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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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诺的眼里闪烁着鳞粉般的光彩。
“如果说我现在不需要钱了呢，陶德先生？”
“你那个朋友给的？”他有点欠揍地笑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会劝她不要用布鲁斯·韦恩的钱。”
“如果你消息灵通的话，就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最大的支持者。”灯打在杰森的脸上，愈发衬的他志得意满。
“如果打算用这笔钱来买点衣服和珠宝，那么请便。但如果是用在其它地方，你觉得被蝙蝠侠注意的可能性有多少？”
正准备投资科研所的娜诺：……
分析完一通利弊后，杰森·托德抛出了橄榄枝。
“如果你选择加入冰山俱乐部，除了应该得到的那部分，只要来自韦恩的钱不是用来犯罪，我都可以为你走一个流程，让它从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他向娜诺遥遥举杯。
“考虑考虑？”
这个机会可不常有，娜诺不再犹豫，举起那杯苦艾酒与杰森手里的相碰。
“那么一言为定。”
娜诺礼貌性喝了一口，未曾想苦艾酒这么辛辣，刚一入口就烧灼了起来，带着滚烫的辣意直冲大脑。
“咳咳——”
好像要把人类肺部空气全部排出去一样，娜诺使劲咳嗽着，直到那股怪异感消退，她才抬起了脸。
太奇怪了，为什么她感觉周围的声音都在逐渐变小？还有，为什么杰森·托德长出了两个脑袋，他是普通人类，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异变的。
除非……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黑血。对，一定是这样！
杰森·托德不知道她这么不能喝，凑过去闻闻酒脸色都变了，赶快冲吧台喊。
“保罗拿杯牛奶来！”
他哪知道这位酷姐是这种水平，保罗嘟嘟囔囔，倒牛奶还算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放在了老板面前。
为时已晚。
这位看上去仿若野豹的女士眼神已经彻底迷离了。仿佛吸了一大捆猫草似的，娜诺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十分悲痛，好像马上就要去参加最好的朋友的葬礼。
“抱歉！”
“我马上给你提取出来，保证不会痛，你要相信我。”
道歉什么？杰森脑袋上刚冒出一个小小的问号，娜诺就非常豪迈地站上了桌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来！
？？！
杰森·陶德哪能束手就擒，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招揽员工的第一天，他们就要打一场架。
……
半个小时后，艾丽卡匆匆赶到。
在娜诺喝第一口酒断片后她就察觉到了，为了避免失去母体控制的工蜂会做出失格行为，艾丽卡几乎是往这里狂赶，一路不知道催促了几次司机，就差自己下车狂奔了。
失去连接的半小时里，娜诺的意识已经从艾丽卡本身退化成了纯然的工蜂，恐怕得代谢酒精后重新连接才会恢复过来。
见到艾丽卡，坐在凳子上的娜诺哼哼唧唧起来，似乎在叫她。
“e-r-i-k-a。”工蜂努力地拼读起来，笑得像是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
不要用这具酷姐身体做出这副表情啊！
见艾丽卡不理自己，娜诺委屈地撇嘴，再一次向她张开手臂。
“抱我。”
这里还有人在，艾丽卡不好直接把娜诺打晕带走，只好先走过去抱着自己的工蜂，勉强安慰一番。
艾丽卡学着那些人类母亲，轻声细语：“我们马上就回去了，不要闹了好不好？”
回去就直接每天注入剂量开始脱敏训练，她不信地球上还能有让她失控的东西。
娜诺在她的怀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艾丽卡正想向杰森·托德道谢然后带着工蜂离开，怀里的人又动了。
她指了指穿着西装的男人，头微微偏向了艾丽卡，跟小孩子告状似的。
“他打我。”
搞清楚没有，是谁先动手的啊？
这算是杰森·托德第一次现实里见到艾丽卡。
三天前，几张晚宴照片在推特上悄然走红。画面上，含着薄泪的美人向另一位伸出了手，她们一个身着华服，仿佛天生就应当被华灯照耀，另一个是布鲁斯·韦恩最得力的助理，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却在看到这么美丽的公主后失神良久，内心柔软了一块……
当然，以上都是脑补。毕竟当代网友想象力丰富，只要同框就能让他们磕生磕死，编出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来。更何况这样有故事感的照片？
在韦恩深居简出的这段日子里，哥谭的娱乐报纸可不好过，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说道说道的话题，小编们几乎是拿着放大镜在调查艾丽卡，试图把她扒个底朝天。
——但是什么有意思的内容也没找到。
除了知道她当过服务员，他们就连这位的感情状况都不甚了解，她是在和韦恩约会？还是只逢场作戏？亦或者早已心有所属？一切都一无所知，这位小姐甚至没有社交帐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不用社交网络？
越神秘就越吸引人，如果艾丽卡大大方方出现并利用这个风头炒作自己一把，那么或许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她浑然不觉似的只关注自己的生活，甚至模特工作也没怎么进行，所以哪怕红头罩并不怎么关心娱乐板块，也在赌场游客的交谈中知道了这么一号人。
在“模特艾丽卡”和“娜诺朋友”这两个角色对上号时，事情就变得有趣多了。
“她为了你可惹了不少麻烦。”杰森·托德揉了揉撞得有些发青的小腿，决定下次还是在里面穿点护甲。
“如果你也是同样真心对她的话，下次注意提醒着点——别再沾酒，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多少也上点心。”
保罗为了避免被战场波及一直躲在吧台里，现在看到余波平息，赶忙出来收拾残局，被杰森·陶德挥开。
秩序和整洁就像被刻进了骨子里一样，冰山俱乐部的老板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了瘫倒的酒杯，又将一切回归到它原本的样子。
“别总是等到失去了才珍惜这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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