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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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诺身高一米七五再加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使得她看上去很大一只，艾丽卡抬起来时却轻飘飘的，仿佛在托举一朵云。
冰山俱乐部的人非常懂眼色地为她俩叫了一辆出租车，甚至有的还想过来搭把手，不让娜诺把小姑娘压坏。
对此艾丽卡十动然拒。
“不用麻烦了。”幼鹿抬起湿漉漉的蓝眼看着来人，忽闪着笑起来。
“我会可以照顾好她的。”
娜诺心满意足地靠着艾丽卡，一边还不老实地伸出手，试着去勾她的头发。艾丽卡在把她塞上出租车的过程中忍了又忍，终于伸出了制裁之手，把她狠狠攥到了自己手里。
“姐妹感情就是好。”苏三目送出租车远去，和几个姐妹感叹道。“我都能从她们身上看出我们当年的影子了。”
这可不兴说啊，安保人员偷偷擦了擦汗，你们当年可是因为打架格外狠才在哥谭地下留名的，还是别再来一对“苏三姐妹”了。
……
打开房门，小东西立马就醒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跑到艾丽卡面前摇起尾巴。
“汪呜！”
——如果它不是三根尾巴一起摇就更好了。
艾丽卡只好先把娜诺放沙发上再和它说话。
“人类的小狗是不会有这么多尾巴的。”她戳戳小东西，好让它把多余的尾巴缩回去。“等我干完这票，就给你买个电视机。”
现在学不会都是小事，给它放点人类的电视剧，多看看肯定就会了。
在此之前，艾丽卡瞧一眼记事本，她今天下午还要赴一场约呢。
……
克拉克对韦恩的专访在对方的庄园进行。
无怪乎米奥·鲍尔斯对韦恩的家业颇有微词，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建筑光是驻立在那里便是一座历史遗珍。一代又一代的杰出设计者往这座艺术品上倾尽了自己所能有的一切才华，才让都铎风格与现代内饰相得益彰，宛若一体。
倘若有哪个自恃甚高的贵族自傲于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基业，到了这里，免不了也要蹲下身去捡拾破碎的自尊心。
克拉克·肯特显然没往这方面想，小记者谢过好心搭他一程的司机大叔，在庄园门口按下了门铃。
韦恩庄园里所有的监控都由蝙蝠侠监控，进入这里后就不用再伪装普通人。克拉克在大门打开后身形一闪，下一秒就出现在庄园客厅里。
彼时韦恩正带着刚醒的起床气，坐在饭桌上无精打采的戳着盘子里的牛排。
见到克拉克过来，他眼皮也没抬。“吃了吗？”
“现在都中午了，b。”他似乎强忍着笑意，“早饭吃的有点迟啊。”
全能管家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肯特的身后，他为这位访客带来了精致的茶杯和温度适宜的红茶。在克拉克也在餐桌坐下后，阿尔弗雷德斟上些许。
“我之前的杯子？”敏锐的观察力让克拉克立刻注意到了这点，他冲着管家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你总是这么贴心。”
“这是我应该做的，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礼貌回应，。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很高兴，这位管家轻轻瞥了一眼还在折磨食物的韦恩，后者立刻把刚才切下来的牛肉塞进了嘴里。
阿尔弗雷德于是放下由银盘子盛着的报纸，冲两位点点头，又消失在了诺大的城堡内。
克拉克感叹：“潘尼沃斯先生管理起来一定不太容易。”
他这话收获了布鲁斯·韦恩不太赞同的眼神，蝙蝠侠显然对克拉克这句话有要反驳的地方，但是阿尔弗雷德期间又出现了一次，成功堵住了布鲁斯的嘴。
搭档不说话专心吃东西，克拉克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盘子上的报纸吸引了过去。
“艾丽卡？”报纸瞬间就到了克拉克手上，他看着上头占据半边版面的女人——这张照片选取了她看向镜头的那一张，清晰度格外高，甚至可以看到眼里泛着波光的蔚蓝湖泊，像是本人站在他面前一样。
克拉克无意识摩梭几下，满是惊讶，“她怎么上报纸了？”
“如果肯特先生的超级大脑还在工作的话，至少会记得她的现在的工作就是模特？”布鲁斯·韦恩用一杯咖啡做结尾结束了战斗，顺便将自己从疲惫中拯救了出来，才有空抬眼搭理面前的克拉克。
克拉克有点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好吧，但为什么旁边写着‘哥谭印象’？”
“《哥谭时报》的周六刊，我以为你至少会对同行保持一定的敏锐？”除却伪装，布鲁斯·韦恩少有不尖锐的时候，“他们每周都会开一个生活专栏，随机找路人聊聊对哥谭的印象。”
它有时是“该死的”“被诅咒的”是“一场必输的游戏”，有些时候，哥谭印象也会加入人名,如果鲜血淋漓，那么它就是杀手鳄，如果充满恐惧，它就是稻草人。
但更多时候，人们的回答会是——哥谭是蝙蝠侠。
“很显然，这周采访到的路人觉得她像哥谭最耀眼、最纸醉金迷的那一面，所以他们选用了在晚宴上的照片。”
“有不少公司盯上了她，想要和她签约，可惜一直没找到本人，有几个甚至找到了我助理。”他捧住黑咖啡，继续道，“既然你有她的电话，不妨代为转告一下。”
蝙蝠侠观察着克拉克·肯特的反应。
“你也可以把这份报纸带走。”
“可以吗？”
克拉克如梦初醒似地猛抬头，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我的意识是，我自己也可以买的，不用带走这个。”
意识到越描越黑，氪星人耳尖红了起来。
“据我所知，今天这版可不太好买。”布鲁斯·韦恩坐在他的椅子上，仿佛身置正义大厅。“你知道，人们总是喜欢追逐美的事物。”
克拉克那根仿佛有思想的卷毛立马垂了下去。
倒是阿尔弗雷德解了围。
“少爷总是喜欢开玩笑，希望您别介意。”
如果夜翼听到这句话，怕是要一口麦片喷出来，可惜他现在人在布鲁德海文，连吐槽的机会也没有。只听得阿尔弗雷德继续往下说。
“——实际上，韦恩庄园定了两份，您完全可以自由选择。”
归其本质还是调侃嘛。
看着整个超耳朵红成波士顿大虾，布鲁斯的嘴角却悄悄往下拉直了。
超人，人们提起他时，总会联想到和煦的微风、温暖的阳光、阿波罗、神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绝大多数人类都对超人抱有纯然的信任，仿佛只要有他在，灯火永存，希望不灭。
只要超人一直向善，他就会是地球的重要底牌。
布鲁斯·韦恩支持友人建立关系，一段健康的恋情，两颗可以互信的心，无论是克拉克·肯特还是超人都值得这一切。
但不该是艾丽卡……至少现在不应该。
她身边站着迷雾似的危险人物，他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来，到底想要什么，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否属于人类的范畴。
而艾丽卡本人，虽然背景一片清白，有时却同样让人看不分明。
他时常行走深渊边缘，自然知道这样的经验。
——当你临近未知危险时，敏锐的战士总能听到恐惧冻僵一切的声音。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韦恩软化了自己的态度，他站起身，对克拉克说道。
“到蝙蝠洞去，我找到了一些关于走私的最新线索。”
……
芬克拽了拽领带，显然不太适应身上这套装束。
比起这个，他可能更喜欢自己宽松舒适的白大褂——天知道他造了什么孽，需要做实验室接待人。
“芬克先生，您今天还有一个会面。”他的秘书显然比他更加紧张，生怕这单生意黄掉一样。“您先别脱，再忍忍就好了。”
早点时候哪里需要这么四处奔忙拉投资，芬克明白她的意思，但同样也无可奈何。
因为之前合伙人的错误决定，研究所原来的那些投资方纷纷撤资。又因遭到莱克斯·卢瑟的打压，不得以变卖了在哥谭的研究所，如果再没有新的资金注入，说不定大都会这里的也很快就要濒临破产。
他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也不能因为这事和多年好友断绝关系。也只能换上西装自己来拉投资了。
芬克无聊地盯着墙上一点一点挪动的指针，等它终于转到了下午两点半，却依然没等到有人推开这家咖啡馆的门走进来。整个咖啡馆也就只有个戴眼镜的打字白领和百无聊赖的服务生。
这个中年男人有些挫败地趴到了桌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艾琳，你先回去吧。”
“让我在这呆一会。”
显然小助理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但是老板的命令已下，再怎么无奈她也得遵从。
这边剩他一个人了，芬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实在太失败，不仅没有留下什么储蓄，之后还要欠下一屁股债。
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在咖啡馆无人注意的角落，埋藏的小小铅盒突然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
“滴、滴、滴——”
“砰！”
冲天的火光淹没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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