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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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迹象
最后的补充
明显的诗情画意
林漱要出去,用不着易容,他现在的脸虽然早就用成习惯,却也不会让别人凭借它来认出他,他是常常变脸的,因此要出去顶着它就行——出现万一可以临时变脸。
牧州城林漱不熟,来了许久也没怎么出去逛逛。今日出去不是心血来潮,只是无意中知道岑荆也会出去。他在岑荆之前离开,若岑荆还能遇见他,当真是“巧合”无疑了。
在街道之上晃晃荡荡,从吃食到衣物,漫无目的,林漱是为把时间延长,让自己出现在书画铺子不显得刻意。
书画铺子里挂着的书画作品似曾相识。三百年前,林漱生活的国度,书画正是鼎盛时期,类型流派多种多样,思想学说、绘画技法及取材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反而促进市场上流通的作品自有其风格。当时,有人靠卖画写字过活,有人以字画为媒交友行事,有人用名家珍藏打通上下关系以求青云直上,真是丰富多彩。他此时身处的书画铺,前代珍品极少,都被挂在最显眼最方便最安全的地方,其中有三三两两似乎出自同一人之手。更多的是今人所作,更多的是铺子东家和有身份的顾客所作,墨香持久不散。
铺子除书画之外,主要经营的是些文房四宝。林漱进来时字画所在的右侧房间没什么人,所以他简单看看就向售卖书法绘画用具的左侧走去。他在店铺里一时间装作很懂的样子,一时间又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傻瓜见着什么就端倪一会儿,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深思熟虑一些什么。其实他还是只想把时间拉长等岑荆进来。还好,岑荆没让他等太久。
岑荆身上有世家公子的气质,有文人墨客的气息,只要他站对地方,人们就能从他身上看见明显的诗情画意。他进来时把全身温和静好的气质都展现出来,以至于店门口堵了几层姑娘小姐。
林漱撇撇嘴摇摇头,心里很不喜欢岑荆如此招摇的模样。
岑荆与林漱一样在店里转悠,看一看瞧一瞧,嘴唇无声启合念着字画上的诗句,书生气质真真切切的弥漫开去。不过,岑荆也和林漱一样,心里有自己的算盘,他在等人,等一个走到他身边的人。当那个人走到他身边,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念着诗词读着文章,然而这样是不是在和那个人对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走在他身边的人,一时是一个矜持温婉的姑娘,一边保持着距离一边想搭上话;一时又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捻着胡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不时还会与岑荆对视片刻,英雄所见略同地点点头。后来,书画铺子里走进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林漱在黔安城见过,她走到岑荆身边说一些什么,岑荆点点头旁若无人,好像那姑娘只是路过他,那姑娘进来只是买一些笔墨而已。
钦钰离开之后,林漱见岑荆转个方向,大概也要出门去了。
岑荆出门,林漱出手。
今日出门,林漱一开始没做什么伪装,后来想着是用骆橪的身份去试探,就幻化出一张骆橪的脸,顺手用一张面具将骆橪的脸盖上。因此,现在对岑荆的试探,只是一个面具人无端挑衅。结果很失败,不耍手段不用灵力还真是敌不过岑荆。
在试探过程中,林漱脸上的面具被岑荆手中的剑挑落,幸好他的脸随着岑荆打出的招数侧开,躲过岑荆的视线。他在众人错愕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换上一张面具——就是仓促间变出的面具。
面具刚戴上转头面对岑荆,林漱就觉得——完了——他慌忙之间变出来的面具岑荆见过,那日他和骆橪玩游戏用的就是这张面具。
仓促之中不做任何纠缠,林漱拔腿就跑。即使岑荆没追上来,他逃跑脚步也没减慢。他要先一步回到药庐,真真假假地装一装,最好是“祸水东引”,让岑荆误以为是骆橪的试探。
林漱回到药庐时,骆橪专程守在门口,只问了他一句:“林漱,你的笔墨呢?”
“笔墨?啊!我就只是随便看看,什么都没买。”
似乎觉得回答还不够,林漱继续补充说:“我看了看,闻了闻,问了问,掂量掂量之后,觉得什么都好,店家给我介绍的太贵重,不适合初入门的我用。”
“……”
看骆橪什么也没说无奈地转过身走进后院,林漱稍微放心些。他刚准备抬脚入门,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早走一步,早到一点。不出所料,岑荆来得晚一点。
林漱回头看朝着药庐走来的岑荆,一身白色衣裳,不脏不乱,样式跟出去时似乎一模一样,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林漱也说不出哪里不同,衣装服饰他到底是不懂。
林漱出口先问:“岑荆,为何你会从外面回来?”
“有事,去书画铺看看。”
林漱诧异地问:“你去书画铺了?为什么不叫上我?我去看了看,什么也没买成,早知道你去,就让你给我些建议。”
“下次去一定提前告诉你说一声。阿骆呢?不在药庐吗?”
林漱以眼示意,回答说:“在后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回来。”
“可能。”
林漱对岑荆的回答比较满意,回答可以证实岑荆对面具人的怀疑不是针对他的。
林漱在岑荆之前跑进药庐,跑到后院兴奋地喊:“阿骆。阿骆。”
骆橪莫明其妙,没有任何不耐烦地问:“怎么?”
“我虽然什么都没买,可笔墨纸砚你全都有,借我用用。”
“我那个……”
不等骆橪同意或拒绝,林漱继续说:“不需全套,你看我能用什么就给我什么,随意挑选。或者,你现在给我列个单子,我让岑荆陪我走一趟,一起买齐了。”
“林漱。你真的不会画吗?”
林漱会用灵力,只要灵力可以,栩栩如生不在话下,可真要提笔落墨,他的确不会,于是他很有诚意地回答:“真的。”
“如此精湛的易容术,不该不会?”
可是他的易容术,似乎,好像,应该,是灵力的原因。
林漱用一个生硬的理由解释说:“……也许是习惯起起伏伏,突然间平铺直叙不太适应,找人指点一下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进门后跟在林漱身后的岑荆插嘴说道:“不适应平铺直叙?林漱,你话里有什么含义我竟然没听懂。”
林漱恍若没听见,继续撒娇耍赖似的缠着骆橪说:“阿骆。拜托你了。”
大概是岑荆的话插得突兀,又或许岑荆的出现提供一个解决办法,骆橪平淡且实诚地说:“无须如此麻烦。带岑公子出去,他会给你准备合你心意的画具。”
话说到如此地步也该适可而止,况且骆橪的建议他曾经想过,因此,林漱状若有些失望有些安慰地说:“也好,那我们先走了。阿骆,你答应过的,不能变卦。”
在扯住岑荆衣袖转身准备离开时,林漱听见身后的骆橪恍惚着说:“我答应过什么?”
……不管,继续耍赖,反正也没退路……
林漱放开岑荆的衣袖,转身朝骆橪走去,隔着不远的距离,他盯着不远处那张浅笑无辜的脸,威胁一般地说:“阿骆——你要是再不好好教我,我就在夜里趁你睡着时用笔在你的——脸上乱画。”
“呵——”
林漱听见身后岑荆的呵笑,忍住揍他的冲动,继续盯着骆橪的眼睛,可骆橪只是回视着他,不回答,不苟言笑。
林漱挫败地直起自己弯曲的身体,抿抿嘴,无可奈何地说:“……我开玩笑呢,我们先走了。岑荆,走了走了。笑什么笑,别笑了。你别笑了。”
出去又回来,林漱一路不曾把心思放在笔墨纸砚之上,任凭岑荆建议,他只在旁边适时地拿出银钱。岑荆选了什么纸什么笔什么砚什么墨什么颜色,他没太在乎。他也没胡思乱想,至多不过是想想骆橪的话和行为以及她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愿不愿意提笔教他。如果不愿意……他接下来应该想什么方法旁敲侧击又不显目的不单纯……继续纠缠耍赖,可以,只是时间问题。可有其他的办法?骆橪不是吝啬于传授知识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
回到药庐,病人没有,平时帮手没有,暂时住在药庐的游医也没有,雒翂在,绯蜻却不在。绯蜻虽是受骆橪安排暂时照顾雒翂,但林漱见她们两人一直是成双成对,今日不在一起有些奇怪。
林漱从岑荆手上拿过他们出去一趟的成果,放在骆橪桌案边后,边朝着雒翂走边左右看看地问:“翂儿。怎么只有你一人,阿骆呢?”
雒翂从堆着药材的架子旁转身,边走边说:“姐姐出去了。林姐姐,今日药庐出事了?”
是有不少事,不过,和骆橪密切相关的应该没有,林漱困惑地问:“为何这么问?”
雒翂出神地说:“我回来时见姐姐神色不对,便猜想是不是有人来过,或者发生过什么事,可又觉得奇怪,姐姐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嫉妒吃醋。实在是奇怪的很。”
“啊?”
林漱刚疑惑地出声,就听见旁边岑荆奇怪的声音。
“啊?”
雒翂回过神慌忙解释说:“……那个,小时候常和瑛姐姐她们争风吃醋,所以知道吃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姐姐吃醋嫉妒的样子,大概是我看错了,毕竟那神色只是一闪而过。”
林漱他们都赞同雒翂最后的补充,一致认为骆橪不会嫉妒,更不会吃醋。况且,骆橪再回来时没一点嫉妒的迹象,她出去看病人,回来时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出门看病的必备箱子很轻地放在案桌上,没吃饭就吃饭,吃过饭就翻翻药草写写药方捣捣药材看看医书,偶尔会在写药方时突然停下,提笔落墨点点画画,勾勒什么花草,晕染一些山水,描摹一些人物。
林漱看着骆橪突然停下,很是像往日的行迹,于是在骆橪展开纸张准备描画之前站在几案旁,他挑着双眉嘴角微压视线游离声音有飘飘的乞求,他指着骆橪的笔和纸说:“阿骆,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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