遇毒手,茅草屋就不会留下傀儡迷雾了。”

        听他如此说,晨曦又燃起一丝希望:“你的意思是,母妃可能还活着?”

        “嗯,很有可能。”

        “我想回宫,查找母妃的线索。”

        窗外一缕清风吹进门,夜宴打了个寒颤,随即他咳嗽了一声,嘴角喷出些许血液,夜宴慌忙用衣袖擦拭干净。“进宫一事,等我伤势好些,我陪你一起去。”

        晨曦摇头,他因急于查找出母妃的下落,所以片刻不敢耽误,如今夜宴伤势未愈,他更不能让夜宴陪着自己去宫中冒险。

        夜宴见拗不过他,自墙上取下自己乾坤箭,右手一挥,将乾坤箭幻化成很小的形状,交到晨曦手中:“这只箭你收好,如果到了宫中遇到危险,立即向天空发射此只箭,我会立即去救你。”

        晨曦看着掌心小小的乾坤箭,问他:“可是,弓呢?”,夜宴乾坤弓已经损坏,幸好茅草屋有只晨曦为他所做的木制弓,夜宴将木制弓幻化成很小的形状交到晨曦手里:“这虽不及乾坤弓威力大,但是乾坤箭足以令对方灰飞烟灭,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万不能伤了你自己。”

        晨曦接过:“你放心吧,我记得了。”

        晨曦走时,夜宴强撑着身体将他送出林外,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芦花丛的尽头,方才折身返回,夜宴看了眼四周,利用灵力在百鸟林四周设下空灵结界。此结界如有外人突袭百鸟林,他在屋中会立刻知晓,但所偷袭之人不会发现结界的存在。夜宴回到茅草屋中后,在屋子周围又设下一层可以令自己隐身的结界,设完结界,夜宴猛的吐了一口血,他因耗费了太多的灵力,躺下后立即昏睡过去。

        晨曦骑着木质轮车,到京城外方才找了家客栈住下,他将木轮车放于房间后,悄然自客栈后门出了去。此家客栈位于皇城旁边,自后门出去后,穿越两条大街便可到达此前小夜为他挖的那个狗洞。

        傍晚时分,京城之人络绎不绝,晨曦在狗洞旁徘徊许久,确定四下无人后,蹲下扒开狗洞旁的杂草,自狗洞爬了进去。

        傍晚的皇宫,灯火灯明。狗洞出口位于御花园一角,旁边是池塘,因近来天气闷热,池塘里的金鱼纷纷翻滚着身体,欲冲出水面。晨曦四下打量着,他弓着腰,借着池塘边的柳树身影,匍匐前行。因赶了一天路,肚子早已饿的咕噜咕噜,他摸着肚子,叹气道:“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饭,如若一会儿肚子响声被别人发现怎么办?糟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为夜宴做中饭和晚饭了,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万一昏倒饿几天怎么办?”

        晨曦所料不错,夜宴昏倒后,果真一直睡到晚上才起身,他瞧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担心着晨曦此时此刻的境地:“也不知道他到了没有。”这时,茅草屋的结界有了异动,夜宴在空中幻化出一个硕大的圆圈镜像,镜像中,诸多黑衣人在林外徘徊。

        数十名黑衣人打量着百鸟林,为首之人冲手下比划了一个手势:“此处没有结界,走。”,数十名黑衣人以包抄形式,迅速向茅草屋前进。因夜宴没有点燃烛灯,所以茅草屋里漆黑一片,为首黑衣人瞧着此情此景,甚是诧异,他冲手下比划了一个手势,数十人翻越篱笆墙,有的飞至茅草屋顶,有的飞至茅草屋前。

        一黑衣人用剑划开木门,瞬间,所有人进入屋中查看,两名黑衣人举着手中的火把。为首黑衣人勒令大家:“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怎会不在家,给我搜!”,众人将五间屋子搜了个遍,均没有发现结果。

        ——“没有。”

        ——“没有。”

        ——“没有。”

        为首黑衣人眉头一皱:“怎会没有呢?你们可有查找仔细了?”,刚刚负责搜查的黑衣人道:“犄角旮旯我们都找了,这屋子肯定没有人。”,为首黑衣人拎着宝剑在屋中各处翻找着,他确信屋中定有人。

        方才夜宴窥视有人进入百鸟林,因自己此前在崖底受了伤,而且昨晚被傀儡迷雾所伤,所以他思虑片刻后,跳上了房梁,坐在房梁上看着黑衣人进入茅草屋后,各种翻找。

        为首黑衣人走到夜宴正下,夜宴此时一口黑血涌了出来,他因极力忍耐,黑血自嘴边溢出。滴落下,夜宴即时伸出脚,将血滴接住,不至于血滴落在黑衣人的头上。

        黑衣人们因在百鸟林和茅草屋没有发现晨曦与夜宴的踪迹,回到宫中复命,他们离去时,芦花丛中白鹤们盘旋于他们的头顶上空发出凄惨的叫声。一黑衣人手下欲斩杀白鹤,被为首黑衣人掌掴:“没找到人,居然还有心情跟白鹤生气,等着回宫挨骂吧。”,所有人跟着为首的黑衣人匆匆离开了百鸟林。

        他们走后,夜宴自房梁上跳了下来,他跑到屋外,扶着栏杆,将口中黑血吐出,他因灵力有些溃散,脸色有些铅灰。他抹了下嘴角的血液,自栏杆上取下一枚落叶,在落叶上画出蓝纹,印有蓝纹的树叶发出萤萤之光,夜宴用灵力将树叶送去晨曦身边。

        方才晨曦准备离开御花园去别处宫苑寻找时,发现一太监左手拎着灯盏,右手端着一碗鱼食来了池塘边。晨曦瞧着四下无人,自假山处迂回到太监身后,用刚刚自地上捡起的石头将太监砸昏过去,而后他将自己的衣服和太监的衣服换下,因担心太监醒后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他将太监自狗洞子拖出去。

        此时夜色已黑,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晨曦背着小太监走了好久才将小太监放下。晨曦深知宫中规矩,此太监身穿蓝色宫服,是宫中品级最为低下的太监,而且这么晚了还让他到御花园的池塘边喂鱼,想必是刚入宫不久。他身上没有令牌,又穿着百姓的衣服,断断是回不了宫中的,只要他不回去,自己就不会暴露行踪。

        晨曦自狗洞子再次回到宫中,他因担心有人发现洞口,将御花园假山处的石头搬至宫墙一角,这样一来,纵然此处杂草已经快被踩秃,但是明天太阳高高升起,也不会被人发现此处漏光。

        晨曦拍打拍打手上的泥土,捡起地上的灯笼,学作小太监的模样,自御花园离开。

        晨曦走在长街上,迎面走来一群负责今晚巡逻的侍卫,晨曦故意低头前行,与侍卫们擦肩而过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等等。”,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晨曦停住了脚步,方才的侍卫领头折身回来,走到他跟前,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么晚了,怎的走这条路?”

        “我是新来的,方才去御花园喂食金鱼,此刻有点迷路了。”

        侍卫打量着晨曦,瞧见了他手里的鱼食饵料,这才放了心:“你去的方向,大多是冷宫,或是发丘狱。”,侍卫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你应该朝着那边走。”

        “多谢您提醒。”,晨曦拎着灯笼悄然离去。他故意走的比侍卫们慢了片刻,他回眸看向发丘狱的方向,母妃会被关在那里么?如若没有,母妃又在哪里?

        晨月晚膳的时候命小厨房做了排骨汤,而后拎了食盒来发丘狱看望雪尘子。门口侍卫见晨月前来,知趣的离去。牢房内的雪尘子被铁链穿透了琵琶骨,衣着褴褛,头发披散,躺在地上,样子很是可怜。

        晨月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将食盒放下,将食盒内的排骨汤取出,推至门内:“方才我命小厨房特地为你做的,加了些芝麻油和香菜,你吃吃可还可口?”,雪尘子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怒火。晨月突然摇着头:“啧啧啧,看你这样子真是可怜那,有谁能想到,曾经那么受宠的雪妃,如今会是这个样子。”晨月将排骨汤端起,放在嘴边闻了闻,很是享受的表情:“好香啊,既然你不吃,这碗排骨汤可千万不能浪费了。你知道这是拿什么猪的排骨做的吗?是此前被我穿了琵琶骨,流血死亡的猪排骨做的,养猪人说,猪的血慢慢流干,味道才会鲜美。”

        雪尘子看着他,似乎眼前的二皇子早已经不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了。

        晨月突然将碗摔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咆哮道:“就是因为你们母子,父皇才会冷落了我们母子二十年,都是因为你们。如今我已是父皇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我会慢慢折磨你和你的儿子。”

        “那你可知我十年前为何离宫修行?”

        雪尘子自入宫后便是专房之宠,十年前,二皇子母妃生辰之际,齐皇本欲和她一起庆祝,但是当晚雪尘子因误食了有毒的食物,昏迷过去,虽被太医救火,但齐皇一直陪伴她,未去陪伴二皇子母妃过生辰。二皇子母妃近十年几乎只有自己生辰之日可以与齐皇一起相处,如今生辰日也没了念想,她顿感绝望,当晚在自己寝宫屋顶滚落,当场摔死。二皇子赶到时,看着地上母妃的尸体,他没有流泪,他蹲下为母妃合上不得瞑目的眼睛,而后轻言道:“我一定会让他们母子付出代价。”。后来雪尘子听说此事,深感愧疚,在二皇子母妃去世七日之后,自请离宫修行,齐皇与她相爱甚笃,怎会舍得她去修行,但雪尘子去意已决,齐皇只得作罢。雪尘子离宫修行后,晨月心中怒气消了大半,但几年前他偷偷潜入御书房看书,因齐皇提前返回,他只得躲在书架后面,他听到了齐皇和太监总管的一段简短对话,齐皇竟然有意将皇位传位于晨曦。晨曦是个病秧子,如果大哥不得父皇喜欢,继承皇位怎的也该他二皇子,怎会是三皇子晨曦呢?自那后,晨月渐渐消失的仇恨再次燃起。

        晨月想着曾经的种种过往,只觉得头痛和伤心,临走时,他留下一句话:“放心,我给你穿的琵琶骨,不会流血致死,但是会让你每天痛不欲生,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体会到我当初的心痛。”,说完,他拂袖而去。

        雪尘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流下了泪水,她担心晨曦如今的处境,她不知那日儿子逃脱后,有没有生还,如果儿子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晨曦自长街拐去了一处宫苑,他瞧着四下没有巡逻的守卫,借着月色在宫中各处查看。搜查到某处僻静的宫苑时,他瞧着上了锁,好不容易跃墙进去,

        进入院后,晨曦见着屋内燃着灯,窗上映着的影子···“是母妃?”,晨曦慌忙自门进入,瞧着窗边坐着的人正是母妃,他跑了过去抱住母妃,雪尘子瞬间化作一团傀儡迷雾消散开来,傀儡迷雾欲伤害晨曦时,此前夜宴设置的蓝纹击溃傀儡迷雾,晨曦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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