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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马皇后的试探


常言道,美食莫过于饺子,娱乐莫过于……
  既然母后如此恳切,若一口回绝,岂非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他略作迟疑,随后答道:“既然如此,孩儿一切遵从母后的安排。”
  “你这淘气小子!”
  马皇后笑着轻拍朱肃的肩膀,“在娘面前还摆架子,过几天我就把徐妙云召来,让你们俩见个面。”
  “如果进展顺利,就把婚事定下来。”
  “趁着我现在身子还硬朗,能帮你操持这些,尽早让我抱上孙子,我可不想临终都没见到你的孩子。”
  “母后,您这话太不吉利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朱肃急忙说道。
  “长命百岁!”
  “呵呵呵,小五,你别哄我了。古往今来,有几个能活到百岁高龄?能看到你们成家立业,有子有女,我就心满意足了,明白吗?”马皇后感叹道。
  马皇后隐约感到,自己的日子所剩无几。近年来,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尤其是冬季,手脚总是冰冷,许久也无法暖热。这些她都不愿告诉别人,尤其是老朱。她深知,若老朱知晓实情,必定会惊慌失措。万一那些太医治不好她的病,恐怕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娘!”
  朱肃紧紧握住马皇后的手,认真地说:“您放心吧!像您这样善良的人,一定能长寿的。到时候,我会让您不仅抱孙子,还会抱曾孙,好吗?”
  “好!”
  马皇后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着抱孙子了。”
  “对了!”
  马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近几日,大哥常来找我诉苦,说他手头的事务堆积如山,忙得不可开交。他又不放心别人,想在咱们兄弟中找个帮手,但二哥和三哥都已经去了他们的封地。”
  “现在只有你和四弟还在应天,要不,你去帮帮你大哥吧?”
  “哎呀!”
  朱肃一怔,随即摇头道:“娘,您这不是害我吗?大哥处理的可是国家大事啊!我一个亲王去插手,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岂不是要责罚我?”
  “就算父皇不责罚,那些朝廷的御史大夫知道了,还不是要弹劾我?”
  “再说,我这个纨绔亲王,哪里懂得处理国事呢?”
  “小五!”
  这时,马皇后突然问:“今天就咱俩,你跟娘说实话,你对太子之位有没有想法?”
  “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父皇的。”
  “这个问题,我和你二哥三哥都讨论过了,他们面对母亲时也没隐瞒,坦诚地告诉我,他们内心深处都曾疑惑,为何不是自己身为长子呢?”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没有!”
  朱肃不假思索地回答:“实话告诉你,我从未有过这种念头。你看大哥每日忙碌,那状态你也是知道的。”
  “比鸡醒得早,比狗睡得晚。”
  “最近这半年,他总是眉头紧锁,我几乎没有见过他笑容满面。”
  “何况,若是登基为帝,那更是千头万绪,政务堆积如山,做得好是他的职责,稍有差池,谏官们就会蜂拥而上,批评你昏庸残暴。”
  “依我看,只有傻瓜才会向往帝位。”
  “做个逍遥自在的亲王多好,特别是在我们大明,亲王的生活何等惬意。”
  “真的!”  马皇后直视朱肃,追问:“五儿,你真的没想过。”
  老朱啊老朱,竟然让母后亲自试探我。
  你再这样,我可真要造反了。
  “唉!”
  朱肃一脸苦笑:“娘,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当个无所事事的亲王,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银子却源源不断,还有美食佳肴侍候着。”
  “最重要的是,身边环绕着一群娇俏的侍妾。”
  “这样的生活,何其美妙!”
  “当太子,尤其当皇帝,实在是无趣至极。”
  “我可以肯定地说,就算父皇把皇位传给我,我也可能选择辞职,实在不行,就先做两年,然后看看我们兄弟中,或是我们的侄子里,谁更适合坐那个位置,直接让给他。”
  “呃!”
  马皇后听罢,怔愣片刻,然后说:“我真没想到,你在心里对皇帝的描绘竟是如此。”
  “你就不能有点雄心壮志吗?”
  “唉!”
  朱肃长叹一声:“以前确实有过,毕竟天下都是皇帝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没人敢违逆我,那种感觉的确很吸引人。”
  “但看到父皇和大哥的情形后,我改变了想法。”
  “做个亲王,已经很满足了。”
  “好吧!”
  马皇后无奈地摇头,心中却也松了口气,看来五儿对那个位置真的没兴趣,她相信朱肃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
  “这些话千万不能让父皇听见,否则他可能会责罚你,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儿子太过放纵。”马皇后提醒道。
  “对了,娘,按我的年纪,早该出去就藩了。”
  "我觉得这样吧!在会面徐妙云之后,解决了这事,我就带她一同前往我的领地,您觉得怎么样呢?"朱肃征求意见。
  "如果我再不去封地履行职责,朝堂上的谏官恐怕又要议论纷纷了。"
  "唉!"
  马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感伤:"转眼间,我们的小五都长大了,即将远赴封地了。"
  "对了,小五,你觉得父亲制定的宗族资助政策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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