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章银行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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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的债务问题？”
“没错，是这样的，你知道瑞达尼亚的崔托格银行吗？”在变色龙旅店的三楼，柯定尔打开他的行李箱，露出塞在里面的件档案和地图：“最近那家银行可真是多灾多难啊。现在谣言四起，大家都在说那家银行马上就要倒闭了，存在里面的钱也取不出来。很快就会被崔托格家的人全部收入囊。”
“为什么人人都在谈论那家银行？”
“因为那可是数百年的历史上，第一家由人类主导开办的银行。”柯定尔拿出三封信，放到桌面上：“对很多人来说这可能不代表什么，但这件事可能会写入历史上，在1272年，成立了第一家人类主导的银行，终结了矮人对银行业的垄断。如果由我来编写历史书，我一定会这样写。”
“这和我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也许有，在洛穆涅的时候，我就在调查瑞达尼亚。是术士教团的委托，那些尊贵的女士们对瑞达尼亚极不信任。”柯定尔最后取出一份信件，站起身揉了揉鼻尖：“还记得在洛穆涅高峰会之前我所调查到的事情吗？”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泽林点点头，接过柯定尔递来的信件：“那件事能吓到北方一半的人。”
“为什么只有一半？”
“因为另一半的人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泽林扫了一眼信件上的署名：“这是什么？”
署名写着维蓝.韦瓦第，是韦瓦第家族负责维吉玛银行的矮人。泽林认识他。
“这是半路拦截的信件，哦，拦截后抄录的一份新的，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柯定尔走到泽林面前，伸出手点了下信封上的署名：“我可以告诉你，拉多维德他必须小心谨慎，因为他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所有人都想要他死，毫无疑问。不只是瑞达尼亚国内，他还惹到了矮人，你知道矮人最看重什么吗？”
“黄金？”
泽林撕开信封，一边回答柯定尔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
“不是黄金，狩魔猎人，是对黄金的掌控。”柯定尔摊开手：“谁都不知道玛哈坎山脉到底储存着多少黄金，每年下山的矮人商人都会把他们锻造的钢铁造物出售给人类，换取金币运送到山上。数百年来一直如此，如果有需要，他们可以把大量的黄金投入市场，卖空人类的物资甚至直接毁掉黄金的价值。如果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大把黄金，金币就不值钱了。而国王们的金库里只有金币，到时候，如果按正常下发的军饷，都无法令军队里的士兵满意，谁还会为国王打仗？”
“我就知道银行不可靠。”泽林轻哼了一声，他一直不喜欢把钱存到矮人的银行里，结果伊妮德还经常把他的做法当做顽固和保守。
信上，维蓝提到瑞达尼亚正在组建人类的银行，拉多维德要求本国的贵族和富商们必须将钱存入王家银行，以表示对瑞达尼亚的忠诚，任何不这样做的家族，庄园都会被各种来历不明的流氓骚扰，税务官每隔几天就会登门拜访，调查他们的缴税问题，一直调查到几十年前，直到他们找不到当年的缴税证明为止。
结果大部分贵族都选择把钱从矮人的银行里提出来，存到崔托格银行内。贵族和富商的存款占银行存款的层以上。维蓝在信向玛哈坎的家族总部汇报说，崔托格银行必须倒闭，否则一旦成功，令人类诸国纷纷效仿，矮人在北方的银行业务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对，现在看起来矮人已经成功了。”柯定尔说：“流言四起，很多人都认为崔托格家族要吞掉银行里的那笔钱.....咳咳！我敢说，这些留言身后肯定有矮人在操手。”
泽林忽然想起来，他当时在追查赞助变节术士的资金时，就是从诺维格瑞的韦瓦第银行开始调查。有一大笔钱是从银行里转出去的，去向不明，在洛穆涅的时候，他们都认为这笔钱很可能与变节术士有关。毕竟，术士研究所需要的资金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明白了........”泽林慢慢说道。
当天下午，泽林在诺维格瑞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崔托格城放出了一个消息，拉多维德陛下遭到刺杀，但仍然安然无恙。他已经委托布伦纳的英雄—布伦科特将军全权统帅瑞达尼亚士兵，对抗尼弗迦德军团。同时，布伦科特将军宣布为前线的士兵追加一个月的赏金，以作为他们为瑞达尼亚尽力的奖赏。
泽林从银行里取出了一笔钱，他没有银行账户，但法兰茜丝卡有，而精灵术士与韦瓦第家族有很多合作关系，所以泽林直接以法兰茜丝卡的名义取出了两千枚克朗。这是一大笔钱，不过如果莎莎的确能告诉泽林有价值的情报，那么这笔钱对他而言物有所值。
莎莎待在金枪鱼旅店里等着泽林，看到狩魔猎人把一个沉重的袋子放在桌面上，她的眼闪过一丝诧异。
“两千克朗？”
“你的一千百克朗，之前我已经给你两百了。”袋子里都是沉重的货币，含金量很高，一枚可以当做很多几十枚克朗使用。大约有一百枚大小不一的金币，装满了三个袋子：“需要我帮你送到码头上去吗？你一个人要提着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莎莎打开袋子，检查过里面的钱币后，她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够了。你的确像辛西娅说的那样，是个诚信的人。你可以带上这些钱跟着我，我带你去取情报和证据。”
“那些东西不在你身上？”
“当然。”莎莎站起身，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如果把情报放在身上，我被抓住了，情报和证据被收出来，那我岂不是没有价值了？”
她在脖颈上做了个切割的手势：“没有价值的情报人员都死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狩魔猎人让人放心。”
“这是夸赞吗？”
“你就这样认为吧，跟我来，你至少可以拿走其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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