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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农家病弱书生


五日后容时自花莲村返回了书院,  只是如今身份转换,由求学的学子变为了教书育人的夫子,容时便搬出了原先的住处,  不在居住在专为学子提供的客舍内。

        他新搬进的居所是院长最近特意命人修缮改建好的一座小院,这小院虽不大,  却有亭台流水,老树藤花,飞角翘檐,  廊腰迂回,其间主居客室,  小厅书房一应俱全。且小院地处于整个书院的南部,  远离众学子日常居所及学舍的喧闹,环境清幽宁静,多花草树木,常伴鸟语花香,最是风雅宜人。

        回书院后不久,  容时便开始穿梭游走在学院每一位夫子的课堂之上,他从不多言,只是安静的坐于整个学舍的最末端。

        而但凡是有他在的时候,  一众学子总是更为听话乖巧,  努力上进,故而学院大多数的夫子都极为欢迎他前来课上旁听,便是少数几个心有微词的,  也不好明言拒绝,便是背后议论也不敢。

        因为谁都知道,容夫子不仅深受院长看中,更是被全院学子及书院内大部分夫子所喜爱推崇,  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也无法真的对着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时间便这般缓缓过去,转眼便是半月后,此时容时早已开始独自授课,由于经验及其他一些原因,他目前尚只教授乙字班的一众学子,一时之间乙字班众学子成了全书院内最令人羡慕的对象。

        这日,容时授课完成,如往常一般返回自己居住的小院,却在院门口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背对着他的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锦冠华服,腰缠玉带,眉眼凌厉,身姿如剑且威严深重,对方锋利的眼神甫一触到容时,便与周身气势一同缓缓柔和下来,唇角微勾,“阿时。”

        容时看着他,微微有些意外,“左兄怎会在此?”他说着一边上前将小院上锁的院门打开。

        左朝归微微侧身让他方便开门,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京中的事已经解决,再无后顾之忧,我便来见阿时了。”

        容时微微点头,将院门推开,,“左兄请进来吧。”

        左朝归跟在他身后进了小院,目光将整个院落环顾了一圈,虽粗糙简

        陋了些,但胜在环境颇为清幽宁静。

        “多日未见,阿时这段时日可还好?”大概扫视了一圈,左朝归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回容时身上,其实容时是否有遇到什么麻烦,身体是不是无恙他都清楚,暗阁的人既然没有传消息到他手中,那便表示容时一切都好。

        他只不过是在不曾见到容时的日子里总忍不住担心忧虑,如今见到本人,便不自觉将那些忧虑关心问出了口,想要听他亲口说出自己的确一切安好,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在下都好,左兄一切可都顺利?”容时将手中授课用的书籍放于桌上,指尖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壶壁冰凉不见半点温度。

        “左兄稍坐片刻,我且先去泡壶热茶来。”容时说着便要提起桌上的茶壶往院落的小厨房去。

        左朝归一手在他之前快速将茶壶拿在手中,“我去便好,阿时只需告诉我厨房在哪即可。”

        容时看了眼被他拿在手中的茶壶,摇摇头,转身出了厅堂,“左兄请随我来。”

        左朝归眉眼稍柔,提着手中茶壶跟着容时进了小厨房,手脚快速利落的燃起炉灶烧水,动作看着虽不是特别熟练,却也有模有样,只他一身锦缎华服在这窄小简陋的灶房实在格格不入。

        “阿时近段时间应该也听说了一些消息,先帝驾崩,幼帝继位,我如今受封摄政王辅佐新帝,总揽朝政代君理事。”左朝归手中动作不停,口中不忘回答容时先前的问话,“虽过程偶有波折,但如今一切也都算尘埃落定。”

        “左兄怎会愿意接下这摄政王之位?”容时的目光落在壶底吞吐的火舌上,开口问道,在命运线中,此时的左昭归早已大隐隐于市,远遁而去。

        左朝归将最后一根柴火添进炉灶,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木屑灰尘,抬起头来,目光看向容时,“若是我说是为了我自己,阿时信吗?”

        “左兄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容时并未说信或不信,只这般淡淡回道。

        “原来我在阿时心中是这么品行高洁,视权势如无物的人,”左朝归眼中泛起细碎的笑意,他看着容时缓缓道,

        “我接下这摄政王之位,不,应该说是我百般谋算夺得如今的权

        柄,的确是为了我自己,只不过我所求并不是权势富贵罢了。”他缓缓朝容时走进,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双眸。

        容时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站在原地没有动,神色平淡的回视他。

        “原本我的计划是远走江湖,大隐于世,再不理这朝堂波云诡谲,后来我便知道不可能了。”他双眸凝视进容时的眼底,眸中神色深沉温柔。

        “我无法忍受将来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阿时身边,不能承受可能会为你带去任何危险,也同样不愿意看见在将来的某一天阿时可能会改变心意,想要娶妻生子又或是突然喜爱上某一个人。”这么说着,他连眼神都变得阴暗冷厉起来,“哪怕这些都没有出现,我也还是忍不住时时担心,会不会有一个手段更高明狡诈、善于伪装的人来蓄意接近你,占据比我与阿时之间更贴近的位置?光是想一想,我便知道,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说到此处,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似是要将因这些猜想而控制不住产生的满腔阴郁戾气一并吐出。

        容时将他所有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中,只觉得情之一物,当真是乱人心志,连左朝归这种心性坚定无畏之人都被影响至此,

        “所以左兄,是想要如何?”

        左朝归看着他,缓缓露出一个笑来,眉眼神情柔和至极,“只有我才能是与阿时最为贴近的人,所以,阿时不能让以上的任何一种情况出现,否则,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对方再也不能出现在阿时面前。”

        容时神色冷淡下来,“左兄是在威胁我?”

        左朝归心中一悸,他闭了闭眼,压下那一瞬间产生的心慌,“不,我只是在告诉阿时这是一个必然的事实。”

        他尝试着伸手,见容时神色没有别的变化,才缓缓将他揽进怀里,“阿时,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不在意我对你的心意,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我一直是你身边最靠近你的那个人就好,其他的,我便都可以不强求,我也什么都可以为你做。阿时,你答应我,好不好?”他口中的话语无比温柔,落在容时身后目光里却满是一往无前的决绝和誓不放手的疯狂。

        火炉上的水壶中,沸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将壶盖顶得乒乓作

        响,然而却没人有心思去理会。

        容时感受到环在背后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心中轻叹一声:罢了,反正他本就对这些东西不在意。

        抬手将左朝归推开,不去看后者陡变的脸色,只淡淡道,“我可以答应你,但若将来左兄反悔或是心生不甘怨怼,那你我到时便一刀两断,就此恩断义绝在不相干。”

        左朝归听到他最后一句,不由脸色大变,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全部意思,顿时无法抑制的露出狂喜的笑容,他伸手想要再将容时揽进怀里,却被对方的冷眼止住,一时只高兴得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整个人忘乎所以,不知今夕是何夕。

        容时没在看他,直接转身绕过将炉子上滚沸的水提下来,将茶泡好,然后用托盘端着往小厅去了。

        左朝归一路跟他身后,想要抬手帮忙,却又担心自己心情激动之下坏了事,摔了茶壶事小,万一烫到了阿时可怎么办?

        在之后的时间里,左朝归的心情都一直处于极度的喜悦中,这是他从不曾体会过的,哪怕是在战场上将北狄大军追击得丢盔弃甲,奔逃千里退回老巢,他也不曾有过如此纯粹而热烈的欢喜,仿佛心中所有的渴望都被满足后的得偿所愿,往日沉寂冷淡的感情和情绪全部在心中沸腾翻滚,叫嚣欢呼,不可抑制。

        他这样激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三日后即将返回京城,将要分别的失落将他的满足与喜悦稍稍压下,依依不舍的与容时道了别,翻身上马,在马背上仍旧频频回头后望,直到那道身影进了书院大门,再看不见,他才转回身,加快了速度疾驰而去。

        此后容时便在县学书院安定下来,由于他教授的一班学子在院考考核中成绩远超于别班,学院将他的教授班级增加到三个班,而没过多久,在又一次的院考中,几个班的成绩都超然于其他夫子所授班级之上,院长当即拍板,将容时擢升为书院掌教,不再仅仅是教授学生学识,而是有了参与进书院各方面管理的权责。

        在之后的一年中,在院长的全力支持下,容时的一系列意见举措得到全面施展,且成效显著,如今的县学书院已是今非昔比,不但学院的环境设施变得更方便利于学子

        的学习生活;书院中一众师生的精气神貌也与往日不同,再也没有了走鸡遛狗,招惹是非,不务正业的学子在书院随意游荡。

        如今但凡书院生员,不论身世来历,若连续三次院考不见丝毫进步或有退步者,将被罚打扫书院厕轩一个月,如此重罚之下,哪怕是往日那些无心科举只求闲散度日的浪荡子也再不敢松懈,否则若真被罚扫厕轩一个月,丢面子事小,这一个月内,全身上下都会散发着难言的臭味,所过之处众人退散,说是人嫌狗厌也不为过。

        再则,在今年的童生试中书院参考学子通过的人数整整占了参考人数的七成,这等惊人的教学效果,令书院一时名声大噪。不仅在周边传扬开来,甚至白石书院都特意遣人来询问试探。

        而容时也再次由掌教被提升为了掌师,    院长甚至在与他闲聊之时透露出想要由他接任院长位子的意思,由于此次书院考生在童生试中的优异表现,院长即将被迁往府学书院任书院院长。容时作为一直备受他看中的后辈,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多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自然便被他看为继任的最好人选。

        在年初的春闱中,朱闻琅与严知鹤二人皆在会试中榜上有名,且名次靠前。在殿试过后,严知鹤更是被点为一甲探花,朱闻琅则在二甲第六,进士出身,两人高中之后衣锦还乡,抽空来书院与容时一聚时提到两人一人被授予了翰林院编修职务,另一人则任庶吉士,往后可说前途无量,容时自然真心祝贺,在歧县停留未满一月,严、朱二人便携家属一同前往京城,日后便就此长居京中,怕是少有机会能再回这祁县来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左朝归几乎每月都会千里迢迢从京城来这歧县一趟,也不往别处去,多数寄居在容时小院的客房中,呆上三五天再回京,二人之间相处平淡轻松,是朋友如知己。其间左朝归甚至一度将小皇帝都带到了书院,虽然只待了不到一天,他便烦了小皇帝像只跟屁虫一般时时跟在容时身后,命亲卫将其护送回京,此后也再不曾带来。

        时间便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过去将近两年。

        容时走在书院中的小道上,沿途经过的学

        子纷纷躬身行礼,口称院长。

        他已于去年三月正式接任这县学书院院长之位,如今他只负责处理这书院中的要事,而不再继续为学生授课,平日里大都呆在专为院长办公之用的启然居,难得一次才会出来书院各处随意走走。

        恰此时,只见一青衣小厮从路那头小跑着过来,一直到容时跟前停住,躬身禀道,“院长,您院中有客来访了,是那位左先生。”

        容时点点头,“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我随后就来。”小厮忙应声,又小跑着回去了。

        容时转回身,沿着小道慢慢往居所走去,尚未走多远,便见一身黑衣,气度凛然威严的男子朝着这边走过来,远远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如春风化雨,柔和了一身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感情戏苦手,作者决定了,还是无cp吧,全员单箭头,然而主角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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