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选小五为帝如何

听闻马皇后肯定的答复，朱老顿时宽慰不少。
  有妹子支持，还有什么可惧？小五这小子若敢生反心，看妹子怎么教训他。
  一念及此，朱老心中竟有些微的兴奋。
  甚至！
  他竟有些期待，小五真要篡位的情景。
  朱老也明白，小五朱肃对他的敬畏并不多，多数时候，只是因为他是父亲。若无此身份，朱老不敢想象会怎样。
  不过，还好。
  有妹子在，足以压制小五，这就足够了。
  “对了！”
  朱老忍不住问道：“妹子，小五这家伙在日记里提到，说我推行的一些政策其实是错误的，虽然短期内看似对大明有利，但从长远看，却可能危害大明，特别是宗族供养的政策。”
  “小五直言，这是亡国之策。”
  “我不太理解，这…这怎么会是亡国之策呢？”
  “妹子，帮我看看。”
  “这？”
  马皇后一怔，满面惊讶地问：“重八，小五真的这么说？”
  “是啊！”
  朱老面色深沉地回应：“而且，这些法令都是经过反复琢磨，再三权衡，确保无误后才颁布的。”
  “每次制定这些政策，李善长和刘伯温都在一旁协助，他们俩是大明朝智慧的象征。”
  “如果有任何瑕疵，他们必定能察觉。”
  “我真的想不通，为何宗族资助的政策会有问题？我只是想让后代生活得好一些，这难道有错吗？”
  这就是历史的局限，从朱老的角度看，这项政策无可挑剔。
  希望子孙能享受到身为帝王的福祉，这难道不自然吗？
  “这...？”
  马皇后停顿片刻，然后无奈地摇头说：“重八，我看不出任何问题，你的政策都很完善啊！”
  “小五也提过，宗族资助短期内似乎没问题，但百年后潜在的隐患就会浮现。”
  “我们看不见，很合理，毕竟我们的生命有限。”
  “但小五不同，他天生睿智，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清楚未来可能出现的困境，是从后代的角度审视问题。”
  “就像周天子当初分封诸侯，谁能预料后来的局面呢？”
  “又有谁能预知，宋太祖赵匡胤重视文官，会导致宋朝的衰败？”
  “我们只能洞察眼前，无法预见遥远的未来。”
  “妹妹，你说得对。”
  朱老点点头，接着问：“那么...那么现在怎么办？如果这政策真成了国家之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马皇后笑道：“这简单，既然小五预见了问题，他必定也有解决之道。明天我请小五来，一问便知。”
  “这...？”
  朱老犹豫了一下，说：“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他知道我偷看了他的日记，到时候他找我麻烦怎么办？”
  “怎么？你还在怕小五？”马皇后笑着问。
  “妹妹！”
  “他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如同天神，我能不怕吗？”朱老说。
  “怕什么，你是他父亲啊！再说，不是还有我吗？”马皇后说着，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她还是头一回看见朱老这般模样，竟然会对自己的儿子感到畏惧。
  在马皇后眼中，朱老是无所畏惧的。
  “重八！”
  这时，马皇后语气深沉地询问：“你可曾考虑过，将皇位传给五弟呢？”
  “这怎么可能！”
  老朱严肃地回应：“如果传给五弟，那我们的大儿子怎么办？还有二弟、三弟和四弟，他们会同意吗？朝廷里的文臣武将，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重八，你难道不向往一个疆域十倍于现在的帝国，国库里堆满亿万两白银，百姓家家有余粮，每个想学习的孩子都有机会读书的大明吗？”马皇后说着，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五弟日记里描绘的那个大明，才是真正的盛世吧！
  相比之下！
  文景之治，贞观盛世，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
  马皇后的提问让老朱陷入了沉思。正当他疑惑之际，马皇后又问：“重八，你内心深处，是否有信心，加上我们大儿子的能力，创造出这样的盛世？”
  “做不到！”
  老朱摇头，接着说：“我自己心里有数，能把大明带到今天这一步，已是我的极限。如果让大儿子接位，或许会稍有改善，但绝达不到五弟的高度。”
  “二弟、三弟、四弟他们更是无法胜任。”
  “差距可能还很大。”
  “即使是唐太宗李世民，也无法企及这样的境地吧。”
  “这就对了！”
  马皇后轻轻拍了拍老朱的肩，然后说：“你觉得是让大儿子继位，成为一个平凡的太宗皇帝好呢？还是让五弟登基，成为超越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创造空前伟业的皇帝更好？”
  “如果真是如此，五弟篡位当了皇帝，反而是件好事。”
  “这……”
  老朱一怔，随即答道：“妹妹，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觉得，传位给五弟，是个相当明智的决定。”

  “最关键的是，如果五弟即位，他的兄弟姐妹定能得到善终。”
  “手足相残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这……”
  马皇后的话让老朱心头一动，起初他只担心五弟会谋反，现在经她一提醒，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个难得的好事。
  撇开私人情感，他无疑会选择五弟。
  何况，他背负着这样一个父亲，前方还有可能剥夺他领地的堂兄，朱肃怎能不奋发图强呢！
  “隆隆……隆隆！”
  随着朱肃拳打脚踢，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他体内爆发，犹如猛虎雄狮的咆哮，令人心魄震动。
  “呼哧！”
  良久，朱肃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感慨道：“按这种速度，练到龙象般若功第八层至少得两年光阴啊！”
  “而圆满的第十三层，简直遥不可及啊！”
  “不过，或许可以找老朱要点百年人参，他应该不会吝啬吧。若他不给，我也能找到机会悄悄从国库取一些。”
  朱肃刚结束晨练，正准备用餐，王府总管匆忙走来：“王爷，宫里派人来了，说是皇后请您入宫一趟。”
  “嗯？母后找我？”
  “确实很久没见母后了，正好回去看望她。”
  “顺便和老朱谈谈我的封地问题。”
  “以我现在的年纪，也该去自己的领地了。”
  坤宁宫内，马皇后早已备好朱肃爱吃的美食，只等乖儿子的到来。昨晚听完老朱的话，马皇后整夜难眠。
  她没想到，小五居然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
  身为母亲，她为何没能察觉呢？
  难怪了！
  小五自出生起就与众不同，常独自出神，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也许那时的小五，内心有些孤寂吧。
  做母亲的和做父亲的就是不同，老朱完全没有看到这些问题。
  幸运的是，小五是个懂事的孩子，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时，在侍女玉儿的带领下，朱肃疾步走进来，走到马皇后身旁，跪下说：“孩儿拜见母后，许久未见，还请母后原谅。”
  “你啊！”
  马皇后连忙双手扶起朱肃，拂去他衣上的灰尘，轻声道：“我不是早就说过吗？只有我们母子俩时，不必这般拘礼。”
  “我不是你的什么皇后，我只是你的娘亲。”
  对马皇后下跪，朱肃心甘情愿。从老朱那里感受到的父爱，要么是责备，要么是皮鞭抽打，唯有在马皇后这里，他感受到真实的母爱。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朱肃的亲娘。
  “娘！”
  朱肃欢快地叫了一声，依着马皇后的搀扶站起来。看着满桌美食，他忍不住说：“还是娘最了解我，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你这孩子！”
  “你爱吃什么，娘怎会不知呢？”
  “快吃吧！”马皇后笑着催促。
  "呵呵！"
  朱肃憨笑着回应："母亲，那我开动了。"
  看着朱肃津津有味地享用，马皇后脸上洋溢着喜悦，随即轻语："转眼间，咱们的小五也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有心仪的女孩吗？告诉我，我去为你提亲。"
  "这个……"
  马皇后的提醒让朱肃差点忘了，古代与现代大不相同。在当今社会，别说十八岁，就算二十八岁单身也司空见惯，更别提结婚了。但在古代，十五六岁就开始筹备婚事，十七八岁往往已有子女。
  朱标的长子朱雄英就是在十七八岁时出生的。
  难道我也该找个伴侣了吗？想到前世孤独终老，朱肃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这辈子他可是王爷啊！
  怎么说也得娶个三妻四妾吧！
  而且！
  容貌不佳，身材不好，性格不善的，他可不要。
  既然身为王爷，就得挑个出色的，不能亏待自己。
  "咳咳！"
  朱肃怔了一下，然后说："母后，我还年轻，这事不急。"
  "还不急！"
  马皇后立刻焦急起来："你这小子，都十八岁了，不小了。你看你大哥，十八岁就有了雄英。"
  "你二哥、三哥都已成家，现在就剩你和四弟了。"
  "年底前，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
  "呃……"
  "这……"
  朱肃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
  马皇后接着说："让我帮你想想看，那些勋贵之家有没有与你年龄相仿的女子呢？"
  "嗯？"
  "好像魏国公徐达的女儿，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
  "不如哪天安排你们见个面？"
  "呃！徐妙云啊！"
  这不就是四弟未来的妻子吗？而且，她未来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徐皇后，据说貌美如花，才情出众，被誉为女秀才。
  起初，朱棣对她并不满意，后来却深深地爱上了她。
  就像父亲朱元璋一样，一生只钟情一人。
  似乎，朱家的传统就是这样，即便登基为帝，也不会滥情，娶妃子只是为了满足某些需求，以及延续血脉。
  想到这里，朱肃心中微微悸动。
  但她毕竟是四弟的妻子，未来的嫂子，这样做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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