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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救人


“王叔现在跟我说这么多,又是什么意思呢?你是想告诉我,我阿爹是因为花家,是因为权势才对我们母子三人这么好?还是你就是单纯的想要证明,我阿爹跟你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淮阳王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眼神中满是狰狞,有些失态的冲着越亭吼道,“伪君子?呵,本王从不认为自己坦荡,可你那个爹呢?当初明明答应了本王,不会……”

        不知想到了什么,淮阳王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理智仿佛也回笼了,略有些气急道,“呵,本王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那个父皇,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他真的爱你、护你,为何会让你一个孩子做那个出头鸟,吸引世家的仇恨难道他不知道此事危险重重?他又为何会让你孤身入淮阳,一点依仗都不给你留?你可想过,若是你一死,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能撑到几时?到时候太子一没,那高坐龙椅的人便能以无嗣为由广纳妃嫔,这些你可曾考虑过?”

        说完,便拂袖转身离开了小院。

        越亭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强忍心中的烦躁,快步回了房间,今晚一定要走!如今地牢的位置也打探出来了,等救出了崔谨言和赵明卓两人她一定要踏平了他这淮阳王府!

        夜幕来临,诺大的淮阳王府也陷入了这黑夜之中,越亭在青橘的服侍下,洗了澡,换了身寝衣便上床休息了,青橘站在床边,听着床帐内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确定越亭睡熟之后就悄声出了小院。

        快步来到临近的一处园子,青橘看着门外把守的侍卫,从袖笼里拿出一面令牌,侍卫们这才放行。

        “王爷,殿下已经睡着了。”青橘恭敬的跪在大堂中央,等着坐上的淮阳王发话。

        “睡着了?照她的脾性,现在很该气的睡不下才是啊。”淮阳王的自言自语落在青橘心上却无端的重了几分,犹豫再三后,声线微微颤抖的轻声问“那奴婢再回去看看?”

        淮阳王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你按照往常的样子,在外间守着就是了。”

        “是”青橘应声后立马起身,脚步匆忙的回到了越亭的小院,看着紧闭的房门,青橘咬了咬牙,轻轻地推了开,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垫着脚绕过了屏风,来到了内室,就着不远处微弱的烛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床帐里的人影,青橘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人还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今晚还是歇在脚踏上吧,这么想着,青橘直接缩在了越亭床边的矮榻上,就那么靠着床栏,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越亭假装翻了个身,一只手伸出了床帐,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才掀开被子捂着鼻子下了床。

        蹲下身看着青橘睡得死沉的样子,越亭不禁乐道,“雪柔的药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说完赶忙换上了一早就被她藏在屋顶横梁上的一身黑色常服,这还是之前淮阳王说要给她准备衣物时她想办法混进来的,也是亏得淮阳王知道她平日里就喜欢穿黑衣,不然还真不好蒙混过关。

        利落的换好衣服,越亭看了眼还在昏迷的青橘,打开窗户,一个利落的翻身就飞上了屋檐。

        小心的躲过周围的暗探和王府的巡逻侍卫,越亭飞快的朝着陶馨然告诉她的地牢位置奔去,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那座陶馨然所说的小院。趴在墙头看了一会,趁着守卫人员轮班的时机,越亭一个跃身,就落在了墙根处。

        陶馨然也刚到王府没多久,能知道有这处小院已经十分不易,至于那两个倒霉的属下具体在哪,陶馨然也不知道,越亭只能在地牢里边碰运气了。

        打晕了一个巡逻的侍卫,扒了对方的衣服,越亭蹭了把墙灰抹在了脸上,就匆匆跟上了前面人的步子进到了淮阳王府地牢的入口。

        越亭跟着这群人走进了院子里唯一一间屋子,刚进去就是一张空桌别的什么都没有,还没等越亭疑惑,就见那领头的一手握着烛台用力的转了几下,面前的墙壁突然往两侧推开,漏出一段黑沉沉的楼梯。

        “都跟上了!”领头的看了眼后边的人,眼神看似不经意的落在了越亭身上,又立马移开,快的越亭都没有发现。

        顺着楼梯下去,越接近地面就能听到呼喊、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股子血腥味也顺着本就不流通的空气扑过来。

        越亭站在最后一节阶梯上,看着下面的场景,步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不下来看看你的下属们?”淮阳王坐在一堆被刑具包裹的地方,身边还放了把楠木的空椅子,下边还贴心的放了台阶,以免坐的人脏了鞋,就是淮阳王自己都没这个待遇。

        越亭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那两个被掉在空中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又或者可以叫“尸体”?

        淮阳王顺着越亭的眼神看过去,笑着端起了自己的茶杯,稍稍吹了两口道,“心疼了?本王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们一条狗命了。”

        越亭强忍着自己的怒意,一步步走到淮阳王的身边,咬着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小亭儿,你是什么人,本王最清楚不过了,更何况本王于你,也算是有着救命之恩,你,不会杀我。”淮阳王垂着眼皮淡淡的道。

        “王叔,人都是会变得。”越亭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刀,一刀便捅进了淮阳王的腹部,虽然避开了要害也没有插得很深,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皮开肉绽了,很快,淮阳王白色的外袍便被血液浸透。

        “把他们放了,然后放我们出城,我便可以饶你一命,若是王叔非要做那玉石俱焚的事,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儿。”越亭没有在意身后对着她的几十把刀,反而是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淮阳王,原本黑白分明的瞳仁在这样的环境下竟显得诡异了几分。

        看了眼越亭的脸,淮阳王的眼神却越发显得疯狂,“今日死在你手里,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越亭心里担心崔谨言和赵明卓两人情况,见淮阳王还想要拖延,只能把手里还没拔出的刀又往里捅了两分。

        “王爷!”边上的属下见状,纷纷想把越亭给止住,无奈淮阳王抬了抬手,不许他们靠近。

        “你想杀了我?也是,杀了我,你们就能出城,那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思也能被龙椅上的人轻飘飘的按下,你也可以马上就奔赴沙场做你的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了,这么多好处,我都心动了,你又怎么会不愿意呢?。”淮阳王自问自答的说,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的还越来越大声,到最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越亭看着这人疯癫的样子,心里突然明白,自己今日的人质并不怎么怕死,那边只能以迂回着来了,得赶紧把人带出去救治,“你留着他们两个没用,把他们放了,我心甘情愿留下来做你的人质,跟他们一比,我要有用得多。”

        “不行!”崔谨言艰难的抬起头,浑身的伤口无一不在叫嚣着疼痛,手腕被拉扯着好像已经毫无直觉一般,可身体微微一动就像有无数根牛毛般的针同时刺来过来,真的很疼,可他还是用尽了全身积攒的力气,全力地喊出了这句话,干裂的嘴唇也只是微微的翕动,这一声听在越亭耳朵里,简直就像气若游丝一般的轻浮。

        淮阳王抬眼撇了撇崔谨言,“倒是个汉子,这时候了还有力气说话。”

        越亭闭了闭眼,忍下心口的愤怒和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叔,时间可不等人,若是他们两个死了,王叔也就没了牵制我的筹码,凭我的能力,想要一个人轻轻松松离开淮阳王府不是件难事,所以王叔还是快些决定的好。”

        “可是小亭儿,怎么办呢,本王今日并不想放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淮阳王慢慢伸出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越亭,神态愉悦又享受。

        “那王叔就看看,我今日能不能带走他们两个了!”越亭话音刚落,还没在淮阳王身体里的刀尖已经被抽了出来,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手起刀落之间,越亭的这把刀已经收割了三个侍卫的命。

        淮阳王看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开怀,若不是肚子上有伤,恐怕他能笑得更大声一些,“小亭儿这一身功夫真漂亮!看来花承光的一身内家功夫你如今是已经吃透了,不过本王这些手下还真有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呢。”

        越亭没工夫听他闲扯,既然谈不拢,那便战!

        淮阳王窝在椅子里,腹部的血迹越来越多,有手下提议给他包扎一下也让他给拒了,只是一味地看着越亭穿梭在人群中的身影,看着在那么多高手包围之下还显得游刃有余的人,淮阳王莫名的有一股骄傲的感觉。

        时间越来越长,越亭身边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是她原本干净、完整的外袍早就已经被划出了不知多少道口子,一眼看过去破破烂烂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越亭一手撑着刀,小口小口的喘着气,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三个人,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已经能感觉到经脉处传来的滞涩的痛感,内力如今消耗一空,体力也撑不住多久了……

        抬头看了眼已经昏迷的两个人,越亭咬了咬牙,既然是她把他们带出来的,就算是,也得由她说了算。提起最后一点力气,越亭提着刀冲了上去,挤出全身最后的一丝内力,一刀致命!

        只是看着腰间的两道伤口,越亭想笑一笑,只是用力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浑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这时,一个黑色的瓷瓶从越亭身上掉了下来,骨碌碌的滚了几下便停了下来,越亭看的眼前一亮,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强撑着身体,越亭慢慢将瓶子拿起,迅速地拔出瓶塞,用力一扬,数息之后,原本还站着的两个人突然就倒地不起,越亭这才放心的瘫坐在地上。

        “小亭儿还真是让本王出人意料啊。”淮阳王站得远,看的分明,从越亭打开瓶子的时候便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自然也就没有受到药粉的影响。

        越亭如今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自然没有跟他斗嘴皮子,不过心底却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尤其是感觉到腰侧的两道伤口,越亭简直要把淮阳王的十八辈祖宗都要给挨个数落一遍,一点也没有发觉淮阳王的十八辈祖宗跟她是同一个。

        淮阳王见她没回答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起来,“从你大闹勤政殿的时候,本王便开始计划着这一切了,小亭儿,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谁都能埋怨本王,唯独你,不可以。”

        越亭睁开眼,目光如剑,□□裸的扎在淮阳王身上,“王叔何必将这屎盆子往侄女头上扣,自己想坐一坐那金龙椅,直说便是,何故要将这罪名往一个女子身上扣,更何况,我如今已经是大越的公主了,难不成王叔造反成功还会封我这个做侄女的当个太子不成?”

        淮阳王听了却哈哈大笑,“本王倒是没这么想过,女太子?听起来也很有意思。”

        越听无语的白了一眼,别说女太子了,如今她连上个朝堂都得随身带着武器生怕有人看不惯她来个暗杀什么的,若是大越再出个女太子,她还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两人静默相对,越亭察觉自己内力恢复了五六成,便赶紧把吊着的两个人给放下来,简单的摸了摸两人的脉门,越亭悄悄地松了口气,幸好都是皮外伤,于性命没什么大碍。

        “王爷,城门处果然有人带兵想要攻城,只是城门却被人给打开了,我们之前的计划都作废了。”有穿着甲胄的将士满脸带血的冲进来,面色焦急的看着淮阳王,等着对方下命令。

        淮阳王神色冷漠道,“下去!”

        那将士见淮阳王这样不作为,虽也恼怒却不敢说什么,转身便冲回了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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