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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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我不是花呢？”
林肯·马奇手中动作一滞。
眼前的女人和他推测的完全不同，不仅没有顺理成章地开始埋怨韦恩。还后退两步，冲他扬起礼貌又不失拒绝的笑容，“您的称赞当然非常悦耳，可是我并不愿意做这样一朵花。”
“我当然也愿意相信韦恩先生不是故意失约的人。”
翻译成人类的语言大概就是：不关你的事情。
在他层层编织蛛网，等着捕获蝴蝶的时候，没想到飞来的会是一只麻雀。
还没等林肯·马奇为失言打上补丁，艾丽卡就成功将自己从这场不愉快的对话里摘了出来，她目光转向人群，好像碰见熟人般带起了不似作伪的惊喜神情，接着才充满歉意的告诉他。
“我刚才看见了我的朋友，一时走神了，抱歉。”
林肯·马奇再傻，此时此刻也该读得出里头的未尽之意了。他拳头暗中紧捏，面上还要十分云淡风轻地装出绅士模样，稍微哪一个神经错乱，都无法做出这么精密的动作。
……但他最终还是做到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艾丽卡清减的背影，他默默咽下一口气。
不需要等待太久，很快，她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大高个今天穿了一套驼色西装，不知道是不是尺寸没有买对的原因，他穿着总显得衣服格外紧绷。
克拉克·肯特看着自带柔光特效的女人朝着他走来，以为她是过来找别人说话的，下意识地就想避开，直到女人站在他面前，距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时，克拉克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难为情起来。
“克拉克·肯特，嗯？”看到他胸前的记者证，艾丽卡的尾调微微上扬，“你总不能告诉我你已经认不得我了吧？”
围巾的保密程度很低，只适用于一辈子只见上一面的场合，他和对方在黑市里逛了这么久，当然对身形和眼睛也了如指掌，这个时候再装傻可没意思了。
“我当然还记得你……”名字涌到嘴边，克拉克却不清楚是否该直接说出口——因为艾丽卡从未和他提起过自己的姓名，那一点零星的资料都是他后面才获得的。
“我叫艾丽卡。”她倒是伸出手，十分娴熟地和克拉克握了握。感觉到对方有点窘迫，艾丽卡自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你不会给我的备注就是黑市吧？”
怎么可能？克拉克连连摇头，正想解释一番，忽地见到艾丽卡小猫一样抿起的嘴角，顿时恍然大悟。
虽然隐隐察觉到了对方愉悦犯的属性，他还是十分识趣地没揭露，只是有意将话题引向别的地方。
“你今天很漂亮。”大概这样直白的夸奖平时很少说出口，克拉克中间顿了顿。“这身衣服很衬你。”
即便是转移话题，这句夸奖也完全发自他的内心。
如果不是拥有记者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这里，指不定有多少记者想再拍一点艾丽卡呢。克拉克这话说的毫不夸张，成功让艾丽卡失去了做愉悦犯的兴致。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摸鱼初心，开始试图将话题往回拉。
“我在这里打工，当韦恩的临时女伴。肯特先生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赶紧想起来你要干什么然后去忙工作吧再见了克拉克·肯特。
小记者无奈一笑。
“我是来给韦恩先生做专访的。”
艾丽卡笑容逐渐消失。
很好，布鲁斯·韦恩。原来你今天放了两个人鸽子啊。
瞭望塔。
除了休假，哈尔·乔丹回到地球的时间屈指可数，因此每一次的赶回往往都意味着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
哈尔收回绿灯戒变出的保护罩，让自己平稳从瞭望塔刚才开启的舱门里进入，几乎一见到蝙蝠侠，这个匆匆赶回的守护者就将消息一并带了出来。
“喀斯廷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不小的骚乱。”
蝙蝠侠抱臂站在一旁，显然在等他的下文。
和聪明人共事就是这点好，如果换作旁人，大概还得从宇宙爆炸世界起源开始讲起。而现在哈尔·乔丹只需要接着往下讲，老蝙蝠就能自己从里面找到重点。
喀斯廷是他2814扇区的最为辽阔的帝国，但几乎也是最不好沟通的一个。回想起第一次和这个国家交涉的场景，他就感到一阵头疼。
自从成为绿灯后，他就以为自己早已见过足够多的光怪陆离，从奇普到莫戈，再到其它文明。完全可以平常心对待喀斯廷。
但是他错了。
绿灯能量幻化的保护罩无比坚硬，很大程度上保障了他的安全，但这小小一层被闪电侠吐槽为“仓鼠球”的保护罩，在喀斯廷的主星面前还是太小了。
星际轨道土星环般在星球表层徐徐旋转，在恒星照耀下永久地散发出银色光芒，显得冷峻而不近人情。当这个文明终于回应了他的会面请求时，那颗主星才张开了它蛛脚似的锋利环圈，露出了深黑色的机械内里。
整个文明几乎从头到脚都呈现着大写的格格不入。
他越接近，那头机械怪物的展开就越扩大，直到张成了深渊巨口，只等着将他吞噬殆尽。
英勇无畏的绿灯侠从来不感到恐惧，他只是隐隐约约感到了生理上不适。
这里根本不像有机体生活的区域，没有动物，没有植被，放眼望去甚至任何可以称为装饰的东西都没有。禁空领域呈现出灰蒙蒙的颜色，那是中子网络正在发挥作用，这种威力堪比核弹的物理网络可以在瞬间杀死所有不请自来的客人。而此时此刻他还能站在这里，某种程度上或许也代表了一定的认同？
——至少他们还愿意和他进行短暂的交流。
路上安静无声，他顺应灯戒前行，终于看到了前来接应的有机生命体。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生物人立在他面前，用数不清的复眼注视着哈尔·乔丹。
过了几秒，对方终于发话。
那是类似于胸腔共鸣的声响，让人听了后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2814扇区的守护者，你有什么要说？”
“……而根据可靠消息，他们内部出了一些问题。”绿灯侠非常熟悉地找到了自己在联盟的座位，顶着蝙蝠侠的目光嘎吱一声坐下，看上去一派轻松。
但那也仅仅是看上去。
“他们的其中一位重要人物无故消失，喀斯廷为此十分大动肝火，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影响力，向星海法庭上提交了一项提案。”
“他们要求向该扇区各个文明派出自己的使节，以寻找这位大人物。”
“而星海法庭……”灯侠给自己从饮料机里找出了一瓶咖啡，似乎不怎么在意失眠问题。
“他们全票通过了这项法案。”
“还有多久？”蝙蝠侠冷不丁问道。
“按照这群家伙的速度，长则一年，短则六个月，他们就会临近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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