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克拉克并没有放弃他心中惩治霸凌者的想法，他不断的搜集证据，甚至找乔纳森借来了那款老相机，拉娜和艾米丽非常支持他的做法，他的朋友们都在向他伸出援手。

        很快一叠有关马卡姆欺凌同学，伤害别人的照片出现在了校园报的情报部和米拉比托副校长的办公室里。

        马卡姆没有再找克拉克他们的麻烦了，他的名声彻底臭了，全小镇的孩子都知道了马卡姆的恶行，马克姆和他的恶霸小团体被彻彻底底的孤立了。

        尽管这并不能让马卡姆立刻停下自己欺凌别人的事情，但更多的人选择了不再隐忍，他们站在了克拉克这边，成为了小镇中学正义的坚决拥护者。

        时隔3个月，克拉克才在学校走廊上看到了浑身鼻青脸肿的马卡姆。

        皮特告诉他马卡姆的鼻子、手臂、小腿都被人打成了骨折，但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马卡姆自己也不说。

        每次这些男孩开玩笑似得提起这件事，他便会满含恐惧的开始掉眼泪。于是马卡姆便有了一个新外号，“哭包”。

        克拉克并没有和男孩们一起喊马卡姆的新外号，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似乎有人行使了武力，声张了正义。这样很好，但也不算太好。

        玛莎说的有道理，克拉克认识到并不是只有暴力才能让霸凌停止，若想得到正义，就必须发掘真相。

        他找出了马卡姆的卑劣行径并公之于众，正义已经到来了，但有人却用武力让马卡姆受了挫。

        马卡姆不再欺凌他人，他总是畏手畏脚，好像自己做错什么事情，身后便会出现什么令人恐惧的梦魇一般。

        加尔霍德脱下身上穿着的使徒套服，它浑身披负软质的甲壳，外形上来看像被火烧焦的人类皮肤，手臂上长着倒勾的黑色骨刺，头部是血红色的复眼，这套衣服就算是在来到古地球之前他也很少穿。

        毕竟浑身被像infested病毒体一样的甲质壳包裹的感觉非常不好，尽管这件套服没有感染的可能，但他也很少穿上他。不过用来吓人或者是作为万圣节的节日装扮，这件衣服可以排上前列。

        他从克拉克的口中知道了这些心里满是坏水的坏男孩们对付克拉克都用了些什么招式后便没有犹豫的选择了教他们做人。他非常熟悉如何给敌人带来恐惧，只不过对于一个人类小孩来说他没算下重手。

        只不过从这之后，小镇上便有了有关于黑夜里会出现在街道上袭击人类的黑色怪物的传说。有的人说那是一条和人差不多大的黑色狼犬，有的人则说那是一个森林里跑出来的野人。只不过这个传说只出现了那么一段时间便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了。

        一个安静的夜晚，一座沉睡的小镇，一家人早已经步入梦乡，但克拉克今天非常兴奋。

        他喊醒了加尔霍德，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有着严重的起床气，但他有恃无恐，因为哥哥从来不会对着他发脾气。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见到叫醒他的是克拉克，加尔霍德强打起精神来追问克拉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半夜不睡觉可不是什么好孩子该做的事情。

        “加尔，我要给你看个东西。”克拉克牵着他的手，他打开卧室的窗户，风便吹了进来，男孩们的睡衣显然有些单薄了。

        “什么？克拉克，发生什么了？”加尔霍德被拉着起身，克拉克的力气已经很大了，睡眠不足再加上起床的低血压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干脆地让克拉克牵着他的手走到窗户边。“是什么星星之类的吗？”

        “不，不是那个，是更好的东西！”克拉克托住了加尔霍德的腰，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向窗户外倒去。

        “什……！”加尔霍德在他们俩一同向窗外倒时瞬间清醒，他下意识的护住了男孩的头和脖子，然后他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风吹入他的胸膛，月亮吻着他的脸颊，地面被远远的甩在脚下。克拉克和他的兄弟分享着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惊叹的奇观——克拉克飞起来了。

        克拉克感觉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他天生应该就是会飞的，只不过这些能力到现在才慢慢的被他自己发现，一但接受了这个概念，飞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本能。

        他环抱着加尔霍德的腰部，好让加尔霍德不会因为重力而坠得那么难受，男孩们很快便穿梭到了云层之上，看着脚下没有多少灯火的微型小镇，男孩们发出惊叹。

        克拉克惊叹于这个世界的庞大，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住着的小镇那么渺小，就算他飞起来好像也看不到世界的镜头。

        至于加尔霍德，他对俯瞰地球的风景已经见怪不怪，他只是单纯的惊叹克拉克的能力。毕竟一个能肉身凭空起飞的外星人，这有多不符合物理常识，此时他的脑海里也只能想出或许是生活星球不同，引力差也不同才造成现在的结果。

        男孩们在天上转悠了好几圈，克拉克喜欢这种不受束缚的感觉，他想去哪就去哪，而加尔霍德正看着这个已经逐渐长大的男孩，或许总有一天他会冲出地球，去寻找自己的家，自己出生的地方。他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克拉克察觉到了加尔霍德的情绪，他以为是因为穿的太少了，加尔霍德的人类身体不像他一样结实抗冻，于是他赶忙带着加尔霍德飞回了家。

        就像是上瘾了，克拉克热爱上了飞行，他总是在夜间无人的时候跑出去，在无人的旷野上穿梭，飞过爸爸的玉米地，穿过无人的斯莫威尔中学，等他再飞回家时，加尔霍德会不赞同的站在窗户口等着他，好像在质疑他为什么不睡觉，克拉克像往常一样撒着娇，拉着加尔霍德一起进行一次空中旅行。

        他原本以为加尔霍德会拒绝，不适应，会害怕，但加尔霍德没有，他自然的顺着克拉克的动作调整姿态，就好像他也会飞行一般。这种飞行的体验没有一个人类会拒绝，谁孩童时期没有一个在天上飞翔的梦。

        但撒娇和逃避之后依旧会被加尔霍德以为什么不睡觉斥责一遍。

        克拉克已经习惯了加尔霍德这种唠叨，他知道自己晚上要是跑出去玩，他的哥哥总能发现，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心灵感应。这让加尔霍德的夜晚总是不安心，他不得不晚上清醒着好抓住克拉克那随时都想要飞出去的小心思。

        但克拉克可以晚上不睡觉不代表加尔霍德可以，经常陪着克拉克熬夜的后果便是早晨起床时不算太明显的黑眼圈，但这点微小的变化在克拉克超级视力里如同放大了无数倍般让他很是自责。

        于是克拉克放弃了每天晚上的飞行活动，为了安抚加尔霍德，他撒着娇，以自己睡不着为由要求哥哥陪着他一起睡觉，要让加尔霍德环抱着他让加尔安心入睡，听着加尔霍德的呼吸声由清醒变为入睡后的沉稳直到天亮才算安心。

        克拉克这些看上去有些幼稚的撒娇行为都被加尔霍德理解为了不舍，加尔霍德即将高中毕业，而克拉克才还没进入高中学习，尽管克拉克觉得以他的学习能力可以一次性直接学完所有课程，然后和哥哥一起上大学，但乔纳森总是告诫他，“别显摆。”于是克拉克放弃了暴露自己学习能力的事情，选择做一个正常的、符合自己年龄的优秀男孩。

        至于加尔霍德，他曾经又一次想到了要结束学习生涯回到农场干活，他已经17岁了，即将成年也即将重回他原来真正最初的状态。

        他本来想一边过着隐姓埋名的农场生活，一边在暗处慢慢寻找那些如托马斯韦恩所说隐藏在暗中的敌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加尔霍德对自己曾经坚持的观点也越来越不自信，经历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找到将托马斯杀害的幕后真凶，他不敢拿住在小镇里的家人来赌未知敌人的能力。

        深思熟虑之后最后加尔霍德还是决定离开小镇，不顾一家人的阻挠，他选择了哥谭作为自己的落脚点。

        ordis创建的公司本身也是靠着哥谭的韦恩集团发展起来的，何莉外婆留在哥谭的公寓他还可以继续住，而且哥谭离堪萨斯州也相对较近，最关键是哥谭离自己藏匿飞空艇的矿坑只有不到10公里的距离，无论是回飞船还是使用战甲都异常方便。

        现在的加尔霍德终于可以全力适应自己的战甲，不再会因为能量不足而失去控制，也不会操作起来笨手笨脚，无论是对于加尔霍德来说还是ordis来说都算是近几年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暗地里他也需要亲自在哥谭寻找他一直没能找到的幕后黑手，如果想要隐藏自己，不如就将自己藏在黑暗里，哥谭正是这么一个地方。

        但克拉克·肯特并不高兴，自己终于要真真正正的和加尔霍德分开，这种感觉就好像断开他的手足一般难受。

        终于到了离别的那天，加尔霍德收到了新泽西州的哥谭大学的录取信，这时刚好是暑假，他们全家便决定一起收拾东西陪着加尔霍德去一次新泽西州度假。

        当然威廉外公也去了，他的主场大都会虽然在特拉华州，但离哥谭并不远，于是他向一家人提议先在大都会留宿，算是克拉克和加尔霍德一次愉快的假期度假，而这也是克拉克第一次来到大都会。

        明明同样都沿海，距离相差也不远，但大都会却总是有晴朗的蓝天，这里处处透露着科技社会文明的气息。阳光，沙滩，这些在哥谭基本上难以见到的。

        “你说为什么加尔不来大都会呢，”乔纳森看着车，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小声跟玛莎嘀咕起来，“或许是小时候的回忆吧？”玛莎慈爱的摸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孩，他的头发依旧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但他们都知道加尔霍德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善良勇敢的男孩。

        克拉克坐在加尔霍德旁边，兄弟俩也是第一次来到大都会，此刻都好奇的探着头打探着窗外的景象。

        在大都会的街市上，人们穿着时髦的衣服，戴着帽子，手里都拎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这里是大都会，一座充满热爱与激情的城市，他们拥有自己的工作，拥有自己的家庭，拥有自己的幸福。

        克拉克喜欢这里的氛围，他欣赏着来往匆匆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朝气。他们在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努力奋斗，在拼搏。

        但大都会实在是太大了，男孩们虽然精力无限，但时间却非常有限，他们参观了威廉外公的事务所，还去了大都会最高的星球大厦，最后实在是太累了。直到加尔霍德不得不赶去哥谭报道，他们才结束了大都会的度假之旅。

        加尔霍德被玛莎和乔纳森他们一路开车送到了哥谭大学的校门口，今天是报道的最后一天，但依旧有不少刚来的新生在和自己的父母告别。

        加尔霍德依次拥抱了他的养父母们，然后亲吻了他的何莉外婆，感谢她收养自己让自己能够度过如此幸福的童年，最后他看向了自己已经15岁的弟弟克拉克。

        克拉克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他总是不能在加尔霍德面前控制情绪，这次也一样，他哽咽的开口说道，“加尔……哥哥，我会很想你的。”

        加尔霍德上前去拥抱了他，“我也是，克拉克，我的好弟弟好男孩，我简直不敢想象分开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两兄弟紧紧的拥抱着彼此，加尔霍德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朝着玛莎和乔纳森他们挥挥手，走进了哥谭大学的校园。

        何莉住的小公寓离这里不远，临走前何莉还把公寓的钥匙交给了他，加尔霍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并不是来哥谭享受大学生活的，他的时间非常紧张，所以在哥谭的第一天晚上，加尔霍德便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去了何莉的小公寓。

        何莉外婆住的公寓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到处都是灰尘和潮湿的霉菌。不过这些问题对于加尔霍德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拿出从ordis那要来的早扫地机器人，这些小家伙会无时无刻永不停歇的清理。

        下一步便是改装这件小公寓，这些材料加尔霍德也让ordis一早便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这条街上住的人这十几年来越来越少，到现在只剩下了零星几点人还留在这栋公寓楼里，基本上没有人能干扰到他的工作。

        加尔霍德花了一个通宵改装这间已经潮的不行的小屋子，利用奥罗金人的生物空间将原来的墙壁都换成了能够自住调节空气中温度和湿度的生物墙壁。

        听起来有些恐怖，但加尔霍德还是非常钦佩奥罗金人的生物科技水平。很快墙壁和先前的模样差不了多少，但内里已经完全改造了一遍。

        在改造结束以后，天还没有亮，加尔霍德在不远处的停车场找到了一辆已经报废的差不多的破烂车，随手拿了些零件改造了一下，便开着它前往自己当初来到这个古代地球的迫降点。

        这个废弃的矿坑早已被ordis带领天诺公司收购了下来，现如今已经在矿坑5公里外的地方便已经被天诺科技公司字样的铁丝网拦了起来。

        加尔霍德下了车，顺着铁丝网爬了过去，ordis并不仅仅只留下铁丝网这一重保险。铁丝网后绕矿坑一周都是戒备森严的全自动巡逻恐鸟型机器人。

        这些双足步行机械是corpus的支援型单位。在战斗中，它们就是会冲向敌人的移动炮台。只要目标进入它们的射程，它们就会立即开火。只不过为了防止误入矿坑的人被误伤，这些恐鸟的程序已经被他让ordis修改成只发射镇定剂了。

        这些恐鸟都是加尔霍德从corpus集团手里顺（抢）来的宝贝，天诺海盗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叫出来的。他们的ai早就识别出了这片矿场的主人，这些长相可爱的恐鸟扫视了一眼加尔霍德后便完全不再理睬他，照着自己的程序继续自己的巡逻任务去了。

        加尔霍德继续向前走，经过了一片恐鸟和鱼鹰的混合小队后，终于来到了矿坑的梯井。他走进电梯里，ordis欢快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用自己的耳朵再次听见ordis的声音。

        【welehome，oper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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