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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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士们撤退之后,带头的将士徒然脑袋一晃,问手下的士兵:“跑什么跑?”
士兵:“啊?”
他愣了半响,才对自家将军低声道:“方才是将军下的撤令啊。”
将士剑眉一皱,匪夷所思,恍然想起什么后表情又徒然一凛,“刘公公呢?”
士兵:“还在里面。”
将士暴怒,“本将怎可能弃刘公公于不顾?!”
诸位士兵垂首,谁也不敢说,数十双耳朵听得清清楚楚。难道还人人幻听不成?
但将军说不是他的错,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也啥都不敢说。
将士不信邪,怒目道:“大殿下抗旨不遵,岂可就这样撤退?!回去如何像陛下交代?随本将进去!”
一群人又领命蜂拥而入。
气势汹汹地闯进去之后,他便看见那安小娘子此刻抱着大殿下坐在地上,大殿下一脸安详地靠在安小娘子颈窝里睡觉。
毫无威胁。
脆弱得似个婴孩,将士那满身杀气不自觉地收了起来,下意识地收了长枪。
安姌颇为伤脑筋,若是她解锁了所有算法,懂得如何篡改记忆便好了。但如今,如果运行“忘记”指令,恐怕他们都将变成失忆人,不知道哪是哪。
这么多人,怎么着都太诡异了些。
再精细的指令,也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究竟遗忘到何种程度,反倒是有风险。
但,若是赵瑾瑜反抗圣旨,因圣旨而发病的消息传回京中,皇帝必然勃然大怒。
而且,这么多士兵见到了赵瑾瑜发病,他的病还怎么瞒。
可她见着那默默收枪的将军,以及差点被掐死都并未大发雷霆的太监,可以认定这两人起码不是皇后的人,应当对赵瑾瑜没有敌意。
同时也侧面反应了皇帝或许不像圣旨中那么不近人情,到底是自己儿子,派来的应当是自己精心挑选过的亲信。
“将军,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安姌道。
将军与公公对视了一眼,那将军主动扛起了赵瑾瑜,将赵瑾瑜抱进了她的闺房。
赵瑾瑜脸色苍白,额间溢出些薄汗,脆弱地躺在床上。
安姌瞧着心莫名有些疼,用衣袖替他拭了汗。她心中涩然,他虽惹了事,可初衷大概是因为接受不了皇帝要因为他要处置他的救命恩人一家。
忽然,她的另一只袖中的手被一捏。
赵瑾瑜是已经清醒了?
清醒了还装睡?这屁股留给她擦?好想把他摇醒,让他爬起来自己解决。
随即,她听到赵瑾瑜神情悲痛,凄哀地呓语:“母后……别走……姌儿……姌、儿……不……”
这是……演戏示弱,博取同情,亦或是在试探什么?
他眼角溢出泪来,浑身微颤,又似惧怕寒冷蜷起身来,模样可怜极了,不断呓语:“冷……母后……姌儿……”
那太监语音颤悠,焦急哽咽道:“大殿下在雪中跪过两日两夜,雪都快把他给埋了,他会怕冷……仔细给他盖着点……”
安姌闻言,赶忙将被子帮他裹紧。明知他这会儿在演戏,心中却涌起一股涩意。
在雪中跪过两日两夜?雪都快把他给埋了?
在他不长的十多年岁月中,他究竟吃过多少苦……
“没事了,没事了。”安姌微微俯身,轻轻抱着他,轻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抚。
赵瑾瑜的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不过须臾,赵瑾瑜情绪稳定下来,呼吸绵长,沉沉地睡去。
安姌转眸竟见太监眼眶微红,广袖轻按眼眶拭泪。
这太监来时端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礼貌客套又保持距离,这会儿却在抹眼泪,怕是昔日还是与赵瑾瑜或者他母后有几分感情在的。赵瑾瑜试探的或许就是这个,这应当是在皇帝身边能说得上话的人。
这将军铁面凝重,沉默不语。看年纪比赵瑾瑜长了几岁,兴许往年与赵瑾瑜并无过多过来,会被派来,恐怕是因为他并不属于任何党派,而深得皇帝信任。
她站起身,向两人作揖道:“关于殿下伤人之事,恐怕圣上有所误会。”
太监潮湿的红眼一亮,问道:“哦?有何误会?”
“民女去禁地发现殿下手脚皆被锁链捆绑,下人们也避之不及,连喂食都是从门洞中塞进去,殿下绝无伤人可能。”
太监与将军闻言倒吸一口气。
将军冷面转怒道:“好大的狗胆,谁敢诬陷大皇子?!”
“民女不知幕后是谁指使,但定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之人。”
这血性青年将军闻言冷哼一声,愤愤道:“这天下是天子的天下,谁敢只手遮天?!”
“民女甚至发现有人拿针伤他,这般日日被凌虐,是绝无治愈可能的,是以民女将他带了出来,让他能安心疗养。此人权势滔天,是以,殿下受了欺辱,也不敢告诉陛下。”
太监惊叹道:“竟敢拿针扎殿下!?这事闹大了。周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未等周将军反应,他对周将军接着道:“陛下近来夙夜难眠,每每梦中惊醒喊的都是大殿下与先皇后的名字。咱们陛下那性子将军也知道,虽不承认,恐怕对殿下是责之深爱之切。”
安姌心想:啊呸,爱个屁。
不过,这公公此言助攻之意明显,看来从前确实与赵瑾瑜颇有交情。赵瑾瑜也真是的,已经鲜少有人对他好了,难得有个人对他好的,他竟然上来就掐人家脖子。
周将军刚正不阿道:“自然要如实禀报陛下,由陛下亲自任命可靠之人彻查!欺辱皇室,那可是十恶之大罪!”
安姌心想,这就对了。
她们如今就堵,这两人是皇帝的人,但毫无疑问的,跟随来的士兵中定有皇后之人。看来狗皇帝虽然圣旨上句句表示失望之意,没句关心,但挑选过来传圣旨之人,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但也只是心思而已,若说爱,他不配。
她接着又说起他的病:“殿下方才是因为忆起母后的死,才失控。他如今其实不会对人造成威胁,身子弱得承受不住病发,将军与公公应当也发现了,他一失控,就承受不住地昏厥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能治好他,所以,我也不怕那圣旨,我接便是了。还请公公原谅殿下方才的失礼。他不过是心中有阴影,不宜受刺激罢了。”
安姌跪下,伸手接旨,“谢陛下隆恩。”
太监松了口气,高兴地笑,将圣旨搁在她手上,“那有劳安小娘子。”
安姌起身怅然道:“其实殿下这病并非什么大病,他承受得太多,正常人也承受不住的。就比方,好好的将军经历战争刺激,战后也可能有各种各样的障碍:噩梦、性格大变、失忆、失眠等等,这种反应都十分正常,不用大惊小怪。殿下变得易怒,给他多一份关爱,他会好得很快。”
安姌这话是借太监的口传给狗皇帝听的,希望狗皇帝对赵瑾瑜多一份关爱,也希望他们不要把赵瑾瑜当怪物看。
周将军闻言心中却咯噔一声,手心冒汗。
他是不是也得了什么战后后遗症?
卫将军不是战后得了幻听症?
难不成自己得了间歇性失忆症?一到紧急战况就犯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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