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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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织和钱平听了老者的话,都惊呆了,钱平就道:“你说什么?不止六文钱?就这?”
老翁点头道:“当然不止六文钱,还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这?不买的话就赶紧走,别再这里了。”
钱平怒了,宁织这时道:“钱叔,我们走吧。”
闻言,钱平道:“等会儿。”
宁织脑后滴汗。
不会吧,钱平不会和这老翁还打起来吧?
不过显然这回宁织想多了,钱平只打算以理服人:“我瞧着您这小碗还一个都没有卖出去呢吧?六文钱?三文钱才有人买。”
宁织:“······”
老翁就赶钱平走。
钱平不走,老翁就要喊人来评评理,见此,钱平就道:“您别以为我怕您!”
说完,也站着不走了。
宁织已经无言了。
老翁见此,看着钱平,也不喊人来评理了,就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钱平就道:“这些小碗三文钱卖给我。”
宁织:“······”
老翁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的瞪着钱平道:“呸!三文钱!你怎么不说不要钱!”
钱平道:“三文钱就成。”
老翁:“老朽不卖,滚!”
钱平见此,就道:“四文钱!”
老翁:“滚!”
钱平:“您要真的是卖六文钱,不是我说,今天一天都未必能卖出去一个!”
老翁:“我卖不卖的出去关你什么事!”
钱平皱眉,宁织扶额。
钱平摇摇头,就带着宁织离开了,继续往前走去。
见此,宁织松了一口气,那老翁冷哼一声,钱平这时道:“这老朽不识时务,六文钱!六文钱他才卖不出去!五文钱都不行!”
宁织总觉得钱平应该和金有万挺像的。
钱平走着走着,往后看了看宁织,然后沉默了片刻道:“小子,你先带着羊和鱼回马车那里吧,我有个地方去,用不多久,你先等着。”
闻言,宁织点头,没有多问什么,然后就牵着羊,背着鱼往马车那里回了。
回到马车那里,宁织看到马车旁有几个孩子和一个老者,那老者衣衫褴褛,拿着拐杖,发髻用木束着,正和那几个孩子说着什么。
看了看,宁织走了过去,然后将背上的鱼放到了马车里,又把羊栓到了马车上,就待在马车旁了。
几步之外的人看到了宁织,就道:“小子,你过来。”
是那老者在喊宁织。
宁织闻言,就走了过去:“您有什么事吗?”
老者看了看马车,然后道:“孩子,你那马车里的鱼能给我一条吗?”
宁织摇头道:“老爷爷,那些鱼不是我的,我不能做主给你。”
若是自己的,看着这老者,宁织还是愿意给的。
听到宁织的话,老者问道:“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宁织道:“是别人的。”
老者:“那你认识那个人吗?”
宁织点头道:“认识。”
她认识钱平不错,但是也是才认识而已。
老者听了,就道:“那好,你帮我去问问看,能不能给我一条鱼,我不会白拿,怎么样?”
宁织看着老者,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可以,不过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老者见此,就笑呵呵道:“那我等着就是。”
宁织就不再说什么了,正打算走了,就见老者道:“孩子,你先别走,爷爷给你们说书如何?”
那几个孩子看样子也是听书的。
宁织看了看,左右闲着无聊得等钱平,就应了,和那几个孩子坐在一起听。
老者高兴的点点头道:“我们说到哪儿了?”
一个孩子道:“说到鱼的故事了。”
老者就笑着道:“对,鱼的故事,说到这鱼啊,爷爷就想到古时候的一个故事,这故事讲的是一个人在南阳郡太守任上,廉洁自守,赴任后数年未回家乡探亲的故事,有一次,他的夫人领著儿子从老家千里迢迢到南阳郡看望相公,不料被他拒之门外,原来他身边只有几件布衾和短衣以及数斛麦,根本无法招待妻儿,遂不得不劝说夫人和儿子返回故里,自食其力。”
宁织听着不言,其他人也安安静静的。
“这人虽然历任庐江,南阳两郡太守多年,但从不请托受贿或者以权谋私,他到南阳郡上任不久,他属下的一位府丞给羊续送来一条当地有名的特产,名字就叫白河鲤鱼。”
“这人却拒收,推让再三,这位府丞执意要太守收下,当这位府丞走后,羊续将这条大鲤鱼挂在屋外的柱子上,风吹日晒,成为鱼乾。”
“后来,这位府丞又送来一条更大的白河鲤鱼,羊续把他带到屋外的柱子前,指著柱上悬挂的鱼乾说,你上次送的鱼还挂著,已成了鱼乾,请你一起都拿回去吧,这位府丞甚感羞愧,悄悄地把鱼取走了,此事传开后,南阳郡的百姓无不称赞他。”
孩子们听完了,就问:“还有鱼的故事吗?”
老者就道:“容爷爷想一想。”
思考了一会儿,老者就道:“没有了,不过我还知道别的故事。”
其中一个孩子就道:“那爷爷讲别的吧。”
老者高兴道:“好。”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他辅佐皇帝统一天下,在建立江山方面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仅足智多谋,才华横溢,而且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在朝野上下都声势显赫,颇著声名。”
“别国有一位朝廷重臣有一个妹妹,被封为公主,是当时有名的才女,成年后,便嫁太子为妻,而这个人在帮皇帝打江山的时候,抓了这位公主。”
一个孩子听到这,就问:“这位公主会死吗?”
老者笑道:“不会。”
那孩子就高兴了。
宁织听着依旧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老者道:“由于这人有功,加之这位公主之才,皇帝就乱点鸳鸯,将公主送进了他家中,赐为这人小妾,这人既仰慕公主的才华,又贪图公主的美,因此就更加宠爱,还为公主专门营造了宅院,然而公主却终日郁郁寡欢,默无一语。”
听到这,几个孩子都愣住了,有的似乎没有听明白,有的则是说道:“这皇帝也不问问他们吗?”
闻言,老者道:“问什么?”
那孩子就说:“当然是问公主愿不愿意了,还有这个人也该问问的。”
宁织没有说什么,认为皇帝是不会在意的。
果然,老者也道:“这公主和皇帝非亲非故,皇帝不会在意公主愿不愿意的。”
那孩子似乎有些不理解,就皱着眉头。
老者也没有管,只是接着道:“公主这般,原来是因为这位公主与丈夫两心相知,情义深厚,国将亡之际,其丈夫曾流着泪对妻子说,国已危如累卵,家安岂能保全,你我分离已成必然,以你这般容貌与才华,国亡后必然会被掠去豪宅之家,我们夫妻长久离散,名居一方,唯有日夜相思,梦中神会,倘若老天有眼,不断我们今世的这段情缘,你我今后定会有相见之日,所以我们应当有个信物,以求日后相认重逢。”
宁织听着,觉得自己似乎是听过这个故事的。
“说完,其夫就把一枚铜镜一劈两半,夫妻二人各藏半边,又说,如果你真的被掠进富豪人家,就在明年正月十五那天,将你的半片铜镜拿到街市去卖,假若我也幸存人世,那一天就一定会赶到都市,通过铜镜去打问你的消息。”
一个孩子问:“然后呢?找到了吗?”
老者点头道:“找到了。”
孩子道:“真的?”
老者点头道:“真的,”
说完,继续道:“一对恩爱夫妻,在国家山河破碎之时,虽然劫后余生,却受尽了离散之苦,好容易盼到第二年正月十五,其夫经过千辛万苦,颠沛流离,终于赶到都市大街,果然看见一个老头在叫卖半片铜镜,而且价钱昂贵,令人不敢问津。”
“其夫一看半片铜镜,知妻子已有下落,禁不住涕泪俱下,他不敢怠慢,忙按老者要的价给了钱,又立即把老者领到自己的住的地方。”
宁织问道:“那老者可是会把铜镜卖给他?”
其他孩子也附和。
老者摇头道:“没有。”
宁织和其他孩子看着老者,老者只道:“两人吃过饭,其夫向老者讲述一年前拿到镜子的故事,并拿出自己珍藏的另一半镜子,颤索索两半铜镜还未合,其夫早已泣不成声,卖镜老者被他们的夫妻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答应在他们之间传递消息,让他们夫妻早日团圆,于是老者就带了信给公主,公主看到丈夫的信,想到与丈夫咫尺天涯,难以相见,更是大放悲声,终日容颜凄苦,水米不进。”
听此,宁织和其他孩子担心起来。
老者道:“这人再三盘问,才知道了其中情由,也不由得被他二人的真情深深打动,他立即派人将其夫召入府中,让他夫妻二人团聚,公主看到当年风流倜傥的丈夫两鬓斑白,而其夫看到变为别人小妾的公主,两人感慨万千。”
“这人最后决定成人之美,把公主送回给其夫,并赠资让他们回归故里养老,府中上下都为二人的故事和这人的宽宏大度,成人之美而感叹不已,最终夫妻二人携手同归了江南故里。”
一孩子问道:“这就说完了吗?”
老者看着那孩子,点头道:“说完了。”
宁织正想说什么,就看到钱平回来了,便对老者道:“老爷爷,那个人回来了,我去帮你问问。”
老者道谢,宁织就向钱平走了过去。
钱平见着宁织,又往老者和那些孩子的方向看了看,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宁织就道:“他们在说书,对了,钱叔,那位老爷爷想要马车里的一条鱼,说是不会白拿。”
钱平听了,看向老者,沉默片刻,然后道:“好,我过去问问。”
说完,钱平就向老者走了过去,然后以作揖,问道:“老先生,您说要一条鱼,不会白拿对吗?”
老者看着钱平,点头道:“对,不过我只有五文钱了。”
听此,宁织看向钱平。
钱平听了老者的话,就皱起了眉头,然后走了,宁织见此,心里不免微妙,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钱平往回走。
宁织以为钱平不会答应,准备带着她去继续买食材的,谁知走到马车前后,就见钱平拿了一条鱼,然后给老者送过去了,道:“五文钱就五文钱。”
见此,宁织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然后不免高兴的笑了,等钱平回来了,就道:“钱叔,少一条鱼掌柜会发现吗?”
却听钱平无所谓道:“少一两条当然不会被发现,少的多了就会了,好了,走吧。”
闻言,宁织才放心的点头道:“好。”
两人背着竹篓继续往集市去了,边走,钱平边问道:“说书,说了什么书?”
宁织如实道:“就说了鱼的故事,还有一个夫妻的故事。”
钱平就问:“是什么样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宁织点头道:“记得。”
钱平便道:“那好,你给叔讲一讲。”
闻言,宁织问道:“钱叔,你也爱听书吗?”
钱平就道:“谁不爱听书,往茶楼里一座,就算是待一天也没问题。”
宁织道:“钱叔经常去茶楼听书吗?”
钱平就摇头道:“没有,一年也去不得一回呢。”
宁织就点头给钱平讲了起来,两人说着,就看到了卖鸡鸭的商贩,然后便不说了,走了过去,钱平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走吧。”
“不行吗?”宁织问。
钱平点头道:“还是病恹恹的。”
宁织就道:“钱叔,我见了几个商贩,他们的也都这样,都是病恹恹的,是不是都是这样啊?”
难道不是都是这样的?
钱平就道:“当然不都是这样的,这样的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掌柜的说了,就要卖最好的,这一点咱们掌柜的是不说什么的。”
说完,又补充道:“还有一些像是醋啊,酒啊什么的,咱们掌柜的可不心疼银钱的。”
宁织道:“为什么其他的就心疼银钱?”
不都是金陵客栈的菜吗?
钱平就道:“其他的有的不重要,客人也不是很在意,像这些就在意了,所以掌柜的也格外在意。”
宁织似懂非懂,道:“来金陵客栈的都是什么客人?他们也不在意碗碟吗?”
钱平道:“当然是什么客人都有了,只要有银子就行,咱们掌柜的才不管是什么人。”
宁织沉默片刻,说:“掌柜的这么心疼银钱,为啥不亲自来采买呀?他亲自来采买的话,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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